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榮有些默然無語,不得不承認對方說的有道理,但心中對乾龍道尊金一鳴的評價,卻也随之越發跌落。一個數百歲的老怪物,将二十歲以下的幼苗一根根摧毀,人前偶爾還稱雙修道侶,真實情況就是一個個鼎爐……
“淩波,我可以清晰感受到你的實力,已然達到天行中期,憑你這樣的驚人天賦,或許十餘年後,就可達到破天境界。”金一鳴注視着張榮,擊掌贊歎道:“而金玉二姬,正是我這十數年培養的鼎爐,我們二人将她們精氣神煉化之後,便可實力大增。”
“乾龍道尊,如果你想讓我淩波成爲你的道侶,第一條,你将臉上長須剃掉;第二條,将金玉二姬放走,就是你說的那種鼎解爐散……”
“此兩件事沒有任何問題。”金一鳴先是一怔,接着大喜道。說着右手在臉上一抹,本來飄逸的長須,轉眼落在手中,接着一閃便消失不見。
這讓張榮到有些咋舌,差點以爲,他的長須本來就是粘在臉上的道具,不過此刻給摘下來一般。
“等下……我還有個要求。”張榮張了張嘴,他還真沒料到對方做的如此幹脆,不由立刻加碼起來。
“淩波請說,隻要金某做的到,無不從命。”金一鳴露出微笑,長須撤去臉龐顯得年輕的多,原本就光潔的皮膚,此時因爲興奮,更是光彩照人。
“那我就多提幾個要求可好?”張榮得寸進尺的笑道。
“淩波,你我一旦成爲道侶,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你的要求也就是我的要求。”金一鳴聽了張榮的話,沒有一絲不快,反而大笑起來。
“道尊……”
“都到這地步了,怎麽還稱呼我道尊?”金一鳴一擺手打斷張榮的話,說道:“叫我一鳴即可,不知我的準夫人,還有何要求?”
“一鳴……你那金玉仙液,不知還有多少,可給我一些?”張榮微微一笑,趁機敲詐道。
“金玉仙液雖然異常珍貴,但爲夫身上倒有不少,夫人既然想要,那就都拿去吧。”金一鳴說着,手中多出一個玉質晶瑩的酒壺,靠前幾步走到張榮身旁,“此壺名爲玉玲珑,有衍生神效,金玉仙液在其中可以不斷衍生,夫人每次不要引用太多。”
“玉玲珑,衍生神效?”張榮接過酒壺,好奇的問道:“難道是說裏面的金玉仙液,能夠自動增加?”
“沒錯,此玉玲珑能将其中的任何液體,複制增加,但每天不過本體的百分之一,也就是百日便可多出一壺。”金一鳴把玉玲珑酒壺放在張榮手中,他的手卻還按在酒壺蓋子上。
“裏面的金玉仙液大概隻夠十五杯,滿壺則有二十杯……”金一鳴頗爲鄭重的說道:“夫人要切勿過量引用,大概每五日便可增加一杯的分量,夫人最好也是五日引用一次。”
“多謝一鳴,不知……可否帶我四處走走?”張榮微微一笑,心翼翼的将玉玲珑酒壺收起。
“我正有此意,夫人請……”金一鳴大笑一聲,手臂落在張榮肩頭,兩人便并肩而起,朝遠處山巒飛去。
此時,空中雨霧已然停歇,清新的空氣撲面而來。張榮拉着金一鳴的手,兩人在空中不疾不徐的飛着。
“夫人,你看那邊……”金一鳴随手一指,遠處一座巍峨高峰,如同擎天柱一般在霧氣中隐約可見,“那就是我們金身派第一主峰,金霄峰,高七千米,也是天元大陸四大高峰之一。”
“果然是驚人的高……”張榮暗暗點頭,這高度駭人,若是能達到萬米高空,不知道會有什麽樣的結果。
“夫人可能不知道,我金身派共有七大峰,三十六峰,其中我們的乾龍峰雖然隻有四千米高,卻也排行第三,山内有數千弟子修行。”金一鳴頗爲自傲的說道:“在這金身派中,除了掌門師叔,還有三位太上長老之外,其餘之人都不必放在心上。若是有誰惹的淩波你不快,隻管跟我說,我定然讓他後悔惹到你。”
“一鳴,不要總是說的那麽殺氣騰騰的。”張榮輕笑一聲,問道:“我是聽說有天劫盛典,不知道這詳細情況是怎樣的?以前有過這樣的盛典嗎?”
“上次天劫盛典已經是三十餘年前的事情了。”金一鳴略有回憶之色,接着點頭說道:“至于詳細情況,說來話長。在我們大陸上,除了修真者,還有許多異族妖類的妖修,他們一旦達到破天後期,和我們一樣,都要經曆天劫洗禮,在這個過程中虛弱不堪……”
“而我們可以趁機抓住這個渡天劫的妖修,然後将它的修爲禁锢,使用特殊手法。總之,是做一些特殊處理之後,抽血扒皮,将它們身上的天材地寶煉制成我們使用的法寶和仙丹,夫人手中的金玉仙液,就是三十餘年前的那個妖修留下的……”
金一鳴侃侃而談,張榮卻聽的頭皮微麻,對服用那金玉仙液的欲望大減。
“不過,前面所說的隻是天劫盛典的前奏,這妖修最爲特殊的,還是它們體内的那顆已經被修煉到近乎結晶的聖丹。”金一鳴說到這裏,看到張榮有些動容,不由一頓問道:“夫人,你可是對那些妖修的遭遇感到惋惜?”
“是有那麽一些……”張榮避開對方目光,淡淡的應道。
“其實,我也有同樣的感覺,畢竟所有達到破天境地的妖修,都能化形成人,而且……一些修真者還和妖修結成道侶,這也不是什麽罕見的事情。”金一鳴說話間有一絲落寞感覺,這讓張榮油然生出一絲好感,但随即又被張榮強行撲滅,這個金一鳴恐怕是裝出來的,憑他對待那金玉二姬的話,他的真實感覺便不會如此。
各位書友,很抱歉,筆者最近事多,寫作狀态不是太好,腦子有點亂,需要調整一下。暫時先一天一章堅持着,等回複狀态再加速吧。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