鮑鴻這才知道,他們是去追擊前往揚州聯絡的黃巾賊寇。
起來,不管是彭越、英布等反秦義軍,或是楚熊心、項梁等反秦義軍,和陳勝本身并沒有太多的聯系。最多就是相應陳勝号召,當然,相互之間聞名那是必然的。
所以從一開始他們聯系的就不僅僅是彭越一個,隻是相對彭越的動作,揚州的義軍領們的反應要慢很多。
鮑鴻對此是心知肚明,相對于其他地方從屬關系相對都比較明确,而揚州那邊名義上的領楚熊心明顯就是個傀儡。
當初項梁得到陳勝被章邯擊敗遇害的消息,召喚麾下将領商議反秦大計。項梁采納範增的建議,擁立楚懷王之孫雄心爲楚懷王,與其祖父谥号相同,以期承襲其威望,争取楚人民心。
随後因爲種種政治因素,諸侯鬥争的關系,楚熊心爲項羽麾下英布遣将所殺,同時也使劉邦乘勢而起,借着爲熊心報仇的名頭伐楚,揭開了爲時三年的楚漢之争的序幕。
義帝熊心在群雄并起的秦漢之交時期,似乎隻是一位伴随着大英雄劉邦、項羽的曆史配角,常被人忽略,但仔細研究其生平作爲,我們不難現,義帝熊心由于曆史機遇被推向曆史舞台,雖昙花一現,但是一位重要的曆史人物。他有膽有識,是“天下賢主”,在各個曆史時期内雖扮演着不同的角色但卻都起到了足以影響全局的作用。
作爲楚義軍的‘共主’,雖然最初是項梁訪熊心扶立爲楚懷王,樹立了一面反秦義軍的旗幟,并爲南方各路反秦楚軍的“共主”。但是正是因爲熊心在楚王的位置上,才能有效的團結楚國各路反秦力量,并具有相當的号召力和凝聚力,是反秦勢力壯大的重要原因,可以,除了項梁早期建立的那些嫡系,豎起大旗之後投奔過來的各路反秦義軍,更多是都是沖着他來的。
在這個階段,他隻能算是一個标志,靠的是他的身份帶來的效應,與後世‘挾天子以令諸侯’一樣,天子有什麽能力不重要,關鍵是他的那個身份;其實和陳勝這個第一個舉起反秦大旗的身份倒是相抵,對各路義軍有無窮的吸引力。
而第二重身份則是伐秦滅秦的“統帥”:
秦二世二年秋九月項梁戰死後,懷王乘勢獲取了楚軍實際統治權,主持楚**政事務,并爲天下盟主、伐秦滅秦的統帥。這是懷王政治地位及作用的鼎峰時期。懷王熊心有膽有識、誠信守約,用政上力行道義,扶寬抑暴。秦二世三年,爲伐秦主要戰争時期,二支楚軍捷報頻傳。随着項羽、劉邦勢力壯大,“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懷王實際控制力日趨減少。但懷王作爲統籌全局指揮義軍伐秦滅秦,其能力是無可否認的。
至于最後的落幕,作爲整個帝國名義上的帝王,在某些諸侯不受其轄制的情況下,這個吉祥物自然成了政治家利用的工具。而已經因爲多件事情與之交惡的項羽更是一不做二不休,将之殺死。
然而,不管是項羽破壞了諸侯間的潛規則,喪失道義,失去了民心。或是熊心對大多諸侯來依舊是值得尊敬的存在,使得諸侯能夠爲了他聯合讨伐項羽。終究是他的死亡造成了項羽的衰敗,甚至是奠定了項羽的敗亡。
或許最初被項梁拉去做一個标志物的雄心還非常的稚嫩,但是在這數年反秦的生涯之中,他的能力卻是突飛猛進,快增長。雖然最後依舊犯下緻命的錯誤,使得大權旁落,諸侯勢大,但在這過程中卻表現出當權者該有的謀略。獨遣沛公入關,不遣項羽。識卿子冠軍于稠人之中,而擢爲上将。最後依舊沒能收回權利,終究也算‘同歸于盡’了。這種人物,在這一次新生之後,豈會還是任由項梁擺弄?
更何況,真正肘制他的兩大諸侯,劉邦和項羽都不在,項梁當初早亡,能夠收攏的隻是那部分舊部,而揚州的那批英靈猛将,一大部分可謂是楚熊心的嫡系,雙方明争暗鬥,不分出個勝負,哪有空去理會其他?
當然,鑒于效忠張角,推翻漢室是第一要務,他們不可能明刀明槍的進行戰鬥,但是相互之間已經郁結下來哦的仇怨也不會讓他們處于共同進步的良性競争狀态。
不過,若非如此的話,漢庭能不能堅持到現在還好。雖然缺少了項羽、劉邦等幾個重要的諸侯,但是剩下的力量不推翻全國,對付的一個揚州漢軍應該不是太困難。
但是不管怎麽,面對陳勝的‘求援’,于公于私都不能拒絕。于公,都是爲了黃巾大業,合作是必然的趨勢。于私,陳勝畢竟是‘神交已久’的老熟人,老前輩,哪怕是做給手下舊部看,也不能拒絕陳勝的請求。
當然,這些劉表衆人并不知道,但是當初合圍襄陽的時候,就有一部分黃巾軍四散開來,在江夏等已經收複的郡縣不斷作亂。而岑彭就是與劉表分兵去那邊鎮壓黃巾潰軍的。
不得不,如果岑彭對付的黃巾軍如果同樣是爲了接應揚州義軍的話,那麽相對于潛伏在荊北地區接應彭越的黃巾軍來,這群人可以是太不靠譜了。
這不,都沒過多少時間,岑彭就已經清剿了大部分的黃巾亂軍,整頓各個郡縣的防務,這才施施然的與劉表軍彙合,共同對付襄陽城的黃巾軍。
不過,一回來卻聽到了彭越南下的消息,那麽就不難想到揚州的黃巾渠帥同樣會派人來聯合陳勝。
若不是因爲這幾天就是實行計劃,決戰黃巾軍的日子了,岑彭直接就率軍前往揚州邊境去設防了。
至于揚州黃巾究竟有人沒派出援軍,如果派人過來了,将會以何種形式進行支援,就沒人知道了。
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衆人對揚州黃巾一無所知,更不用是知道會有誰領軍過來了,能做的也就是盡快拿下襄陽,否則不管是否願意,都不得不放棄包圍襄陽,前往兩州交界處設防,如此一來,荊州局勢同樣也會陷入長久的拉鋸戰,
中軍之下,劉表将這些情況告知鮑鴻,戰場之上,依舊是殺聲震天,旌旗鑼鼓,塵煙漫天。
最激烈的依舊是那幾個戰局。
黃忠正值壯年,李齊更是年輕氣盛,兩個人都是精神抖擻,整日整夜不住厮殺,氣力充足,毫無破綻。
而許褚與周文的戰鬥較幾日前卻有所轉變。
有變化的自然不是周文這個老頭,而是許褚這個初出茅廬的青年。
一方面自然是許褚自己專研,更多的也是群力群策,衆武将分析周文的刀法,從中找出應對之策。
所以相對于前兩天許褚面對周文的攻勢看起來險象環生,現在的他就顯得遊刃有餘的多了。
不過,許褚也沒有表現的太過,隻是展現出部分的實力,看起來就像自己不斷适應周文的刀法的。
而戰場之外,衆人自然盯着交戰的衆将,觀摩他們的槍術、刀法,爲接下來的戰鬥做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