邱鑫果然不愧是個“科技宅”,僅憑一人之力,竟然就将“破虜号”的“隐形系統”給修好了。這下子習擇的底氣就更足了。趙乾坤經過這段時間的摸索實踐,也基本掌握了駕駛戰艦的訣竅,和那些臨時拼湊起來的駕駛員也磨合的極好。
蕭可可主要是在醫務區那裏出力。經過她和祝蓉等人的努力,所有傷員都已經恢複的七七八八了。楚辭則暫時加入了趙德順的“機甲連”,這半個月都在和“機甲連”訓練磨合。
剛才開完會習擇和趙德順閑聊的時候,趙德順就在習擇面前對楚辭贊不絕口,俨然起了愛才之心,想要将楚辭徹底拉到他隊伍裏去。但是楚辭卻拒絕了,直叫趙德順惋惜不已。在習擇面前贊揚楚辭,未嘗沒有讓習擇去勸說楚辭的小心思。
習擇見“寒雪戰隊”的衆人和邦聯軍人相處的很融洽,心裏也是松了一口氣。按照一貫的情況,神脈士軍團和邦聯軍人之間始終談不上友好,貌合神離都不算,頗有一種“老死不相往來”的架勢。習擇怕就怕自己離開之後,那些神脈士軍官會和邱鑫他們鬧出不愉快的事情來。
西園仨胞胎這邊則有些好笑。在她們看守江韓非期間,江韓非竟然妄圖拉攏她們,給她們許下了大量的好處,同時還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的和她們說“何必白白的跟着習擇那個瘋子去送死”。西園仨姐妹可不是善茬,這三小隻在察覺到江韓非的意圖之後,想着反正無聊,不如和江韓非玩玩。
于是這三小隻就假裝被江韓非說動,給了江韓非希望。跟着,三小隻的職業病犯了,在和江韓非的接觸過程中,竟然套到了不少有關江家的情報,其中更有一條這樣的情報:“江家在大漢帝國也有龐大的勢力!”這可把三小隻驚到了。這事可是連她們都不知道啊。
然後嘛,三小隻就慢慢的和江韓非玩,順便還把其他被關押的軍官也拉進來“一起玩”。最後的則是,在江韓非以爲自己已經憑着三寸不爛之舌和無與倫比的魅力征服了三小隻胞胎蘿莉之時,西園姐們瞬間變臉。
沒有什麽比希望變成絕望更能讓人崩潰絕望的了。江韓非簡直被三小隻折騰的欲癫欲狂,。
眼下,習擇和邱鑫等人聽着三小隻兩眼放光興緻滿滿的說着如何戲耍江韓非等人的過程,隻覺得背後冒着冷汗,心裏想着以後絕對不要得罪這三個小魔女,不然還不知道會被折磨成什麽樣。
閑話趣聞說完之後,習擇就看向蕭可可,道:“蕭姐,這次的行動你就不用參加了,留在營地之中負責照顧那些傷員。這次我們并不是團隊作戰,而是一場戰役。你的能力用在團隊作戰中效果顯著,可是對一場戰役的作用卻有限。”
蕭可可聽了皺起眉頭。邱鑫也開口道:“蕭姐,習大帥說的對。”蕭可可不滿道:“怎麽?你們嫌我累贅了?”邱鑫叫屈起來,“哪跟哪兒呀?嫌棄誰也不能嫌棄您呐!這不咱們這裏的兵哥哥兵姐姐們離不開你嘛。萬一他們的傷情有個什麽好歹,蕭姐你又不在,這不就壞事了嗎?”
平時寡言的楚辭也道:“是啊,蕭姐,您就别去了。交給我們就可以了。”蕭可可苦笑一聲,雖然心裏不舒服,可是她也不得不正視一個事實,那就是她的能力在集團作戰中真的起不了什麽作用。除非,她強大到能夠将每一個人的大腦都建立鏈接。
顯然,現在的蕭可可做不到這一點。既然如此那便連任性的資格都沒有。更别說蕭可可也不是一個任性的人,不可能明知道自己幫不上忙還打腫臉充胖子的往前湊。其實,就算習擇不說,她也想找個機會主動提出來。蕭可可并不懼死,隻是心裏還放不下楊雪,隻想着就算真的要死,也要和他死在一次,這輩子才沒有遺憾。
如此,蕭可可就暫時從“寒雪戰隊”裏解散了出去,留守在這處臨時據點當中。
習擇看了看時間,距離動員會還有五分鍾,他便一時興起,和西園仨胞胎一起來到了關押着江韓非等人的禁閉室。
此時的江韓非已經徹底沒有了往日的神采飛揚,整個人都瘦了皮包骨,又是顴骨高聳,眼窩深陷,看起來相當的恐怖。而且這個禁閉室裏也充斥着令人作嘔的味道。
江韓非看到習擇,便如同一頭受了傷的野狼似得朝着習擇撲了過去。習擇本以爲他要和自己拼命,卻沒想到他竟然噗通一聲跪趴在了習擇腳下。習擇本準備擡腳踹飛他,這下子硬是沒擡起來。
“我錯了,習擇……都是我的錯,我該死,我給你跪下磕頭了……求求你,我求求你放過我吧……以後我再也不敢和你作對了,我給你做牛做馬,我什麽都聽你的,求求你放我出去,我死也不要再這裏待下去了,嗚嗚嗚嗚!”江韓非作勢還要保住習擇的腳。
習擇連退兩步,躲開了江韓非的“抱腿哭”。本來習擇還想和江韓非說兩句,可看到他現在這個樣子,卻是連半點說話的興趣也沒有了,丢下一句“我馬上就開着戰艦去蓋克猿的腹地,你也和我一起去”便要離開。
江韓非聽了猛然站起身撲向大叫:“不要!我不要去!”這回他就給習擇踹了回去,但江韓非恍若未覺,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喊:“我不要去送死!習擇,習擇啊,你到底是爲什麽啊?活着不好嗎?你爲什麽這麽愚蠢啊!爲什麽要去送死?習擇,你就算不珍惜你自己的命,你難道就不爲别人想一想!?你憑什麽讓他們跟跟着你一起去送死!你就不爲你的家人想一想,如果你死了你想過他們的感受嗎?”
“爲什麽?”習擇半轉過身,俯瞰着江韓非,“就算我說出來你也未必能理解。你和我從來都是兩個世界的人。還有,我不會死!你将會親眼見證我的勝利!”
江韓非面目呆滞,啞口無言,跟着就大聲的喊道:“瘋子!你這個瘋子!”然後就抱着頭所在地上哭喊着“爲什麽,爲什麽要這樣對我,我不想死”之類的。
出了禁閉室,西園魉幹巴巴的笑道:“啊哈哈,那個人是不是……被徹底玩壞了……的說?”西園魍點了點頭,說道:“大概哦。”
習擇回頭狠狠的瞪了她們一眼。他對江韓非憎惡歸憎惡,可也不至于變态到要去折磨他,隻想着讓他爲自己的所作所爲得到應有的懲罰。然而現在他卻被折磨的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習擇心裏多少有些不是滋味。
作爲罪魁禍,西園仨姐妹顯然一點悔改愧疚的意思都沒有。西園魍道:“你不是有事要忙嗎?快去吧,快去吧。趕緊把那些亂七八糟的破事都弄完來,你好和我們一起去大漢帝國。對了,咱們可說好了的,幼龍号上的歸一彈你可不能用掉了,我們可是要用它來幹掉那個劉重武的!你可别忘了。”
習擇揮了揮手,道:“放心,忘不了!”
……
經過半個多月的建設,臨時營地建的那叫一個有模有樣了,哪怕資源有限,可一般軍營裏該有的這裏一樣不缺,甚至還建立了一個簡單的局域通信網絡,即便是離開了“破虜号”滴滴妞也能夠正常的通訊。
另外,在這處大坑的周圍還建立了四座崗哨,全天都有人站崗,無時不刻的警戒着。隻要稍有異動,坑底的部隊就能夠迅的做出反應。
臨時軍營後方,校場上,幸存下來的、并且并沒有重大傷殘在身的士兵們都已經聚攏在這裏,都是經過鐵血磨煉的軍人,素質過人,一個個都站的猶如标杆一樣直。
放眼望去,無論是橫看豎看甚至斜着看,都是一條筆直的線,軍容傲然!
在一千多雙眼睛的注視下,習擇大踏步走上高台,面容嚴肅端正,雙目神光煥,渾身上下都仿佛閃爍着耀眼的光芒。習擇并不怎麽雄壯的身形在衆人的心中卻顯得格外高大。
習擇走到主席台中央,先向着下方一千多名邦聯戰士敬了一個剛勁用力的軍禮。
刷刷刷刷!
也不知道是誰帶的頭,或許是出于軍人的本能反應,又或者是回應習擇的敬禮,下面所有的戰士幾乎是同一時間的擡起手敬軍禮。
看到這一幕的趙德順等人心裏都不由的湧起類似的念頭:“或許這個營真的要改姓習了。”當然,這隻不過是一時感歎罷了。習擇是神脈士軍團的人,除非他退出神脈士軍團,加入軍部,否則絕不可能執掌一營。再說,就算習擇真的退出了神脈士軍團,也未必能夠成爲他們這個營的指揮官,哪怕是有大家的擁戴也不行。
軍中自有鐵一般的紀律!
習擇目光掃過台下衆人,恰好看到一個有些熟悉的人,一想就想起來了,可不就是之前找自己要簽名的女軍人嗎,記得她是叫風雪。
風雪同樣激動而崇拜的看着習擇,當看到習擇也看向自己,她俏麗的臉頰立馬就紅潤了起來。
習擇的目光隻在風雪身上稍稍的停留,便移了開來,目光掃過全場,開口說道:“我叫習擇!今天,把你們都集結在這裏,是有一件非常重大的事情要和你們商量!是的,是商量,而不是命令。我并沒有權力命令你們,因爲我并不是你們的長官。”
“我想你們應該都清楚現在s域現在的局勢。關于這一點,我并沒有要贅言的。我要和你們商量的事情,正是關于如何扭轉s域糜爛的局勢,如何阻止蓋克猿進一步侵入我們人類的疆域……”
習擇的聲音洪亮而幹淨,仿佛有着魔力一般,每一個人都仔仔細細認認真真的聽着每一個字。
“蓋克猿的社會中,有一種名爲圖騰信仰網絡的溝通方式,它就相當于我們人類的光訊網絡,但是它比人類的光訊網絡更爲高效……”習擇簡單的介紹了一下“圖騰信仰網絡”的特性,最後說道:“……我想有人已經想到了,隻要除掉圖騰信仰網路上的節點,就可以中斷整個網絡的通訊,讓蓋克猿領的命令無法傳達下去,使蓋克猿徹底陷入混亂。之前我殺死卡卡托部落的蓋克猿領,然後蓋克猿就瞬間潰散,這就證明了這一點。”
“是的,接下來我要做的,就是去殺掉這片名爲咆哮領的區域的最高領!隻要殺掉他,那正片區域的蓋克猿就會陷入混亂,包裹那些入侵s域的蓋克猿。”
“是的,這很難,這也很瘋狂!甚至可以說是送死的行動。所以我需要你們,需要更多的力量。”說到這裏,習擇華鋒徒然一轉,“但是!我剛才也說了,我并不是你們長官,并沒有權力命令你們。所以是否參加這次的行動,全憑你們自願。我不會強迫你們,任何人也不能強迫你們。你們不需要有任何的負擔,更不需要有任何的猶豫,我隻需要你們做出自本心的選擇。在死亡面前,我們都是平等的。”
“現在,願意和我一起去創造曆史,請在一個小時之後進入破虜号,我們立即出。留下來的人也不用在意,因爲你們将是曆史的見證者。另外,破虜号我會開走,但是我會留下足夠的戰機和武器,足夠你們安全返回邦聯。以上!”
說完,最後兩個字,習擇再次敬了一個軍禮,然後昂闊步的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