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青年正是唐元天,此刻他因開啓魔界通道二元氣大傷,數日的休養恢複了三成元氣,但爲了維持着魔界通道的運轉,他必須不斷的調動體内微弱的元氣來注入通道中。
“主人,我在這裏待了兩日了,一直觀察着他們。”縮成拳頭大的渾天獸,仿佛一隻癞蛤蟆,隻是兩隻大眼睛冒着精芒,緊緊的盯着潭水中那些人,尤其是看唐元天的眼神,充滿了貪婪的欲望,“主人,我說的奪取至尊魔種的法門,你有興趣麽?”
“沒有興趣。”張榮搖了搖頭,直接用靈魂溝通道:“别說這至尊魔種對我沒有絲毫用處,就算是有用處,我也不會冒着被普天下修真者追殺的風險去獲取。”
張榮從渾天獸的語氣中,能感受到那至尊魔種是好東西,甚至讓它擁有極強的欲望,但再好的東西也有不足,也要看是否合适,這至尊魔種一聽名字就不适合他。
“主人,首先這至尊魔種隐藏極深,除了擁有魔種,并且對至尊魔種充滿敬畏的修魔者能察覺到一二,其他人根本沒有絲毫方法察覺,所以大可不必擔心有人能發現。”渾天獸不甘心的繼續說服道:“一旦擁有至尊魔種,那麽你不但實力更上一層樓,擁有開啓魔界通道的能力,更重要的是再也不用擔心心魔的問題了。”
“不用擔心心魔?”張榮聽到最後一句,不由微微一怔,接着問道:“你說的可是真的?爲何不用擔心心魔?”
“至尊魔種擁有壓制一切心魔的能力,并能驅使他人心魔,掌控修魔者的心靈。”渾天獸見張榮有了意向,不由興奮的續道:“你看那唐元天能讓那些從魔界來的修魔者俯首聽命,就是至尊魔種的功效,而他若是實力足夠強大,甚至可以讓魔界的魔尊都忠心不二。”
“至尊魔種真有那麽神奇?”張榮确實有些心動,但還是有些拿不準,再次問道:“你是如何知道這些事情的?是否能夠确認?”
“當然,我上個主人爲了排除心魔,就曾嘗試奪取過一個人的魔種,雖然成功了,反而受制于擁有至尊魔種的人。”渾天獸肯定的說道:“所以,我前主人相當後悔,但魔種已成,想再更換卻也無能爲力了。”
“如此說來?是否有比至尊魔種更強大的存在?”張榮聽渾天獸如此說,當即想到那個黑魂潭中的博望星聖,若是他也擁有魔種,最後卻還要屈服于至尊魔種的擁有者……
“主人,至尊魔種之所以稱爲至尊,就是沒有比他更強大的魔種了。但若是兩個至尊魔種比較,誰的實力更強大,誰就更具有威懾力,在一定情況下,甚至可以吞噬另一個至尊魔種。”渾天獸解釋道。
“好,那麽如何擁有至尊魔種?”張榮心中快速分析利害,已然決定嘗試奪取至尊魔種。
“首先,要将這擁有至尊魔種的人活捉,然後一點點,慢慢的折磨,在過程中讓他完全崩潰……”渾天獸當即将奪取至尊魔種的法門告訴張榮。
法門并不複雜,但聽的張榮心寒不已,其中包含的各種極其可怕的精神摧殘,就算張榮覺得這唐元天罪該萬死,也有種太不人道的感覺。
“主人,你看那唐元天打開魔界通道,現在正是精神極度微弱的時期,奪取至尊魔種的機會大增,若是讓他恢複過來,奪取至尊魔種就難了。”渾天獸催促道。
“既然如此,那就動手吧!”張榮說着,神念朝前面水潭籠罩過去,“冰封天下!”
這也是張榮施展最熟練的一招群攻,做爲渾天咒的第一層法訣,威力非同尋常,而現在張榮操控神念的能力大增,更是讓“冰封天下”的效果倍增。
不過,讓張榮意外的是,這些修魔者受到突然而來的襲擊,竟然絲毫不亂。環繞在唐元天周圍,集合成一個奇怪的陣法,将張榮的攻擊抵消。
“你是什麽人?”唐元天發現有人偷襲,頓時怒火中燒,這些天,他可是憋了一肚子火,隐忍着一直不發作,卻沒想到躲到這山旮旯裏頭,還有人找到自己來偷襲。
“我是淩波,唐元天你罪大惡極,今天就是你服罪之時!”張榮見渾天咒沒有什麽效果,當即渾天刀劍齊出,朝着那一衆修魔者攻去。
“咣!咣!”
渾天刀劍撞在其中兩個魁梧的修魔者腦門上,如同金石相撞,發出兩聲巨大的脆響。
“好硬的腦袋!”張榮不由暗暗吃驚,這修魔者不過是天行修爲,竟然能硬抗渾天刀劍的攻擊。
“啊!”其中一個被渾天劍刺中的修魔者,片刻後才發出慘叫,頭頂噴出一股粘液,仰面倒地而亡。
他們這些修魔者身體素質确實厲害,但畢竟修爲有限,要硬抗渾天刀劍顯然不可能。但由于他們有陣法相依,可以卸去大部分的攻擊力,所以才能勉力硬抗一擊。
但顯然也不好受,渾天刀砍的到也罷了,被渾天劍刺穿頭骨的感覺,絕對是不好受的。
看到渾天劍一擊奏效,張榮精神大振,再次指揮着刀劍繼續攻擊。
那邊修魔者陣型頓時大亂,各自取出随身武器,揮舞着要沖上來和張榮火拼。
但原本的陣法一亂,他們的抵抗力更顯得不足,接下來就是一面倒的屠殺,一幫天行期的修魔者,如同冬瓜白菜一般,被張榮刀劍砍刺,不過幾分鍾功夫,就死傷了一地,再也沒有一個人有還手之力。
“原來你就是淩波?我們到底有什麽仇恨?要你如此對我趕盡殺絕?”唐元天驚怒的看着辛辛苦苦剛建立起的修魔者班底,幾分鍾就化爲烏有,眼睛都瞪的突出來了。
“唐元天,你可記得張家堡所做的事情?”張榮任由渾天刀劍在空中盤旋,冷冷的看着對方陰晴不定的面孔。
“什麽張家堡李家堡?”唐元天一怔,接着陰笑兩聲,“想不到你還真是出自唐國的女修,竟然是爲了自己的親人報仇!”
“唐元天,你惡貫滿盈,今天就是你絕命之日!”張榮懶得和他多說,當即神念罩住對方。
“哈哈!你這個賤人,以爲本王那麽好抓?”唐元天眼中狡黠的光芒一閃,身形化爲一道紫色光線,隻是一瞬,便遁到百裏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