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天的時間,我們回湛江小住了兩日,也去燕國看了虞錦天的傑作,還看了瓊灣島爆破後留下的藍洞,要不是天氣太涼,我非下去遊泳不可。
到了第九天,我和慕琛哪裏也沒去,留在秦家,有段時間沒人住,這裏面灰塵味道很重。
“家裏隻有面條了,吃麽?”
“老婆下面給我吃?”
慕琛壞笑着走進來,我頓時雙頰燥紅,又想起之前和他在廚房裏幹的荒唐事了。
這幾天我們白天四處遊曆,晚上如膠似漆難舍難分,之前答應他解鎖姿勢的事情,這些天我們瘋狂的嘗試各種突破,不知道是不是被他揉捏多了,我感覺胸部脹脹的。
他從身後攬住我腰身,抓住我的手一起摘菜葉,估計是之前陳伯種在院子裏的,我随便拔了幾顆。
“老婆,我想……”
“别亂想,今天咱們好好休息,養好精神明天去月牙山了。”
這些天幾乎跑遍了大半個國家,就算遊玩也是很累的,何況慕琛就像一頭精力充沛的野獸,不分時間不分場合,把我折騰得筋疲力盡,今天都睡到了下午兩點才起來。
而且算算時間這兩天我該來大姨媽了,我想養養身體讓它準時,别延遲幾天,遇到太陰現世當天就不好了。
女人的月事之血,是茅山術中比較忌諱的東西,陰邪的很。
“那暫時放過你,晚上不準你再有借口諸多阻攔!”
“也不行,吃了飯我想去趟天空之城,這些天我們都在下面,我有些想我媽了,你這個城主這麽久沒露面,還是上去看看,給宗昇放半天假。”
“行,不過條件就是晚上給我吃。”
“讨厭,就知道談條件,出去乖乖坐着,沒我允許不準進來!”
把慕琛趕出去之後我才專心煮面,随便吃了點墊墊肚子,我們就去天空之城了,反正晚上溫暖肯定會弄大餐給我們吃。
天空之城的九區已經劃分出來,每個區的分界線被推土機推出一條寬闊的馬路,一區是一環路,其他放射性的幾條大道都以相鄰的區來命名。
從空中可以看出各個區到處都在施工修建安置房,一區也在改造,刻意的把花旗酒店孤立起來,讓這裏更能享受繁華中的甯靜。
慕琛直接飛身去了市政廳,讓我一個人回家。
家裏人多鬧哄哄的,酒店的大堂已經被他們改造成客廳了,周圍一圈擺上了沙發,沙發前面是一排大理石茶幾,孫堅和沈鶴坐在一起說笑,仙仙在逗弄孩子……
“呀,桃花回來了!”周仙仙趕緊把孩子給陳若翾,現在孫弈弈一直抱着桃根不放,都沒空給她帶孩子了。
“在這裏住着還習慣麽?”
我環視一圈,看着大家臉上的笑容,心頭說不出的滿足,仙仙一個勁的點頭,“習慣習慣,你這房子太好了,比中陽宮的别墅好多了,後面開墾出來還能種菜呢。”
“很好,咳咳咳……”
沈鶴剛說一句話就劇烈的咳嗽,顧漫妮趕緊給他順氣,一邊拍背一邊皺眉看着我,“好是好,就是這上面空氣稀薄,紫外線也強,沈伯伯身子虛,有點受不住。”
“我沒事。”沈鶴連連擺手,咳得蒼白的臉從我艱難扯出一抹笑容。
“此事我知道,研究院的人應該上來了,很快就會研究相應的對策,沈伯伯再堅持下,一切都會好的。”
“就是,等明天我們也去幫老陳挖地,鍛煉鍛煉筋骨。”孫堅哈哈笑着打圓場。
和大家寒暄一番之後,我走到老媽面前坐下,左看右看沒看到老爸,忍不住問道,“爹呢?還在後面挖地呢?”光頭和張美栎也沒看到。
聽慕琛說南歌和莫邪留在蘇葉身邊了,我還怪想他們的。
“嗯,别管他,一輩子農民習慣了,到哪都喜歡種點什麽。”
“那我去看看爹。”
我剛準備起身就被我媽拉住了,還神秘兮兮的把我拉到房裏,一關上門我忍不住說她,“媽,大家都是一家人,有什麽不能當面說的,你這樣别人該多心了。”
“就是不想他們多心我才拉你來屋裏說的。”
“什麽事?”我忍不住好奇。
老媽歎息一聲,“咱們家這麽多人,總不可能一直都吃自己種的青菜蘿蔔吧,來這裏得用這裏的貨币,宗昇雖然有拿錢回來,但瓊灣島物價貴的驚人,我們也不能開口去要,你爹合計着,咱們重新把殡儀館開起來,也好貼補家用。”
“我爹讓你給我說的吧?”
“嗯,我覺得你爹說的有道理,反正咱們酒店這麽大,空着也是空着。”
我趕緊擺手,“媽呀千萬别,咱們不能好好過日子麽,我現在睡覺耳邊偶爾都還出現哀樂的幻聽呢,想重開殡儀館可以,我去給慕琛說,另找地方,千萬别把家裏再弄得烏煙瘴氣了。”
“随你,反正媽把話給你撩這裏了。”
老媽說完拉着我下樓,仙仙賊兮兮的,瞅着我媽沒注意就湊上來,“你媽說啥了?是不是嫌我們人多太吵。”
“不是,我爹想開殡儀館呐,現在閑下來他渾身癢癢,讓老媽和我說。”我故意把話說得很大聲,讓所有人都聽得見,免得大家誤會,故意隐去了家裏拮據的内容。
仙仙聽了之後一拍大腿,“行呀,我周大仙又能重操舊業了!”
我趕緊看了下孫堅,恰巧孫堅也看向我這邊,慈祥的沖我笑了笑,“不管仙仙做什麽我們都支持,咱們家沒那麽多忌諱,何況殡儀行業,也是在行善積德。”
行善積德四個字不敢當,反正這次不能讓我爸再像以前那麽黑心的賺錢了。
“爸,你太好了!”仙仙撲過去把孫堅抱住,父女兩好不親昵。
我看着他們相處和睦笑了,可當我視線落到渾身是泥,一邊拍灰塵一邊罵罵咧咧走進來的老爸身上,我笑意凝固了,他和光頭走在一起,那畫面真不忍直視。
突然,兩隻灰溜溜的東西嗖嗖從他們後面追上來,閃電般的速度鑽進老爸衣服裏,他就跟沒感覺似的,還大喇喇的走進來,我趕緊閃身把他攔住。
“爹,不是我嫌棄你,你去洗個澡再進來,我剛看見兩隻耗子鑽進你衣服裏面去了。”
“耗子?”
老爸見我攔着他有點不高興,冷哼一聲把手伸進衣服裏面左摸摸右摸摸,就像濟公和尚搓垢痂(gou,jia.)似的,在衣服裏掏了半天摸出兩隻灰乎乎的東西遞到我面前。
我挺怕耗子的,吓得我渾身汗毛顫栗。
那兩隻小家夥突然揚起腦袋看着我,一雙墨綠色的眼睛骨碌碌的,小耳朵一抖,身子也跟着站起來,像兩隻土撥鼠,好奇的打量我這個陌生人。
“風狸!?小……小風狸!?”
我激動的捂住嘴巴,這兩隻雖然一身髒髒的,但那可愛的模樣和狡潔表情,簡直和風狸如出一轍。
老爸嘿嘿笑了兩聲,“風狸是他們爹呢,這是大毛和二毛。”
“伶生了?”
我驚訝的問出聲看着老媽,老媽和藹的點點頭,好像這裏人所有人都知道了,就我不知道呢!
天啊,突然咋覺得這兩隻可愛起來了呢,小小的,毛絨絨的,兩隻一起站在我爹掌中還有富餘。
等等,我好像想起什麽了,“爹,你說它們叫啥?”
“這是大毛,這是二毛,三毛要喝奶,風狸帶它去找伶了。”
老爸一本正經的給我介紹,大毛和二毛長得一模一樣,根本分不清好不好,等等,我又被他繞彎了,趕緊吐槽,“爹,誰給它們取的名字呀,太難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