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區别非常大!”
這個時候,被鮑鴻召集過來的智囊團紛紛笑着開口應道。
“将軍能夠分析出這些内容,可見将軍對于思考破局的思路已經有一定的條理了,按照這個思維模式,基本上大半的謀略在将軍身上起不了作用了!”李左車笑着道。
“不過在人心把握,陽謀大局方面還有所欠缺!”劉伯溫接口道,“可以這麽,這位文和先生前來根本就不是施展什麽陰謀詭計或者是什麽無用功,他來這裏,純粹自是進行一個考驗而已,或者是看看誰有資格和他們合作吧!”
“什麽意思?”鮑鴻不明所以,這是要合作幹啥子?
“很簡單!董卓就是在篩選隊友!”劉伯溫冷笑道,“先第一個問題,勞心者治人勞力者治于人這句話想必将軍聽過吧?”
《勞心者治人,勞力者治于人》出自《孟子》的《滕文公章句上》。孟子所提出的“勞心者治人,勞力者治于人”論斷是講的如何區分社會工作的倫理問題。統治者,被統治者,食人,食于人。
《左傳襄公九年》知武子:“君子勞心,人勞力,先王之制也。”借君子統治與人被統治。
孟子進行借用以外。創造性的明了體力勞動與腦力勞動的差别,借以區别勞心者統治勞力者。而在“或勞心,或勞力”的基礎上進一步揮爲“勞心者治人,勞力者治于人”的著名“公式”。依此作爲中國東方封建政治的理想範式。
當然,爲什麽孟子要扯這段理論呢?
就是前面提到了許行和孟子的死逼大戰,關于君主要不要跟着一起種地的理論,也就是自己種的自己吃的農家思想。
孟子白了就是要給君主辯駁,證明君主不需要專門跑過去種田。
那麽,爲什麽君主不需要專門去種田呢?孟子的意思就是君主有其他事情要做,主要是在意識形态上進行指導,就不要去動勞力了。
孟子是這麽的:“如果按照許先生的主張與本人的做法,他認爲農夫用糧食換取鍋、甄和鐵鐵器農具,不算是農夫在損害了瓦匠、鐵匠,距此類推,瓦匠、鐵匠用鍋、甄和鐵器農具換取糧食,難道就算是損害了農夫嗎?而且,許先生有意思,隻自己吃自己種的糧食,隻是自己種出的糧食自己才吃,那爲什麽不去自己燒窯、自己治鐵,自己做鍋、自己制甑等等和吃有關的炊具和相關的農具呢?他這麽想勞動,爲什麽不去把凡是和生産有牽連的生産工具,凡是能夠生産出生活資料相關器材,全部收藏起來,集中存放到在家中某處,可以随手取得,方便快捷的使用。當許先生什麽時候來了勞動的雅興,就能夠在什麽時間上予以貫徹、落實、滿足他的勞動**呢?他又何苦非要去和一位又一位工匠談判價格,一次又一次搬着糧食過去交換農具炊具回來,交換購買一件又一件的不是他本人自己勞動出來的生活資料呢?爲什麽許先生這樣固執僵化、迂泥死闆,這樣做的難道是不是很麻煩他人嗎?”
“姑且許先生言之有理,各種工匠是不能一邊耕種,同時一邊忙工作得了的。那麽,我還要進一步請你教我,單單治理國家就偏偏不用花心思的了嗎,單獨把治理國家予以排除區分在外,這難道就叫正确的治國之道嗎?耕種煩人的同時,一邊去治國平天下得了嗎?官吏也有官吏自己要做的事,正如百姓也有百姓自己要做的事。何況,每一個人家裏一件件的生活資料沒有不是由于一位位的工匠代替本人親自勞動,家用品才能齊全完備,如果都一定要靠自己親手制作,才去使用該産品,那就是率領天下的人疲于奔命于勞苦啊。所以社會上才流傳着:君子勞心,人勞力。部分人用腦子勞動,部分人用體力勞動;腦力勞動的人統治人,體力勞動的人被人統治;被統治的人理上應該供養着别人生活,統治人的人們理上應該由别人的供養着來生活。這個是天下之正常的規範,是華夏、列國之間通行的準則,是具有普世價值、人類社會交往的基本的倫理。”
“在堯那個時代,天下還未太平,洪水成災,四處泛濫;草木無限制生長,禽獸大量繁殖,谷物沒有收成,飛禽起獸危害人類,到處都是它們的蹤迹。堯爲此而非常擔憂,選拔舜出來全面治理。舜派益掌管用火燒,益便用烈火焚燒山野沼澤的草木,飛禽走獸于是四散而逃。大禹疏通九條河道,治理濟水、源水,引流入海;挖掘汝水、漢水,疏通淮水、泗水,引流進入長江。這樣中國才可以進行農業耕種。當時,禹八年在外,三次經過自己的家門前都不進去,即便他想親自種地,可行嗎?後稷教老百姓耕種收獲,栽培五谷,五谷成熟了才能夠養育百姓。人之所以爲人,吃飽了,穿暖了,住得安逸了,如果沒有教養,那就和禽獸差不多。聖人又爲此而擔憂,派契做司徒,用人與人之間應有的倫常關系和啓來教育百姓——父子之間有骨肉之親,君臣之間有禮義之道,夫妻之間有内外之别,老少之間有尊卑之序,朋友之間有誠信之德。堯道:‘慰勞他們,安撫他們,開導他們,糾正他們,輔助他們,保護他們,使他們創所,再進一步提高他們的品德。’聖人爲老百姓考慮得如此之,難道還有時間來親自耕種嗎?
”
“堯把得不到舜這樣的人作爲自己的憂慮,舜把得不到禹和陶這樣的人作爲自己的憂慮。那些把耕種不好田地作爲自己憂慮的,是農夫。把錢财分給别人叫做惠,把好的啓教給别人叫做忠,爲天下現人才叫做仁。所以把天下讓給人容易,爲天下現人才卻很難。孔子:‘堯做天子真是偉大!隻有天最偉大,隻有堯能夠效法天,他的聖德無邊無際,老百姓找不到恰當的文言漢語來贊美他!舜也是了不得的天子!雖然有了這樣廣闊的天下,自己卻并不占有它!’堯和舜治理天下,難道不用心思嗎?隻不過用在耕田種地上罷了。
”
社會分工是人類曆史展的必然規律,也是文明的表現。從理論上,生産力的展必然導緻社會分工,這是不可阻檔的曆史趨勢;社會分工又将進一步促進生産力的展和社會進步,這也是必然的結果。從實際情況來看,在原始社會中出現了農業和畜牧業的分離,這是第一次社會大分工。在原始社會末期,又出現了農業和手工業的分工。更進一步,随着人類由原始社會向文明社會過渡,腦力勞動和體力勞動之間,管理者與被管理者之間的分工也不可避免地出現了。而這種分工的出現,就必然導緻統治者與被統治者,管理者與被管理者,甚至,壓迫者與被壓迫者剝削者與被剝削者,一言以蔽之,也就走階級矛盾和階級對立的出現。這種分工和矛盾對立的出現,從人類展的總體上來看.’是不可轉移的必然趨勢,但從局部的階段性的角度來看一是充滿了尖銳鬥争,充滿了暴力和邪惡。正是面對這種令人困惑的複雜情況,思想家們提出了各自的觀和解決問題的辦法。
許行的農家學就是這些各種各樣觀中的一種。他把各種社會問題的出現都歸咎于社會分工,認爲“賢者與民并耕而食,饔格而治”是解決社會矛盾的最佳辦法。他不僅從理論上這樣認爲,而且還身體力行地進行實踐,率領弟子“衣褐,捆屦,織席以爲食。”他的這種觀和做法怪異而新鮮,吸引了不少人,就連一向奉行儒家學的陳相兄弟也從宋國趕來滕國,成爲許行的門徒。陳相兄弟不僅背叛了師門,而且還公然去拜訪孟子,宣揚自己新學到的農家學。
孟子當然不會容忍陳相兄弟的行爲,也不能不對許行的學展開批駁。于是又使出了自己一貫擅長的推謬手法,一問一答,把許行及其門徒的做法推到了極其荒唐的程度,迫使陳相承認“百工之事固不可耕且爲也。”實際上就承認了社會分工的合理性。孟子這才展開自己的正面論述。先提出他那一段著名的論斷:“或勞心,或勞力;勞心者治人,勞力者治于人;治于人者食人,治人者食于人:天下之通義也。”然後再“言必稱堯舜”,以堯舜等古代聖王的事迹來論證社會分工的必要性。最後,在駁倒了許行的觀和做法以後,孟子展開了對于陳相兄弟背叛師門,抛棄儒學的行爲的鞭撻。
由此,一方面的确爲後世的統治者提供了理論依據,另一方面。孟子又作爲統治階級的代言人而在一定曆史時期内被批倒批臭。其實,我們在這裏已經知道,孟子的原意倒不是論述統治與被統治的問題。陰差陽錯,這個畢生爲“民”請命,呼籲當政者實施仁政的人倒成了統治階級的代言人。
平心而論,關鍵是看你從什麽角度去看問題。如果從局部的階段性的角度去看,許行的學主張統治者與老百姓“同吃同住同勞動”,自己動手,豐衣足食,因爲國王能夠放下架子,舍棄權威,不吃官祿,而是自己與民一樣動手勞動,一樣操持農活,幾乎和百姓一模一樣,的确也是有一定意義因而具有吸引力的。可是,從文明史展的總的框架,種族國界地域演變的整個過程,即全體人類總傾向全過程來看,他的觀和做法就顯得是非常之荒唐,異常之可笑的了,越是進入文明達的現代社會,就越是近乎童話般夢呓,寓言般可笑了。我們今天有誰會想到要自己造一台電視機然後才來看,有誰會想到要自己造一輛汽車然後才來開呢?如果真有一個人提出這樣的主張,那個人不被大衆認爲是瘋子精神有病才是奇怪呢。同樣的道理,從總體和全程的角度來看,“勞心者治人,勞力者治于人”也不是什麽大逆不道,反動透的學,而是人類社會展階段中的現象概括,他正确無誤的指出了人類展今後的方向與将要遇見到的現象。如果我們還原曆史背景以具體,從孟子這話時的真實情況來理解,也就是從社會分工問題的角度來理解,孟子出這種大逆不道,反動透的學那也就沒有什麽可怪的了。
“媽蛋!你扯這些是要啥子啊?”鮑鴻不明所以,“你是想告訴我我腦子不夠好,不足以擔當這個領導?所以需要多花力氣去學習?”
“誰在和你這個?”李左車哈哈笑道,“伯溫的意思是,在這次事情上面,或者在大多數軍事、政治活動上面,智力的主導地位要遠在武力之上。所以賈诩在這個事情上面并沒有關注勢力的大,或者就算關注也不是重,他們考核的就是咱們各路人馬上層智力的問題。”
“你是通過這個事情來看各路人馬的腦子?”鮑鴻頭,算是明白了,“那和我剛剛的,他這麽做之後,沒智力的和高智力的不是都一樣了嗎?”
“怎麽會一樣?”李左車冷笑道,“要是連第一個考驗都沒通過,啥都沒想就無腦沖上去對付黃巾,那種人白了就是炮灰而已,賈诩、李儒有的是辦法讓他們沖上去做炮灰,自己還興高采烈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