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四人再次趕路,雪也已停了,地面薄薄一層雪也有融化痕迹。
張榮坐在馬翔宇前面,翻看着那本煉骨心經,一路上劉氏夫婦偶有閑聊,四人三馬到也清閑。
“賢弟,你翻看的如此之快,能記住嗎?”馬翔宇最初并未在意張榮看書方式,但見張榮隻是片刻功夫就将百餘頁的煉骨心經翻完,不由好奇的問道。
“能記住,基本也弄明白了,但還是有幾處不太清晰。”張榮到也不謙虛,這個煉骨心經比他所接觸的那兩種心法都要高深的多,而且似乎對經脈有獨到見解,雖然他感覺已經掌握**,但确實還有一些不甚明了的地方。
“賢弟,這煉骨心經,愚兄可是沉浸了十多年,你有什麽疑問,不如提出來我們探讨一下。”馬翔宇對張榮的話到也不太懷疑,畢竟能十歲就練到五層内勁的天才,一會功夫看完煉骨心經,并記住也不算太過離奇,但他卻相信這兄弟未必能領悟多少東西,有些東西是需要時間去體會的,沒有經過修行,又能有什麽真正的收獲。
“我隻是覺得這書不夠全面,或者說這隻是一部分内容……”張榮想了一下說道。
馬翔宇暗暗心驚,他清楚知道,這本煉骨心經可是階心法,裏面艱澀難度的内容,就算是他沉浸其中十數年,也沒辦法深探其中奧妙,若非當年師傅說過這是殘本,他也不可能看出來。
但他沒想到這結拜兄弟張榮,隻是随便翻翻,就看出這是殘本,不夠全面。不過他心中卻頗爲不服,甚至懷疑張榮不過是瞎蒙着說的,所以才跟着問道:“賢弟,何以見得?”
“大哥,按心經所述,這煉骨到了第七層将擁有骨随意動的能力,豈不是說人可以自由變形?”張榮随口将心中疑問說出,“但接下來卻嘎然而止,沒有了後續心法介紹,這不是說明此書不全麽?”
“你說的第七層,可是最後煉骨形态的第七層?”馬翔宇微微一驚,他這賢弟一下就問到最後一章的關鍵問題上了,當年他可是在前三層的問題上,就困擾了數年之久,還是在師傅指點下,才算勉強有所領悟。至于第七層的問題,他馬翔宇根本就不想深思,據他所知,他師傅對這個問題也沒有答案。
“當然,這煉骨形态果然奇妙,隻是需求的内勁似乎有些太過誇張了。”張榮一邊說着,一邊繼續翻看,他似乎不等馬翔宇回答,就自己找到答案一般,“大哥,若是将煉骨心經吃透,似乎先天境地咫尺可達啊。”
“不錯,想不到賢弟竟然看出這個,這煉骨心經的确是一部殘本,但卻是一部了不得的殘本。”馬翔宇輕贊一聲,然後頗爲驕傲的說道:“煉骨心經的練骨形态之法,若是可以修煉到第三層,就可打通身體骨髓内的經脈,達到内勁十層巅峰!第四層朝上,更是先天高手才能修習的内容。”
“先天高手,我會很快成爲先天嗎?若是那樣,救出哥哥張龍,應該問題不大了吧。”張榮心中不由癡癡想着。
看着陷入思索的張榮,馬翔宇心中跟着暗歎,真是個天縱奇才。人比人,真是氣死人,如果他這結拜兄弟能一直保持這種學習度的話,這絕對是極其可怕的事情,或許……十年之内,一個年輕的先天高手就會誕生。
想到先天境地,馬翔宇不由想起再次想起自己的恩師,若是他這個結拜兄弟,能成爲恩師老人家的弟子,那他一定會非常高興的……
馬翔宇突然感到口中一陣苦澀,輕輕搖了搖頭,隻要想起自己背離師門的那一刻,他便知道自己再沒有機會返回師門了,還想師傅幹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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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連兩日的奔波,四人來到飛燕城南八十公裏的方家堡附近,隻需明日一天就可以抵達飛燕城。
而張榮這兩日也将煉骨心經揣摩的**不離十,并暗自運轉内勁,現自己骨骼的骨髓之中,竟也有了不少内勁。
但張榮卻現,煉骨心經修行之後,内勁綜合指數雖然增高不少,但原本經脈中的内勁卻變得稀少了,原本突破了第六層的内勁,經過這一日的修行,似乎想要跌回第五層一般,不太穩定起來。
不過張榮到也沒有一點擔心,除了對自己有充足信心外,也是對煉骨心經有了足夠了解。由于剛剛接觸煉骨心經,他骨髓中的内勁稀少,所以将經脈中的也融通過去,這樣雖然爆起來少了一些,但好在持久性變得更加長久,若是配合其丹田周圍的金色氣團,張榮感到自己的内勁真是用之不盡取之不完。
總體上說,張榮的實力還是在穩步增長着,而他也相信,也就是一個月左右時間,他就能達到内勁八層,然後和結拜大哥一起,回去将那個自以爲是的洛大制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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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家堡府邸地下密室中。
張天世一身紅袍坐在正中,面沉似水,眼中精芒閃動,看着眼前站着的兩位鶴老者。
“裂兒,你先說,這事到底什麽怎麽回事?”
“爹,你可要給孩兒做主啊,那小雜種張龍,竟然殺了我孫兒張雲東,而且他還殺了陳家莊的陳凱。”張地裂老臉通紅,一副哭腔,就差沒掉下眼淚來了。
“震兒,你說吧。”張天世默然不語,看向另外一位白須老者。
“回禀父親大人,這事正如三弟所說,那張龍殺了兩人,但他卻不能死。”張地震淡淡的說道,語氣中卻有股不容置疑的味道。
“爲什麽?”張天世冷冷的看着張地震,強大壓迫随之而去。
“孩兒答應過他的父親,絕對不讓他死在張家堡中。”張地震微微低下頭,避開張天世強大威壓。
“爹,那個張龍就是他收的義子張烈的兒子,他義子的兒子可以殺我孫子,卻不用償命嗎?”張地裂呲牙咧嘴,近乎咆哮的看着張地震。
“人已死,再多殺個張龍又有何益?”張地震随即針鋒相對。
“那陳家莊又如何交代?”
“難道我們張家還怕他不成?”
“閉嘴!”張天世暴喝一聲,頓時讓兩人驚若寒蟬,不敢再多言半句。
“就爲這麽一件事?你們兩兄弟就想反目成仇?”張天世一甩袖子,“跪下!”
兩人遲疑了一瞬,便都遵從的跪在地上。
“那張龍是不是已經過三層修爲?”張天世問道。
“回禀父親大人,正是,他已經達到内勁四層。”張地震應道。
“好,這事就交給裂兒去辦,我要那張龍完好無損的跟我去月落山。”張天世站起身來,掃了一眼兩人,“你們兩兄弟跪夠半日,再行離去。”
張地震聞言松了一口氣,張地裂心中也随之長出了一口氣,他知道那個張龍去月落山也一樣是命不久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