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方面,是鮑鴻知道這段時間亂入出去多少人物在黃巾陣營之中,張角自身的能力完全不足以掌控那麽多能人,所謂臣強主弱,更何況按照太平道教義來,天公将軍和地方渠帥之間也不存在絕對的臣屬關系。
更有一就是按照曆史軌迹,張角本身應該已經重病身亡了。雖然這其中有很大的原因是長社之戰被大挫鋒芒,損失慘重,進而由盛轉衰,開始走下坡路,而張角也是一時之間急火攻心,病體加重,最後接連潰敗,甚至在敗亡途中一命嗚呼。
按照曆史軌迹上,颍川黃巾軍在波才的領導下,大敗朱儁,乘勝進圍皇甫嵩于長社。義軍聲勢浩大,守城官軍僅數千人,不敢出戰。波才率軍數次進攻未克。時當仲夏,義軍缺乏戰鬥經驗,依草結營。皇甫嵩抓住戰機,利用月黑風高的夜色掩護,令兵士潛入義軍之後,縱火燒營。皇甫嵩趁勢鼓噪出擊,義軍大亂敗退。途中又被前來增援的騎都尉曹操軍堵截,損失慘重。皇甫嵩、朱儁、曹操三路合軍,乘勝追擊,波才回師再戰,複被擊敗,數萬黃巾軍戰死。
按照原本軌迹上,漢軍正史由此揭開了反擊戰的序幕,緊接着,汝南、宛城、廣宗等一場場勝仗徹底粉碎了黃巾席卷天下的可能性。
這次雖然沒有因爲大敗虧輸而導緻急火攻心的事情,但是張角的病體卻是實實在在的存在的,否則哪怕是急火攻心也不至于直接挂掉,畢竟張角自己對于醫術符水之類雜七雜八的東西都是有了解的,再怎麽也不至于因爲急火攻心而挂掉。
當然,這其中有些别人是知道的,比如關于初始狀态忠誠度的問題,一般漢室那幾個宗親都能夠進行召喚了,自然是對于這個有所了解的。而董卓這類招降過複活英靈人物的家夥也對此有所了解。
“張角無需多言,即便是他能力更秦王漢武,想要整合這些勢力也不是一年半載能夠做到的,當初高祖平定諸多諸侯王用了那麽多年,可見一斑!”董卓也是笑道,他對于黃巾也是不看好,主要是李儒給他分析了其中的情況,所以對于曹老闆什麽不敢輕易下結論而言,他卻是完全相信李儒的分析的,“與其那個最多就算是旗幟一樣的人物,不如細看這其中的各方渠帥更加實在一!”
“真要細數黃巾各方渠帥,卻也是良莠不齊,擅于行軍布陣者衆,而擅于政務民生者寡!”鮑鴻聞言,接口應道,“如今這段時日之後,冬去春來,即将春耕,必然是迎來了新一輪休養生息的時候,黃巾若不能在這段時間内穩住局面,那必然無法支撐下去,反過來,若是能夠乘機站穩腳跟,那漢軍想要再打回去同樣也就難度不了!”
“那就先對陣的那些人,英布等名将氣勢并不足爲慮,有豐富内政經驗,善于治理一方的當數吳芮!”曹操頭,對于鮑鴻的法非常認同。
鮑鴻是上帝視角,有了五千年曆史經驗的積累,就算隻是紙上談兵,但是對于宏觀當面的輕重好壞還是能夠明了的。
而曹老闆則是實實在在的‘英雄’人物,各方面能力都非常厲害,自然清楚政務方面的重要性。否則在曆史上也難以奠定足夠的民生底蘊去接納大批青州黃巾,而沒有這批青州黃巾的優良兵員,後面的一切也都可能改寫。
“那旁邊王莽新政如何?”董卓也開口提出了一個人物,“當初王莽是篡位而立,雖然掌握權勢,但是社會結構,土地兼并已經穩定下來,他的新政觸犯那些人的利益,即便是商鞅也是拼着身死才成功确立下來。如今作爲義軍的存在,如果驅逐地地方豪強,全部清洗之後推行新政會如何?”
“不如何!”曹操不屑道,“若是制度改革能夠如此一蹴而就那就好了!”
“如仲穎兄所,若是完全按照理想的情況展,的确是能夠在短期内穩定黃巾軍軍心、民心,但是土地徹底國有就是從根本上斷絕了私人、家族、世家、門閥的展,時間一長,必然會落後于人。”曹操繼續道,“當然,在初期情況下或許會因爲這土地政策而吸引不少的流民,但是那又有什麽用?土地的承載能力是有限的,哪怕是所有土地都有效利用又如何?除此之外的其他勢力會容得下他嗎?你會容忍世代相傳的土地歸爲國有,轉而去承租朝廷的田畝嗎?”
王莽的土地政策和太平天國天朝田畝制度之間還是有本質的區别的,不過相較于當今固化的土地兼并局勢,這兩種政策在短期之内都能夠大幅獲得民心。
此外還有封建社會正常形式的土地制度以及秦朝功勳制度。
土地兼并,是指土地愈來愈集中到少數大地主、大官僚手中,而農民則越來越多地喪失土地,甚至根本就沒有土地。土地兼并是封建社會中央集權的一個難以治愈的頑疾。大地主爲了擁有更多的土地,采用各種卑劣手段,尤其是災年,地主巧取豪奪讓擁有土地的農民變賣自己的土地和房産淪爲佃農。
土地兼并往往在一個朝代的後期表現突出,它是封建經濟展的結果,是地主土地私有制和地主階級力量增強的表現。
封建社會中自給自足的自然經濟是造成土地兼并的根本原因。封建中央政權的軟弱是造成中國封建社會王朝末期土地兼并愈演愈烈的直接原因。
當土地兼并嚴重時,兩種矛盾突出起來。一是農民與地主的矛盾,二是封建國家同地主的矛盾。這些矛盾的展将出現兩種結果,一是封建政府采取抑制兼并的措施,使兼并現象得到一定程度的緩解,二是直接導緻農民戰争的爆。
當然,這裏面的問題矛盾之所以尖銳突出,白了就是因爲土地是有限的,大地主大豪強越撈越多,越撈越多,全都到他們手裏了,那老百姓就隻能租他們的田種了,那個租金就是他一張嘴定的了,這樣一來,雙方之間的矛盾就形成了。
在這個基礎上,秦朝的制度并不算是解決這個問題,或者不算是大一統政權解決這個事情的辦法。
秦朝的方案很簡單,就是去搶,去打别人,去搶别人家的。
砍死一個敵人,直接爵位、土地就賞賜給你了。
白了就是把内部矛盾轉化爲外部矛盾。當然,當初商鞅也是動了那些人的蛋糕的,不過總的來就是這個意思。隻不過到後期,秦朝一統天下,總不能一下子就把六國老人全廢掉,把土地給秦兵分掉吧?所以秦始皇也要緩一緩,處理一下。但是這麽一來,關中數十萬秦兵一路随着你征戰六國,結果好的土地沒分下去,那還跟你玩個屁,拜拜喽,老子不當兵了!
所以一直以來考據什麽上百萬秦軍怎麽沒去鎮壓農民起義之類的,什麽百萬秦軍神秘消失就是瞎想,都沒去征戰新的版圖,哪來的土地去給他們分,沒得戰争紅利人家早散夥了。
而太平天國這是類似的套路,甚至還要更渣一,完全是理想主義,沒有什麽政治手段在裏面,純粹是不切實際的幻想。
《天朝田畝制度》的基本内容,是根據“凡天下田,天下人同耕”的原則,把每畝土地按每年産量的多少,分爲上、中、下三級九等,然後好田壞田互相搭配,好壞各一半,按人口平均分配。凡16歲以上的男女每人得到一份同等數量的土地,15歲以下的減半。同時,還提出“豐荒相通”、以豐赈荒的調劑辦法。
平均主義作爲一種社會思想,有着它的演變過程、不同的曆史作用和利弊。在資本主義和社會主義時期,它是落後的、倒退的和反動的。但是,在反對封建地主所有制,打破封建大地産對農民的桎梏中,它不僅是一面鮮明的旗幟,而且是進步的和革命的,因爲它起着推動生産力展,解放生産力的曆史作用。此制度是太平天國的一個基本制度,保障了人民的權利。
這麽評價倒是顯得有想當然了,甚至可以是單純從他的旗幟性來考慮而已,除此之外,不管是人性的可行性還是制度的可行性來都是毫無意義的。
從人性角度來,大家對于平均主義就是一個想法,既然是平均主義,那老子幹嘛還要幹活?等着平均分配不就好了?
在人性上面,私心和惰性是不可避免的,貪婪雖然是人類的原罪,卻也是人類進步的最大推動力。
就大秦方面,要是躺在家裏也有土地分配,傻子才屁颠屁颠跑去戰場上呢。
從制度的可行性來,土地的平均分配就意味着人權的絕對平等,那麽帶來的第一個問題就是誰做主?
雖然洪秀全弄了一套西方神權忽悠人的把戲來折騰,其實就是扯淡,大中國人民可不是西方習慣神權的那些人,對華夏的百姓來,除了君權天授這種不靠譜的事情勉強大家半信半疑之外,什麽道家、佛家之類的玩意都隻是‘業餘愛好’,你要着天王的名号忽悠,長期被儒家思想影響的人絕對不會讓你這麽裝神弄鬼。
這方面不行,那問題來了,你怎麽體現政治權利方面的平等性?句不好聽的,即便是到了今日,依舊是少數人決定大方向。難道你洪秀全還能弄出什麽全民選舉、衆議院,公民大會之類的玩意?
講道理哪怕是雅典最後也是玩崩了,不可能實現的事情。
可以,這個制度的問題,一個也是一樣的問題,田分完了怎麽辦?另一個就是制度方面的問題,可以随着人民的開化,真的接受你這一套理論,必然就會要求更多的平等權利,那麽國家的權利如何分配就是難以化解的矛盾了。
回過頭來再王莽新政的土地制度。
王莽新政的制度與前三者最大的區别在于土地歸國家所有,任何私人、家族等都隻能夠租用而不具有所有權。
不得不,土地國有制這個絕對是有意義的,哪怕是在當今社會也是行之有效的。
這個制度面對的第一個問題就是如何把土地收爲國有。可以王莽這家夥壓根就沒來得及徹底實施就倒在了這第一個問題上。
王莽以王田制爲名恢複井田制,雖然一定程度上有利于抑制漢末土地兼并帶來的的危機,但嚴重損害了大地主豪強的利益,使他們開始厭惡王莽的統治。由于沒有切實的強制措施,地主豪強多餘的土地大多沒有交出來,所以朝廷沒有足夠的土地分給應該受田的無地、少地農民,使他們也失去了信心。僥幸分到土地的人也不滿意僅僅得到所有權不屬于自己的“王田”。始建國四年,王莽在朝野的壓力下,宣布恢複土地自由買賣。
王莽着意于立即消除土地兼并,初意未始不善,但這一政策違背了當時封建土地私有制的展規律,這就注定了它的失敗。結果,既沒有能力兌現無田者可按标準受田的承諾,又危及官僚大地主的特權利益。
但是正如董卓所,或者李儒應該也給他解過天下大勢,對于這些也是有所了解的。
所以他站在篡位者的角度,王莽其實和權貴階級是一個陣營的,但是他卻要背棄這個陣營,雖然站在國家的角度是消除土地兼并,但是在沒有赢得新的‘盟友’之前先把前面的盟友開罪了,難怪人家都去投資劉秀喽!
這也是爲啥會劉秀命運之子的原因了,丫的跑到哪那裏就送錢送糧送女人,其實哪有這麽簡單?劉秀要沒啥允諾人家能這麽巴結他?所以劉秀妥協換來了世家的支持,同時也因此獲取了天下的同時也埋下了世家這一個大坑。
而站在推翻舊體制的起義者的角度來,前面的問題就不存在了,打下來的土地就是老子的,老子愛咋分配就咋分配,沒啥好的,合情合理合法,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