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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是個很堅強的小蘿莉。
兩個孩子同坐于一個馬車中,附近沒有其他人聲。這小蘿莉又提供了一點關于前情提要的線索——他們似乎處于一個很讓人恐懼的環境中。
難道他們真的被人綁架了?
先穿越,再被綁?
什麽命啊這是!
“小哥哥,我有點害怕。”那個小蘿莉又軟軟地開了口。
“哦。”元原淡淡地回了一句。
他當然也想回點别的,但他能回啥?
難道能說——“好巧,我也有點害怕”?
所以還是吱一聲簡單展示一下自己的存在感吧。
但是小蘿莉明顯不滿意這明晃晃的敷衍。一聽到元原終于給予了回應,那小蘿莉便小心翼翼地從對面溜到了元原身邊。
“小哥哥,你叫什麽啊?”
元原回答得毫不猶豫:“你可以随便叫。”
這種前途未蔔的環境下他會說出自己的名字?更何況這具身體叫什麽他也不知道呀!
“……”雖然被噎了一下,但蘿莉依舊很堅強,“我,我叫李紅袖。”
元原:“哦。”
以前元原就聽人說過,想終止一段談話,“哦”是一個很好的回複,他也曾屢試不爽。
但顯然小蘿莉現在已經被吓到了,好不容易找到個同盟,她并不想放棄,就連這種必殺技對她都無效了。
“小哥哥,你不要這麽冷漠啊,你害怕,我也害怕,但我們兩個在一起就不害怕了。”
“哦。”元原很冷淡。
“……呃,那個,小哥哥,你說他們爲什麽要抓我們呀?他們不會是想殺了我們吧?”
“哦。”元原更冷淡了。
“……剛,剛才那個大叔說好了一會就回來,怎麽現在還沒回來啊?”
“哦。”元原已經冷的快要蛋疼了。
得了。不能愉快地做朋友了。
即便堅強如小蘿莉,也決定沉默了。
現在比起一個盲人,她更希望自己身旁坐着的是個啞巴——你不如徹底别說話好了。
小蘿莉賭着氣坐了回去。
她畢竟隻是個孩子,她的憤怒已經輕松壓過了恐懼。
隻不過這憤怒并沒有持續太久,那恐懼便已返回。那個“說好了一會就回來”的大叔果然回來了。
但這個大叔的回歸似乎并不意味着什麽好事情,元原清晰地感覺到李紅袖的呼吸急促了一瞬。
你看,還跟我賭氣,與其陪這個大叔說話,還不如聽我說“哦”了吧?
大叔的腳步聲急促得很,似乎是很着急于前來。
果然,他一走到馬車前便一把撩起了簾子,似乎是因爲見到了兩個孩子還好好地待在車裏,他松了一口氣,笑道:“我就說,就你們這兩個小娃娃還敢跑?能跑到哪去?”
大叔說着,便伸出了手來。
元原隻覺得領子一緊,便被提了起來,緊接着又被毫不猶豫地甩到了地上。
……嘶,好疼。
元原踉跄卻迅速地爬開,或者确切的說,是迅速的滾開了。
果然,在他剛爬開不久,小蘿莉也被甩了下來,還被甩在了他剛剛所在的地方。
幸好自己躲得快,不然這要是再被壓一下,肯定更疼啊!
小蘿莉身嬌體弱,這一下直接把她給摔蒙圈了。她用力掙紮了好幾下也沒能順利爬起來。
好在有人幫了她一把。
那個大叔走過來,兩隻大手一拽,便将兩人提着領子拎了起來。他拎着兩個人卻遊刃有餘得很,走起路來都不帶喘的,大步流星地一直拎到了一個屋子裏。
一進屋子,大叔便随手将兩人扔到了地上。
元原看不見,并不知道這是個什麽樣的屋子,卻能感覺到這屋裏還有一個人。
大叔朝這個人笑罵道:“你那膽子呀,小的跟個雞崽子似的!這麽兩隻娃娃你也擔心能跑掉!”
聽了大叔的嘲笑,那人也不生氣,隻道:“小心駛得萬年船。行了,我還得趕回去,這兩個孩子你先看着,子時便會來人接他們走了。”
憑聲音判斷,這人也是個中年男人。但他的聲音比起大叔明顯沉穩的多。
“你就放心吧!”大叔答的爽快,“就兩個孩子我還看不住嗎?”
中年人明顯有些遲疑,頗無可奈何地道:“希望如此吧。”
這地屋子的地面涼極了,元原也不知道自己是因爲凍着了還是摔傷了,感覺頭暈的不行,但他仍然強撐着在聽這兩個人的談話。
看來那個中年人要走,而且他現在不會有生命危險,這兩個人似乎不是想殺他,是要把他交給别的人。
隻是被交過去以後還能不能活就不知道了。
那個中年人似乎很急,又叮囑了大叔幾句便匆匆離開了。
送走了那個中年人,大叔也輕松了不少,不知從什麽地方翻出來了幾壇酒來,也不用碗,對着酒壇子就喝了起來。
元原靜靜地聽着大叔的喘息聲,本希冀着這人能順利喝醉,給他一個逃跑的機會。但很遺憾,大叔酒量明顯不錯,喝了三四壇了,氣息還是穩的很,一點醉态都沒有。
元原無奈,隻得放棄了這條路,另尋他法。
那個小蘿莉似乎被吓壞了,一聲都不敢出,甚至連動都不敢動。要不是元原還能聽到她那起伏不平的氣息,他都要以爲她是死了。
肯定是指望不上這個蘿莉了,他隻能靠自己。
閉上眼睛,重新喚出了遊戲面闆。那裏有個欄位,叫做“包裹”。
剛剛時間急,他沒有來得及查看這個欄位,現在終于有機會了。
他默默地在腦海中下達了一個打開包裹的指令,那個代表“包裹”的标識果然亮了一下,然後擴展開了一個物品欄。
物品欄空蕩蕩的,但好在還是給元原留下了一個東西。
元原看着這個東西。稍微松了口氣,也許他有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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