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意思?”系統疑惑道。
“這個伯益出來,差不多可以和上古的那群人直接挂鈎了吧?”鮑鴻沉聲道,“總不會一轉身那些人就真的殺出來了吧?你那邊資料庫裏面怎麽算的?有沒有到夏朝?有沒有夏禹、伯益、夏啓?”
“本身的數據庫并沒有構建這些人的資料!”系統笑道,“不過随着系統資料的擴充,讀取到漢末這些人的思維等,對于夏商周朝代的曆史框架和人物結構也有了更詳細的了解,資料庫也一直在擴充之中。”
“也就是真的有了這方面的人物?夏商周是從夏啓開始還是夏禹開始?”鮑鴻追問道,“話我都沒關注過這個年代有沒有關于夏商周的資料呢,裏面年有啥不爲人知的故事嗎?還有這個三代要是構建好的話,有沒有準備朝堯舜禹展啊?三皇五帝有沒有?”
“你特麽廢話太多了!”系統怒道,“而且就算是現在,也已經經過了幾次毀書事件,孔子的春秋裏面都隻有那東西,你覺得我能知道多少?主要還是那些亂入或者被複活的英靈身上附帶的一些記憶裏面的東西作爲基礎在構建夏商周的資料庫!”
曆代的散佚事件有很多,隋代的秘書監牛弘在《請開獻書之路表》中将秦始皇焚書、王莽之亂、董卓移都、惠懷之亂、侯景之亂造成的五次重大書籍散佚稱作是“五厄”。明代的胡應麟《少室山房筆叢》中,又添上隋末、安史之亂、黃巢起義、靖康之難、蒙元南下,成爲“十厄”。後近人祝文白又在《兩千年來中國圖書之厄運》一文中總結了元朝至民國時期的五次厄運:李自成起義、绛雲樓失火、清高宗焚書、鹹豐朝内憂外患、抗日戰争,這樣一來,就變成了“十五厄”。
先就是秦始皇焚書:始皇三十四年,李斯建議:“史官非秦記皆燒這,非博士官所職,天下敢有藏《詩》、《書》、百家語者,悉詣守、尉雜燒之。有敢偶語《詩》、《書》者棄市。以古非今者族。吏見知不舉者與同罪。令下三十日不燒,黥爲城旦。所不去者醫藥、蔔筮、種樹之書。”(《史記·秦始皇本紀》)牛弘對此到:“及秦皇馭宇,吞滅諸侯,任用威力,事不師古,始下焚書之令,行偶語之刑。先王墳籍,掃地皆盡。本既先亡,從而颠覆。臣以圖谶言之,經典盛衰,信有徵數。此則書之一厄也。”(《隋書·牛弘傳·請開獻書之路表》)
王莽之亂:《後漢書·儒林傳》:“昔王莽、更始之際,天下散亂,禮樂分崩,典文殘落。”牛弘對此的描述是:“及王莽之末,長安兵起,宮室圖書,并從焚燼。此則書之二厄也。”《隋書·經籍志》對散佚書籍的大略統計則:“(《七略》所載)大凡三萬三千九十卷,王莽之末,又被焚燒。”
董卓移都:《後漢書·儒林傳》:“及董卓移都之際,吏民擾亂,自辟雍、東觀、蘭台、石室、宣明、鴻都諸藏,典策文章,競共剖散,其缣帛圖書,大則連爲帷蓋,乃制爲縢囊。及王允所收而西者,裁七十餘乘,道路艱遠,複棄其半矣。後長安之亂,一時焚蕩,莫不泯盡焉。”
惠懷之亂:梁阮孝緒《七錄序》:“晉領秘書監荀勖因魏《中經》更著《新簿》,雖分爲十有餘卷,而總以四部别之。惠懷之亂,其書略盡。江左草創,十不一存。”《隋書·經籍志》稱這批書籍“大凡四部合二萬九千九百四十五卷”,而“惠懷之亂,京華蕩覆,渠閣文籍,靡有孑遺。”
侯景之亂:梁武帝末,降将侯景攻破建康。《太平禦覽》卷六百十九引《三國典略》:“初侯景來,既送東宮妓女,尚有數百人,景乃分給軍士。夜于宮中置酒奏樂,忽聞火起,衆遂驚散,東宮圖籍數百廚,焚之皆盡。”《隋書·經籍志》:“元帝克平侯景,收文德之書及公私經籍,歸于江陵,大凡七萬餘卷。周師入郢,鹹**之。”《太平禦覽》卷六百十九引《三國典略》:“周師陷江陵,梁王知事不濟,入東閣竹殿,命舍人高善寶,焚古今圖書十四萬卷,欲自投火與之俱滅,宮人引衣,遂及火滅盡。并以寶劍斫柱令折,歎曰:‘文武之道,今夜窮矣。’”
隋末唐初:《隋書·經籍志》:“大唐武德五年克平僞鄭,盡收其圖書及古迹焉,命司農少卿宋遵貴載之以船,溯河西上,将至京師,行經砥柱,多被漂沒。其所存者,十不一二。”
安史之亂:《舊唐書·經籍志序》:“自後毋煚又略爲四十卷,名爲《古今書錄》,大凡五萬一千八百五十二卷。祿山之亂,兩都覆沒,乾元舊籍,亡散殆盡。”
黃巢起義:《舊唐書·經籍志》:“開成初,四部書至五萬六千四百七十六卷。及廣明初,黃巢幹紀,再陷兩京,宮廟寺署,焚蕩殆盡,曩時遺籍,尺簡無存。”
靖康之難:《宋史·藝文志》:“迨夫靖康之難,而宣和、館閣之儲,蕩然靡遺。”值得一提的是,這一些災厄所損失的,不僅有大量圖書,還有宋王室收藏的儀仗、冠服、禮器、儀器、珍寶諸多物品。
李自成起義:錢謙益《牧齋有學集》:“歲積代累二百有餘載,一旦突遭焚如,銷沉于闖賊之一炬,内閣之書盡矣。而内府秘殿之藏如故也。煨燼之餘,繼以狼藉,舉凡珠囊玉笈、丹書綠字,绨幾之橫陳、乙夜之進禦者,用以汗牛馬,制駱駝,蹈泥沙,藉糞土,求其化爲飛塵,蕩爲烈焰而不可得。自喪亂以來,載籍之厄,未之有也。(《黃氏千頃齋藏書記》)此處的“内閣”指的就是明代的文淵閣。
绛雲樓失火:绛雲樓是明末清初藏書家錢謙益的藏書樓,其中藏書極富。曹溶《绛雲樓書目題詞》雲:“虞山宗伯,生神廟盛時。早歲科名,郊遊滿天下。盡得離子威、錢功父、楊五川、趙汝師四家書,更不惜重赀購古本,書賈奔赴捆載無虛日,用是所積充牣,幾埒内府。……入北不久,稱疾告歸,居紅豆山莊,出所藏書重加繕治,區分類聚,栖绛雲樓上,大椟七十有三。顧之自喜曰:‘我晚而貧,書則可雲富矣。’甫十餘日,其幼女中夜與乳媪嬉樓上,剪燭灺落紙堆中,遂燧。宗伯樓下驚起,焰已張天,不及救,倉皇出走。俄頃樓與書俱盡。餘聞駭甚,特過唁之。謂予曰:‘古書不存矣。’錢謙益本人在宋版前後《漢書》跋中言:“甲申之亂,古今書史圖籍一大劫也。吾家庚寅之火,江左書史圖籍一劫也。今吳中一二藏書家,零星捃摭,不足當吾家一**羽。”
乾隆禁毀:清乾隆時期纂修《四庫全書》,同時展開對圖書的大清查。因政治原因列爲**處于銷毀之列的,将近三千餘種,六七萬部以上。據王彬主編《清代**總述》,有清一朝,**有三千二百三十六種,數量接近《四庫全書》。
這時期除了銷毀圖書,還有一種毀壞文獻的方式,叫“抽毀”。所謂“抽毀”,即是纂修《四庫全書》時,某些書籍因部分章節或文字不合當時政治氣氛,于是編修過程中會将這些書籍的相關部分拿掉。後人查閱這些書籍時,就會現這些書籍中某幾頁是空白,卻沒有任何注明。若空白在篇末卷末,或是抽掉最後一兩卷,那麽不對照其他的本子,就很難知道原書還有這幾卷。若是無他本可校,那麽被抽掉的部分就非常容易被忽略了。這種損壞文獻的方法十分隐蔽,有時比銷毀的危害還要大,因爲銷毀是抹去文獻所承載的全部信息,而抽毀則是有一定程度上歪取信息。
嘉慶宮火:此事亦與乾隆有關。乾隆酷愛收藏宋版圖書,在位時廣收宋元抄校善本,共計四百餘種,置于昭仁殿,名之爲“天祿琳琅”。嘉慶二年乾清宮失火,昭仁殿同時被焚,天祿琳琅所存書籍付之一炬,蕩然無存。時朝廷爲安慰太上皇,又收集了一批書籍,數量多于前天祿琳琅,其實則主要是明清刻本,而非宋元善本。1924年馮玉祥組織清清宮文物,才現天祿琳琅藏書早已全非宋本。
太平天國起義:太平天國運動帶有宗教戰争的性質,其間揚州文彙閣、鎮江文宗閣《四庫全書》皆被焚毀,片紙不留。杭州文瀾閣被推倒,《四庫全書》流入民間,幸有藏書家丁申、丁丙兄弟搶救,未遭全毀。張秀民《中國印刷史》:“太平天國起義,南方戰火連年,揚州文彙閣及鎮江金山文宗閣《四庫全書》全毀,杭州文瀾閣《四庫全書》亦不全,其他民間藏書損失尤巨,一般士子缺乏讀本。”
火燒圓明園:鹹豐十年英法聯軍攻陷北京,火燒圓明園。文源閣《四庫全書》及味腴書屋《四庫全書荟要》等毀于一旦。
16.庚子事變:光緒二十六年清軍及義和團圍攻東交民巷各國使館,爲逼出困守的洋人,火燒使館隔壁的翰林院。英國人普南特·威爾《庚子使館被圍記》:“翰林院者,乃中國十八省之牛津、劍橋、海德堡、巴黎也,中國讀書人最崇敬者厥維翰林。院中排積成行,皆前人苦心之文字,均手抄本,凡數千萬卷。所有著作爲累代之傳贻,不悉其年。又有未上漆之木架,一望無盡,皆堆置刻字之木闆。……在槍聲極猛之中,以火具抛入,人尚未知,而此神聖之地已類圖焰上騰矣。……無價之文字亦多被焚,龍式之池及井中均書函狼藉,爲人所抛棄。……有綢面華麗之書,皆手訂者。又有善書人所書之字,皆被人随意搬移。其在使館中研究中國文學者,見寶貴之書如此之多,皆在平時所決不能見者,心不能忍,皆欲揀選抱歸,自火光中覓一路抱之而奔。但路已爲水手所阻,奉有嚴令,不許劫掠書籍,蓋此等書籍有與黃金等價者。然有數人仍陰竊之。将來中國遺失之文字或在歐洲出現,亦一異事也。”這次事件中所損失珍貴書籍無數,尤爲嚴重的是《永樂大典》、《四庫全書》底本和《四庫全書》未收的“四庫存目”書原本。
抗日戰争:日本侵華戰争所造成的文獻損失不可勝計,此處僅舉一例。1932年“一·二八”事變,日軍進攻上海,以飛機轟炸商務印書館、商務總管理處,第一、二、三、四印刷廠和紙庫、書庫、尚公學及東方圖書館中彈起火。後日本浪人再次闖入東方圖書館,縱火焚書。館中珍本古籍及其他中外圖書四十六萬餘冊化爲紙灰,飄滿上海天空。
日本侵華時一二八事變中被轟炸的商務印書館。
最令人痛惜的是東方圖書館的全部藏書46萬冊,包括善本古籍37oo多種,共35ooo多冊;中國最爲齊備的各地方志26oo多種,共25ooo冊,悉數燒毀,當時号稱東亞第一的圖書館一夜之間突然消失,價值連城的善本孤本圖書從此絕迹人寰,這不能不是中國文化史上的一大劫難。
日軍之所以要炸毀商務印書館,時日軍海軍6戰隊司令鹽澤幸一講的很明白:“燒毀閘北幾條街,一年半年就可恢複。隻有把商務印書館這個中國最重要的文化機關焚毀了,它則永遠不能恢複。”
近代戰争之後,這種事情更是不勝枚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