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休息,天蒙蒙亮,張榮便被三人吵醒,收拾帳篷行囊,三馬四人便朝着飛燕城出。
“小娃,這一路飛燕城到還有三四百公裏,你可受得了馬匹颠簸?”精壯大漢馬翔宇和嬌小的張榮同一坐騎,到也不顯得擁擠。
“大叔,有何受不了的?”張榮坐在馬匹上,感覺異常興奮,想起前些日子被洛大夾着飛奔的情形,簡直是天堂和地獄之分。
難怪有人說,男人最好的歸宿,不外乎飛馳的馬背,女人的肚皮。張榮兩世爲人,到也是第一次騎馬,雖然身後還坐着一個大漢護駕,卻也感受非常爽快。
“劉兄,你身上有傷,到也不必騎的太快,我們五日内到飛燕城就好。”馬翔宇朝一側另外兩騎說道。
“多謝馬大哥關照,我這點小傷不礙事。”劉家夫婦共乘一騎,後面綴着一匹馬托着行李。
山路崎岖,道路時有時無,四人馬匹行進度也時快時慢,日落時分,也不過行進近百公裏。
四人便再次停下,劉家夫婦布置帳篷點火做飯,馬翔宇去撲殺獵物。
半個小時後,四人圍坐篝火前,再次開始燒烤大會,今天遠比昨日豐富,一隻倒黴的狐狸和兩隻野兔四隻山雞,烤出的香味讓張榮隻咽口水。
“小兄弟,我看你一路面不改色,似乎也有内勁修爲,不知道有第幾層了?”劉姓男子遞給張榮一隻燒好雞腿,開口問道。
“我确實是有内勁防身,不知道大哥能否看出來我有幾層内勁?”張榮看這姓劉的面目清秀,明顯比那大漢年輕許多,所以才兄弟相稱。
“小娃,難怪你也敢自己到處亂闖,原來是有内勁防身啊……”馬翔宇撕咬着狐狸腿,一邊接口說道:“既然小娃你也有内勁,那麽我們不妨都兄弟相稱,叫我一聲馬大哥,那邊是劉大哥,大嫂,你叫什麽名字?”
“張榮,來自張家堡。”張榮轉臉一拱手,毫不遲疑的說出身份。
“張家堡……”馬翔宇微微一怔,停下手中動作,臉色卻也變得有些不善起來。
“鄙人劉東升,飛燕城劉家人,張小兄弟若是有閑,不妨去劉家做客。”劉東升善意的說着,給一旁馬翔宇使了個眼色。
“哼!張家堡沒一個好東西!”馬翔宇卻不在意,猛地把手中狐狸肉一甩,“張家小娃,既然你能跑的這麽遠,也定然能跑回去,就不用跟着我們了。”
“馬大哥,我是從張家逃出來的,他們還要殺我哥哥。”張榮從這耿直大漢的話中,明白他定然和張家堡有仇,“我如果不回去就算了,回去一定會救出哥哥,若是哥哥在那裏有什麽損傷,我就要将張家堡夷爲平地!”
三人驚愕的看着張榮,從他散出的那種慘烈的氣勢,讓他們甚至有些不願直視。張榮的話若是從一個内勁十層的高手口中說出,他們絕對不會覺得有什麽奇怪,但面前卻是一個十歲的小娃,怪異中未免顯得可笑。
但在場三人卻沒有人能笑出來,他們都能感受到張榮自肺腑的話語,加上那強烈到極點的自信,讓他們覺得,這個孩子說到就一定能做到。
“好!張榮兄弟,就憑你這番話,你這個兄弟,我馬翔宇就交定了!”馬翔宇眼前一亮,他從第一眼看到張榮,就有種喜愛,雖然句句小娃,卻在心中想起自己的女兒,如果她還在世的話,也該像他一般大小了,也是那種親切的感覺,讓他肯帶上張榮一路。
不過剛才初聽說他是來自張家堡,頓時心中仇恨點燃,若非強壓下怒火,不願殃及無辜,他甚至會出手直接殺掉張榮。
但隻是幾個呼吸間,在張榮一番言語後,他的思想又生天翻地覆的變化,想不到這個孩子竟然和自己一樣,對張家堡有着深仇大恨。
“馬大哥,恭喜你結識這麽一個好兄弟。”劉東升顯然知道馬翔宇的仇恨,當即拱手賀喜。
“張榮賢弟,如果你願意,咱們就在這裏結拜如何?”馬翔宇是性情中人,自從家中生大的變故,一直流浪江湖,雖沒有隐姓埋名,卻也不敢将仇恨挂在嘴邊,但每次夢中被仇恨驚醒,他都想要殺掉那個殘害自己妻女的兇手。此刻見到志同道合的張榮,竟當即願意結成異性兄弟。
“馬大哥,我也正有此意!”張榮毫無遲疑的應道,對這個大漢他也是一見如故,耿直的性格讓他有種安全親切的感覺。
剛才說出張家堡後,他就察覺到大漢的神色不對,自然而然将自己和張家堡的事情說出來,沒想到還有這樣的驚喜。
“馬大哥,你我三人一見如故,”劉東升見兩人捏好香土,忍不住心頭意動,“不如我們一起結拜,這樣可好?”
“劉兄的好意,馬某心領了……”馬翔宇卻擺手搖頭道:“結拜絕非兒戲,你家大業大,豈能和我們一路,指望劉兄看在朋友一場,切勿将我們兄弟對付張家堡的事情說出去。”
“那是當然……”劉東升讪讪退後兩步,他剛才的話,也是一時熱血脫口而出,聽到馬翔宇如此說,到也明白過來,這個兄弟若是拜了,他也和張家堡成了死對頭,而張家堡可是有先天高手坐鎮,或許将他的整個家族都毀掉也說不定。
張榮和馬翔宇就此結拜,對天地起誓,兄弟福禍相依,生死與共。
“賢弟,哥哥沒什麽東西送你,這本練骨心經,你到可以詳細參悟一下。”馬翔宇拉着張榮的手,遞給他一本心法賢弟現在達到内勁幾層修爲?”
“大哥,你真是雪中送炭啊,我剛突破内勁五層,正愁沒有好的修煉功法。”張榮到此時也就毫不隐瞞。
“什麽?内勁五層!”馬翔宇和劉東升聞言不由同時驚呼,這麽一個小孩竟然有内勁五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