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讓他們出城之後就由羌蜈帶着在地下打洞趕路,那樣快些,又打電話詢問了鄧威難民營的情況,鄧威說那些人被武力鎮壓之後就往周邊逃散了。
不過他也告訴我一個不幸的消息,就是他帶去消毒的部分士兵被感染了。
這真是個不幸的消息,難民可以趕走,可那些都是鄧威的兄弟,保家衛國的戰士,榮京不能不接收他們。
“你給宗昇打電話,在京郊騰出一棟房子專門救助那些士兵吧。”
“已經給上面彙報過了,也有醫生來,我隻是覺得,他們感染有些奇怪,很多人反應第二天醒來嘴裏有奇怪的粘稠物,然後就開始高燒上吐下瀉了。”
“你懷疑有鬼魂在作怪?”
“恩。”鄧威狠狠點頭。
“好,這事交給我這邊調查,你忙你的吧,派個司機來我這邊就行了。”說完我挂斷電話,去敲了笙箫和範河坤的房門,把他兩叫到客廳,将剛才鄧威的猜想給他們說了。
範河坤大駭,“這絕對是有預謀的報複,恐怕不止是士兵,普通人肯定也有很多感染了。”
是呀現在的人都閉門不出,就算被感染肯定也要過幾天才能發現。
陳若翾是醫生,我們說這些的時候并沒有回避她,她聽完之後面色凝重,“關于霍亂的研究二十多年了,一直沒有研究出對應的疫苗,而且傳播速度非常快。【ㄨ】”
“這段時間死了太多的人,肯定有很多鬼魂在榮京肆掠,師父你和笙箫出去處理下。”
“嗯行。”
範河坤說幹就幹,收拾東西之後就帶着笙箫出門了。
他們剛走範梓瑩就扭扭捏捏到我跟前,“桃花,你能教我法術麽,我也想幫忙。”
要以前還好,我現在都是廢人怎麽教她法術啊,隻好把茅山戒給她了,範梓瑩拿着茅山戒興高采烈,估計她找我爲的就是這東西吧。
陳若翾看着茅山秘籍也兩眼放光,想着孫弈弈走了這些天一直都是她在照顧我媽,我讓她去範梓瑩那屋,能不能學到什麽東西,就看她造化了。
“桃花謝謝你!”
陳若翾撲上來就在我臉上吧唧一口,塗了我一臉口水,我趕緊擦掉,然後吧一旁卷縮在沙發上的伶抱進懷裏,“風狸,我和伶去修煉,你在下面保護我爸媽好不好?”
“去吧去吧。”
風狸在看電視,不耐煩的揮了揮手,我抱着伶上樓了。
回屋把門關上之後,我就把伶放在床上,趴在床上逗弄她小臉蛋,“你和風狸到底怎麽了?該不是風狸發情期到了,欺負你了?”
“不是……妖獸沒有發情期的。”伶害羞的用小爪子捂臉。
“那你們之間怎麽了?”
“沒什麽……真的沒什麽。”
伶想跑,我一下摟住它肚子把它抱進懷裏,“快說,我可當你是我的小姐妹呢,有什麽秘密不能分享的,你說出來我也好幫你分析分析。”
“我不好意思說……”
那絕對有情況,我連哄帶騙,終于讓小家夥對我敞開心房了,沒想到伶在十九層的時候就對風狸有好感了,更讓我震驚的是,這兩隻竟然還親親了。
怪不得别扭了,親完之後不把話說開,不别扭才怪。
“桃花,那你說我該怎麽辦?我現在都不知道該怎麽面對風狸了。”
“想讓它喜歡你,視線都跟着你麽?”
伶小腦袋猛點,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我,我愛憐的摸了摸她腦袋,“那你以後就别理它,當它是隐形的,這樣它猜不透你在想什麽,自然視線都追随到你身上了。”
“啊?萬一适得其反,風狸也不理我怎麽辦?”
“不會的,還有呀,你别整天一副收起小媳婦模樣動不動就害羞,以前那個活潑好動的伶哪去了?要保持你自己的個性才能吸引對方,不要太在意對方的想法,不然會讓它對你失去興趣的。”
伶歪了歪腦袋,好像不明白的樣子,我又說了句,“以後就把你自己當成女王,展現自己的魅力,吸引它來追你,知道麽?”
“哦。”伶哦了一聲,似懂非懂。
我揉揉它腦袋讓它邊去自己想,我要修煉了,一定要盡快把出神術修煉好,那樣我也能幫到大家了。
就這樣平靜的度過了一天,第二天霍亂終于徹底在榮京爆發了,先是很多病患湧向榮京醫院,後來榮京醫院就成了殉葬場了,很多人剛到那裏還沒有接受治療就死了。
我趕緊打電話給鄧威,讓他派人把科研院圍起來,不讓任何病患闖入。
給哼哈二将也下了死命令,任何想靠近别墅的人都驅趕出去,強行進入的殺無赦!
吩咐完之後我又給仙仙打了電話,确定她那邊安好之後才放心,範河坤和笙箫一夜未歸,我有些擔心,隻好交代父母在家别處去,然後帶着風狸和伶出門了。
在路上我給虞睿打了個電話,還是無法接通,倒是慕琛的電話通了,他還在米國,接到榮京霍亂的消息已經在往回趕了,我問他關于虞睿的事情,他支支吾吾就是不說。
“去沈家!”
“啊?”
“啊什麽啊?沈鶴家!”
鄧威派來的人還穿着軍裝,應該是部隊的司機,他不會不知道沈家在哪,直接開車帶我去了沈家,我來這裏很多次了,直接刷臉就能進去。
祁赫化成一股氣息出來,一看是我,趕緊手捂胸口給我行了個禮。
“沈鶴在家麽?”
“在後花園。”
我立即往後花園趕過去,老遠就看見一個梳着高馬尾的女孩推着沈鶴在後花園散步,時不時爲他整理衣服,擦去嘴邊流下的口水,才發現沈鶴好像又病重了。
那個女孩我認識,總統的女兒顧漫妮。
“怎麽回事?沈鶴怎麽變成這樣了?”我記得他出院的時候意識還很清醒的,現在宛如一個癡呆。
“我也不知道,今天早上起來沈伯伯就這樣了,醫生也兩天沒來了。”顧漫妮顯然沒想到我會來,看到我的時候眼底閃過一抹驚慌。
沈鶴腦子倒是很清醒,看我過去了歪着下巴和我說話,口齒不清,大緻問我虞睿怎麽還沒回家,我也不知道虞睿的情況,隻能騙他說虞睿正在調兵處理爆炸事件。
我怕沈鶴被霍亂感染走過去摸了摸他額頭,看向顧漫妮,“他沒上吐下瀉吧?”
“沒有。”
“有些什麽症狀你說,我問問我醫生朋友。”
我說完拿出電話打給笙箫,笙箫電話還打不通,我隻好打給陳若翾,陳若翾是婦産科醫生,對其他病症隻是稍有涉獵,聽完之後懷疑沈鶴可能是中風了。
祁赫在旁邊聽着,“一定是我昨晚上去追那隻鬼,忘記把老爺子的窗戶關上!”
顧漫妮一聽憑空有人說話,吓得臉色蒼白趕緊跳到我身後抓住我肩膀,我趕緊拍了拍她手,“沒事,這鬼是我們朋友,在這裏保護沈鶴的。”
“哦。”顧漫妮額上冷汗直冒,自己偷跑到這裏來三天,竟然一直和一隻鬼住在一起。
聽沈鶴不是感染霍亂我就放心了,中風還是有恢複的可能性,隻是沈家怎麽會有鬼進來?還專門對付沈鶴?
“那鬼你處理掉了麽?”
“被他跑了,是個男人大概四五十歲,身高大概在我耳朵的位置。”
“四五十歲?”
我這納悶,一直藏在我身後的顧漫妮說話了,“可能是曹達,也可能是我爸爸,他們兩人的年齡和身高,和你那位鬼朋友說得差不多。”
“顧威廉死了?”我更震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