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命!”
随着張耳的分派,麾下部将立刻行動。
“禀将軍,哨探回報,劉表軍營寨的确已經是一片空寨。”不久之後,前方先鋒部傳來了消息。
“越過去,繼續前進。不要放松戒備!”張耳冷靜的下令,并沒有因爲這個消息而要求大軍極前進。
“直接拿下南陽宛城,直逼劉表軍後方,的确是彭越的行軍風格。配合我部夾擊劉表軍,也和當初與衆諸侯一起夾擊項羽軍一樣。”張耳沉吟道。
“那将軍你還擔心什麽?爲什麽不盡快趕過去配合彭越軍作戰?”張耳身旁一個青衫文士詢問道。
此人名喚召騷,秦朝末年陳勝起義軍謀士,随陳勝、吳廣于大澤鄉起義,後與張耳、陳餘幫助将軍武臣平定河北,複立趙國,擁武臣爲王,召騷與張耳爲左右丞相,陳餘爲大将軍。
前面提到過,趙将李良叛趙,武臣、召騷被李良殺害,張耳、陳餘得心腹解救而逃脫。
相對來,張耳、陳餘乃是魏國名士,投奔陳勝義軍,爲左右校尉,展出自己的部衆人馬,甚至因爲他們在武臣死後,立趙歇爲王,乃至是受封王侯,本部将校不是早就死亡的謀士召騷能比的。所以召騷并沒有太多的本部人馬,而是随着張耳一同出兵。
“我擔心的是昨日出現的那批人。一下子出現那麽多猛将,真的是宛城潰敗過來的人嗎?”張耳也不遮掩,直接出自己的顧慮。
“不是宛城潰敗過來的人馬,難道會是什麽外部因素的幹涉?”召騷笑道,“據我所知,漢室應該沒有哪裏騰得出人手來吧?而且,他們出現在戰場,第二天劉表軍就設置空寨,全軍撤退。很明顯就是得到宛城的消息,不得不撤。”
“那在此之前他們猛攻又是爲什麽?”張耳反問道,“你他們剛剛得到消息,那前幾日他們就開始猛攻不是就不通了嗎?”
“這很正常啊,最初可能是覺察到端倪而已,所以劉表隻是動猛攻,還奢望能夠在宛城失守之前就拿下襄陽。可是等到宛城徹底失守,潰軍根本無力奪回城池,甚至被彭越大軍一路追殺過來的時候,劉表哪還能繼續在這裏和我們僵持?”召騷笑道。
“所以他們垂死拼搏,意圖吓住我們,讓我們不敢出城,而他們就能偷偷殺回去了。”
“這麽也有道理!”張耳想了想,勉強認同了召騷的法,“不過,我還是有不放心,就不要急行軍了。”
“可是前方若真的彭越将軍與劉表軍已經開始戰鬥了,那我們及時趕過去還能幫得上忙啊!”召騷連忙道。
正着,忽然前方喧嚣四起,引起黃巾軍一陣慌亂。
“真有埋伏?”召騷吃驚的看着張耳,難道這一切真的隻是劉表軍的陰謀?
“看看再!應該隻是先鋒接觸到他們而已!”張耳也是疑惑道,“什麽埋伏會不等我們進入包圍圈,單單對先鋒出手?”
沒等兩人琢磨清楚怎麽回事,喊殺聲就淡去,片刻之後,除了行軍的腳步聲,就再也聽不到什麽聲音了。
“派人去問下怎麽回事?”張耳對旁邊親衛招呼道。
正着,先鋒張黡已經派人回來傳訊。
“是一股漢軍虛張聲勢,先鋒上前就四散潰逃。”
“哦?虛張聲勢的疑兵?讓我們不敢進攻嗎?”張耳笑道。
“與其是吓唬我們,不如是拖延時間,他們好回去通報吧?”召騷笑道。
“吩咐張黡注意多加注意,同時讓他們加快度。”接二連三的心理戰,終究是打消了張耳的顧慮。
與此同時,後軍陳餘率衆緊随其後。這兩人關系密切,很多行動都是一起的。
“張耳這家夥磨磨唧唧的走這麽慢幹嘛?”陳餘作爲後軍,對于張耳的謹慎很是無奈。很明顯,他一早就被那一連串的設計糊弄進去了,壓根沒考慮過其他。
陳餘身側卻是一個盔甲齊全,一絲不苟的嚴陣以待的将領。
“将軍切勿松懈,荊州地區智謀之士無數,真要設下圈套,那我們可就不妙!”那将領開口提醒道。
“我知道!不過左車你也不要太過擔心,不是每個對手都是韓信!”陳餘頭,笑道。
左車?對陣韓信?
這将領不是旁人,卻是秦漢時期的名将旨意,李牧之孫李左車。
趙國名将李牧之孫,秦漢之際謀士。秦末,六國并起,李左車輔佐趙王歇,爲趙國下了赫赫戰功,被封爲廣武君。
漢高祖劉邦派大将韓信、張耳率兵打趙國,兵進井陉口。左車認爲漢軍千裏匮糧,士卒饑疲,且井陉谷窄溝長,車馬不能并行,宜守不宜攻。隻要嚴守,萬無一失。李左車便向趙國守将陳餘陳述其利害,并自請帶兵3萬,間出其後,斷絕漢軍糧草,不出十日,則可全殲漢軍。陳餘不以爲然,出關應戰。韓信大破趙軍,斬陳餘,擒趙王,趙國滅亡。
李左車給後世留下了“智者千慮,必有一失;愚者千慮,必有一得”之名言,還著有兵書《廣武君》一篇,論述用兵謀略,流傳甚廣。
所以剛剛這段對話,陳餘很明顯也算接受教訓,虛心聽取李左車的意見。
“話回來,張耳這家夥對于當年的事情,怨念很大啊,一直都不怎麽搭理我!”陳餘話鋒一轉,卻是扯到了其他的事情。
“若是僅僅是爲了利益而交惡,現在到了這個全新的世界,前塵往事,也就無所謂這些了。”李左車聽到陳餘的話,卻是開口歎息道,“可是将軍與張将軍于患難之際相互扶持,等到苦盡甘來的時候卻以利相傾,這樣的傷害,較之陌生人帶來的傷害更加難解!”
“這難道怪我嗎?”陳餘無奈道,“我那也是沒辦法啊,我願意見死不救嗎?你以爲項羽對付秦軍那麽容易,我上去也行?我上去就是送死啊!”
李良引秦軍大将章邯攻趙。張耳、趙歇敗走巨鹿,被秦将王離包圍,自覺兵少,不敢進兵攻秦,張耳大怒,責怪陳不守信義,方出兵五千去救巨鹿,然全軍覆沒。後項羽大軍至,大勝秦軍,解巨鹿之圍。張耳再次見時,怪他背信棄義。陳一氣之下将帥印交出,從此張、陳倆人絕交。
實在的,章邯前面一路太兇猛了,殺得義軍不要不要的,陳餘不敢出陣那也不能是他的問題。
不過,作爲刎頸之交,背信棄義,不來救援,那絕交也是正常的。這個順理成章的展,誰也不能怪誰。
不過,後來反秦勝利。或許就是因爲忌恨這件事情,所以項羽分封諸侯王的時候,張耳爲常山王,而陳餘則隻被封爲侯。
張耳對此心有不滿,于是聯合齊王田榮,擊走張耳,複立趙歇,自爲代王。韓信平定魏後,與張耳一同攻趙。随後也就生了上面所,不聽李左車建議,兵敗被殺的事情。
“前面加快度了,咱們也跟着出吧!”陳餘搖搖頭,不再考慮這個問題。
“以張将軍的能力,向來是探查清楚了!”李左車頭,也不再繼續什麽戒備的事情。
與此同時,武松與魯達引着一衆黃巾降卒摸黑潛伏着。
這群黃巾降卒當然是經過了宋獻策和公孫勝的思想教育的家夥,已經徹底脫離了太平道的洗腦。
“二郎,一會我進去守着城門,你先去守着吊橋,砍斷繩索再來接應我!”魯智深低聲對身旁的武松道。
“守着不讓城門關閉的任務太危險了,師兄戰法大開大合,并不适合這個工作。不如由我來如何?弟對自己的步法還是很有信心的,到時候在人群中厮殺,隻要不讓他們有機會推動城門即可!”武松連忙開口應道。
“這個!”魯智深想了想,“也罷,我盡快砍斷吊橋上的繩索,而後我們一起奪取城門。”
“讓兄弟們注意好了!”武松頭,繼續道,“咱們和州牧大人那邊通過氣了,左臂裹着紅巾的就是自己人。”
“早就交代過了!”魯達笑道,“現在隻等黃巾潰兵返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