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央公園。
地底。
這裏是京華城龐大的地下管道系統的一個樞紐所在,有着巨大的富餘空間。不知道從什麽時候起,這些富餘空間就被一個神秘人買了下來。即便是管道系統的維護人員都被限制進入。而且這些地下管道系統的工作人員也被上級勒令簽署了保密協議,一旦這裏的事情洩露出去,直接以“危害國家安全罪”論處,直接槍斃!
而那些管道工人并不知道的,這個a-1點管道樞紐已經被改造成了一個巨大卻隐秘的地底實驗室。在這裏,某種見不得光的實驗正在夜以繼日的進行着。
這是一間四面牆壁完全由玻璃組成的房間,非常大,至少有連三個籃球場那麽大。此時此刻,玻璃房間中的中心突然凹陷下去一塊。沒大一會兒的功夫凹陷下去的那一塊又升了上來。
上面躺着一個渾身**的男人。
一玻璃牆之隔的外面,一雙明亮,卻充滿了陰霾的眼睛注視着玻璃房間内的那個**男人,神情冷漠但雙眼卻迸出難以想象的熱度,那眼神……仿佛就是“葛朗台”看到了一座金山一般熾熱。
“開始!”那雙陰霾卻熾熱的眼睛的主人吐出兩個字。
她是一個女人,一個漂亮的少女,穿着一件白大褂,雙手插在兜裏,渾身上下都仿佛彌漫着一股渴望掌控一切的強勢。
“是!B方案,乙組,第3241次試驗,第一階段,開始!注射藍色藥劑,濃度34.45%,劑量5o毫升。”這不是人的聲音,這是電子合成音——外行人也不明白這意味着什麽,内行人卻明白,這意味着在這個地方存在着一個計算能力強的智能電腦,因爲它能夠輔助進行高精度的試驗項目。
隻見一隻金屬手臂從地面上伸了出來,手臂的端部則是一支半金屬半玻璃的注射器,可以看到裏頭有寶石般的藍色液體。
注射器的針頭精準的刺進了躺在地上的男人手臂靜脈上。寶石藍的藥液體緩緩的注入那個男人的體内。也就在金屬手臂收入地面的一瞬間,那個**男人猛然睜開眼睛,瞬間身體青筋激凸漲鼓,并劇烈的蠕動,仿佛有一粒粒圓球在血管中滾動一般。
啊!!
**男人放聲怒吼,猛然蹿了起來,宛如瘋子似的大吼大叫。他好像非常的亢奮,就如同喝了十罐大力飲料似的。已經徹底充血的一雙眼睛東看一眼,西看一眼,跟着又東看一眼,仿佛在尋找着什麽。
突然,他看到了玻璃牆外面的白大褂少女,就似那看到獵物的野獸一般,全力的沖了過去,度快如閃電。
碰!!
男人撞在了玻璃牆上,玻璃牆絲毫沒有反應,反而他自己給反震的倒在地上,自己的頭臉也撞出了血。跟着他又爬了起來,一拳頭又一掌的砸在玻璃牆上,那架勢恨不得将白大褂少女也生吞活剝。
白大褂少女道:“恨我嗎?恨我就把把牆壁打爛啊。打爛它你就可以出來殺了我,給你的老婆報仇了。你知道嗎?你比你老婆厲害。她可是連這第一針都沒有撐過去,整個身體就爆炸了開來,弄的一地都是血,簡直太難看了。到現在我對你的表現很滿意,你一定要堅持住啊。你要死了,下一個試驗的對象可就是你那可愛的小圓圓了。”
“吼啊啊啊!!”**男人怒吼着,脖子上的青筋仿佛都要炸開,同時他身體的肌肉也開始膨脹,仿佛充了氣似的,但絕不是像氣球一樣充氣,而是更像是充了氣的鋼鐵,肌肉質感看起來非常堅硬,有力量。
他拼命的砸着玻璃牆壁,用手砸,有腳踹,甚至用頭撞,用臉擠。可那玻璃牆就是紋絲不動。
“時間到!”電子合成音響起,“受體成功經受住第一階段。”
白大褂少女道:“那還等什麽?立即開始第二階段!”
“第二階段,開始!注入黃色藥劑,濃度19.87%,劑量1oo毫升。”
五支金屬手臂突然伸了出來,牢牢的固定住那個**男人的身體,仍憑他如何掙紮也無法掙脫。一支盛放着黃色液體的注射器注入他的體内。在這個過程中他一直在掙紮,怒吼,隻可惜一切都徒勞無功。
白大褂少女道:“堅持住!隻要你挺過這第二階段,你就會擁有把這面玻璃牆打碎的力量。相信我!你想要找我報仇不是嗎?我就站在這裏等你。”
噗!
**男子的後背突然裂開一個口子,獻血噴射而出,那赫然一根森白的骨頭。這個骨頭明顯不正常,它猶如長槍一般從**男子的身體裏刺了出來。這副模樣出現在一個人的身上,無疑是要多恐怖就有多恐怖。
啊—————
噗噗噗噗!!
一瞬間,一大片的骨刺從它的身體裏刺了出來,然後那個男人就栽倒在地,漸漸沒有了生機。
他赫然被自己的骨頭給紮死了!?
玻璃牆外,白大褂美少女面部瞬間猙獰起來:“垃圾!壞我的大事!”
電子合成音又響了起來:“請問是否要準備下一場試驗?”
白大褂少女道:“不用了。收集一下剛才這一次試驗的數據。下一場就用他的女兒來進行。”
“好的!”
瞬間白大褂少女就消失不見了——原來她的本尊并不存在這裏,那隻不過是全息影像罷了。
……
另一個房間中。
白大褂少女在“試驗名單”上劃了一杠,說明那個名字所代表的人死了。而在地上鋪滿了一頁頁的“試驗名單”,每一份名單上都劃滿了紅色的杠杠。
死者無數!
這個時候敲門的聲音響了起來。
“進來。”
房間門被打開,一個打扮妖娆的女子走了進來。如果習擇在這裏的話就一定能夠認出來,這個妖娆女子正是他那個二姐,習真!
隻不過此時的習真已經和之前的習真大不相同了,從她那露臍加熱褲的裝扮就可以看出,同時她化了濃妝的臉上也洋溢着謎一樣的自信和傲氣。
“慕容妹妹,我來找你請個假,我想出去透透氣。”她走到白大褂少女的對面,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翹起二郎腿,“這裏實在是太悶了。而且我聽說我那個老爸老媽竟然搬了新家。哼哼,搬新家都不告訴我這個做女兒的,還真是氣人呐。”她自動的忽略了這個地方的通訊是和外界隔絕的,外面根本無法和這裏取得通訊——反正永遠都是他們的錯!
沒錯,這個白大褂少女正是天才又自私的南慕容!
南慕容正煩心呢,可是她卻會在習真面前裝出一副很好說話的樣子,仍然是以姐妹相稱,因爲她現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這個習真的“腦袋回路”和别人的不一樣,别人對她好她永遠不會領情,隻覺得是理所當然,相反别人對她不好她會永遠的記在心裏,即便是血親也不例外,反而和她最好的一種相處方式就是捧着她,供着她,哄着她,給她一種“我是大姐大”的感覺,那麽不管讓她做什麽她都會乖乖的去做。
比如上次“現日”晚會,習真本來不敢去搗亂,即便她注射了基因藥劑之後永遠了大校級别的戰力,可那是在京華城裏打鬧,萬一招來了大元帥宋未明怎麽辦?可當南慕容提到習擇的時候,再說一句“你不覺得在全邦聯的面前将習擇打的滿地找牙是一件非常有意思的事情嗎?”于是習真就屁颠屁颠,甚至迫不及待的去了。
那次,她帶回了非常珍貴的研究數據!
“那有什麽問題?我說了,真姐你想要離開随時都可以來找我批假條。”南慕容笑着順手就給了她一張磁卡,“伯父伯母搬新家了嗎?隻可惜我現在手頭上實在有很多的事情要忙,不能夠親自上門去拜會。隻能麻煩真姐你代替我給伯父伯母問好了。”
習真道:“沒問題。我走了。對了,你想要吃點什麽?我回來的時候給你帶!”南慕容道:“哪能讓真姐破費啊。”習真道:“咱們兩誰跟誰?客氣那麽多幹什麽。”南慕容道:“那就謝謝真姐了。你給帶一點山楂條,橙皮丹……”她并不是真的想要吃這些零食,隻不過她知道如果拒絕了習真的好意會讓她不高興,不過是順着她的意思吧了。
“沒問題!走啦!”
“對了,真姐,你千萬記得在外面一定不能使用[那種力量],因爲上次的事情現在邦聯還在各處搜查巡邏。”
習真擺擺手道:“你就放一萬個心啦,我知道分寸。”
看着關上的門,南慕容冷笑一聲,“你知道分寸?你知道分寸天都會紅。”不過就算出事了南慕容也無所謂,習真的研究價值已經被她榨幹了,剩下的隻不過是利用價值而已。但是這樣價值也可有可無。頂多,就是逗逗樂子。這苦悶的地下研究場所有這麽一個蠢到極品的女人逗樂子,不是很有意思?
習真徑直離開了地下研究所,仰頭看了天上的人造太陽,伸了伸懶腰,“哎呀!還是在這外面舒坦啊。”随即似乎想到了什麽,習真冷笑一聲:“習擇,我要将你重視的一切都毀掉!就先從那個小女孩開始!你爲了一個小屁孩就敢威脅,我就讓你看看威脅我習真的下場!幹女兒……哼哼哼!”
南慕容一直都在搜集習擇的情報,自然也知道習擇搬了家,還把改名爲習萊的囡囡轉到了紅星第一幼兒園。南慕容知道,習真當然也知道了。所以習真直接打車來到了紅星第一幼兒園。
然而當習真準備進入學校的時候,卻被幼兒園的門衛攔了下來。很簡單,習真必須提供自己是家屬或者親屬的有效證明,才能夠進入幼兒園。習真怎麽拿得出證明來?于是她的脾氣一上來,就和門衛鬧了起來。可紅星第一幼兒的門衛卻是退役的神脈士,根本不怕她鬧,并直言如果她鬧事就報警。
習真火了,嚷着“有種你就報警啊”,然後門衛就真的報警了。氣的習真忍不住就要把那個兩個門衛捏死。之後警察真的來了。習真反而軟了下來,故做誠懇的道歉。等警察走她就在不遠處的休息椅子上坐了下來,她要等到習萊放學。
等啊等,終于等到了放學,同時各個來接小孩的家人也都來了。學校會安排送小孩回家,可更多的家人卻選擇親自來接。廖仙音也自然是親自接送習萊才放心。
當習真看到廖仙音的時候,就冷笑一聲“賤女人”,“趕早不如趕巧,今天連你一起收拾!”然而就在她站起身來的時候,四周突然走上來四個并不醒目的人,竟然将她圍住了。
習真道:“你們幹什麽?”
一個時尚女郎微微笑道:“不好意思習真小姐,習先生特别交代過,禁止你接近習萊。所以如果你想要過去,我建議你還是放棄打算。”
習真臉色大變:“什麽!?你什麽意思?你們是誰!?”
另一個正裝男白領道:“我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不能接近習萊。”
習真臉色黑下來了,她知道這是習擇請的保镖,冷笑一聲:“如果我非要呢?你們能把我怎麽樣?”
穿着沙灘褲做觀光客大半的漢子道:“我們倒是不能把你怎麽樣,隻是不讓你接近習萊罷了。習小姐,我們也是爲了工作,配合配合嘛。大家開開心心過日子,多好啊。”
習真道:“習擇給了你們多少錢,我出雙倍!”
最後一個少年眼睛一亮,興緻勃勃的說:“你要給我四千萬?!”
“四……四千萬……”習真瞠目結舌,緊跟着她就惱怒非常,“花這麽多錢就爲了保護一個小女孩!他甯願話四千萬保護一個沒有一點血緣關系的小破孩,卻一分錢都不肯給我。習擇!習擇!”
怒上腦門兒,習真不管不顧,大喝一聲:“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