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随着戰争的需要,從殷商時期到周朝已經主簿形成了傳遞文書的郵驿制度,丙炔與烽燧技術互爲補充,相互配合使用。
據甲骨文記載,商朝時就已經有了郵驿,周朝時進一步得到了完善。那時的郵驿,在送信的大道上,每隔34裏設有一個驿站,驿站中備有馬匹,在送信過程中可以在站裏換馬換人,使官府的公文、信件能夠一站接一站,不停地傳遞下去。
在遠古時代,先民在爲文明奠基的同時,亦創造了資訊傳遞的雛型。商周時期的驿遞方式已經比較完備。秦漢大一統國家形成之後,郵驿體制較爲健全。唐宋時代除6驿外,水驿也大大展。元代的郵驿得到空前的展,甚至出當時世界的水平。明、清驿政也曾經爲朝廷管理幅員廣闊的國土揮了重要的作用。然而近代以來,西方郵政制度和技術大爲改進,與其高效率相比,中國傳統郵驿制度的種種弊病愈益暴露。明代名臣海瑞“驿遞之疲,千瘡百孔”的感慨,指出了郵驿系統的危機。清代晚期,一些有識之士遂呼籲興辦新式郵政。光緒三十二年設立郵傳部。此後,原有的驿站相繼被裁撤,并由現代的郵政運作所取代。
中亞地區曾出現過一個強大而又短暫的帖木兒帝國,是由蒙古人的後裔建立的,控制着包括現在的印度、阿富汗、伊朗等地的廣大地區。帖木兒帝國制訂了嚴格的郵驿制度,規定驿使每天必須走5oo裏路程,而且還賜與驿使一項特權,行路中需要換馬時,不論是皇親國戚,還是尋常百姓,隻要驿使提出換馬的要求,都要用自己的馬和驿使交換,如果拒絕就有殺頭之罪。在一段時期内帖木兒的大軍開疆拓土,屢戰屢勝,與郵驿制度健全,信息靈通是分不開的。郵驿是官府的通信組織,隻許傳送官府的文件,而不允許傳送私人信件。由于生産的展和生活的需要,人們對通信的要求越來越迫切,出外經商的、做工的以及戰亂年代被迫出征的戰士和遠離家鄉逃荒避難的人們,都需要和家人親友通信。特别是各地商人,爲了互相交流商情、商談貿易、寄遞帳單等都迫切需要通信。于是民間傳遞信件的業務就應運而生了。
東漢有一個著名的文學家、書法家,他的名字叫蔡邕,漢獻帝曾稱他爲左中郎将,所以後人以蔡中郎稱之。在《玉台新詠》中收錄有漢代古樂府《飲馬長城窟行》一,署名爲蔡邕。詩中寫道:“客從遠方來,遺我雙鯉魚,呼兒烹鯉魚,中有尺素書“。這詩抒了離别夫妻的思念之情,情真意切,感人肺腑,在民間廣爲流傳,詩中的“雙鯉魚“是指用兩塊闆拼起來的一條木刻鯉魚,它就是秦漢時期的信封。這種信封和現在用紙糊成口袋形的信封不同,是用兩塊魚形的木闆做成的。而“素書“,就是用素帛寫的書信。“雙鯉尺素“就是漢代常見的信封和書信。這種通信形式在漢代被廣泛使用。直到唐代,人們還将尺素結成雙鯉之形,作爲書信标志,唐代詩人李商隐在《寄令狐郎中》寫道:“嵩雲秦樹久離居,雙鯉迢迢一紙書。“可見,直到唐代,“雙鯉“還是通信形式的代稱。
以當代左右時期來,在列國稱雄的魏晉南北朝時期,不同地區的郵驿依然得到展。例如,劉備曾經經營川陝驿道交通,“自成都至白水,多作傳舍”。而《三國志·蜀書·先主傳》裴松之注引《典略》又謂:“(劉)備于是起館舍,築亭障,從成都至白水關,四百餘區。”“館舍”和“傳舍”,是相同的郵驿設施。魏國有诏書命令遠在河内的司馬懿趕回洛陽,“三日之間,诏書五至”。司馬懿“晝夜兼行”,“四百餘裏,一宿而至。”也反映當時郵驿十分暢通。
這時期郵驿展的一個重要特征,是紙質文書得以普及。據左思《三都賦》寫成之後,“豪貴之家競相傳寫,洛陽爲之紙貴。”紙逐步取代了簡牍,使郵書的傳遞更爲便利。
驿站有名,還有一些東西同樣非常有名,也屬于這個範疇之中,那就是符信,比如著名的虎符、竊符救趙等等就是這類東西。
中國進入戰國時代,封建社會從此形成、展,前後長達2ooo年。作爲封建社會的開始,戰國時代生機勃勃,社會經濟迅展。通信事業随之而有了巨大進步。
戰國時期各諸侯國之間的交往空前頻繁。那時,以東周王都洛陽爲中心,東至齊魯,西到關中,北抵燕趙,南達吳楚,四通八達,都有驿道相通。因爲當時諸侯國頻繁角逐,各自有一批客謀士,他們往來在各國間遊謀劃,也促使郵驿空前繁忙起來。
戰國時期,郵驿通信繁忙的标志之一是簡書與符信的風行。
那時候,紙張尚未明,而商周時期的甲骨文已被淘汰,逐漸興起的是竹木制作的簡書通信。簡書是把書信或文章刻寫在竹木簡上,西周開始出現。《詩經》上便有:“王事多難,王遑啓居。豈不懷歸?畏此簡書。”意爲:國事多艱,周王得不到安甯。我豈不想早日歸鄉?害怕的是政府又來軍事文書。這裏“簡書”就是竹木簡書信。戰國時候,大凡日常公文、官吏奏報、官方通信、客上書,全用簡牍。簡信一般字面向内,捆上加封,長信則把簡片用皮條連系成冊,卷成一卷,裝外加封。這樣的公文書信,無論從哪一方面,都比以前甲骨輕便多了。
符信是通信的信物,即通行的憑證,有符有節。節,是身份證明,供使者或商人在路途中使用。持有此節者,沿途住宿夥食一律由傳舍供給。在湖南長沙出土過一枚戰國時的銅節,爲馬形,又稱“銅馬節”。據古文字學家于省吾考證,這是作爲“騎傳侯”的身份證明。“侯”,是掌管騎傳的官名,“騎”是單騎通信的稱呼,“傳”指“驲”這種華貴的傳車。騎傳侯是專理車傳和馬傳的專職官吏。有了這一份證明,在郵驿大道上就可以暢行無阻。符與節略有不同,大半是軍事憑信,也可作爲國家治安所規定的通行證件。一般符分左右兩半,一半爲國王所持,另一半給帶兵将領,調兵時把兩符相合,以爲驗證。
戰國時期,驿途上也用過一種稱爲“封傳”的證件。據《史記》載,孟嘗君從秦國被釋放回齊國時,秦昭王後悔了,想派人把他追回來。但孟嘗君已經乘快車逃跑了。他更換了“封傳”,變換姓名,夜半混出了函谷關。秦昭王命快郵車迅追趕,也沒有追回。唐朝學者考證,這種封傳,就是後來的驿券,一種在驿道上行駛的證明。上述故事,就是孟嘗君利用門下食客雞鳴狗盜之徒僞裝雞叫賺開關門的典故。秦國通過關卡的通行符證制度很嚴,據,此制爲商鞅所定,而後來,商鞅自己因被陷害要逃離秦國時,在一客店裏卻因無證件而被扣留,終于被秦軍所獲。
戰國時期,符節的名稱和種類很多。就用途,有路節、門前符節等。從形狀講,則有鷹節、雁節、龍節、虎節、馬節、熊節等。
持有符節的使者,有通信過程中擁有特權。如果遇到交通阻塞的情況,他可以優先通過;宣布戒嚴時期他也可以不受限制破例放行;他還可以迅地見到君王。但是他們的通信時間,由有關部門給他們規定了期限,必須在什麽時候到達何地,都有一定規定。這叫做“皆以道裏日時課”,保證了通信的按時到達。
戰國時期的通信工具比前代有所進步。單騎通信越來越多,“遽”這個字也即有了騎馬通信的含義。除國家重大事務交由專使、特使去辦理而外,當時一般通信的權力逐漸下移,交給職務較低的下層官吏負責,這些人名稱叫“信臣”、“候吏”、“傳言”等。衆多名稱的出現,明通信業務在當時是司空見慣的。
值得一的是,現在皇甫嵩他們就是假節狀态。
是皇帝将節借給執行臨時任務的臣子使用,用以威懾一方,當這個臣子臨時任務完成後,這個節将會被收回。
節代表皇帝的身分,凡持有節的使臣,就代表皇帝親臨,象征皇帝與國家,可行使權力。舉凡如持節分封諸侯、持節收捕罪犯、持節鎮壓起兵叛亂、持節出使外國及持節簽約議和等事。
此外還有陰符、陰書之類的隐秘通訊手段。
所謂陰符是用竹簡做成.使用時先将要送的文字寫在竹簡上,然後将其劈成3片,叫做“一合而再離”,派3人各持一片送往目的地。收信人收到竹簡後,将3片拼在一起,密信内容便可一目了然,這叫做“三兮而一知”。
陰符其實也有上面所的虎符之類的意思,古代帝王授予臣屬兵權和調動軍隊所用的憑證,也是古代兵權的象征。一符從中剖爲兩半,有關雙方各執一半,使用時兩半互相扣合,表示驗證可信。
當然,其實流程原理都是一樣的,拼合起來才有效而已。
相傳商纣王末年,姜太公輔佐周室,使周族由弱變強。有一次,他們帶領的周軍指揮大營被叛兵包圍,情況危急,姜太公令信使突圍,回朝搬兵,他怕信使遺忘機密,又怕周文王不認識信使,耽誤軍務大事,就将自己珍愛的魚竿折成數節,每節長短不一,各代表一件軍機,令信使牢記,不得外傳。信使幾經周折回到朝中,周文王令左右将幾節魚竿合在一起,親自檢驗,周文王辨認出是姜太公的心愛之物,親率大軍到事地,解了姜太公之危。事後,姜太公拿着那幾節使他化險爲夷,轉危爲安的魚竿,妙思如泉湧,他将魚竿傳信的辦法加以改進,便明了“陰符”。
最初的“陰符”是竹制的,後又改用木片、銅片。。“陰符”上無文字,無圖案,傳“符”人不知“符”中含義,即使被俘,叛變投敵,敵人也難以知道“符”的内容。後來,随着文化的展,“陰符”逐漸被“陰書”代替了。
《陰書》是古代軍事著作《六韬》裏記載的一篇文章,記錄在“龍韬篇”——論軍事組織。本篇先闡明了陰書的作用,即在“主将欲合兵,行無窮之變,圖不測之利,其事煩多,符不能明”的情況下,應使用陰書。接着具體介紹了陰書的使用方法。認爲這種方法具有很高的保密性,“敵雖聖智,莫之能識”。
所謂“陰書”,實際上是一種軍事文書,傳遞的方法更秘密些。其方法是:先把所要傳遞的機密内容完完整整地寫在一編竹簡或木簡上,然後将這篇竹簡或木簡拆開、打亂,分成三份,稱“一合而再離”。然後派三名信使各傳遞一份到同一個目的地。“陰書”被送到目的地後,收件人再把三份“陰書”按順序拼合起來,于是“陰書”的内容便一目了然,稱“三而一知”。
這種“陰書”保密性較好,且在某一角度上講類似于移位密碼的特性。因爲即使某一信使被敵方抓獲,“陰書”落入敵方手裏,也得不到完整的情報。但也有其缺陷,由于原文被分成了三份,故一旦丢失一份,接受者也無法了解其原意。
陰書是古代通信中另一種保守秘密的方法,它是由陰符演變而來,能比陰符傳遞更具體的消息。但無論是陰符,還是陰書,都有着一定的局限性。一是有可能被對方截獲而難以達到傳遞消息的目的,二是有可能被對方破譯内容并被對方将計就計加以利用。(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