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籲……”
黃忠接連沖鋒都不能有效攻擊到季心,當即勒住缰繩,拿出背負大弓,張弓搭箭,直指季心。
一瞬間殺機鎖定,季心隻覺心中一寒,一股大難臨頭的感覺湧上心頭。
“嗖!”
“嗖!”
接連兩聲撕風裂空之聲來,倒不是黃忠這麽厲害,會施展傳中的連珠箭、藏影箭之類的變态技能。
而是憑空一杆金槍朝着黃忠激射而來,勢若雷霆,疾如閃電。黃忠連忙避讓,箭矢倉促射出,這就是兩個聲音的來源。
卻是被姜松紮中大腿的季布撤回一段距離之後回頭觀望,看到姜松大神威,連挑四将,不顧身上傷勢,趕緊上前幫忙。
恰巧在這季布重新沖入戰場的時候,就看到弟弟滾落下馬,黃忠張弓搭箭,季心危險之極。
季布見狀,不及細想,用盡渾身力氣将手中金槍投射出去,總算是救了季心一命。
不等黃忠繼續出手,季心已經翻身躍上季布坐騎,兩人縱馬狂奔,退入本陣。
黃忠自是不甘放過這兩人,乘着兩人還在射程之内,連忙張弓搭箭,一箭好似流星趕月一般疾射而出,直指季心腦袋。
不過,季布全力禦馬,季心卻是一直盯着後面,見到黃忠出手,直接拉着季布一起滾落馬下,用這種方式避開了這一箭。
這個時候,龍且本陣的士卒也已經沖上前來接應,看着兩人身影消失在士卒之中,黃忠也是鞭長莫及。
與此同時,鳴金之聲響起,季布等人已經回歸本陣,本來就是爲了沖上去救援的龍且自然也沒必要繼續纏鬥,是以季布直接命令鳴金。
龍且與姜維兩個卻是還在撕并。早有道,這種情況,就要在靈活多變的基礎上,運用相當的臂力,壓倒對方。無論哪一方,隻要稍一不慎,便會被對方把自己的槍彈出去。
道用槍,就要把自己的槍,從左移到右,這樣才使得上力。因爲槍同樣都是左手在前,右手在後。而用槍六字中,‘逼’的力量最大,所以一定要把自己的槍從右往左逼出去。現在雙方都是同樣的想法,就是槍頭朝右轉。
姜松感到龍且的槍在漸漸轉動。姜松暗道,這厮卻是機巧,識得其中奧妙,槍法的變化非常娴熟。要是被他的槍轉到右面,我就會吃虧。因此姜松的槍亦在漸漸轉動。把自己的銀槍轉向龍且的右面。便形成了龍且在左,姜松也在左的局面。依舊是誰也奈何不了誰。
姜松吃虧就吃虧在出手就被龍且套住,沒有直接出殺手,結果演變成單純比拼臂力的局面。
姜松暗道,你這厮一膀子蠻力倒是吓人,我在西涼挑了這麽多羌人也沒遇見這樣的人物,果然中原是人傑地靈。不過你子要靠着這蠻力就壓制我也是妄想,就是這纏鬥撕并的技巧,我也能勝過你。要是被你槍尖轉穩,用力向外逼出去,我定然吃不消。所以我就跟你一起轉。
可是留情結的地方不大,兩條槍轉到後來,雙方滑脫。槍一滑脫,就轉得更快了。一眨眼在左,一轉眼在右,陽光之下,一白一黃的兩條槍,不象是純鋼打就的,好象是糯米做的,軟綿綿的,轉得渾圓天成,光芒四射。
這時姜松自是全神轉動長槍,一無雜念。反正他隻是咯兼職的親衛而已,又不要統籌全軍,也不要統領部衆,隻顧着全心全意幹掉對手就行了。
可是龍且的腦袋卻是瘋狂的轉動:“這樣打下去,打到何時了結?我統轄全軍,隻是爲了救援季布才上來和他交手,就這麽被他套牢在這裏,那我的大軍怎麽辦?要是對方直接沖鋒,我這裏可不能撒手啊!”
龍且在這種情況下,既想不出好的辦法,又戰勝不了他,思想上已經開了差。大敵當前,如何容你分心?
而就在龍且胡思亂想的時候,後方傳來了鳴金之聲,一下子卻是讓龍且吃了一驚。
僅在這一瞬間,姜松通過手中這條轉動的銀槍,已經感到了龍且這條金槍上力道的變化,心裏明白,這厮是分心了。
機會稍縱即逝,不容錯過。姜松牙齒一咬,把銀槍向左面用力一逼:“喝!”
“啊!”
“當啷!”
一條金槍直蕩地蕩了出去。龍且心裏幡然醒悟,哎喲!我大意了!已經被他鑽了空子。戰場之上,刀槍不留情,豈容我胡思亂想!三心二意,性命傾于一旦。
姜松猛然施力,也是全力出手,傾注全身力道的一下子,身體自然不穩,也跟着向前傾倒。等他止住去勢,回頭拉回銀槍,想要出手的時候,龍且已經當機立斷,調轉馬頭,飛也似得逃跑了。
姜松二話不,就催馬趕去。
“嗖!”
時遲那時快,就在這個時候,一根利箭宛若流光自姜松身旁閃過,再一看,箭矢已經沒入龍且背部,隻剩下尾羽搖曳。
不過,龍且士卒也已經迎上前來接應龍且。姜松卻不将這些個士卒看在眼裏,就要殺傷前去硬搶龍且。
不過龍且軍畢竟訓練有素,自然有完備的針對策略,姜松還沒靠近擁護着龍且撤退的士卒,一陣箭雨就已經朝着他灑下了。
雖姜松自認槍法施展開來,水潑不進沒什麽問題。但是一直防備如此密集的箭雨再去搶奪龍且就比較有難度了。當即也不再堅持,撥馬撤退。
龍且軍倒是想乘機追擊,不過畢竟指揮系統出了問題,些許追上來的士卒被黃忠射之後,也就熄了追擊的念頭。
随着姜松、黃忠歸入本陣,雙方偃旗息鼓,繼續對峙。
那邊自然免不了爲幾個将領療傷的事宜,不過距離太遠,卻也看不清楚,不也罷。
就在劉表與鮑鴻都以爲接下來就是相互對峙,維持僵局的時候,遠處忽然傳來了漫天的煙塵。xh:.218.2o4.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