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日後,洛大帶着男裝打扮的張榮,來到數百公裏外的嶽家莊附近。
“張榮,我教你的口訣,你可記牢?”洛大這些日子到也勞累,沿着山路一路走走停停,雖然有八層内勁修爲,但沒有坐騎的情況下,帶個人穿越山林,顯然不是很惬意的事情。
“洛大先生,我都記牢了……”張榮說完便将逆經心法一字不漏的背誦出來。
“很好,明天我們到地方後,你就可以全心修煉,沒想到你的資質遠在普通人之上,或許你很快就可以練出内勁,”洛大欣慰的笑道:“恩……隻要你練到内勁三層,就可以開啓寶藏,等我拿到寶藏,我便幫你救你哥哥。”
洛大心中早就下定主意,等事成之後就殺掉張榮,所以幹脆把話說滿,隻要得到寶藏,就立刻去幫忙救張龍。
不過他卻不知道,正是他這番話,更讓張榮明白過來,眼前的這個洛大先生,絕對不安好心,隻要他獲取寶藏,等待自己的就是滅頂之災。
這幾日看似他隻是記住逆經法,其實張榮已經趁着夜晚睡覺的空檔,将内勁遊走全身,達到内勁四層的巅峰。這逆經法是高階内勁心法,按照口訣甚至可以直接修煉到内勁五層巅峰。
當日夜晚,兩人來到一處深谷中,洛大将一處隐蔽的一人高巨石搬開,然後沿着露出的地底通道,帶着張榮來到一處地下密室。
在密室有數盞水晶夜明珠高懸着,微弱的光芒卻也驅走了黑暗。其中密室内,桌椅水壺,生活用具一應俱全,洛大指着小屋對張榮說道:“張榮,你就在這裏好好修煉,二個月後,我就會回來,隻要你突破第二層内勁,我們就可以取寶,然後……我就會去救你哥哥。”
“洛大先生,你要去哪?”張榮聽出洛大就打算丢下他離開,忍不住問道。
“當然是先去看看你哥哥的情況,這裏有些辟谷丹,餓了就吃這個,三天一顆,夠用三四個月。”洛大說着遞給張榮一個白瓷小瓶,“密室右側有水源和便池,你哥哥的性命,就看你修煉是否努力了。”
“洛大先生,我會努力修煉的,你的大恩大德,我不會忘記。”張榮學着張龍當日,深深鞠躬一禮,他這是安對方的心,縱然知道對方包藏禍心,他卻也隻能委曲求全,隻待他實力達到,一切都可以輕松解決。
“張榮,雖然你現在是男裝打扮,但也要切記不要随意離開這裏,一旦被人察覺你的女兒身,修煉内勁就是死罪一條。”洛大還是有些不放心的囑咐了一句,但轉臉後自己就暗想,隻要将密室門用巨石阻擋,除非這小丫頭能突破四層壁壘,達到五層内勁,根本就沒有可能出去。
“多謝洛大先生!”張榮再次施禮,兩位各懷鬼胎,表面上到也融洽。
次日清晨,洛大就獨自離開,留下張榮在地下密室中修煉。
張榮在這個沒日沒夜的地方,除了修煉就還在真沒有事情可做。也正是這樣,他修煉起來更是專注。
隻是短短數日,他便将逆經法練到五層巅峰,而這時他卻現這逆經法竟是不夠他練的,接連幾日再無寸進。如果就這麽在地下密室中等下去,縱然洛大那厮回來,也不會給他更高的秘籍。
憑借他五層巅峰修爲,縱然偷襲也難以戰勝有八層内勁修爲的洛大,何況真正的招式技巧,他也是絲毫不通。
張榮知道自己必須去外面,尋找更高級的内勁心法,将頭打成節紮好,換好裝束又把臉蛋弄的髒兮兮的。這才來到密室入口,搬開大石得以重見天日。
密室無日月,張榮出來的時候恰好是晚上,入冬的寒風到也有些微涼,身上衣着單薄的張榮,到是有些不适。不過到底有内勁五層修爲,稍稍提起一些勁頭,便讓身上感到暖洋洋的。
沿着谷底一路朝上,來時張榮早将道路記在心中,此刻行進的也不慌不忙。
約莫走了一個多小時,張榮看到前方數裏外有堆篝火未熄,顯然是有人在這谷底附近休息。
小心翼翼的來到篝火處,張榮看清有兩男一女正在烤着兔肉交談。
“馬大哥,這次你護送我們夫婦返回飛燕城,我們劉家定然有重謝。”說話的男子一身青衣,面容消瘦,臉色蒼白,看似身上有傷,精神也顯得有些萎靡。
“劉兄說的那裏話,護送賢伉俪,我這是責無旁貸。”那一身灰色勁裝,身材魁梧的精壯男子,留着一頭紛亂的短,在這珍惜頭的年代,到也少見。
他手中拿着精鋼長刀穿着兔肉邊烤邊說道:“若非劉兄身體不适,也不需要小弟效勞了。”
“馬大哥,你太過謙了,此事多虧有你,不然我們夫婦恐怕就死在黃家莊了。”那青衣劉姓男子,還是不住的感謝,“這一路到飛燕城,還得幾百公裏,都要仰仗馬大哥了。”
“沒有問題,劉兄放心,憑我馬翔宇七層内勁修爲,一般毛賊絕對傷不了賢伉俪。”精壯男子用手中長刀靈巧的切割兔肉,然後分到對面劉姓男子手中一半。
張榮在一旁看的真切,肚子也不由的咕咕叫了起來,雖然吃了辟谷丹,但比起兔子肉的香味,那東西根本沒有用。
“是誰?”馬翔宇豁然起身,朝着張榮方向喝道。
“幾位大俠,我隻是路過的小孩!”張榮急忙從石後露出來,小心翼翼的看着三人,“我離家出走的,我現在很餓……”
三人看到是一個十餘歲的小孩,到也放下心來,馬翔宇微微一笑說道:“小娃,你過來,叔叔給你口兔肉吃。”
“謝謝……”張榮咽了口唾液,走到近前。
張榮此刻也看清楚,那三人在一側直了兩個簡易帳篷,三匹好馬也拴在一側,看來是打算在這谷底休息一夜,明日才繼續趕路。
“接着。”馬翔宇刀微微一挑,一塊兔肉便朝張榮飛來。
“謝謝!”張榮穩穩接住,溫熱的兔肉香氣四溢,張榮大口大口的吃起來。
“小娃,你半夜三更的在這個鬼地方,你爸爸媽媽豈不要擔心死了?”馬翔宇看着張榮的吃相,到也會心一笑。
“大叔,你們不也一樣在這荒郊野外?”張榮嚼着兔肉,滿嘴沾着油污,目光在另外兩人身上掃蕩。
“這位小兄弟,你可是附近嶽家莊的人?”那從未開口的女子,突然好奇的問道。
“大姐,你可是要查我戶口?”張榮眨巴了下眼睛,語氣輕松,倒也顯得俏皮。
“小兄弟,這是我家賢内,她有表親在嶽家莊,”一旁姓劉的男子微微一笑,跟着說道:“不過這次我們行事匆忙,到也不曾去嶽家莊拜訪,看到小兄弟,順便問上一問。”
“哦,我也沒去過嶽家莊。”張榮點點頭應道。
三人聞言到是不由一怔,附近數十公裏内也就是嶽家莊一處有人家,若是這個少年不是嶽家莊的人,豈不是要翻山越嶺百餘公裏?
“小娃,你一個人在外面亂跑,着實有些太過膽大了,也就是碰上我們,萬一遇到歹毒賊人,他們可是有吃小娃的嗜好。”馬翔宇說着将手中刀刃上的油漬擦去,放入刀鞘中,“不如你先跟着我們一路,等我護送劉家夫婦到飛燕城後,就送你回家。”
“大叔,天天都有兔肉吃嗎?”張榮抹了一把嘴問道。
“哈哈,當然,如果運氣好,吃老虎肉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