鮑鴻與麾下衆人齊聚營帳之中,前兩次亂入的英雄也都被找了過來,真可以算得上是人才濟濟了。
“經統計,共計重傷乃至陣亡千餘,受傷脫力的更是爲數衆多。其中大多數都是生在第二戰抵禦黃巾軍攻擊的時候。”全權負責處理戰後安排的淩敬開口道,“另外騎兵陣亡十三名,羅成将軍居功至偉。”
騎兵沖鋒的成敗對戰果影響很大,像羅成這樣的猛将能夠撕開,騎兵順勢沖進去,口子撕開。就像利刃一樣,刀口夠鋒利,刀本身就不會有什麽磨損。而如果羅成這個刀刃都崩了,沒能撕開防線,那騎兵絕對損失慘重。
當然,這也是黃巾軍這樣沒有防備的情況下,要是黃巾軍那個對抗西涼鐵騎的主力,一陣箭雨下來就夠羅成受的。
“至于戰果如何,還在統計之中。兩陣之中,斬殺、俘虜的黃巾賊寇幾近萬數。而且羅成将軍不僅斬殺一名黃巾渠帥,更俘虜了一名黃巾渠帥。稱得上是戰果累累。”
“其中羅成将軍戰功卓著,穆羽、王勇統帥偏軍有勇有謀,在黃巾軍沖擊下保全自身更彙合主力,阻擊敵人。将軍可向大帥上報其功。”淩敬繼續道。“呂方等人護衛有功,協助主力構建防線,成功抵擋黃巾沖擊。”
“在主力出征期間,宋軒設計招降何曼,獲得黃巾軍的重要情報,同樣功勞不。”
“此外則是各部推薦的有功之人。”
“呂方推薦的周處,作戰勇猛,護衛有功,提爲親衛領,臨時隊率。呂方、李信則正式就任隊率職務,親衛隊擴爲屯部。”
“王勇推薦麾下謝科,輔助王勇有功,考校其能亦是有勇有謀,不可多得。暫爲王勇副職。”
“本部作戰勇猛者,魯達、楊志、武松等,皆提爲隊率,仍爲本部麾下。”
“另有高仙芝、6登等…………”
淩敬一番介紹下來,也讓在場衆人都有大緻的了解。
“白日一戰,我軍損失慘重。跟着我從扶風過來的将校多有傷亡。要不是仲穎兄救了我一命,咱們這一軍怕是就不複存在了。”
鮑鴻開口道,“而有些職務不是本将直接任命的,接替者的提名也還沒向張溫将軍提交。尤其是都尉之職,分外重要,還要看羅成你們的表現能不能征服張帥了。”
“至于其他人也是如此,在本将這裏,會看你們能力提拔,但是到了本将權限之外,一切就看你們的表現了!”
“那麽,下面來我請你們來商議的主題!”鮑鴻繼續道,“水鏡先生臨走之前提醒我,張帥不可能随意率軍南下荊州,大隊主力必然還是要北上解司隸之危。”
“當然,荀家的面子也不能不給,水鏡先生的意思是要我們分兵南下?還是有其他深意?我部該何去何從,各位有何想法?”
這也就是鮑鴻召集衆人的主要目的,從司馬徽的口氣來,是要鮑鴻請命南下,鮑鴻對此卻是完全把握不住脈絡方向。
鮑鴻話音落下,宋獻策就已經站了起來。
“水鏡先生的話學生一直在思量,第一個問題就是水鏡先生的會不會生。”宋獻策開口道,“學生以爲大軍接下來必然會分兵上中下三路。”
“哦?上中下三路?”鮑鴻一愣,“不會有什麽上中下三策要本将選擇吧?”
“是三種可能性,還需要将軍與張大将軍等商議後再。”宋獻策笑道,“所謂上中下三路,就是原計劃的北上,中間原地的對峙和前往荊南戰場的南下。”
“細細道來!”鮑鴻頭,不是狗血的上中下三策就好。
“我等大軍的戰略目的就是對付兖州、豫州的兩大黃巾勢力,化解司隸之危局。司隸乃是皇室樞機所在,不容輕忽。是以,不管生任何事情,北上這一路乃是必然之行。”宋獻策開口道。
天大地大,皇帝最大。這是沒辦法的事情。鮑鴻自然也很清楚這,不會随便什麽大逆不道的話。
“雖然要北上,卻不能拉着大軍就北上。大軍所要面臨的第一個問題就是眼前的黃巾大軍。不把他們解決了,大軍不可能安然進。那麽就有兩個選擇,一個是将之正面擊潰,而另一個則是分兵!”
“擊潰彭越?”鮑鴻不由咂舌不已,“開玩笑吧,打起遊擊戰來,楚霸王都吃盡了苦頭,壓根抓不到機會将之擊潰!”
“至于南下,隻能是額外的戰略計劃!”宋獻策倒是不知道鮑鴻暗自吐槽,繼續分析局勢,“若是我等不出兵南下聯合荊州牧,光憑幾位先生怕是很難順利到達荊襄地區。那麽,荊州黃巾與豫州黃巾就能有效進行聯合作戰。甚至可以,讓彭越在背後找到機會偷襲荊州牧的話,荊州危矣!”
“真要生這樣的事情,最後追究起來,張溫将軍也難逃幹系。是以,哪怕是做做樣子,也要分一部分人馬出來南下!”
“的确,分兵之事勢在必行。”鮑鴻頭,看來水鏡先生的法沒錯,“那麽,我們該怎麽做?”
其他人還在思索之中,宋獻策自顧自的開口:“學生的意見是選擇北上,畢竟北上化解黃巾逼近司隸的危機,堪稱救駕之功,遠非地方上對抗黃巾的功勞能夠比拟的。雖然北上作戰有張大将軍、皇甫大将軍等轄制,但功勞簿上還是少不了将軍的大名。”
其餘衆人聞言,或是頭或是皺眉,表情不一。大家都不是盲從之人,都有着自己獨特的見解,不會随便被宋獻策服。
身爲将領,謀略卻也相當出色的王勇第二個開口:“末将以爲無論是北上還是南下,都有州牧、大将軍等上官主導,肘制太大,反而不利于我軍整體揮。既然是分兵各處,自然是選擇能夠自由揮實力的戰場。”
鮑鴻眉頭微皺,王伯當這種想法雖然不錯,頗有些在内而亡(在上官手下)的意味,但是目的性或是可行性方面還需要探讨。畢竟,對上彭越的遊擊戰這種惡心人的玩意,實在是麻煩。
鮑鴻隻是看出這些,有些人已經在考慮可操作性的問題。甚至如果對付得了彭越一軍,還能如何繼續擴大戰果之類。
“伯當,你是不知道我從何曼那裏得來的情報嗎?”宋獻策反駁道,“選擇中路,我們要面對的可是漢初名将彭越!彭越擾楚之策你難道不知?連霸王都抓不到他的尾巴,你以爲你能輕易拿下?”
“莫非其他各路的對手就是易與之輩?”王勇應道,“上下兩路的對手都是整個州的黃巾,而這裏隻是其中的一部分罷了。”
“此言差矣!”宋獻策繼續道,“什麽叫整個州的黃巾?一來我們也有本州官軍在旁,二來正因爲是一州黃巾彙集,各方渠帥難道那麽容易統一協調?除了遠在冀州本部的張角,誰能真正調度好他們?”
這是消息的傳遞沒到位,張角這厮明明已經殺到幽州了,現在的情報還認爲他在冀州本部蹲着呢!
當然,宋獻策這麽也有過了,雖渠帥都有自己的傲氣,不容易控制,那也要看是誰。
顯然王勇被宋獻策這麽一,倒是不上什麽道理來反駁了。
“那麽諸位的意思是?”宋獻策‘打敗’王勇,目光轉向淩敬等人。畢竟淩敬現在的表現,還是要勝過他那麽的。
“南下!”思索良久的淩敬猛然開口道。
南下?宋獻策剛想什麽,淩敬已經開始闡述理由了。
“獻策你既然功勞,那我就先分析功勞!”淩敬笑道,“你是結束南方戰局的功勞大呢,還是不斷在北方僵持的功勞大呢?”
“爲什麽北上是僵持而南下就能結束?”宋獻策不明所以。
“因爲北上參與的那個戰場,就是黃巾與帝國交戰的主要戰場。不管是誰勝誰敗,必然還要征調各地大軍趕往參戰。”淩敬分析道,“哪怕是某一方潰敗了,另一方還是要不斷追擊,收複失地或者擴張勢力,那邊就是一個無底洞,不知道要打到什麽時候,你認爲我們這麽多人能在那邊堅持多久?”
“隻要不斷立功,将軍自然能夠不斷提升,那需要擔心兵員不夠之類的問題?”宋獻策反駁道,“如此不斷在戰争中立功,比起在南方平地方更好吧?”
“參與到那場大戰之中,我等能夠做到你所想的地步嗎?皇甫嵩、朱儁、盧植、張溫等等,我們怎麽脫穎而出?就憑每次被指派之後立下的些許功勞?”淩敬冷笑道,“而我們若是設法平定荊州乃至江南地區,而後攜大勝之勢席卷而去,一舉奠定勝局,将會是多大的功勞?”
“可是……”
宋獻策還要繼續辯駁,一人輕咳着打斷了他。
“咳咳!要我們跟着大軍一起,那大帥還有誰能派出去分兵?”
張溫中軍麾下雖然還有很多将領,但是大家都知道,真要分兵的話,十有**隻會是鮑鴻和董卓,倒也不是沒有其他人,隻是鮑鴻貌似搶不過他們。比如副将執金吾袁滂之類,他們斷然不能違抗君命。也就鮑鴻屬于張溫臨時征調,以屯騎校尉的身份助戰。
衆人循聲望去,出這句話的不是淩敬,而是信任的軍中司馬高仙芝。
(這章略水,分兵總要有個法。考慮了一下,就詳細寫召喚人物商議的過程,後面軍事會議一帶而過,明天直奔荊州開開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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