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很正常,人家跑路了也就幾條出路,一個隐姓埋名。一輩子都活在提心吊膽之中,擔心曾經參加黃巾的事情被挖出來。另一個則是回頭繼續參與黃巾,那個就不了。再者就是直接在逃跑過程中出現什麽意外之類的,反正相對來,這邊确保投降還能混的更好,那還逃個屁啊!
而黃巾方面,王黃受創被擒,将校陳武、張春等雖然勉力挽回局面,領着親兵收攏潰軍,阻止士卒潰散,奈何大勢已去,他們略微組織出一些有效的抵抗,就被裴元慶、關勝等漢軍猛将盯上,縱馬上來就是一陣窮追猛打,很快就把那微弱的抵抗打散,甚至還生擒了數名黃巾軍中的将校。
這個時候也沒人去管他們究竟是原本漢末本土的黃巾渠帥還是複活過來的前朝将校了,反正都是一樣的軍功,回頭抓起來自然有人去審問。
這邊陳豨軍營地可謂是大局已定,另外兩邊的情況雖然不如這麽順利,畢竟是精銳突襲,打了對方一個措手不及,雖然那邊兩處的防備等方面都要比陳豨軍這邊好多了,想要控制住局面也不是那麽容易的。畢竟義軍的素質在那裏了,将領們也隻能盡量約束調控。
這且不,目光回到正面戰場之上,一場驚天動地的激烈鬥将還在持續之中。
随着戰鬥的持續,典韋和楊繼周相互之間不已經有了多少配合,至少不至于出現相互打架,拜拜折損自己力量的事情了,再加上有張繡神槍在中間調控,可以看得出來,英布已經漸漸落入下風了。
所謂屋漏更逢連夜雨,就在這個時候,後方軍營遭遇突襲的消息也傳了過來,甚至就連這邊也漸漸能夠聽到一些喊殺之聲了,隻不過因爲戰場上戰鼓震天喧嚣的關系,并不是那麽清晰罷了。
不過,随着斥候、士卒前來傳訊,黃巾衆将也都知曉了後方生的事情,一時之間,黃巾陣營的諸多統帥也是吃了一驚。
韓王信剛剛敗了一陣,本來就已經很不爽了,再聽到本陣被攻擊的消息,更是大爲震驚,不過再一想,自己營中防備也是不差,更何況前段時間幾個春秋戰國時期的韓國古人出現在自己軍中,被自己任命爲将校官吏,想來漢軍就是突襲自己營寨也不會有太大的問題,也就沒立刻跳出來。
而與之相反的,陳豨卻是大吃一驚,自己知道自己的情況。韓王信是自信自己家營寨不會出現太大的纰漏,陳豨卻是知道自己家的營寨不穩定因素太多了,一不心就可能天翻地覆啊。
“我這就引兵回援!”陳豨二話不,既準備殺回去。
“萬萬不可!”一旁的吳芮聞言,連忙開口阻止,“此刻兩軍對峙,一旦你引軍返回,必然會被認爲是脫逃或者潰逃,到時候漢軍乘勢率衆攻來,我軍不明就理,反而都跟着你們往回撤,那就真的變成潰敗了!”
吳芮麾下大将梅鋗被漢軍擒拿,自己也是一肚子火氣。但是他卻并沒有因此而被沖昏頭腦,還是能夠很清醒的看到眼前的局面的。
雙方大軍對峙,根本不是你撤就能撤回去的,否則你一部撤回去,人家大軍掩殺過來,如何抵擋?其餘各部看到你撤退會有什麽想法?
“那我等該當如何?”陳豨氣惱道,“留在營地的那些都是操練的比較差一的黃巾義軍,遇到襲營這種事情可能根本無法組織任何抵抗就自己亂成一團了,到時候我等失了根基,豈不是大事不妙?”
陳豨雖然這麽這,卻也沒公然表現出要違背吳芮意思的樣子,畢竟現在這邊英布比較猛,屬于這些人裏面公認的老大,而吳芮乃是英布的嶽父,有這層關系在,吳芮在很多時候話還是比較有用的,在這個時候,陳豨也不會公然得罪他們。
至于另一部分的武庚等人情況倒是和韓王信差不多,韓王信是對自家的将領有信心,他們是初來乍到,還沒有分配到什麽本部人馬呢,現在可以就是孤家寡人而已,自然不會爲這個事情擔心。
“自然不可能任由他們肆意攻擊我等營寨!”吳芮應道,“本王營寨在中央居中調度,四面配合,我營中将校現變故也會出來支援,這一還請陳将軍放心。至于如何盡快脫離戰場,還需從長計議!”
“戰場局勢已是迫在眉睫!”一旁的蒲将軍也是修養恢複了一番,這個時候開口道,“爲今之計不如孤注一擲,全軍出擊!不管怎麽,現在我軍依舊占據了絕對的人數優勢,一湧而上盡快結束這邊的戰鬥。”
“若是對方撤回去,那我們正好立刻回營支援。若是對方敢與我們血戰,那我等又何懼之有?”到這裏,一股血煞冷厲之氣從蒲将軍身上油然而生。
“此議斷然不行!”本來一旁看戲的韓王信聞言,連忙開口反對,“若是往日裏,鬥将連連獲勝,軍心大盛也便罷了,如今不僅僅是接連敗績,而且就連英布都陷入了苦戰之中,若是這個時候率領大軍一湧而上,士卒隻會以爲我等是拿對手無可奈何,隻能依靠人多勢衆來作戰,士氣大幅衰落,如何是士氣磅礴的漢軍的對手?這豈不是要把大軍葬送在這裏?”
韓王信這話雖然的不是沒有道理,但是卻也有不少危言聳聽的意味在其中。
一直都,鬥将是爲了提升士氣這并沒有錯。鬥将接連失敗,士氣會受到影響這也沒錯。但是因此大軍作戰就必敗卻也不盡然。
曆史上那些鬥将獲勝平推對手的,完全是因爲鬥将過程中直接斬殺或者擒拿了對方主将,相當于崩潰了大軍的腦,對付一個沒有腦袋的隊伍,自然沒有問題。
但是眼下黃巾軍腦赫然在列,指揮系統齊全,要必敗,那不過是危言聳聽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