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不會讓她得逞的。”
莫洛的怨氣很快就會被我和慕琛之間的愛沖淡。隻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我怕自己的性格會慢慢改變。
虞睿以爲他的話傷到我了,突然站到我前面抓住我肩膀看着我眼睛,“以後,任何壞的事情就讓我來做,如果我不在,就讓秦慕琛去做。”
我被他的樣子逗笑了,“行了昂。你們馬上也要複生成人,是時候改改性格了,到時候我教你們法術。”
“你說,我們複生之後再死了,還會變成鬼麽?”
“隻要心中有執念,就不會去投胎,你們應該還能變成鬼的吧。”說這話的時候我自己也不敢确定,等和師父彙合之後,再問問他吧。
vip病房就在樓下,我們說話的時間就到了,等小護士離開之後我把房門反鎖起來,在地上畫了兩個八卦,我和虞睿各坐一個。
“待會如果你無法忍受了就叫我,我盡量小心一些。”
“嗯。”
虞睿應聲之後我拿出冥王鼎放在掌心,然後雙手放在膝蓋上,之前我要很長時間才能控制冥王内的邪氣把虞睿包圍,這次輕而易舉就做到了。
我很快找到他腦子裏的那個扁扁的東西,這次能看得更清楚了,那東西就像是一個巨大的神經元,樹突抓在他的腦粘膜上。
我試着把鬼氣從他七竅鑽進去,到達腦部之後從樹突開始輕輕剝離,才輕輕剝了一下,虞睿就疼得倒抽一口冷氣,才發現樹突下還有一根纖細末梢鑽進了他腦髓更深層。
真不知虞錦天是怎麽弄出來的這東西,突然,我好像想到了什麽。
如果我無法把它弄出來,那虞錦天肯定也沒辦法把它弄出去,這東西一定本身就是虞睿腦袋裏的一些東西彙聚而成。
比如說一個細胞發生異變長這樣了之類的,如此想着我決定更深入的研究一下這個扁扁的東西,果不其然在這東西的腹中發現了個十分細小顆粒物。
那個顆粒物小到肉眼都很難看清,渾身長着膿瘡一樣的疱疹看起來很恐怖。
我幾乎用了所有力氣才把鬼氣鑽進那個扁扁的東西,直搗黃龍。把那個罪魁禍首核搗得稀巴爛。
果然,核碎了,扁狀物體開始渾身抽搐,迅速把樹突伸進虞睿腦髓裏的纖細末梢收回來。怕有什麽突發情況,我立即用鬼氣把整個包起來,用從外到内的力量把扁扁的東西震成了一灘血水。
約莫等了五分鍾它都沒有再動作,我終于松了口氣,暫時把那灘血水放下收功。
我剛剛收回冥王鼎包裹在虞睿身上的邪氣,虞睿砰一聲就倒到地上昏迷過去,我趕緊把眼睛睜開,發現他面色煞白如紙,連嘴唇都失去顔色了。
他新換的白西服上全是血迹,觸目驚心看得我心頭一痛,趕緊把他扶起來,“你這個傻子。不是說了讓你痛就說了,你竟然咬緊牙關吐出這麽多血。”
我試着拍了拍他的臉,沒有醒過來的迹象,趕緊大叫,“醫生醫生!!”
剛把房門打開醫生就推着病床進來了,看樣子受了老頭院長的吩咐,動作麻利的推着虞睿進了電梯,先做了腦部檢查才推進手術室。
我被攔在手術室外面。我現在真的好害怕,又出言威脅那個做手術的醫生,可他卻說隻能盡力而爲,不然就算我殺了全世界的人。他也無能爲力。
看着手術室關上的那一刻,我拳頭狠狠捏緊,實在不放心,我立即盤腿坐在地上。将靈魂出竅,迫不及待的飛進手術室,看見醫生們正井井有條的準備實施手術我才放心。
突然,負責心電圖的醫生驚訝一聲。“這個人已經沒有心跳了,還用搶救麽?”
“死了?”
剛才和我說話的那個醫生立即檢查各儀器,然後又神色緊張的檢查了下虞睿的身體,随後失魂落魄的看着虞睿那張俊臉,“完了,外面那個女魔頭肯定會殺了我們。”
我才發現自己忘了告訴他們虞睿現在本來就是屍體,趕緊提氣說道,“你們隻需要開顱把他腦子裏的淤血清除,其他損傷的部分全部修複即可,還不快做手術!”
“啊哪裏來的聲音?”檢查心電圖的那個醫生就像見鬼一樣後退一步,恐慌的把整個手術室看了一遍。
還是之前和我說話那個醫生淡定一些,估計院長已經給他說過我的本事了。他一聲令下,讓準備手術,剛把虞睿腦袋開出一個洞,之前那個大驚小怪的醫生又驚了。不可置信的看着儀器屏幕。
“天啊,這個人的腦子裏就像活的一樣。”
“閉嘴,專心做手術。”
這不是我說的,我怕打擾他們這次沒說話。是那個正在動手術的醫生說的,他說完手術室外面突然響起了一聲驚訝的聲音,“護士長快過來,這裏有人暈倒了。”
緊接着就是病床推來又推走的聲音。估計我的身體被推走了,我分出一股氣息感覺身體被推進病房輸液之後才放松,看來這燕國的醫生們都還不錯。
手術一時半會也結束不了,我把靈體落到儀器上看着他們忙碌。
這裏是燕國的國家醫院,離燕國首腦居住的漢宮特别近,在我們剛進入這個區域的時候,秦慕琛就感覺到了,後又感覺到我幾乎透支的在使用鬼氣。就算在開會也不能淡定了。
“我有事要離開一下。”
秦慕琛說完直接從座位上站起來往外走,全然不顧會議室裏燕國所有政客,某委員想起身攔他被元首制止,一大群老頭看着秦慕琛高大的背影吹胡子瞪眼。
“小人得志!”
“我們好歹是他叔叔輩的人了,竟然如此目中無人,難道是看不起我們燕國麽?”
“他還不是靠他老子才得到這個位置的。”
政客們你一言我一語,主位上的那個長發年輕男人臉色越來越鐵青,冷冷挑着聲線說道,“我怎麽覺得叔叔們在指桑罵槐呢?我這個位置也是靠我老子才得到的!”
說話的男人一頭栗色長發綁在腦後,額前垂下兩縷發絲,墨染的眉毛眉峰揚起,狹長的丹鳳眼像女人一樣漂亮。不僅是眼睛,整個輪廊都有些陰柔之美。
這人是去年剛繼任元首的阮金成,年紀不大才二十五歲,但他繼承了他父親的政事風格,政治手腕非常強硬,讓想那些以爲他年輕就像架空他權利的人望而卻步。
“不是不是,我們說的是秦慕琛,難道元首沒覺得他根本不把我們燕國放在眼裏嗎?要不要請東丹國……”
“夠了!”阮金成大喝一聲,臉色更陰沉了。
他最讨厭誰動不動就說東丹國,東丹是大國也一直關照燕國沒錯,但是東丹首相太惡心了,幾次三番拐彎抹角表達垂涎他美色,他可是個男人,愛好是女!
這一年來大家基本摸清了這個年輕元首的脾性,一個個都不再提關于秦慕琛的事情,專心讨論方才秦慕琛提出的方法,好在燕國荔枝木不少,隻是要同時插中七根木釘,還要插成火字行,這個有些難辦。
秦慕琛走出漢宮之後直奔醫院,桃花明明來這裏就是找他的,近在咫尺卻停滞不前,一定是被虞睿花言巧語蠱惑!!
這都是其次,其實他最擔心的是桃花受傷了,不然爲什麽去醫院,希望她千萬不要被活屍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