杞梁雖然在現在并不如楚漢、三國那群人出名,但是對于漢末來,一方面前朝的記載就那麽多,另一方面,沒有數理化那麽多東西去學習,就是專研經史,自然對這些家夥比較熟悉。
“晏嬰大夫?”同一時間,杞梁二人也認出了在幾個人之中就比較矮,顯得比較顯眼的晏嬰,“咱們不是沖入莒人營地,力戰而死了嗎?”
“二位聽我一言,且先站到一旁!”晏子笑着招呼道,“那麽,不知道這位猛士又是什麽來曆?是哪位赫赫有名的英雄人物?”
“晏嬰?春秋時期齊國名相?”模樣帶着異域風情的穢滄溟一臉奇怪的看着晏子,“那不是早就去世的先賢了嗎?不過話回來,我不是被秦始皇的大軍圍殺了嗎?”
衆人聞言,雖然不知道他的身份,也能看出來就是秦末楚漢時期的人物了,就是不知道是七國舊将還是什麽身份,會被秦始皇派兵圍殺。
“被始皇帝大軍圍殺?”晏子笑道,“我雖然沒在始皇帝的時代,此人雄才偉略卻也是令人敬佩不已。不知道這位勇士是什麽身份?”
“在下東方穢國滄海君治下穢滄溟,應韓國張子房公子之邀,在博浪沙刺殺秦王,誤中副車,未能完成任務!”穢滄溟也不隐瞞,直接開口道。
“穢滄溟?似乎子房曾經提到過,在博浪沙刺殺秦王的穢國力士就是叫這個名字!”一旁的陳平開口道,“這個事情,我翻閱過現在的各類史料,基本上沒有這個記載。此人既然明這一,應該就是那個人無疑!”
濊國,又作穢國,是古代朝鮮半島東部的一個國家。穢國建立的具體時間不詳,《逸周書·王會篇》中已經出現用作族稱的“穢人”,《管子·匡》:“北至于孤竹、山戎、穢貊”,明春秋時期已将穢與貊連稱,穢國的建立一定在春秋時期以前。參之貊人在西周末年即已自蒙古草原向東北遷徙,與穢人融合形成穢貊族系,則穢國的出現當不晚于西周初。
濊國的地理範圍,西南至單單大嶺,《三國志·魏書·東夷傳》稱濊:“濊南與辰韓,北與高句麗、沃沮接,東窮大海,今朝鮮之東皆其地也”,“自單單大嶺以西屬樂浪,自嶺以東七縣,都尉主之,皆以濊爲民”,大體上,《三國志》、《後漢書》中所載後世夫餘、沃沮、高句麗等族的居住地都是古穢國的勢力範圍,所以這一區域内的東夷人都被稱爲穢人。
司馬遷修史記時濊國已被降爲滄海郡,故直接以“倉海君”來稱呼秦時的濊人君長。《史記.留侯世家》:“良嘗學禮淮陽。東見倉海君。得力士﹐爲鐵椎重百二十斤。“《漢書.張良傳》同。
甚至可以,三韓之稱與中國戰國時期的韓國有關,正是這種民族上的親近使張良不惜遠赴朝鮮半島尋找報複秦國的幫手,并相信當地一定有肯冒死刺秦之人。“六國之中,韓最近秦,故避秦之事,韓必先動。史雲即墨大夫齊王建曰:‘三晉大夫不便秦,在阿、甄之間者百數’可以爲證。良,韓人,欲報秦,必東走海外。見滄海君,其人必拚死袖椎,祈有一售,非素與心迹同者能然乎?不然,良何以逆知千萬裏外有此等人,而亟走疾取如囊物也。”
更有甚者,認爲當時,南北分域,以漢水爲界。黃海、平安兩道爲三朝鮮之地,漢水以外,開始的時候并沒有納入統轄之中,中國隻稱滄海。直到韓國那些人爲了躲避秦國避難來此占據此地,就用上了韓這個名号。
當然,最後這個僅僅是一個法。不足爲信。
不過,話回來。如果穢滄溟在刺秦的時候就死了,那就不會認識陳平了,這倒是一個問題。
“穢滄溟既然願意不顧生死,幫助子房刺殺始皇帝,想來也是慷慨義士。”陳平笑道,“不若就先聽一聽我們介紹一下現在的狀況如何?”
“早就去世的晏子出現在這裏,已經被殺死的我也出現在這裏。我倒要聽聽這是什麽回事!”穢滄溟頭,作爲被滄海君派遣幫助張良的力士,必然不是毫無頭腦的莽夫,謀定而後動的道理還是知道的。
當下,晏子召喚那邊的杞梁等人一起過來,對于杞梁和華周,晏子是完全放心的,以他們的脾氣,絕對不會做什麽不地道的行爲。
這個時候,晏子更是暗中示意兩人盯着穢滄溟。
其實也不用杞梁他們關注,周侗、夏書湮等武師沒機會上戰場,都在這邊和智者們一起扯淡呢,穢滄溟就算是有什麽心思,隻要敢有所動作,必然會被鎮壓。
衆人繼續給新出現的三個家夥掃盲,而已經過了初步掃盲階段的霍光則是一臉懵逼的坐在一邊,顯然是還沒有回過神來。
“霍骠騎還沒能理解這些事情嗎?”鮑鴻笑着招呼道。
“見過鮑将軍!”霍光笑着招呼道,“事已至此,有什麽不能理解的?晚年病死的記憶已經回想起來了,現在卻又回到了精力十足的年輕時候,還有什麽不能接受的!”
“隻是沒想到,我家族子弟居然如此不知進退,甚至陰謀篡位,實在是不知所謂!”頓了頓,霍光繼續道,“至于我選出來的劉病已倒是的确沒有辜負我的期待,治國有方,隻是他竟然做的如此決絕,斷絕了我氏族,甚至連坐誅滅者數千家,卻是出乎我的預料。”
霍光病卒後,宣帝開始親政。此時霍禹爲右将軍,霍山以奉車都尉領尚書事,霍氏一門仍十分顯赫,廣治第室,奢侈無度。
有人向宣帝上書,霍光****擅權,主弱臣強,現在其子孫用事,愈驕恣,長此下去,恐危宗廟,建議宣帝采取措施。由于當時凡吏民上書皆先通過尚書,所以都被霍山扣押下來。
爲削奪霍氏權力,宣帝采取了一系列措施:先,親自處理朝政,五日一聽事,并下令凡吏民奏事不通過尚書,直接向皇帝報告。其次,封太子的外祖父許廣漢爲平恩侯,許廣漢的兩個弟弟,一封爲博望侯,一封爲樂成侯;又令與霍氏有隙的禦史大夫魏相給事中。最後,将霍氏家族調離實權位置,如遷霍禹爲大司馬,無印绶,罷其右将軍屯兵官署;将霍光長女婿鄧廣漢由長樂衛尉調任少府;女婿、度遼将軍、未央衛尉範明友調任光祿勳,不久後,又收其度遼将軍印;次女婿、諸吏中郎将、羽林監任勝調出京城,任安定太守;霍光姊之女婿張朔由給事中、光祿大夫調任蜀郡太守;收中女婿趙平騎都尉印绶,調任散騎都尉、光祿大夫,赴外地屯兵;孫婿、中郎将王漢調任武威太守。霍氏家族諸将從前統領的胡越騎、羽林及兩宮衛将屯兵,全部改由宣帝親信的許、史兩家子弟統領。
霍氏不甘心權勢被削,遂密謀借機殺平恩侯許廣漢和丞相等人,再以太後名義下诏廢掉宣帝而立霍禹。陰謀敗露,霍雲、霍山自殺,霍禹等人皆腰斬、棄市,霍皇後被廢處昭台宮。與霍氏相連坐誅滅者數千家。
宣帝雖然誅滅了霍氏,但在施政方針上與霍光并無分歧,基本上延續了昭帝時期輕徭薄賦、與民休息的統治政策,并多次減免全國或部分地區的租賦。宣帝還繼承昭帝遺法,把都城和各郡國的苑囿、公田借給農民耕種,降低鹽價。在政治上,宣帝還很重視官吏的選拔,注意平理刑獄,甚至還在未央宮宣室殿親自審理重大刑獄。宣帝的這些政治、經濟措施,使武帝末年以來的社會矛盾繼續得到緩和,農業生産開始上升。據史書記載,當時的谷價下降到每石五錢,邊遠的金城、湟中地區,每石也不過八錢,這是西漢以來最低的谷價記錄。
昭帝和宣帝實行的一系列政治、經濟措施,使武帝末年的社會矛盾得到了一定程度上的緩解,西漢王朝上又出現了幾十年的興盛景象,曆史上習慣稱這一時期爲昭宣中興。
所以霍光會自己沒看錯人,廢掉了荒淫無度的绔子弟劉賀而擁立劉病已可謂是對大漢國運有着巨大的作用。
當年劉賀本是纨绔子弟,荒淫無度。漢武帝死時,他竟于服喪期間四處遊獵,雖有屬下苦谏不止,他仍放縱自若。昭帝死後,霍光等大臣以太後的名義派車迎接他入京登基,他喜不自勝。在進京途中,就派人掠取民間女子、财産,并讓其屬吏。家人都穿上刺史的官服,封官進爵,任其胡作非爲。
看到這種情況,霍光等衆大臣都感到事态嚴重,如果不及早處置,将會使漢家天下斷送到劉賀的手裏。于是在劉賀即位的第27日,霍光将所有在朝大臣、列侯、博士等召集到未央宮,舉行會議,當衆宣布了要廢掉劉賀,另選賢明的意圖。與會大臣、博士等人一聽這個消息,都感到意外,因爲廢立之事,關系重大,誰也不敢言。
田延年看到這種情況,立刻站起來言,假意斥責霍光,漢武帝把漢家天下寄托給霍光,就因爲霍光忠誠于漢室,能使漢朝長治久安。現在如果繼續維持劉賀的帝位,那漢家天下就會斷送,你霍光将來死了,又有何面目去見漢武帝呢!他手握劍柄,嚴詞厲色,聲稱如有人敢反對廢除劉賀他就将其就地斬殺。與會者見此情景,都同意由霍光主持,廢除劉賀,另選賢明之主。
于是,霍光聯合杜延年、楊敞等人,十分慎重地寫了一封奏章,列舉了劉賀的種種劣迹,上奏當時主持漢室的十五歲的上官太後,并将劉賀召至未央宮承明殿,宣讀了這封奏章,即日将劉賀廢掉,并将其所屬官吏統統收捕,随後又将劉賀送回昌邑。而後,又将長期生活于民間的漢武帝與衛子夫的曾孫、戾太子之孫,十八歲的劉病已立爲皇帝,這就是漢宣帝。
确立新主是當時安定全國的需要,然而要确立一個什麽樣的皇帝,則又是關系到漢朝能否長治久安的問題。霍光既考慮到前者,更考慮後者。所以他甯願擔負所謂擅自廢立的惡名,也不願使漢家王朝傾覆。這表明他對漢室的忠誠,也是對國家的高度負責。事實證明,霍光選擇了漢宣帝,才使得漢朝保持了興旺的局面。
可以站在霍光自己的角度來,可謂是盡忠職守,用諸葛亮那句鞠躬盡瘁死而後已來評價也不爲過。
隻是一方面行廢立之事,一方面家族子弟‘不孝’,導緻日後的惡名,卻是無需多言。
但是另一方面,世人也都不能逃脫家國天下這樣的桎梏,哪怕是霍光再怎麽以大局爲重,再怎麽不計較個人的名聲,個人的得失,遇上家族滅絕這種事情,也是不能忍的。
“可是事情既然已經生了,緬懷過去,耿耿于懷也都于事無補。”鮑鴻笑道,“如今既然心有郁結,也不急着做什麽決斷,跟着咱們大軍一路過去,看看這個國家,看看這個天地,看看這群百姓,而後在決定以後的路該怎麽走吧!”
“哦?将軍不急着開口招攬我入麾下?”霍光笑着道。
“我曾聽過這麽一個事情!”鮑鴻笑着道,“據你輔政之初,大臣議事的殿中曾生怪異現象,衆大臣都很驚疑,爲了防止意外變故,你就把掌管皇帝印玺的郎官召來,要郎官交出印玺,避免有人盜用它變亂朝政。但是這位執掌印玺的郎官卻不願把印玺交給他。而你想要奪取印玺時,這位郎官頓時憤怒,按着劍柄,我的頭可得,印玺不能交出去!”
“那麽!接下來你是怎麽對待他的?”鮑鴻笑道,“隻要你還是霍光這個人,不管是你爲誰效力,我都相信你依舊是那個忠義之士,爲了帝國穩定,爲了百姓安居樂業,不顧及私人的些許名聲。”
“這樣忠于職守,舍生忘死的人,自然是國家需要的人材,我給他增加了俸秩,不過是理所應當的!”霍光哈哈笑道,“如此,我就先看看将軍的爲國爲民之心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