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想直勾勾的看着他,把他盯的沒辦法了逼出來,但想起仙仙說秦慕琛不喜歡送上門的女人,我幹脆一轉身,擺出個漂亮的s曲線來個欲擒故縱!
果不其然,沒多久就感覺身後涼意來,臀上被覆上一陣冰涼,我心底暗喜,想等到他更進一步就轉過身去把他抱住!
那隻放在我臀上的手開始動了,往我腰身伸過來,就是現在,我猛的轉身,沒想到腦袋磕的砰一聲。
噗通!
“哇呀……”
我撲了個空,床底下傳來桃子的專屬慘叫,小桃子坐地上可憐巴巴的望着我,“媽咪……”
“桃子,怎麽是你啊?”
我趕緊把她抱起來,老臉火辣辣的,眼神無意瞟了下秦慕琛的骨灰壇,雖然看不見他的樣子,但我能感覺到他在笑,一定是笑我幼稚,或者笑的諷刺?
桃子往我懷裏鑽了鑽,“媽咪,桃子想你了嘛,想和你一起睡。”
我現在啥心情都沒了,把桃子塞被窩裏小屁股上拍了下,“睡睡。”
管它會不會被吸陽氣呢,早死早超生。
外面都快天亮了,我心煩終究敵不過困意,腦袋昏昏沉沉的,睡了好半天才睡熟。
尼瑪才剛開始做夢呢,外面就傳來吵吵鬧鬧的聲音,我這暴脾氣一上來,翻身就彈起來,“吵毛線,還讓不讓人睡了?”
可惜外面的人聽不見我的咆哮,倒是我聽見外面吵嚷嚷着要拆我們的殡儀館。
老娘爲了這殡儀館九死一生的,居然要拆我殡儀館?
我睡意全無跳下床,穿着睡衣披頭散發就沖出去,這一出去才知道太陽都照屁股了。
院子裏來了四五個人,爲首的男人大概四十多歲的樣子,一條愛馬仕皮帶系在大腹便便的肚子上,帶着勞力士的手表的手伸出一根指頭往上一撈,把掉下在耳邊的幾根頭發扶上去遮住光秃秃的地中海。
那男人臉上雖然挂着笑意,但能感覺出不是善茬,我老爸給他賠笑,他理都不理。
我當時就火了,這秃子打哪冒出來的?
“爹,出什麽事了?”
我往我爸面前一站,一副黑眼圈配上陰沉的視線把那秃子吓退兩步,估計看我披頭散發,怕我沖上去和他拼命。
老爸趕緊把我拉住,“妞你回房去,這位是民政局的曾局長,爹正和他談事情呢。”
原來是當官的,怪不得目中無人,下巴都要揚天上去了。
啥?民政局的?
雄赳赳氣昂昂的我立馬熄了火,我趕緊理了理亂糟糟的頭發,臉上堆滿笑意,“原來是曾局長,爹你們咋在這裏說話呢,趕緊把曾局長領進去坐。”
曾局長擺了擺手,本想拒絕,但視線不小心落到我胸前,立馬雙眼放光,連連點頭說好。
“鄙人曾茂才,是湛江剛上任的民政局局長。”他朝我走過來,視線更是大喇喇的把我從頭往下來回掃,就像是在打量一件商品。
我這才注意到自己正穿着吊帶睡裙,真空上陣,衣服領子有點低,剛才理頭發的時候不小心讓肩帶滑落了些,露出了胸前明媚的春光。
臭不要臉的,老鬼!
我心裏暗罵了句,但臉上還是陪着笑,“爹,你領局長他們去客廳,我換件衣服。”
回房後我挑了件保守的衣服,把自己裹的嚴嚴實實才出門。
在門口正好碰到我媽給他們沏茶過去,我趕緊拉住她,“媽,民政局的怎麽來我們家了?”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們家從民政局手裏承包了四十年的殡儀館經營權,還有十多年才到期呢。
我媽歎了口氣,“都怪你爸去審批墓地,哪知道局長換人了,新官上任說要把咱們的殡儀館收回去,今天帶人來拆設備。”
“憑什麽?我們家可是有合約的,他們想收就收啊?”
“哎,官字兩個口,你老爸本想花點錢擺平這事,可那個局長好像清廉的很,不答應。”
“呸!”
他清廉,光看他肚子都知道他撈了不少油水,除了愛馬仕皮帶和勞力士手表,他脖子上還挂了一塊玉呢,那水頭,少說也得好幾萬,一個局長他哪裏來的錢買這些。
不是不要錢,人家是嫌錢太少了。
我趕緊問我媽,“我爹給人家多少錢?”
“十萬。”
“這就對了,十萬塊還不夠人家買個表呢,看我的!”
我接過我媽手裏的茶水就去了客廳,那王局長見了我立馬鼠眼放光。
明明裹的嚴嚴實實的,連手腕都遮在袖子裏了,可到了他面前,我感覺自己就跟什麽都沒穿似得,要不是爲了殡儀館,我才不想在這裏被他用視線強女幹。
“曾局長請喝茶。”
“好好。”
我茶杯還沒放好呢,他就伸手來接,尼瑪哪是接茶水啊,分明就是想抓我的手。
太雞惡心了,我幹脆手指一滑,滾燙的茶水打翻在曾茂才手上,燙的他都跳起來了,痛的一臉通紅不停的吹啊吹。
我很想笑,但我還是弊住了,趕緊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看我這笨手笨腳,爹你和局長談,我回房去。”
曾茂才哪舍得我走啊,呲牙咧嘴的退回座位上,“沒事沒事,待着。”
呵,摸不到,看看也好?
老爸還是那句話,希望曾局長能放我們殡儀館一馬。
這年頭殡儀館太能賺錢了,幹一年能吃十年,曾茂才想把這塊肥肉吃了也是情有可原,可我老爸也是個死要錢,兩人談半天也沒進展,倒是把我急的不行。
“這樣曾局長,一百萬你看怎麽樣?”
一百萬不是小數目,曾茂才當然心動了,但随随便便就能拿一百萬出來,他肯定還想多要點。
我看他故作爲難就知道他在想什麽了,勾唇淺笑,“一年一百萬!”
“什麽?”
“什麽?”
曾茂才和我爹幾乎同時脫口而出,錢就是我爹的命啊,咱們殡儀館一年的正常純利潤也就差不多三百萬,這一口下去就被吃了三分之一啊,别說我爸肉痛,連我都肉痛。
但隻要他敢拿錢,我就有辦法收拾他。
曾茂才秃頂上都在冒汗了,看樣子在做天人交戰,糾結了半天,“不行,我可是政府官員,你們别想賄賂我。”
艾瑪,奇了怪了,他明明想要的發慌,居然不要錢?
現在我是相信他真不要錢了,他來這的目的就是想拆我們殡儀館,現在我有點草木皆兵了,這秃子雖然和虞錦天扯不上關系,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三百萬!每年三百萬!”
“妞你瘋了,爹哪來的錢啊,沒錢!”我老爸都快哭了,紅着眼非要把我拖回房裏去。
曾茂才眼珠子都要凸出來掉地上了,每年三百萬是什麽概念啊,他這種級别的官員,正常月薪不過幾千塊,而且就算他把殡儀館接手過去找别人來做,每年也未必分到三百萬。
而且,如果他後面有人指使,給的錢肯定沒這麽多,說不定一毛都沒有。
他想了半晌,突然視線落到我身上,臉上又堆起了那種皮笑肉不笑的笑意,“大小妹妹真會做生意,我相信你們一定會把殡儀館經營好的,你們墓地的那個備案再寫一下,到時候我打電話叫你來簽約。”
說着他掏出手機遞給我,估計是想讓我存下自己的電話号碼。
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我接過來迅速存了自己的号碼,媽呀喂,還是蘋果最新款的,這款式市面上都沒有。
把手機還給曾茂才,他心滿意足的帶着手下走了。
我老爸坐在椅子上捶足頓胸,“妞兒你燒糊塗了,三百萬啊。”
哎,他要不是我爹我真想上去踹一腳,就知道錢錢錢,沒看到人家都把主意打他女兒身上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