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這次算是爲了何叔而辦的婚禮,靈堂的布置都用的冥婚布置,我身上穿的也是紙嫁衣,穿着空大的紙嫁衣,我忍不住想起了第一次和慕琛冥婚的時候,忍不住跑到他跟前。
他雖然答應了,可臉色還不是很好,修長的身形靠在門框上,看着範河坤在院子裏做法,再過不多久,何叔應該就會來了。
“慕琛。”
我穿着紙嫁衣在他面前轉了一圈,“有沒有想起什麽。”
他抓住我暴露在外的手腕,将我拉到他懷裏,伸手就從我空大的紙嫁衣鑽了進去,“怎麽可能忘,這次你裏面不會也是什麽也沒穿吧?”
我在他懷裏歪了歪身子,“怎麽可能,有了前車之鑒,我再也不敢那樣穿了。”
可他的手還是沿着我小腹往上爬,扯開裏衣鑽進去抓住我的柔軟捏了捏,霎時我渾身竄過一道電流,尴尬的回頭看了眼靈堂内的其他人,大家都在忙碌,但我還是有些心虛。
趕緊把他的手抓住拿出來,“别使壞,今天的結果關乎我們以後的幸福。”
秦慕琛意猶未盡的收回手,但抓住我手腕的另一隻手卻沒放開,湊到我耳邊說道,“今天老公爲了你做出這麽大的犧牲,你準備如何彌補我呢?”
“身心都是你的了,你還想要我怎麽樣?”
“那這次先欠下,老婆記着先把你之前答應我的解鎖更多姿勢的事情兌現了。”
他磁性的聲線說的暧昧,我又羞又氣,可我不答應他就不放開,我隻好答應他,說等把何叔安頓好了,就兌現諾言他才把我放開,然後一個人躲在角落裏,視線緊随着我。
爲了引出何叔,連我爸媽都從房裏出來參加婚禮了,爲的就是搞得逼真一些,讓何叔不自覺的坐到高堂之上,把他收進香爐裏。
老爸擔心我媽不小被何叔傷害,還專門走到秦慕琛那裏發了一支煙給她,指了下我媽坐在高堂的位置,“看到沒,我媳婦,說不定就是你未來嶽母了,待會不管發生什麽,先保護她。”
“知道了,嶽父。”
老爸擡頭看了秦慕琛一眼,無奈的點點頭轉身走了,哎,女大不中留呀。
我視線望過去,正好看到慕琛對着我笑,也跟着笑了,今晚過後,我和他終于守得雲開見月明了。
“來了來了!”
範河坤風風火火闖進來,說了句來了就鑽進靈堂後面的休息室裏去了,他會在裏面守着,等何叔坐上高堂的位置之後發動陣法。
我和笙箫趕緊歸位,霎時,靈堂安靜下來,緊接着響起冥界婚禮的哀樂,我爸媽坐在靈堂正中央,他們身邊空着一個椅子,椅子上放着一個香爐,香爐下面有張符,那樣何叔就看不見香爐了。
老爸估計有些緊張,我這裏都能聽到他艱難吞咽唾沫的聲音,他緊緊抓住我媽的手,視線一直盯着地面,不敢去看我們身後,也不敢回頭,他們身後擺的是何叔的棺木,何叔的屍體還躺在裏面。
突然,砰的一聲,院子大門被一陣陰風吹開了,院子裏陰風大作,把靈堂内的蠟燭吹得飄飄搖搖,我媽臉色煞白,忍不住用手捂住小腹。
真是爲難她了,這麽大年紀懷着孩子已經不容易了,還讓她爲我們受這份罪。
我老爸臉色也十分難看,不敢擡頭看院子,等着哀樂到了高潮部分壯着膽子站起來,“有請新郎何笙箫,新娘陳桃花入場!!”
之前師父交代過,讓我爸吼我和笙箫名字的時候一定要最大聲,我老爸差點都喊破音了,粗狂的聲線在靈堂内久久盤旋,被院子裏的陰風席卷着久久不散,越傳越遠。【ㄨ】
此時,林思思躺在古墓内的棺材裏,聽到這聲音猛的從棺材裏坐起來,伸手不自覺捂住胸口,眼睛酸澀的難受,漂亮的瞳孔裏瞬間淚水盈盈。
笙箫終究是妥協了麽?
她好想現在就沖進陳家問問清楚,可她的身體就像是石化了一樣,一動不動,隻能任由心痛蔓延,咬着唇她重新倒回棺材裏面,手一揮就将棺材蓋上了。
腦子裏全是笙箫說要娶她的堅定眼神,想着想着淚水泛濫,難道他隻是因爲感動随便說說而已麽?
自己竟然傻傻的相信了。
霎時,林思思哭得更兇了,怕他們聽到自己的聲音,隻能用手捂着唇抽噎……
秦慕琛心頭也不好過,看着自己的老婆被人用紅白相間的綢緞牽着走到靈堂中央,雖然是紙嫁衣,但紅色十分襯桃花的皮膚,将她的皮膚襯托的白皙細嫩,隐隐看去,好像她臉上還有兩朵待嫁人婦的羞怯紅暈。
憑感覺何叔已經來了,他現在不能沖動壞了大事,隻能将一腔憤怒全都壓下去,攥緊拳頭死死的盯着那個女人,雖然是假結婚,但今晚他卻要洞房,他一定要把那個女人狠狠壓在身下懲罰,彌補他精神上的損失!
我偏過頭看了笙箫一眼,他現在也很緊張,何叔的陰氣在院子裏竄來竄去,看來是在戒備着,他要是一直不進來就難辦了。
“一拜天地!”
我趕緊和笙箫轉身,轉身的時候我特意往笙箫那邊站了站,想裝作和他親近些,好把何叔引進來,可一拜結束了他都沒進來,難不成他就想在外面看看算了?
“二拜高堂!”
一拜沒進來,二拜高堂總該進來了吧,可何叔還沒進來,隻是他氣息稍微靠近了些了。
“夫妻對拜!”
我轉過身面對着笙箫,對他擠了擠眼睛,怎麽辦啊?
笙箫也是一副挫敗的樣子,輕輕搖頭和我把夫妻對拜完成了,我爸跌坐回椅子上,整個人都懵了,着急的他也顧不上害怕了,伸長脖子往門外看,什麽都沒看見。
我對他呶呶嘴,繼續!
“敬茶!”
老爸說完仙仙立即端了茶水上來,我和笙箫砰一聲跪到爸媽面前,這次何叔總該進來了吧,我端着茶水觀察爸媽的臉色,可何叔還是沒進來。
爲今之計隻有死馬當成活馬醫了,我将茶水遞到老媽面前,不知道她是因爲害怕還是太入戲,她竟然眼睛濕潤了,趕緊用袖子擦了擦眼淚。
我看着她這樣也忍不住紅了眼眶,眼淚盈盈,一張口聲音都有些沙啞了,“媽,喝茶。”
“嗯。”
我媽顫抖着手接過茶水喝了一口,然後從包裏拿出一個大紅包遞給我,“妞兒啊,媽盼着你和笙箫這一天已經盼了好久了,嫁過去之後要改改你的脾氣,相夫教子,照顧好你何叔。”
老媽說完又哭了,我拿着鼓鼓的紅包抿抿唇,“知道了媽。”
接下來該笙箫敬茶了,笙箫剛張口叫一聲媽,霎時一道陰風直竄進來,何叔現身落到笙箫旁邊,突然來的陰冷把我媽吓了一跳,不過我老爸一直抓着她的手,她大口呼吸,很快穩定情緒。
“媽,您喝茶。”
“嗯。”
我媽喝完茶之後又給了笙箫一個紅包,吩咐他以後要善待我,敬完我媽喝茶就是我爸了,我沒想到連老爸都準備了紅包,估計被我媽感染了,老爸喝茶的時候也哭了。
原本作假的婚禮,因爲兩位老人的疼愛,變得就跟真的一樣了。
笙箫斬釘截鐵的保證,以後一定會對我好,對我們一家人都好,事情進展看似順利,可到了敬何叔茶的時候,何叔還沒坐到椅子上,我端着茶不知道該怎麽辦了,要是猶豫太久,我怕他起疑心。
他知道我能看見他的,我沒有伸手把茶水遞到空椅子那裏,而是直接遞到笙箫旁邊何叔站立的地方,“爸,您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