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昔的所有曆曆在目,成了虞睿如數家珍的回憶,想着想着忍不住笑了,埋頭看着懷裏的桃花,她現在像個剝了殼的雞蛋,卷縮在自己懷裏又像個熟睡的嬰兒。
今晚,又将成爲他人生中難忘的記憶吧。
虞睿把門關上之後才抱着桃花去浴室,怕自己把持不住,他用毛巾細細的爲她清洗,盡管這樣,他還是憋得難受,爲她清洗完,虞睿感覺自己快爆炸了。
趕緊沖了個冷水澡鎮定心神,出去把床單被褥全更換之後,才把桃花抱出去。
沒有血液凝在身上,桃花剛被放進被窩就嗚咽一聲,滿足的在床上蛹了蛹,扣住虞睿脖頸手非但沒松開,還把他往床上拉,虞睿好不容易澆滅的火熱,又燒起來了。
“乖,睡覺。”
他輕聲哄到,伸手去掰開她的手。
桃花處于半昏迷狀态,力氣很小,虞睿輕輕就掰開了,可讓她抓住她纖細的小手時,怎麽也舍不得丢開,看着眼前寬大的床鋪隻有桃花一個人睡在上面,她身旁空出來的位置,他好想躺上去。
不知道桃花夢見什麽還是想到秦慕琛了,小手動了動和他十指緊扣。
虞睿當然不會以爲桃花夢見自己了,不過這種感覺他真的太喜歡了,桃花乖得像隻小貓讓人忍不住想把她抱住,還有這種偷偷的刺激感,讓虞睿艱難咽下一口唾沫,呼吸也越來越急促。
“嗯……”
桃花一聲似痛苦般的悶哼,讓虞睿腦子轟一聲炸了,再也忍不住,鑽進被窩就抱住那個讓他魂牽夢繞的身影,把臉埋在她脖頸裏狠狠呼吸。
全是桃花的味道,讓他前所未有的滿足。
虞睿難掩激動,理智還在,桃花也非常乖,輕輕動了動就在他懷裏沉沉睡去,他不想破壞這份難得的美好,更不想貪一時之歡,讓他和桃花的關系陷入萬劫不複的境地。
可他是虞睿,什麽都不做又怎麽對得起纨绔貴公子這個标簽?
所以,這一晚,連他都不記得自己在桃花唇上偷香多少次,每一次親完,他都會看她好久,就像看不夠似的,今天晚上桃花所有的嬌憨媚态,全都被虞睿深深印在了腦海之中。
幸福的時光總是短暫,感覺像是瞬間,卻已經天亮了。
這一夜,虞睿都不肯睡去,視線一直落在桃花臉上,看着看着突然發現她眉毛動了動,還以爲她哪裏不舒服,沒想到她睫毛突然扇開,竟然睜開眼睛了!!
虞睿差點沒滾下床去,立即使用煙水還魂消失,跌跌撞撞往樓下跑,期間撞了不少東西,最後被茶幾絆倒在客廳的地毯上現身。【ㄨ】
他完全沒注意自己躺在地上,見鬼一樣看着二樓,心髒噗通噗通狂跳,臉上也像是被火燒一樣燥熱難耐,就連後背都涼起了一層冷汗。
這種尴尬又驚悚的感覺,就像偷情被人家丈夫抓住了一樣。
虞睿确定桃花剛才看見自己了,要是她待會問起來怎麽辦,要不要先離開?
他腦子裏一團亂,不知道該怎麽辦的時候,一個平底鍋出現在臉上方,緊接着平底鍋移開,風狸埋下腦袋挑眉看着它,不滿的埋怨,“大清早你搞什麽?你怎麽還在我家?”
“你家?”
虞睿翻身坐起來,發現風狸身上穿着一個小圍裙,手裏拿着平底鍋,鍋裏還有個煎好的雞蛋。
風狸竟然在做飯!!
虞睿差點自戳雙目,他沒看錯吧?
“我問你怎麽還在我們家,昨晚你沒走?那你在哪裏睡的?”
風狸說着突然眼神圓凳,一平底鍋就朝虞睿拍過去,鍋揚起的那一瞬,煎雞蛋在空中劃出一道完美的抛物線落到餐桌的盤子裏,“你該不是在桃花房裏……”
虞睿立即用煙水還魂躲過平底鍋,繞到風狸身後捂住它嘴巴,“咱們可是同盟你忘了?你是我安排在秦慕琛這裏的小奸細,你忘了?”
風狸本來想咬虞睿的,聽虞睿這麽說,它好像想起什麽了。
看風狸想起來了,虞睿把風狸放開,“昨晚還好我來了,桃花走火入魔差點死了,我辛辛苦苦爲她做法,搞了一晚上才把她體内氣息穩定,一晚上都沒見你,你幹嘛去了?”
“我……我睡覺啊……”
風狸趕緊轉身想跑,虞睿反手抓住風狸尾巴,沒想到風狸驚詫一聲,突然身體變大數倍,惡狠狠的回頭看着虞睿,一平底鍋砸過來,“我說過多少次,不準扯我尾巴!”
這一鍋砸的可真選對地方了,直朝虞睿裆部砸下來,虞睿趕緊雙腿張開躲過一劫,吓得他額頭上冷汗直冒,差點被風狸煎個雙黃蛋。
他完全忘了風狸被扯尾巴就要變身的事情了,還好别墅樓層夠高,不然風狸肯定把二樓頂穿了!
我剛醒就聽見樓下鬧哄哄的,砰砰聲音像是有人在抄家,想起身才發現渾身像是被卡車碾過一樣,剛撐起身子又倒下去,不小心摸到旁邊的被窩還是暖和的,頓時心頭一驚。
剛才迷迷糊糊好像看到慕琛,難道真是慕琛回來了?
想到慕琛我情緒非常激動,又想起身,腦袋裏就跟低血糖似的昏昏沉沉,沒辦法我隻好躺回床上,偏着腦袋用視線在房間内尋找慕琛回來過的蛛絲馬迹。
卻看到被血然後的床單,還有我的睡衣,上面全是血!!
昨晚發生的一切像潮水般湧進我腦海裏,我這兩天一直在修煉,發現體内的氣息有異動,時不時想沖出體内似的,天真的以爲自己快要練出出神術了。
沒想到把氣息從七竅中釋放出去之後,變成了一盤散沙,根本無法凝聚。
眼看自己辛辛苦苦修煉的化靈之氣要煙消雲散,我着急的想把它們凝聚起來,沒想到一着急氣急攻心,噴出一口鮮血,法術也不能繼續加持了。
還記得自己昏過去的那一刻,心頭隻想着拼死一搏把氣息凝固起來,沒準能置死地而後生,可好像欠了點火候。
至于我自己到底有沒有凝聚出化靈真身,我不記得了。
肯定有人救了我,一定是慕琛回來了,我強撐着下床,腳剛落地就踩到一件衣服,竟然是一件帶血的白色西裝,除了虞睿還有誰喜歡穿這種複古的白色西服?
我艱難的低下頭,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經不是我之前穿的那件睡衣了,褲子也不是。
一定是他給我換過了。
腦子裏有一群烏鴉飛過,好尴尬。
這時候,我好像聽到風狸的怒吼了,趕緊換了衣服下去,果然看到虞睿的身影了,他也看見我了,禮貌的笑了笑,說了兩個字,“醒了?”
我臉唰一下就紅了,不敢和他對視,好在他又鑽進廚房了,可我站在樓梯上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可以肯定昨晚是他救了我,那我這衣服肯定是他給我換了的,又被他看光光了,還有被窩裏的溫度,是他麽?
就在我不知道該怎麽辦的時候,一個軟軟的小東西蹭了蹭我小腿,眉頭一看竟然是伶,小家夥看着我滿臉委屈,爪子勾住我褲子就往我身上爬。
我趕緊把它抱起來,“怎麽了伶?”
它好像很虛弱,有氣無力的,鑽進我懷裏也不說話,隻是抱着我,還把臉埋我懷裏,沒臉見人似的。
“你打算在那裏站多久,還不趕緊下來吃飯?”
“哦。”
虞睿都那麽自然,我不能表現的太别扭,不然大家都尴尬起來,就更尴尬了。
我剛到餐桌落座,風狸就拿着叉子敲了敲它旁邊的空位,然後對伶撅撅嘴,“你過來坐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