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雲子,真不知道你怕什麽,竟然要帶着我們逃難一般的離開……”綠帽子下清秀面孔的謝雲子,一臉的不屑,在他看來剛才遇到的那個黑臉子,根本就不是他一合之将。
“謝師弟,你晉升先天較快,但到底比我年輕數十歲,一些事情并不知道。”祥雲子回頭看了幾眼,确認張榮沒有追來之後,才松了一口氣說道:“那是什麽黑臉子,根本就是一個易容化形的高手。當年我跟随師父,遇到過一個易容化形的高手,也是一副怪模怪樣的打扮,還非和我們一路,最初我也心生輕視,誰知道後來他竟然在危難之間,救了我和師父的性命。”
“真的假的?那黑臉子竟然是個高手?那竟然連金銮山都不知道?”謝雲子微微一怔,顯然還不相信般的回頭看了一眼。
“祥師兄,就算他是個高手,我們也沒有必要逃走啊,而且你不是說,這種隐藏實力的高手,說不定還在危難之間會救我們呢。”綠衣飄飄的姜雨子跟着說道,“我看他面善的很,說不定會和我們成爲朋友呢。”
“師妹,你也真是多話,你沒聽到他想要金銮山的邀請函,我們身上正帶着數十封,若是被他知道,強行要去幾封,我們回去又該如何交差?”祥雲子一拍寬大的額頭,接着又扶正了頭頂綠帽,說道:“就算真的要交接這樣的人物,也該讓我們師門出面,我們還是少惹爲妙……”
三人繼續議論,張榮在萬米高空處跟随,由于距離過遠,卻也不知道他們說些什麽。跟了一陣子,張榮有些不耐,随即想到就算從他們身上要來邀請函,也未必就真能進入那金身派之中,幹脆再想辦法。
想到這裏,張榮便失去跟蹤的興趣,轉而調頭,朝金銮山金身派方向飛去。從高空緩緩落下,身形再次一變,又是那副非洲黑人模樣的張榮臉。
變成非洲人模樣,也算是張榮自己的惡趣味,其實他上世雖然在審美角度上,并不看好那些仿佛煤窯中鑽出來的黑人。
但從生理學角度,卻是對黑人體格頗爲憧憬,能夠扮成黑人模樣,也算是一嘗夙願吧。
由于施展了化形能力,飛行速度也大幅度降低,就這麽一路朝着金身派的駐地,飛了大半日,直到夜幕降臨,張榮在一個山頭落下休息。
這座山郁郁蔥蔥景色到也不錯,張榮心情平穩,就坐在山頂空曠處緩緩吐納呼吸。
深夜星空閃爍,到也别有一番滋味。突然,遠處一個光點猛地閃爍了一下,接着就是一道急速流星朝張榮這邊飛來。
張榮立刻停下打坐,站起來望去,那流星速度極快,就是這一眨眼功夫,已然來到近前。
那流星并非張榮所想的隕石之類,竟然是一個穿着綠袍的老者,他看到張榮,嘎嘎一聲怪笑,伸手就想抓起張榮。
張榮那容得他如此,身形微微一動,就避開此人的襲擊。
而那綠袍老者見狀,微微一怔,卻也不再動手,在地中劃了一條弧線,又朝空中飛逃而去。
張榮心中雖然有些奇怪,卻也懶得理會,這綠袍老者定然是覺得他不好惹,就此離去了。
正打算再次入靜修行,天邊又閃動三個光點,然後三道流星朝他這裏飛來。
張榮吓了一跳,剛才一個還好說,這次一下來了三個,難道他站的位置是什麽風水寶地,竟然這麽有吸引力。
那三道流星轉瞬及至,到了張榮身前卻也減緩速度,其中一男子傳音過來,“這位兄弟,難道你是師父沒有教導過你,午夜靜修切忌在山頂高處,否則你的吐納之氣,就仿若黑夜中的燈塔,在百裏之外都能讓人感知到。”
張榮擡頭審視着三人,竟然是一男兩女,爲首的中年男子長須飄然,一身金光閃閃的衣甲,手中一把金色長劍,頗有魅力的臨空而站。兩側兩名妙齡女修,都穿着緊貼着肌膚的金色緊身衣,把玲珑曲線勾勒的完美無比,引人無限遐想,但兩人嬌顔卻是一般無二的冷若冰霜,讓人欲火頓消。
“多謝前輩教導……”張榮一拱手,微微一禮。
“哦?竟然還是個外族修真?”那長須男子看清張榮面容,到也意外,接着遲疑了一下,問道:“不知兄弟,你可曾看到一位綠袍老者,從此處飛過?”
“是的,剛才有個綠袍老者從我身邊飛過,還多看了我一眼。”張榮點頭應道。
“兄弟,你還真是命大……此人綽号綠袍老祖,近年來不知練什麽陰損功法,專門殘殺年輕的先天修真者,他竟然沒有動你。”那金甲男手扶着長須,再次問道:“你可看清,他朝哪個方向飛去了?”
“前輩,你若現在去追,肯定是追不上他的。”張榮說着朝綠袍老祖逃走方向一指。
“哦,不知兄弟有何指教?”那長須中年微微一怔,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張榮。
“在下黑山孫悟空,不知道前輩高姓大名?”張榮抱拳一禮,不答反問道。
“鄙人金身派長老乾龍道尊,這兩位是我的道侶金玉二姬,那綠袍老祖殘害我派弟子數人,今夜我正是要抓住他懲戒一番。”那中年長須男微微一笑,“孫兄弟年紀輕輕,靜修之時卻有天人合一之象,前途不可限量啊。”
“拜會乾龍道尊,金姬,玉姬,三位前輩。”張榮說着深深的一鞠躬,卻是掩藏心中的那份暗喜,如果能結交這三人,将來進入金身派那可是易如反掌,接着擡頭說道:“多謝前輩的謬贊,晚輩不過是有些修行的特别心得而已……”
“孫兄弟,剛才你欲言又止,對我可有什麽指教?”乾龍道尊摸着自己長須問道。
“指教不敢當,但那綠袍老祖逃了良久,而道尊您現在才去追趕,豈不是白費力氣?”張榮壓下心中情緒淡淡說道。
“孫兄弟說的沒錯,我這麽追确實很難抓到他,但隻要大緻方向正确,他不停下則已,一旦停下來施展邪功殘害他人,我便立刻能感應到……”乾龍道尊點頭說道:“到那時我就可以抓住他,而我的實力也高出他甚多,抓他是易如反掌,這點你也不必擔心。”
“道尊,若是這綠袍老祖若是中途改道,豈不是難以追趕了?”張榮問道。
“你說的頗有些道理,但不追又能如何呢?”乾龍道尊眼中精芒一閃,盯着張榮問道:“難道你和那個綠袍老祖有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