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州牧劉表守土有功,繼續州牧職務,經營荊州事物。
幽州牧劉焉兵敗幽州,調往益州治理地方,防備五鬥米教。
畢竟劉焉是屬于少有的敗軍之将,不要說州牧了,就算是并州刺史的職務也不怎麽适合,就讓他到地方上去。
并州太守丁原依舊不變,進王允爲并州刺史。
不得不說,在這方面,王允的戰績雖然不如鮑鴻他們輝煌,但是曆來刷出來的聲望,人脈乃至是資曆起到了關鍵的作用。
漢興,劉邦下令選拔有勇力之人,作爲郡國的常備兵員。其在平野者,稱爲車騎(騎士);在山區者,稱爲材官;在水鄉者,稱爲樓船。車騎即車兵、騎兵(武帝以後,主要是騎兵),材官即步兵,樓船即水軍。大抵巴蜀、三河、颍川等郡多材官,上郡、北地、隴西及北方諸郡多騎士,長江流域及沿海多樓船。各郡國的車騎(騎士)、材官、樓船,均有一定員額。
東漢初,劉秀下诏撤銷郡都尉官,罷輕車、騎士、材官、樓船士及軍假吏,令還複民伍郡國兵,由此解體。但東漢各郡仍有兵員,日常維護治安征伐境内盜賊,國家有事則服從調遣,這時已是募兵制。
随着募兵比重的不斷增加,在緣邊諸郡及中原要害地區設置固定“營兵”的制度應運而生。
“光武以幽、冀、并州兵定天下,始于黎陽立營,領兵騎,常千人,以谒者監之,号黎陽兵。”其後在扶風又有“雍營”之設。“明帝以後,又歲募郡國中都官死罪系囚出戍,聽從妻子自占邊縣以爲常……于是北胡有變,則置度遼營(明帝時);南蠻有叛,則置象林兵(和帝時);羌犯王輔,則置長安、雍二尉(安帝時);鮮卑寇居庸,則置漁陽營(安帝時)。
随着營兵的設置與增多,不僅邊境的番戍制被取消了,内地的防衛也多以營兵爲之。随之而來的當兵者的固定服役年限也改變了,變成終身制職業兵。
兵士一旦職業化,則兵士與将領之間的統屬關系也固定化了。随着兵将之間統屬關系的固定化,必然使兵将之間的隸屬關系演化爲人身依附體關系,于是爲各級将領和地方長官豢養家兵、私兵開辟了廣闊天地。如遇社會動蕩,這些人就可搖身一變而成爲擁兵自重的割據者。東漢末年出現的群雄割據局面,正是在郡國兵(或州郡兵)的募兵化、太守主管兵事、兵将之間關系的牢固化以及家兵、私兵制的産生等因素的基礎上形成的。這種局面一經形成,又促進了兵士身份世襲化,從而有了世兵制的産生;也促進了刺史太守領兵的制度化,于是有“州郡典兵”(或“州郡領兵”)制度、州牧制及都督制的相繼實行與固化。
據記載,漢室發天下精兵,博選将帥,以嵩爲左中郎将,持節,與右中郎将朱鉨,共發五校、三河騎士及募精勇,合四萬餘人,嵩、鉨各統一軍,共讨颍川黃巾。
東漢三台之一的谒者台的監營谒者正是掌奉旨外出監督常備營兵的谒者,也就是所謂的監軍,可以說說後來太監監軍的原型。
監軍大緻分爲常設監軍和臨時差遣監軍兩種類型,常設監軍主要包括護軍、部郡國從事、監黎陽營谒者、北軍中候、使匈奴中郎将等,臨時差遣監軍有監軍使者與将軍兩種身份。其中尤以監軍使者的地位突出,監軍使者主要有四種:大夫、禦史、谒者和中郎将,後三者監軍爲東漢監軍制度的主要形式。此時,不但中央直轄軍主力、地方州郡兵、營兵和軍屯兵均設有監軍,且歸附漢朝的南匈奴軍也概莫能外,置使匈奴中郎将監護其衆。
東漢監軍制度從光武帝時的确立到殇帝時的轉折,最後到靈帝中平時的瓦解,經曆了三個不同階段。第一階段監軍使者主導地位的确立與當時的曆史背景關系密切。第二階段監督對象由第一階段的主監将領轉變爲主督州郡,原因是安帝即位後各地起義不斷,且範圍擴大,州郡常募兵鎮壓,軍事力量增加,特别是州刺史兵權的擴張,加之所募之兵時有反叛,朝廷不得不加以防範,從而使監督對象發生轉變。第三階段監軍制度在中央直轄軍窳敗、家兵興起的軍事背景和黃巾起義爆發的大浪潮下崩潰,
不過,到了今天這個時期。黃巾義軍,地方豪強以及中央三者之間反而進入了不穩定的平衡階段,雖然不穩定,甚至可能随時爆發,但是反過來說卻又是三足鼎立,可能慢慢會消彌其中的不穩定因素,慢慢形成新的格局。
既然如此,那就大家一起分享,相互制衡。
監營谒者也就作爲輔助,安排各路将校去地方擔任營兵統帥,和地方豪強的私兵(太守郡縣兵馬),各路義軍的兵馬相互制衡。
當然,這個軍制主要是針對義軍存在的州郡。
這個時候能夠稱得上各路将校的,基本上也都是在地方上有不小的根基的豪強,否則也不可能拉的出隊伍來打仗。至于在中央爬上位出來打仗的也是如此,沒有人脈基礎怎麽爬的上校尉級别?
而漢室的安排也很有技巧,你是這邊出身的将校“軍閥”,那就安排你到那邊去做營兵校尉,在一個新的地方沒有群衆基礎,難免就要和地方交涉。若是平常也就罷了,像劉表單騎入荊州,地方豪強也都勉強配合,換去利益。可是現在地方上州郡長官,義軍,豪強相互對峙,把名下的人口給你做營兵,那我哪有力量保護自己不被其它人做掉?
所以到時候難免就是幾方相互争鬥相互妥協,而中央自己抽身事外,看看形式還能考慮支持這個打打那個,等到大家力量消耗差不多的時候再出來收拾殘局。
不過,這卻是徹徹底底的陽謀,送上門的肥肉哪怕是群狼環伺,那也要咬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