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馮嶽峰房間裏好像還有另外一個人。
纣陰并沒有進去,而是找了個不易被察覺的地方觀察着。
其實這并不是馮嶽峰的房間,而是江溫暖的,馮嶽鋒晚飯後就直接來她的房間了,讓江溫暖很不自在,抱着讙看電視,時不時偷瞄馮嶽峰,他好像在處理文件。
大約到了十點,馮嶽峰處理完了,起身伸了個懶腰,直接把西服脫下來挂進衣櫃裏。
江溫暖衣櫃很整潔,馮嶽峰輕笑,回頭看着讙,“讙平時也睡在這個房間麽?妖獸應該去外面守着,或者去天台,要保護主人不是麽?”
“啊?”讙嘴巴張的老大,它平時都和溫暖睡的呀!
“啊什麽?還不快去?”
“你去找風狸吧。”
江溫暖可舍不得讙去外面,輕輕把讙放地上。
自從伶和風狸在一起之後很少和讙玩了,讙漸漸懂得不少,知道馮嶽峰就是想找借口把自己支開而已,沖他吐了吐舌頭就拉開門一溜煙跑走了。
霎時,房間裏隻剩下馮嶽峰和江溫暖兩個人。
馮嶽峰脫完衣服之後又脫褲子,随性的就像在自己的房間裏一樣,惹得江溫暖雙頰绯紅,視線都不知道該往哪裏放,尴尬的一直揪手。
“你先去洗還是我先去?或者,咱們一起?”
“我我,我先!”
見馮嶽峰走過來,江溫暖就像隻受到驚吓的兔子,一溜煙鑽進浴室。
馮嶽峰笑了笑,走到浴室門口扣響房門,“洗完趕緊出來,超過半小時不出來,我就進來了。”說完還裝模作樣的看了眼腕表,“現在是十點二十。”
“知道了……”
江溫暖進去之後魂頭都摸不着,她真打算在裏面待一晚上,想着今天晚上可能會發生的事情,她就臉紅心跳,手心背心全是汗水,渾身燥熱難耐。
進去浴室沒多久就悶熱得出汗了,趕緊打開熱水洗澡,還時不時的看向房門,生怕馮嶽峰沖進來了。
馮嶽峰倒是沒進來,不過剛洗完她就發現不對勁了,自己剛才匆匆逃進來,置換的衣服都沒拿,剛才六神無主,脫下來的衣服全放進水槽裏去了,現在整個浴室就隻有浴巾能用。
怎麽辦?
“還有五分鍾!”
“啊這麽快?”
江溫暖心漏跳一拍,她記得自己洗很快,怎麽就半小時了?
其實不然,馮嶽峰看着腕表勾起邪勢的唇角,才十五分鍾而已,隻是他有些迫不及待,光是想着她在裏面洗澡的畫面,他就已經快把持不住了,恨不得立即擁抱她。
江溫暖實在不敢圍着浴巾出去,蹑手蹑腳到門口,“那個……嶽峰你能幫我拿一下櫃子裏的睡衣麽?”
“你還有兩分鍾!”
“啊?”
江溫暖完全慌了,趕緊扯過浴巾把自己裹上。
“一分鍾!”
聽到馮嶽峰起身的聲音,江溫暖吓得拉開浴室門埋頭就沖出去,沒想到撞上一塊堅硬的牆壁,擡頭一看竟然是馮嶽峰,下一秒,她就被馮嶽峰抱着一轉,直接抵到牆上。
“啊——”
“怎麽?害怕?”
馮嶽峰的聲音帶着粗重的喘息,比以往磁性不少,一手攔在她腰上,一手沿着她光潔的肩膀,手指拂過脖頸,最後擡起江溫暖的下颚,強迫她看着自己。
他的指尖像是帶着電流,所到之處全都傳來酥酥麻麻的感覺,江溫暖隻覺得心髒都要從胸腔裏跳出來了,視線剛對上馮嶽峰就趕緊移開,羞怯的不敢看他。
她渾身帶着沐浴之後的體香,頭發上還挂着水珠,滴落在她脖頸上往下淌,看的馮嶽峰艱難咽下一口唾沫,想沒想俯身親上了她的脖頸。
江溫暖吓得閉上眼睛,身體發憷,像個木頭一樣靠在牆上。
馮嶽峰環在她腰上的手滑下來抓住她的手,引導着她抱住自己,一吻之後,他的唇移到她耳邊,“放松。”
“嗯。”
江溫暖心顫了顫,不是早就做好準備了麽,自己到底在害怕什麽?
她閉上眼,慢慢放松身體,這時候馮嶽峰的唇一下子印在她的唇上,不像以往的淺嘗辄止,現在的他就像霸道的侵略者,糾纏着她讓她無法逃離。
江溫暖口齒間溢出嘤咛的聲音,馮嶽峰渾身一怔,差點沒能控制住自己。
趕緊收手把江溫暖抱起來,大步朝着床榻走去。
江溫暖把臉藏在馮嶽峰胸膛上,任由他抱着自己放到床上,可她期待的下一步并沒有到來,馮嶽峰把他放到床上之後就離開了,徑直朝着浴室走去。
期待落空,江溫暖失落的睜開眼,正好對上馮嶽峰回頭,“等我。”
說完,馮嶽峰走進浴室内,傳來花灑的水聲。
從她這個方向正好可以看到浴室内透在門上的影子,将馮嶽峰結實的肌肉輪廓映襯的非常清晰,江溫暖瞬間紅了臉,剛才自己洗澡的時候,他在外面也能看到麽?
丢死人了!
江溫暖趕緊扯過被子把自己蒙起來,臉紅心跳蒙在被子裏藏着。
剛才房間内發生的這一幕被外面的纣陰盡收眼底,纣陰拳頭緊了又緊,看看江溫暖,又看看浴室方向,差一點就沖進去把江溫暖殺掉了。
她動了好幾次這樣的念頭,都被自己強忍下來。
如果她進去,馮嶽峰肯定會發現,殺了江溫暖,馮嶽峰肯定不會放過她。
偷雞不成蝕把米,現在的處境,不允許她那麽做。
而且看馮嶽峰剛才愛憐的眼神,他好像很喜歡那個女人,那個女人就是個普通人而已,隻是個普通人而已,卻讓人讨厭不起來,纣陰緊握的拳頭漸漸松開。
“誰!?”
守在天台的讙好像感覺到一股鬼氣,立即跳到院子裏大樹上。
纣陰趕緊隐去身形,不用猜也知道馮嶽峰和那個女人接下來要做什麽,纣陰本來準備離開,可出了院子之後又想起虞睿被抓的事情,隻好徘徊在院子外再找機會。
江溫暖藏在被子裏感覺自己快不能呼吸了,掀開被子透透氣,才發現房間裏的燈不知道什麽時候關上了。
馮嶽峰的腳步已經到了床邊,緊接着身旁的床榻陷下去,一條滾燙的手臂伸了進來,環住她腰身狠狠一拉,她就被拉進了一格滾燙的懷抱。
憑感覺,馮嶽峰什麽都沒穿,浴巾都省了。
“你在害怕?”
“沒……沒有……”
“那爲什麽抖得這麽厲害?”馮嶽峰翻身上去,把可人兒控在身下。
江溫暖已經完全被馮嶽峰掌控了,她是第一次,又是和馮嶽峰這麽優秀的男人,她怎麽能不緊張?
她不說話,馮嶽峰也不多廢話,俯身穩住她的唇,既然不想說話,那就做正事吧。
這次馮嶽峰溫柔不少,他的吻像細雨,感覺她漸漸适應之後,才進行下一步動作。
江溫暖也以爲自己準備好了,可當他和她融爲一體的時候,還是痛得忍不住拱起身子,手掌下意識抵住他胸口。
“别怕。”
馮嶽峰趕緊安慰,強忍着要爆發的沖動緩下來。
用溫言軟語轉移江溫暖的注意力,然後循循漸進,把身下這隻小綿羊吃的渣都不剩。
江溫暖已經完全迷失自我了,在痛苦和愉悅之間掙紮,抵擋不了那洪水猛獸般席卷全身的感覺,隻能緊緊扣住馮玉峰的後背,挂在他身上尋求慰藉。
房間内的溫度一浪高過一浪,久久不散。
纣陰在外面等到下半夜,才又靠近江溫暖的房間,這次她沒有隐匿自身的鬼氣,馮嶽峰一下就發現她了。
懷裏的人兒已經睡着,馮嶽峰輕輕把她放下才裹了浴巾飛出去,一看是纣陰,立即全神戒備,“原來是美人兒,你來幹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