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醫生剃了我的頭發!”
秦慕琛凝神屏氣,嚴陣以待我說下去呢,沒想到我突然冒出這麽一句。惡狠狠的視線落在我身上。
我想也沒想一腳踹過去,“你不要每次都這麽兇好不好?不是說你愛我麽?暴脾氣加上霸道強勢就是你的愛了麽?我腦袋傷了啊,頭發都沒了,你也不關心關心我!”
秦慕琛深呼吸一口氣無奈歎出,朝我挪過來,“我幫你看看。”
“不要!!”後腦勺頭發全沒了。一定很醜。
“你……”
秦慕琛氣的扶額,我看他那樣哈哈哈的笑起來,“讓你别動不動就生氣你偏不,信不信我有辦法氣死你?笙箫就随便我做什麽都不生氣,把我寵的沒邊。”
笙箫都不是我心中那個人,這個臭脾氣男,更不可能了。
估計我提及笙箫終于觸怒秦慕琛了,他直接把我扣進懷裏,吓的我哇哇大叫。“你幹什麽,别忘了你答應過我前面兩個條件。”
“别動!我看看你頭發。”
“不要看,很醜!!”
我伸手上去捂腦袋,沒想到他直接用嘴把我手指咬住,吓的我不敢亂動,要是他一生氣我指頭說不定就沒了。
這種姿勢太暧昧,他俯身去看我腦袋胸膛都要貼到我臉上了,好聞的男性氣息瞬間把我包圍。
剃了頭發的地方一定很醜,就跟見不得人似的,我尴尬的有些害羞,“你看夠了沒?”
他終于把我放開了,抓住我的手把我圈進懷裏,“是很醜。這段時間你不要出去了,就待在這裏,待在我身邊。”
剛才還怒火滔天随時會把我殺了一樣,現在又改用柔情攻勢?
這轉變來的太快我有些不習慣了,除去脾氣暴躁動不動就想展現男性雄風之外,這男人真沒得挑。
這樣的男人溫柔起來才是最緻命的。
他下巴磕在我肩膀。呼吸吹着我耳朵讓我忍不住渾身一顫,心髒撲通撲通跳起來,慌亂說道。“你趕緊把我放開。”
“還疼麽?”
“啥?”
“頭上的傷還疼麽?”
秦慕琛說這話的時候勾起唇角,斜着眼睛看着一旁俏臉通紅的女人,以爲他看不出來她打什麽主意,還真當他是傻子就知道暴脾氣?
她了解他,他更了解她。
不能用武力壓在身下,那就誘拐好了,反正她身體哪些地方敏感他都知道,大不了曲線救國。
我說東他說西,把我思緒都給打亂,都忘記從他懷裏掙脫了,被他引導着說道,“當然還疼!”
幸好我沒傻乎乎的說不疼,不然他肯定就無所顧忌了。
“現在你說第三條。”
秦慕琛說着,在心底打定主意不管她說什麽絕不能再生氣。
他生氣也沒用,不能打她也不能殺她,真應該好好感謝她的小心思,不然他肯定會因爲憤怒做出什麽不可挽回的事情。
我剛才想什麽全都忘了,現在仔細回想第三條是什麽,沒注意到他正在把玩我的手。
“第三條,我腦袋受傷了,說不定永遠都想不起來了,這不能怪我,希望你别把怒氣撒在我身上,就算之前咱們真的有什麽,就算是我們緣分已盡了。”
還以爲他聽我這麽說又要暴吼了呢,我都縮着身子準備迎接龍卷風了。
沒想到他非但沒有生氣,還說,“就算你真的想不起我了,我也會重新讓你愛上我,你是我老婆,我不會讓你有機會從我身邊逃走的。”
說完,他指腹有意無意撩撥着我的掌心,唇瓣也好似不經意的從我耳邊擦過,惹得我又是一陣心悸,渾身都像有螞蟻在爬,酥酥麻麻的讓人身子都軟了。
我慌了,趕緊抓住他的手扒開想逃,他卻把我纏的更緊。
“别急着走,你有約法三章,我也有,不然豈不是太不公平了?”
“你是不是男人啊,和我一個女人講公平?”我不悅的撇撇嘴。
“我是不是男人要不要現在就給你證明一下?”
他說完動了動腰身,身後有個堅硬就像是有把槍頂着,我渾身僵直立即不敢亂動了,“那你趕緊說,說完就把我放開。”腦子裏卻覺得這句話好熟悉。
“第一條,爲了幫你找回記憶,在我不強迫你的情況下我們可以有身體接觸。”
“隻限于身體接觸,你不能對我做過分的事情。”
秦慕琛沒反駁算是默認了,接着說道,“第二條,在你想起之前,就住在秦家。”
“這不行,要我一輩子想不起來,那我還不得在這住一輩子,你這不是變相限制我的人身自由麽?”
“那就三年。”
“擦,你這獅子大開口,三個月還差不多!”
最後讨價還價降到了半年,算了,還在我的接受範圍,“第三呢?”
“第三就是你内心不能抗拒我,這段時間不管你想沒想起來,不能抗拒你自己對我的感覺,就算真想不起來了,我們還是有機會再相愛的,我不介意你忘記過去,我一定給你更幸福的未來。”
汗,他到底是在談條件還是在表白,如此炙熱的情話一浪一浪朝我攻擊。圍樂低弟。
從一個這麽帥的男人嘴裏說出來,怎麽能讓人不心猿意馬。
我呼吸一緊,好像他說完之後我内心并不抗拒了,甚至覺得他懷抱好寬厚好溫暖,就算想不起來,被這麽個男人愛着也不錯。
一定是瘋了,在他懷裏待這麽久已經不正常了,現在我變得更不正常了。
“你說的我都答應你了,現在可以放開我了,我想休息。”
“别急,我還沒給你講我們之間發生的故事。”
“我現在不想聽了,誰知道你是不是胡編亂謅的?”我抓住他的手怎麽也掰不開,想罵他,他卻自顧自的說起我和他以前的事情了。
從冥婚我們第一次見面說起,再說他在我身上刻字,還把他胸口上的字給我看,我罵他變态,心頭卻是一驚,我身上确實有一個琛字。
然後他又說在嶺南山喪屍手中把我救下,再到我好幾次來秦家找他,他向我求婚,還給我戴上男士的戒指。
說着他抓起我的手,用拇指搓了搓我手上的戒指,我心慌的把手攥成拳頭把戒指藏起來。
他不惱,抓着我的手繼續說,說我明明答應了他求婚,卻被尤美占據身體和笙箫結婚,說我爲了他自殺……爲他找血蠱法……秦陽市的崖洞内……
點點滴滴他說的很細,我也細細的聽着,明明什麽都想不起來,可我卻流淚了,被我自己感動了。
如果我真的愛上一個人,肯定會做到那種地步。
他又說起了我在月牙山被抓,他徒手挖墳把我救出來抱進醫院,在我病房外癡癡的守了一個星期,一直說到了現在。
“感謝上天讓你醒來,如果你死了,我也不會活下去了。”
他的聲音沙啞哽咽,說完之後就将頭埋在我背上狠狠呼吸了一口,滾燙的眼淚浸透我衣服,我甚至都能聽到他内心難過的聲音了。
心一陣陣抽痛起來,我不敢想象在病房内守着我的那幾天,他是怎麽過來的。
胸腔也是壓抑得難受,喉頭哽咽十分不舒服,他說的一切我都記得,隻是少了關于他的一切。
“對不起,我還是什麽都想不起來。”
我想起身跑回房裏趴在床上痛痛快快的哭一場,這一次他估計還沉浸在痛苦之中沒有阻攔我。
可沒想到剛站起來就腦袋犯暈,直接朝着秦慕琛倒過去,重新倒回了他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