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定然會有武将出來接應英布回去坐鎮,否則戰局開始他們沒有英布這個主心骨就難以穩住局面!”鮑鴻身側的劉基解釋道。
“對方不會一湧而上帶回英布嗎?”鮑鴻疑惑道。
“當然不可能一湧而上!”劉基笑道,“兩軍列陣對戰,本身雙方之間是隔了兩箭多的距離,這樣雙方鬥将的時候才能保證不被對方的弓箭手偷襲。想要一湧而上前來搶人,總不能繼續保持陣型上來吧,那麽沖上來就到了我軍一箭之外的範圍,隻要我軍稍微上前一就能把他們納入射程之中。到時候他們是撤退呢還是和我們對戰呢?”
“原來如此!”鮑鴻頭,“如此來,咱們還要繼續派遣武将去牽制住英布了!”
“末将華周請戰!”
“末将杞梁請戰!”
正着,一旁的杞梁、華周忽然開口請戰。
“兩位大夫這是?”兩人剛剛已經出戰過一陣,雖然隻是作爲接應,但是一般來講沒必要随後就立馬請戰的,這麽急功近利,難免給其他武将帶來不好的印象。
“将軍知道,我等其實就是最初所謂的齊之技擊之士,經過剛剛的一番戰鬥,雖然隻是略一交手,卻也能感覺到現在技擊武術的變化,随後幾位先生又給予我等指,現在正需要實踐一番,或許能突破當初的桎梏,領悟全新的技擊奧妙!”杞梁開口道。
“你們早先演武切磋的時候沒有什麽領悟?”鮑鴻奇怪道,這又不是他們被亂入出來之後第一次作戰,早先演武場上都不知道和衆人切磋過多少次了,怎麽現在突然就有所領悟了?
“當初我等所謂技擊,不過是依憑勇力、勇氣的作戰,技巧上面雖然有些研究,卻不如當今武藝深刻,可以是徹徹底底的殺人術!”華周接口道,“而且這些東西已經烙印到我們的本能裏面了,不是那麽容易扭轉的,就算是在演武場上幾位先生現了我等的缺陷,卻也無法糾正過來。唯有真正到了戰場上,有了生死之間的體驗,才能夠把這些東西扭轉過來!”
“也罷!既然如此,就由兩位再次上陣破敵吧!”鮑鴻聞言,知道他們的是這個道理,也就順勢應了下來。
“遵令!”兩人得了鮑鴻應允,策馬沖入陣中。
沒等鮑鴻繼續派人上去,另一邊漢軍的其他陣營之中也有數名武将殺入陣中去攔截上前來的黃巾将領,鮑鴻也就沒繼續下去。
不過話回來,鮑鴻也是剛剛才知道杞梁、華周他們也算是所謂的齊技擊。
事實上,真講起來,這兩個算是最早那批齊技擊之士了,而且按照記載,講道理來,他們還是屬于落選的那種。當然,從他們的戰績來,這個落選是有各方面的因素的,這個先不。
齊之技擊士起源:左傳,襄公二十一年:“齊莊公爲勇爵”,齊後莊公姜光設置勇士爵位,即在戰場上表現勇敢者就可得到爵位。這就是齊“持戟之士”,也稱爲技擊士的來源。齊國的技擊之士是戰國時代一個非常著名的兵種。這個兵種的創立非常有意思,據有次齊莊王出遊看到螳螂擋車,大受啓,始設勇爵。
最初,這個并不能稱之爲兵種,‘勇爵’乃是爵位官職,可以是軍官而不是士兵。是莊公不欲居人之下,乃張榜求賢,得勇士九人,皆能力舉千斤、箭射七劄(即箭可以射穿疊在一起的七件薄甲),齊莊公号爲“勇爵”,祿比大夫。
正是因爲這裏的勇士九人爲“勇爵”,才有了随後的齊莊公将要讨伐莒,并爲此設立了享受五乘爵祿的勇士職位,而隻有杞梁和華周不在其内,也就是,那些“勇爵”獲得了五乘級别的車架待遇,要知道當時的情況天子駕六,諸侯駕五,卿駕四,大夫三,士二,庶人一。五乘那就是莊公自己也就這個待遇。
因爲這個事情,杞梁和華周兩人憤憤不平,才有了後來的爆種吊打莒人。
齊國技擊士以勇爲第一要素,所以勇冠三軍成爲士兵的追求,但缺少謀略,後來宴子二桃殺三士把這個缺揮到了極至,好勇鬥狠最後也埋下了國君難于控制下屬的缺,創立齊之技擊的齊莊王也被齊貴族崔杼殺死,後來齊闵王跟孟嘗君争鬥導緻内亂。
而荀子對秦軍商鞅的二十級軍功受爵制則有這樣一番評價:“秦之銳士,得而後功之,功賞相長也,五甲而隸五家,是最爲衆強長久。”秦軍将士有功既賞爵位,又賜田宅,可以成爲軍功地主,如果不斷立功,還可不斷受賞,乃至于獲得高官厚祿,所以形成民“勇于公戰,怯于私鬥”,能“最爲衆強長久”。
是以荀子認爲“齊之技擊不能當魏之武卒,魏之武卒不可遇秦之銳士”了。
講道理,以當時的社會展來,這麽并不沒有問題。不過這麽的前提條件也是有的,爲什麽這話不是從别人嘴裏出來,而是從荀子嘴裏出來呢?
衆所周知,荀子開口就是性惡論,偏法家的實用現實主義,所以對他來,所謂的‘名号’所謂的‘義’并不存在驅使人類揮力量的作用,真正能夠驅使士兵的就是**裸的利,這一在他大力推崇二十級軍功制度上面可見一斑。
而與之相對,經常和他辯論的孟子就了一句話叫做舍生而取義者也!
所謂君子喻于義,人喻于利,雖然是孟子的理想主義道德觀,但是不可否認,共同患難、義氣深重的人還是很多的,甚至在某種社會風氣的渲染下,俠義精神更是脫利益。
當然,從辯證的角度來,義利,利義本身就是相互依存的,脫離一者去談另一者都是沒有意義的。不否認會有極端的個例,但是普适性來也就是相互依存。
哪怕是二十級軍功制度,你要純粹是領工資混吃等死,完全沒有感情的那種,也不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