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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春時分,陽光正好,少年眉目溫和甯靜,拿着畫筆仔細琢磨着,連眼角的淚痣都少了幾分跋扈。
哎要是他能一直這麽安靜就好了白墨在心中默默歎息。
畫了好一會,陸染終于收了筆,将畫得意地遞給了白墨。
“怎麽樣?畫的好吧?”
還真的不錯。
畫上的人眉眼清淡如水墨,嘴角彎着柔和的弧度。似乎是在出神,他眼神中似霧非霧,略帶迷離,這溫柔的表情像是正在思念着他心愛的人一般。
筆法細膩,線條流暢,把握精準的空間感使得畫上之人栩栩如生,足見作畫之人畫工之敦實。
擡頭看了看瞪圓了眼睛,和小狗一樣等待着表揚的陸染,白墨忍俊不禁:“不錯。”
“o(*≧▽≦)ツ我就知道!朕的畫技,那絕對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哈哈哈!”
“”白墨懶得再去理這個又犯病了的腦殘,白了他一眼,卻把那副畫仔仔細細地放了起來。
***
今天是練習生期正式開始的日子,早上七點半溫辭就已經收整好來到練習室了。
“你跟過來幹嘛?不是說要等到八點整再來嗎?”溫辭回身看着這條“小尾巴”。
梁峥一臉無辜狀:“你說什麽呢?我怎麽聽不懂?什麽八點整?誰?”
“”
努力地屏蔽了這個厚顔無恥的人,溫辭随便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
七點五十之前,剩下的幾人也都陸續到了,明顯對于第一次訓練還是很重視的。
“诶?少了一個?”溫辭掃了一眼,是七個人。
“他還沒來報到。”楚衡無面無表情,“名字是蘇臨淮。”
昨天晚上梁峥就跟衆人都打過招呼了,所以現在身份不明的就隻剩下了這個“蘇臨淮”。都已經開始正式的訓練了,這個人居然還沒有到,衆人都很是好奇。
“蘇臨淮是咱們團裏的作曲主力,現在正在爲我們第一首主打歌譜曲,所以還來不了。”說話的人正是好久不見的林己正,旁邊跟着丁含煙,還有一個不認識的男子。
“這位是丁含煙,總助理。”林己正給幾人介紹,言簡意赅,“這位是程路崎,你們的聲樂老師。”
這位聲樂老師據說已經三十多了,但是卻長了一張娃娃臉,看上去也隻有20出頭的樣子,見溫辭他們都望了過來,他有些不好意思,臉紅着打了招呼。
梁峥見了,略帶玩味地笑了笑:“乛乛老師怎麽臉紅了?是不是見我們長得太帥,被k到了?”
“啊?不,不是”
“ ( ̄^ ̄)哦?那就是覺得我們長得不帥喽?”
“不,也不是”程路崎慌張擺手。
“ ( ̄ ̄)啧,老師你好糾結呀,到底帥還是不帥呀?”
“”
溫辭微微握拳,使勁掐了下大拇指,決定離這個精神病遠一點。結果還沒挪出一步,卻被梁峥拽了回去,直接圈到了懷裏,還仗着身高優勢,将下巴枕在了他的腦袋上。
溫辭:“( _ _)ノ|”
見到了這一幕,已經對梁峥秉性有所了解的幾人都對溫辭投去了同情的目光。林己正倒是微微帶了點笑意,一副樂見其成的樣子。
對于娛樂圈來說,想要嶄露頭角,光憑實力是不夠的,绯聞能在很大程度上起到推動作用。但是作爲男團,與女明星傳绯聞是很要命的,然而幸好現今腐女當道,适當賣腐對于一個團隊來說絕對利大于弊。
這一點早在最初建團的時候就已經考慮過了,所以才會有兩人一個寝室的安排。是的,這其實就是傳說中的——官配。
公司的安排,幾人心中多少有數。所以面對這個名義上的“官配”,溫辭也實在不好當着經紀人的面推開他,怪隻怪,自己命不好,攤上了這貨(ノへ ̄、)
雖然在開始就受到了壞學生梁峥的“刁難”,但是在課程正式開始後,程路崎卻仍然極快地進入了狀态。與剛剛的害羞腼腆不同,開始授課的程路崎就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認真謹慎,對待幾人異常嚴格。
“你的嗓子是不想要了嗎?”程路崎摘下耳機走向試音區的遊晟,“這樣光靠喊的話,遲早會把嗓子喊廢掉的。”
遊晟摸/摸頭,一臉無辜。畢竟是第一次接受聲音訓練嘛,他以前又不是唱歌的。
耐心地給遊晟講了一些常識,又指出了他的幾點不足後,程路崎将目光轉向了下一個試音的楚衡無:“你要吸取他的教訓,好好唱。”
楚衡無淡淡地應了一聲。
見楚衡無如此淡定,溫辭實在是佩服的很,這種平時連話都懶得說的人,現在居然要唱歌,真是爲難他了。
在衆人矚目的期待中,楚衡無上前一步戴好耳麥,清了清嗓子,無視衆人各異的眼光,開了口:
清冷的嗓音,帶着低沉的柔和,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像是正在像最愛的人訴說。
在最甯靜的夜晚裏在想念那個久别的戀人,思念、不舍,萬種缱绻。
直到最後的尾音慢慢在錄音室裏消散,溫辭仍然沒有回過神。他望過去,隻覺得楚衡無甯靜的側臉此時似乎寫滿了柔和。這聲音中帶着一種魔力,似乎在指引着你靠近他,讓你去通過這一首歌,感受到他平靜外表下内斂深邃的溫柔,然後沉溺于其中,不可自拔。
雖然不懂聲樂,但是他也能聽得出來,楚衡無唱的好極了。
而作爲聲樂老師的程路崎就更震驚了。無論是節奏感、韻律感、對氣息停頓的把握,還有音色和轉折,楚衡無演繹的都堪稱完美!甚至可以說,即便是用最嚴苛的專業水準去看,他的表現也是出色的。
然而沐浴着周遭或震驚或欽佩目光的楚衡無,卻仍然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稍稍退後一步摘下了耳麥,然後突然望向了溫辭。
驟然的相望,讓溫辭的心猛地一顫。那個人的眼中還帶着尚未散去的溫柔,這溫柔似乎隔了一層薄薄的霧,卻仍然無保留地傳遞到了他的眼中。
然而這相望别沒有持續多久就被打斷了。溫辭隻覺得眼前一黑,一隻好看的手掌直接擋住了他的眼睛,隔絕了他的視線。然後在這短暫的黑暗中,有人附在他耳邊,聲音低沉好聽,尾音微繞:“溫小辭,你在看誰?”不待他回答,那人又将他轉了過來,朝向自己,微笑道:“你看我吧,我好看。”
溫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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