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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一直說遼陽那事是假的麽?”林丹汗記得以前阿敏激烈地反對這種說法,還信誓旦旦地保證說努爾哈赤死時他本人就在身邊,鎮東侯單槍匹馬狙殺努爾哈赤純屬謠傳。林丹汗對阿敏的話一直半信半疑,好吧,其實是懷疑遠大于相信,林丹汗始終認爲這是妹夫爲了面子在騙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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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過去那麽多年了。”阿敏幽幽地說道:“我也記不太清了,當時我陪着的可能真的是替身吧,老汗真的是被黃石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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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麽,我們去打山西吧,”林丹汗決定還是繞着京師走,根據最近的線報,晉軍和其他大明邊軍一樣,正在複制新軍的模式,而所有明軍都認爲最重要的莫過于兵器,長久以來鎮東侯一直以注重兵器聞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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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堅兵利,此所以能以一抵十。這個就是黃石說的,之後他鑄炮造甲,始終就在忙着個。”林丹汗當然知道鎮東侯的秘訣肯定不止這個,不過其他東西蒙古人也不是沒有實驗過,從教會到編制,無論是蒙古軍隊還是大明邊軍都模仿過,不過效果并不好。除了武器能帶來立竿見影的好處外,其他所有的改革都沒有收到什麽益處,而且給傳統的指揮系統造成麻煩,反倒影響了軍隊的戰鬥力,最後又紛紛被明軍和蒙古軍隊取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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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還以爲那個教導隊是關鍵,”林丹汗不是沒想過學習這個制度,不過教導隊這中培養軍官的方法嚴重破壞了蒙古貴族之間的利益平衡,所以也沒有發揮什麽效果,最後不了了之,林丹汗也曾有些惋惜,但現在他則有了不同的看法:“黃石的大弟子許平并沒有搞那麽一個隊,可是仍然那一樣厲害,顯然黃石有什麽東西是藏着不給人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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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對進關搶劫阿敏是沒有意見的,不過這兩年他始終持反對意見,用阿敏的話說就是不能一誤再誤,當初把明軍打得太慘了,所以明廷又重新啓用鎮東侯;現在如果把明軍打急了,明廷勢必會給鎮東侯更大的權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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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今之世,其實就是大汗和闖賊争奪天下,”阿敏不同意林丹汗的軍事冒險,認爲就是搶到東西也得不償失:“如果黃石不打算再替明廷賣命了,那就是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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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石會背叛明廷麽?”林丹汗對此完全不信:“他可是嶽飛再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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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朝攤上這麽一位皇上,就是真嶽飛也要反了,别說嶽飛再世了,不過黃石不反最好,那樣他的本事就顯不出來。隻要崇祯還是南朝的皇上,把他們漢人那些有本事的人都拉來,還什麽姜子牙、諸葛亮什麽的,都來也沒用,也是完蛋的命。”阿敏說他估計無論多麽忠心耿耿的臣子,在崇祯朝呆上二十年也難免會有異心:“南朝已經死了,隻有蠢貨才會想陪這個昏庸殘暴的皇上一起送命,黃石可一點都不蠢,除了我那個死鬼堂弟洪太外,我沒見過别他更精明的了。至于說忠誠,黃石如果是忠臣,我就是南朝的戚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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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好讓黃石去和他弟子拼個你死我活,隻要黃石一天不好意思豎起反旗,還歸崇祯管,我覺得許平還是有機會的。”阿敏不清楚李自成是個什麽樣的人,這點他坦率地向大舅子承認:“不過再怎麽不曉事,也不會比崇祯更差了,讓黃石去和許平打去吧,最好打個兩敗俱傷才好,最後等許平替我們把南朝的軍隊統統消滅幹淨,黃石還裝模作樣地呆在崇祯手下的時候。我們突然發起攻擊,然後和許平結盟一起對付黃石,這樣雖然不知道最後如何,想來我們這輩子是能安全度過了。”阿敏沒有什麽宏圖大志,喜峰口大變後,數年的朝不保夕的煎熬生活熬去了他的所有雄心,現在他唯一的願望就是安安靜靜地活完自己的後半輩子。子孫自有子孫福,阿敏是不想再去操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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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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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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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退思已經逃入河南,據信他已經抵達闖營見到了李自成和許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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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江軍終于在十二營新軍的壓力下徹底失去鬥志,季退思帶着一群老弟兄,趁着新軍還沒有來得及合圍之前遠遠逃走,直奔河南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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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封暫時還沒有陷落,不過情況絕不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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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緻遠極力主張立刻追擊季退思入河南,而賀寶刀則傾向于稍微修整一段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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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個營裏,隻有六個是接近滿編的,”賀寶刀指出這次新軍也是倉促出發,雖然一直從京師獲得補充,但直到現在爲止号稱十二個營加直衛的新軍,實際兵力隻相當于九個營,武器裝備也有很多差額。雖然各地不斷截流新軍的裝備,不過平均每一天新軍都會增加五百人的實力,槍支和火炮的差額也被不斷地填補上:“許平部隊恢複得再快,總不可能比我們還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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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說,”楊緻遠不像賀寶刀那麽樂觀,燧發槍的生産已經失控,負責在福建監督制造的官員大量收受賄賂,各個兵工廠到底制造了多少武器已經不可考證。甚至那些負責的官員們的親朋,也有利用職權進行軍火走私的行爲,這些人都是朝廷派出的官員,和鎮東侯有着政治上的默契和協議。他們會在職權範圍内給新軍相當的方便,但是反過來他們也成爲軍火流失黑洞,新軍估計現在每月都有成千上萬的槍支流入黑市,大批的官兵、土匪都在購買他們,其中當然也有爲闖營進行收購的商人。大量的軍火貿易刺激着更多商人從事這樣的買賣,現在的福建,私下生産軍火甚至不再是一件不敢對人言的事情,越來越多的商人公開議論這樁利潤豐厚的買賣,便是不能直接參與其間也紛紛設法成爲槍支生産的上遊材料供應商:“現在許平或許還比我們慢,但有無數的商人都睜大眼睛等着開封的陷落,摩拳擦掌等着派出他們的商隊,一旦許平獲得開封的金銀财富,槍支、火藥,甚至大炮都會像潮水一樣地湧入河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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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傳庭,聲明他絕不可能出兵參與這次圍剿。”賀寶刀對孫傳庭已經是指名道姓全無客氣之意,賀人龍的事件發生後,他曾經去面見鎮東侯要求對方出面彈劾孫傳庭。鎮東侯沒有滿足賀寶刀的這個要求,因爲他覺得朝廷是不會滿足自己的這個要求的,鎮東侯向賀寶刀解釋說:朝廷絕對不會容忍鎮東侯對其他軍隊指手畫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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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理由被賀寶刀接受了,此外鎮東侯還向他的老朋友保證:不是不報、時候未到,将來他一定會爲賀寶刀讨還公道,讓孫傳庭血債血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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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三邊總督就不該出兵去攻打闖賊,”楊緻遠對此也很遺憾,孫傳庭不等楚軍、河北軍到齊就急急忙忙出兵,結果大敗之後秦軍徹底喪失了進攻能力,現在其他各路明軍開始圍攻開封闖軍時秦軍隻能幹瞪眼了:“若是現在出發的話,李闖勢難分身,無法同時應對秦軍和楚軍的兩面夾擊,那樣許平的兵力也會分散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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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傳庭他懂什麽?當初打敗了高闖就自命不可一世,”賀寶刀生氣地罵道:“因爲當時秦軍能打敗高闖的烏合之衆,所以被他撿了這個便宜,現在秦軍打不過李闖的五營兵,所以他也不行了。不過若不是他,秦軍兄弟也不會敗得這麽慘,死了這麽多的人!孫傳庭他欺瞞皇上,真是罪該萬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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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緻遠默默不語,最近這些年來賀寶刀幾乎把崇祯天子身邊的人罵盡了,但再也沒有一次像二十年前那樣直接罵道皇帝頭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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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竟然說要把七省兵權交給孫傳庭,還給他機會,還讓他去領兵攻打李闖,”賀寶刀悲憤地大呼一聲:“天下的精兵良将,大明二百年來的九邊子弟,怎麽可以交在這個書生手中?侯爺竟然也同意了,侯爺竟然沒有向朝廷怒斥孫傳庭的無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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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賀寶刀突然把矛頭指向鎮東侯,楊緻遠連忙辯護道:“隻要是關于新軍以外的軍事,大人越是反對,皇上和内閣越是贊同;大人本想假意贊同,誘使皇上和内閣罷免孫傳庭,不想這次他們居然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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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寶刀不再唠叨陝西的軍務,而是說起了楚軍和和河北軍:“楊文嶽又帶着河北軍來了,不過他進駐大名府後就死活不肯再向南一步,楚軍倒是積極些,左帥号稱八十萬湘楚子弟已經虎視祀縣,隻等我們出發就和我們共進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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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進退是不用指望的,”楊緻遠哼了一聲:“若是我們打垮許平,左良玉倒是敢和我們共進去打李闖,但是若我們拿許平沒辦法,左良玉十有八九會扔下我們先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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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秦軍猶在……”賀寶刀又忍不住感慨起來,現在雖然号稱四路大軍攻打河南給開封解圍,但楚軍可能出工不出力,而河北軍則連工都未必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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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緻遠看到賀寶刀又是一副怅然的表情,秦軍屢次大敗,在京師中的賀寶刀一次又一次接到家鄉來信,每次都是又有那位世交不在了。至于最近的這次大敗,賀寶刀還來不及爲賀人龍傷心,就連着幾天不停接到哀書:有他外祖家的兩位舅舅,還有他嶽家的兩位舅子,更有不計其數的表親、姻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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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還有江北軍的郁帥,”楊緻遠把目光投向南京方面,江北軍作爲四路大軍的最後一路,現在号稱已經雲集亳州,不過對其中大部分将領楊緻遠都是不抱什麽指望的。隻有郁董大概還算堪用,這位郁帥是迄今爲止唯一擊敗過許平的明軍将領,曾經和許平鏖戰多時,最近一段時間還在亳州讓許平的大将孫可望望城興歎:“郁帥不知道準備得怎麽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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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括新軍在内的官兵越是被許平打得丢盔卸甲,朝中越是看重郁董,本來新軍一直認爲郁董隻是占了個小便宜,趁着許平剛剛編練好軍隊,而且和西營配合生疏、又沒有穩固根據地的時候小小偷襲了他一把,還有人估計許平當時可能就是詐敗。但現在新軍内部也有不少人對郁董暗自佩服,覺得就算是當時郁董有種種有利之處,隻要能擊敗過許平一次就不簡單。現在若是新軍中有人說許平是詐敗時,立刻就會有替郁董辯護的聲音響起來:第一,能逼得許平用詐敗就很不容易,考慮到郁董當時沒有燧發槍就更不容易;第二,面對許平,身邊是汴軍這種友軍,郁董不但沒有全軍覆滅,還成功地且暫且退到歸德——即便當時許平的主要精力在河南巡撫身上、即便許平當時兵力不足、即便當時有更多更大的目标充當了郁董的替死鬼,這也是非常不容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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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蒲兄弟給開封解圍時,郁帥不幸生病了,結果沒有任何友軍配合我們新軍,”楊緻遠也對郁董印象不錯,這麽多次被許平重創、被追殺後,郁董仍然沒有喪失鬥志,而是堅定地守在對抗闖軍的第一線——亳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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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除季退思的威脅後,賀寶刀和楊緻遠立刻就派人去和郁董聯系,不過到今天爲止他們還沒有收到郁董的回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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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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歸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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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可望下令全府的野戰部隊都向歸德城集中,山東的戰争已經結束,新軍随時可能向河南發起進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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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鋒、西銳兩營,要立刻離開歸德向開封進發,”召集齊手下将領後,孫可望毫不掩飾地說明他打算立刻撤退:“歸德這裏随時都可能成爲戰場,我們的兩營絕對不是十二營新軍的對手,就是堅守城池也不是,所以我們要立刻去與大将軍會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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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獻寶已經是孫可望手下的一員戰将,他的部衆中的精銳盡數被整編到西鋒營中,聽說長官有不戰而放棄歸德的意思,他略微有些遺憾:“大人,”現在孫可望的部下們都已經習慣稱呼他爲大人而不是三爺那種迹近土匪的叫法:“新軍未必會來我們歸德,來也未必全來,那樣我們也不是全無一戰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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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不來,那我們更沒有必要留在歸德了,要是新軍全去了大将軍那裏,我們顯然得去幫忙。若是新軍來一部分更好,我們先幫大将軍做了去開封的那幫,再回來收拾來我們這裏搗亂的不遲。”雖然孫可望下令野戰部隊離開歸德,但他沒有讓地方部隊撤退,相反還把他們集中到重要城市中去堅守,他對部下們解釋道:“我估計新軍沒有精力和我們團丁鏖戰,若我是新軍将領,我是絕對不肯把野戰之兵浪費在堅城之下與敵人的團丁農兵消耗的,而且若是擊敗了我們的主力,那些民團估計也該投降了,兵不血刃就可以拿到我們的堡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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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讓我擔憂的是郁董,”這家夥堅持不肯和孫可望交換互不侵犯的誓書,雖然孫可望也把郁董的小算盤看的一清二楚,但難說他不會趁機來歸德府騷擾一番。要是地方部隊能利用堅固的城防工事消耗一部分新軍的野戰部隊,那孫可望就是丢了城市也沒有什麽心疼的,但若是隻能消耗一些郁董的部隊那孫可望還是認爲不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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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就讓這家夥猖獗一時吧,”臨走前孫可望惡狠狠地說道:“要是這厮膽敢來歸德壞了我的一草一木,将來我就是拼着不要江南送來的辎重了,也要先拔了亳州把這厮千刀萬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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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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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退思抵達開封與李自成會面,後者一面安排接風宴給季退思壓驚,一面召集闖、曹兩營的義軍将領,讨論即将到來的大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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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議上,羅汝才還是主張盡快攻下開封,讓闖、曹兩營回複機動力,然後按照一貫的老辦法和官兵在中原打遊擊。但劉宗敏、李過等闖營将領都反對這種戰略,新軍并非那種一天隻能走不到十裏的明軍,新軍的機動力超過其他官兵數倍,也在闖營之上。雖然羅汝才的曹營以騎兵爲主,短期内或許不會被新軍追上,但就算是曹營也無法幾個月如一日地每天行軍數十裏,所以指望把新軍拖垮是不現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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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可望、李定國等人激烈反對不戰而退。一年多來,河南闖營經營集市,設置稅卡,修建大量的軍械生産營地,如果采用流動作戰的話,這些成果就會毀于一旦,而失去這些生産基地後闖營的戰鬥力也會大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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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狀許平出來圓場稱對開封的攻心政策已經取得很大成功,很多開封守軍都開始和闖營進行聯系,而新軍一個月内還難以發起對河南的大規模攻勢,因此許平主張先不要急于決定是迎戰還是撤退。至于開封,也還有時間做更嚴密的攻城準備。(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