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麗雖然不知道傳聞真假,還是決定告訴坐在對面的兩人這件事,哪怕隻有萬分之一的可能聯系,也想試試。
“什麽傳聞?”阮金成和張檬的注意力立刻集中了。
“是這樣的,在本地有這麽一個傳說。有一個女孩,幾十年前死了,人們說她一直徘徊在這個城市裏,求人給她搭便車,可是不管誰讓她上了車,就會永遠消失不見。”
張檬和阮金成相互對看了一眼,心中有所明了,或許這個看似最不像線索的,才是他們要找的真線索。
小麗想要再去别處張貼一下尋人啓事,剛好兩人看見咖啡吧裏就有一台電腦決定用電腦搜索看看這個城市傳聞,三人分道揚镳。
張檬點擊搜索幾十年前城裏女子被殺的事件,卻搜索無果。
“難道是傳聞并沒有小麗說的那麽廣泛?”張檬自言自語。明明現在網絡這麽放大了,連睡覺這種事情都要直播放網上。
“讓我來試試。”阮金成看着張檬搜索了幾次都毫無線索,忍不住自己出手,推開他坐到電腦面前。
“厲鬼都是橫死的是吧?”
“那也不一定。隻要心中有怨念就會不甘心,就會有眷戀,時間久了,也會成爲厲鬼。”
“那麽她不是被殺也是有可能的咯!”阮金成将搜索欄裏的被殺改成了自殺。
一按确認鍵,瞬間多了許多搜索結果。
阮金成挑眉看向張檬,看吧,早點換我搜索來不就好了。
張檬哼了一聲,不予回應。
“胡姓女子,26歲,從東城橋上跳下,淹死在護城河裏。”
“有沒有說他爲什麽自殺?”
“有!”
“是什麽?”
“在她跳橋前曾經打電話報警,說自己的孩子死在浴缸裏了,她隻是轉身去接了一個電話。再回過身來,孩子已經沒有呼吸了。”阮金成照着文字歸納了一下内容。
“啊哦,看來是個可憐的母親,因爲疏于照看自己的孩子,導緻孩子出了意外,由于心裏内疚,便自殺了。”
“她的丈夫同一天失去了孩子和妻子,更加可憐。”自殺的人如果能死前考慮一下身邊的人失去他會是什麽感受,或許這個世界就會少很多自殺了。
“今晚我們就去東城橋看看吧。”鬼魂大多隻會在夜間出沒。
夜半,兩人開車來到東城橋上,這裏離被發現失蹤車輛的工地僅百米之隔。
“你覺着我爸爸曾經來過這裏麽?”阮金成站在橋上,望着看不見底的護城河。
“我找到你爸爸的記事本,最後的幾頁中有提到他也接了其中一個尋找失蹤男子的生意。”
“那麽我們現在該怎麽做?難道等鬼送上門麽?”阮金成有些懷疑眼前這個男子,畢竟他隻是憑借着一枚捉鬼師的專屬戒指,就出現在他生活中,還有好些事情等待他去了解。
“沒錯!這不,就等到了。”順着張檬手指的方向,阮金成看見了一個身穿白裙的女子,就站在橋欄杆上,悲傷地回頭望了兩人一眼,邁開腿就跳了下去。
“不要!”阮金成沖到欄杆邊上,已然阻止不了女子跳下。但是,奇怪的是護城河水連半點水花都沒有被濺起。
“那就是我們要找的。”張檬敢打賭,那個白裙女子就是傳聞中的胡姓女子。
“她去哪裏了?”這麽問一個女鬼的蹤迹是不是太直白了。
“我不知道。”張檬一攤手,他可沒有開啓天眼通這種功能。
突然,兩人開來的車子發動了引擎,引得兩人回頭看去。
“是誰在開車?”阮金成一臉迷茫。
張檬從口袋裏掏出了鑰匙。車鑰匙還在他手上呐,你說能開啓車子的是誰?
車子的燈光亮起,車内空無一人。
答案隻有一個:鬼在開車!
車子直愣愣的就這麽沖向兩人。
“快跑!”張檬拽着阮金成的胳膊就死命往前跑。
可是人的速度哪能趕得上車子的速度,眼看着就快要被撞上。
“跳橋!”兩人被逼無奈,隻能從橋上翻身躍下。
“噗通!噗通!”兩聲悶響淹沒在護城河中。
車子在撞上護欄的前一秒停了下來,車燈熄滅,一切恢複平靜。
等到兩人濕漉漉地回到車前已經是幾個小時後的事情了。
“車子沒事吧?”阮金成看着張檬檢查了一下車子。
“不管她對它做過些什麽,至少現在沒事兒。”
“那個姓胡的真是個賤人!”張檬大聲喊着,好像這樣就能讓女鬼也聽見自己在罵她。
阮金成突然覺着眼前這個捉鬼師也有幼稚的一面。
“可以肯定的是,她不想我們追查下去。那我們現在往哪裏追呢?”至少等鬼找上門這招已經試過了,危險系數還挺高。
張檬一時無言以對,夜涼如水這個詞還是有點道理的,穿着濕透了的衣服在夜風中這麽一吹,還是讓身強體壯的張檬打了個冷顫。
“先找間旅館住下,洗個熱水澡再從長計議。”
兩人來到附近的一間小旅社。
“租個标間。”
“好的,麻煩告知一下姓名。我要登記住客信息。”
“阮金成、張檬。”還沒等張檬開口,阮金成就搶先說道。
服務員笑道:“哇哦,我還以爲阮這個姓氏很少有呢,結果這麽短時間就遇上了兩個。”
兩人聞言,異口同聲的問道:“是叫阮洪山麽?”那是阮金成爸爸的名字。
服務員愣了一下,随即點點頭:“對,就叫這個名字,他在這兒租了整整一個月,最近幾天都沒有看見他了呢。”
兩人搞清楚房間号以後,并沒有直接問服務員要鑰匙,而是租下來了,阮洪山旁邊的房間。
兩人将自己清洗一番後,帶着萬能鎖,打開了阮洪山的房間。
房間門上長時間挂着請勿打擾的牌子。
兩人開門後發現牆上到處都貼着有關鬼魂信息的紙條。
桌子上還放着半個漢堡。
地上撒了硫磺,隔絕出一塊安全的區域。
張檬聞了聞那塊漢堡,已經發臭了。看來這個房間真的有好久沒有收拾了。也就是說,阮紅山離開這個房間也好多天。
“我想他至少有好幾天沒有回來過了。”
南京城摸了摸地上的硫磺:“他一定是很擔心再設法阻止的什麽東西進來。”
張檬翻看着牆上的信息。
“有什麽發現?”阮金成問道,也加入了搜索的行列。
牆上面貼着胡姓女子的信息和所有受害人的信息。
“我就不懂了,不同工作、年紀、甚至還有外國人,連種族都不同,他們之間總該有個聯系對吧?這些人的共性是什麽?”張檬快速的看了一遍受害者的信息,卻沒有找出他們的共同點。
阮金成看着另外一面牆,上面記錄的全都是有關于鬼魂的信息,包括一行字“白裙女子胡氏”。
“我想,爸爸弄清楚了。”阮金成指着牆上的報道說着。
“我爸爸也找到了我們看見過的那篇文章。胡姓女子,她就是那個白衣女鬼。”
“可是如果你爸爸已經搞清楚要傷害他的到底是誰?那麽他肯定是已經找到了她的屍體并銷毀了。怎麽還會需要東躲西藏,下落不明呢!”
“也許這個女鬼她另有弱點。比如依附在别的東西上,即便真身銷毀了,還能活下去。”阮金成皺了皺眉,猜測着。
張檬走過來指了指報道上的那句話“她的丈夫一夜之間失去了孩子和妻子,悲痛欲絕。”
“不如,就從最有可能的弱點下手,我們去問一下她的丈夫。”
“好。”阮金成也贊成。
“搜索的事情你更在行,女鬼丈夫現在的下落,就交給你啦。”張檬做起了甩手掌櫃,各展所長,分工合作才是王道嘛。
阮金成張了張嘴,認命的去開房間内的電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