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不能立刻撕破臉,否則會造成飛機上其他乘客的恐慌。
阮金成打算找空姐許莉這半個知情人幫忙。
“她不會相信這個,隻剩下十二分鍾了。”張檬并不看好這事兒。
可在阮金成的目光控訴中,張檬還是硬着頭皮,再次早上了許莉。
許莉一看見是之前和她握手的暈機乘客,笑着說道:“希望你不會覺着飛機太颠了,剛才遇上了好幾股小氣流。”
阮金成悄悄地拉上了簾子,将服務艙和客艙隔絕開來。
“實際上,我們有些事情想要找你。”
“好的,有什麽可以幫你們的。”這可是空姐最常說的行話。
“這聽起來很瘋狂,但是現在我們沒辦法給你提供詳細證據……”
阮金成搶過話頭,繼續說道:“聽着許莉,我們知道你曾經在0342航班上。”
許莉一聽,臉色陡然一變:“你們這些人是誰?”
“我們已經和其他的幸存者談過,我們知道有些東西使得飛機墜毀,不是機械故障,我們需要你的幫助,因爲我們要阻止類似的事情在這架飛機上再次發生。”
兩人的言論讓許莉更加緊張,連聲說道:“對不起,我很忙,我要回……”一邊說着,一邊想要往客艙沖去。
張檬伸手一攔通往客艙的路:“我們不會傷害你。想必你還不知道,0342航班上的幸存者之一方舟機長,他已經死了。”
“什麽?”許莉瞪大了雙眼,搖頭道,“不可能,方舟怎麽會突然死了。他明明和我一樣幸存下來了啊。”
“2個月内2起墜機,你不覺着太過頻繁奇怪了麽?”雖然是反問句,肯定的語氣讓許莉無所适從,因爲心底也有個聲音在告訴她,她也贊同這個觀點:那次墜機原因不是對外宣傳的這麽單純。
“我們在0342航班上發現有些東西不對勁,也許你感覺到了,也許沒有。但是這次的航班上也同樣有些東西不對勁。”
“許莉,請你相信我們。”張檬用堅定地眼神看着空姐。
許莉強迫自己艱難的回想起:“在0342航班上面,我确實遇上了一個,非常奇怪的人,他的眼睛……”
阮金成激動地說:“對,我們找的就是這個特征的,眼眸全是黑色的,沒有眼白部分。”
許莉有些抓狂:“我不知道你們要我做什麽?去找副駕駛,把他給我們叫出來,爲什麽?他和這個有什麽關系?”
“我們沒時間解釋,隻要和他談談就好。”
“我怎麽才能進到駕駛室來叫來副駕駛員?”
“盡你所能,例如告訴他這裏有東西壞了,隻要把他帶出駕駛室,怎麽樣的借口都行。”
“你們知道我會因此失去工作麽?”說的這麽輕松,許莉翻了個白眼。
“要是你不幫我們,你會失去的更多。”
許莉想到了等她回家的兒子,選擇了妥協:“好吧!”
說罷,許莉走出服務艙徑直向駕駛室走去,敲響了駕駛室的門。開門的正是副駕駛員。許莉用了張檬二人推薦的借口——東西壞了,讓副駕駛員無論如何都要去服務艙幫忙看一看。
“什麽東西壞了?”副駕駛員剛一腳踏進服務艙的簾子内,就被張檬一拳打倒在地。在他求救聲發出之前,就被張檬用膠布封住了嘴。
許莉看到這麽暴力的一幕,有些驚慌失措地問道:“等等,你們要把他怎麽樣?你說過,隻是和他談一談,”
“我們馬上就談。”阮金成掏出符水,向副駕駛員身上倒去。
副駕駛員身上灑到符水的地方,頓時起了白煙,連制服都仿佛受到了腐蝕一般,燒出來黑色的洞。
副駕駛員拼命的掙紮,張檬死命的按住。惡鬼反抗的力量相當之強,張檬漸漸開始力不從心。
“天哪,他到底發生了什麽”許莉捂着臉龐,不敢相信眼前的這一幕。
“聽着,許莉,立刻冷靜下來。”阮經沉指揮道,“站到簾子外面不要讓任何人進來好嗎?你能做到嗎?”
“好的,好的。”許莉立刻走到簾子外面守着,避免有人在這個時候進入服務艙,也能夠讓自己遠離方才恐怖的一幕。
“快點念咒,我不知道還能壓住他多久?”張檬咬牙說道。
阮金成對着寫着咒語的紙條,開始念第一道咒文。
聽着咒文,副駕駛員掙紮得更加厲害了,喉嚨間翻滾着可怕的聲響,如果不是因爲嘴巴貼着膠布,恐怕客艙裏的人都會聽見。
忽然間,副駕駛員不惜自己讓一隻手脫臼的代價,騰出一隻手掙脫了張檬的鉗制,伸手将阮金成另一隻手中的符水打翻。
少了符水的克制,副駕駛員地将張檬和阮金成踢開。
服務艙裏的動靜已經讓引起了靠近服務艙的乘客注意。許麗安撫着顧客的情緒,一面又擔心着服務艙裏的動靜。
張檬又花了好些力氣,再一次用自己的身體将副駕駛員壓制在地上,阮金成繼續念起了咒語。就在這時候副駕駛員嘴上的膠布也因爲打鬥而松脫了,他對着阮金成喊道:“我知道你爸爸的下落,他一直都在受折磨而慘叫,就算是現在他也那裏在慘叫。”
副駕駛員的話,讓阮金成一時失神停止了念咒。
“繼續啊!”張檬提醒道。
阮金成這才回神,想起還要繼續念咒。
但就是由于阮金成這麽分神了一小會兒,使得咒語停頓,效力減弱。惡鬼,掙脫了副駕駛員的身軀,化成一股黑煙,通過服務艙内的排風口消失了。
“他去哪裏了?”
“飛機裏面。快點我們得解決它。”
突然間飛機開始大幅度颠簸。原來是惡鬼鑽入了飛機的引擎,使得飛機完全失控。
阮金成一個站不穩,手一松,寫着咒語的紙張也因爲飛機颠簸,不知飄到了哪裏。
機艙内一片混亂,飛機急速向下俯沖。張檬暈機越發嚴重,倒在服務艙角落裏,根本無法做出任何其他動作。
阮金成四下張望着,終于在燈光閃爍中發現空姐的座位底下躺着寫着咒文的紙張。他幹脆直接趴下,匍匐前進,等再一次将咒文紙抓在手裏的時候,阮金成心中隻有一個信念:自己掉的鏈子,自己來拿彌補。
既然惡鬼附身在飛機引擎上,那麽繼續在機艙内念咒,它也一定能受到影響。
抱着這個猜測,阮金成再一次念起了咒語。
當咒語念完的一瞬間,一道雷電擊中了飛機。惡鬼在一聲慘叫後安靜了。
飛機終于又恢複了穩定,開始向上飛行。
張檬把胃裏的所有東西吐完了,顫顫悠悠從服務艙裏走了出來,對着阮金成豎了個大拇指。
飛機安全着陸後,警察爲相關機組人員做着筆錄。
“你确定不能告訴我發生了什麽嗎:”警察詢問着已然恢複神志的副駕駛員。
“抱歉,我不知道,我在機場工作,然後就什麽也不知道了,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上的飛機。”
另外一個警員在詢問空姐:“還有其他的嗎?隻是雷電擊中了飛機?出現了短暫的機械故障?”
“沒了,就這些。”這将成爲一個秘密,永遠埋藏在空姐許莉的心中。她望着張檬和阮金成二人,做了一個口型:謝謝!
兩人又去和徐瑞道别。“沒有人都知道你們做了什麽,要不是你們很多人會死,阮洪山一定會以此爲傲。謝謝,再見。”徐瑞還感激地給了兩人一筆數目可觀的報酬。
“好了我們趕緊離開這兒。”但張檬感覺到阮金成有些悶悶不樂,問道:“怎麽了?”
阮金成皺了皺眉,把心中的疑惑說了出來:“那個惡鬼說它知道爸爸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