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酒店非常的大,足足有三層,最多能容納三百多人就餐。即便是這樣,現在也是客滿,嘈雜的聲音不絕于耳。跑堂的忙的不亦樂乎。
三層往上便是客房,這裏的客房也不少,而且很有檔次。倉易準備先吃完飯,再租下一間客房。等一切安頓好了,慢慢去找镖局的郝掌櫃也不遲。
其實一個人出來完成任務,從某些方面來還是不錯的,至少非常的zìyóu,自己想住哪就住哪,想先做什麽就做什麽,不受約束。
由于飯店裏的人太多,倉易就隻能坐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裏。飯店的服務不錯,不大工夫,自己的菜就上來了。
作爲一個镖師的本能,倉易自然會一邊吃東西,一邊觀察這四周。對于這個陌生的地方,多了解一下是很重要的。包括多留心聽聽周圍的人都在些什麽。
正吃着,還真的有一個人引起了倉易的注意力。
這個人穿着帶鬥篷的灰sè長袍,從三層的樓梯上緩緩地走下來。
憑着倉易做镖師的知覺,這人來曆絕不普通,盡管他在盡力僞裝自己,可是還是沒逃過倉易的眼睛。他知道,這人一定是一個女人,而且還是一個身手不凡的女人。
這人的一隻手一直放在自己的胸口處,拳頭攥得緊緊的。倉易一看就知道,她的身上一定攜帶着什麽重要的東西,并且這東西絕對不是自己的,很有可能是偷來的。莫非這是一個偷?可是又不像是一般的偷。
在這人聲雜亂的地方,除了倉易之外,是沒人會注意這個人的詭異之處的。這人自然也不擔心有人會發現自己。
倉易一邊看着,一邊思考着。dìdū是很大的地方,大到讓他這個人物幾乎不可以想想的程度。本來按照他平時的ìng情來,遇到這種事情,他一定會站出來抓住這個人的。
可是轉念又一想,畢竟自己身上擔負的任務重大,不宜輕易暴露身份,再,在這裏他自己也是人生地不熟的,還是先看看她接下來怎麽做再吧。
眼看着這個人就要走到第一層的地面了,就在她那腳剛剛落地的那一刻,衆人突然看到第三層的樓梯口處急匆匆地跑出來了兩個男子。這兩個男子,一站在那裏就立刻大喊道:“大家都别動,這裏有偷。”
倉易心想,看來自己剛才猜的真的沒錯。果真剛剛下來的那個神秘的人就是個偷。可這偷卻有與衆不同,看她那架勢,不像是一個專門做偷的人,道像是一個功力非凡,堂堂正正的武者。甚至可以,更有和倉易同行的氣質。這又是怎麽回事呢?
正想着,就看到那個神秘的人,下了樓梯身體一轉,就坐在了一個座位上。這桌子上的客人剛剛離開,上面的剩菜盤子還沒收拾呢。一個服務生,看有人來了,過來就想要收拾這桌子,卻被那坐下的神秘人攔住了,還在那服務生耳邊聲了些什麽,遞給了他些東西。那服務生便會意地頭離去了。
這也都逃不過倉易的眼睛。看來那人是想用錢收買那個服務生,讓他别打擾自己。那桌子上的剩菜可以證明她早已經在這裏吃飯了,不可能是剛剛偷東西的人。
那樓梯口上的兩個大喊的人,身上穿着白sè的内襯衣服,看得出來,是剛剛在睡覺,突然發現有人偷他們的東西,這才匆匆忙忙跑出來追偷的。
這兩個人身高相仿,一個很瘦,另一個長着一身的腱子肉,一副藐視一切的面容。剛才那洪亮得讓這個飯店三百多人聽到的聲音就是他發出來的。
這兩個人身上都多處帶着傷疤,足以看得出他們也是在刀槍棍棒中摸爬混打的人,同樣也很向倉易的同行。
這就讓倉易更加奇怪了。要是一般的偷,都是頭一些弱的人。可是這人爲什麽偏偏要找這樣的人來偷呢?看來她偷的一定不是一般的東西,隻有這兩個人身上才有。
兩個人這一鬧,立刻就有飯店裏管事的人匆匆忙忙走了過去,“兩位客官息怒,您這是怎麽啦?有話慢慢。您看畢竟還這麽多人吃飯呢。”
那個肌肉大漢,一下子就把那個飯店負責任人推到在地上,“哼,你這是什麽狗屁飯店?連基本的安全都做不到,睡個午覺都有人來偷東西。”
那負責任也不敢生氣,爬起來拍拍屁股上的土,依然微笑着道:“兩位,真是不好意思。這是我們飯店的責任。您二位不要着急,先找個地方坐一會。我們馬上處理這事情,保證把您丢的東西原封不動地找回來。您看您到底丢了什麽東西?”
那肌肉大漢看都不看負責任一眼,撇着嘴道:“等你們?等你們那賊早就跑了。不成,在沒找到我的東西之前,誰都不準走,我要挨個搜查。你這可惡的臭賊聽着,知趣的話趕快把偷老子的東西拿回來。要是被老子搜查道了,非把你腦袋砸爛。”
全場鴉雀無聲。作爲這麽大的一家飯店,雖然自己理虧,可也絕不能容許有人在這裏這麽鬧啊。這事要是傳出去,以後誰還敢到這裏來吃飯呢?
就在這時,隻見樓梯口的西側有一扇門打開,從裏面走出一名男子。這男子大概五十來歲的樣子,身材高大,皮膚白淨,下巴上長着很稠密的胡須,搭理得十分幹淨順溜,一頭的短發,也很整齊。
這人走出來後面帶微笑道:“兩位兄弟,今天火氣不啊。能否消消氣,我可以向你們保證,二位的東西我們一定會追查到底。就算你不給這家飯店一個面子,不知道能否給我們星門镖局一個面子?”
聽到星門镖局這三個字,衆人都向這名長胡子的男子投去了敬佩的目光。大家的焦急也少的多了。
這星門镖局在全國镖局行業裏的名聲可是十分的好。在全國十大镖局裏面排名第三,連倉易所在的天行镖局也僅僅排名第六。
這星門镖局的大胡子應該是飯店請來坐鎮的,就是怕有人來這裏鬧事。
應該在一般的情況下這個名号報出來還是挺有震懾力的,一般人早就把頭縮起來不敢話了。再這還是在dìdū啊,你要是個高級镖師在大街上都不好意思開口報上名來。
倉易也偷偷地拿出了天機器,對着那個星門镖局的家夥測了一下,真是吓了他一大跳,這家夥居然有三百幾的武能。
可即便是面對這樣一位高人,樓上的那兩個家夥卻依舊非常的嚣張,“呵呵,星門镖局怎麽啦,你覺得這就了不起了嗎?敢不敢報上個名号來?讓我們聽聽究竟值不值得我們害怕。”
那星門镖局的家夥一捋胡須,還是一臉和氣地道:“既然這樣,那告知你們也不妨,在下不才,星門镖局的特級銅牌镖師,陸超。”
在場的人聽到後,更是震驚,這可是特級镖師啊。請這個人來飯店坐鎮一天,雇傭費用至少是個金币起價。絕非一般人請得起的。有這樣的人坐鎮,任是再強的人都不敢鬧事的。
可沒想到那樓上的兩個家夥即便是聽到這個名号依舊不在意,“哈哈哈,一個銅牌镖師有什麽好神奇的?陸超,對不起,我們兩從來沒聽過。放心,我們隻是想搜查我們丢失的東西,絕不是來鬧事的。聰明的話,就乖乖地在旁邊站着,别礙我們的事。”
陸超一看,自己已經夠給這兩個家夥面子的了,沒想到這兩完全不吃自己這一套。這镖師是幹什麽的?在飯店裏的話,就是幫人家擋事的,那能允許有人這麽嚣張?既然這兩家夥不願意吃敬酒,看來也隻好給他們吃罰酒了。
那兩個家夥出這種話之後,陸超的臉sè立刻變了下來,“兩位,我們天客來飯莊在當地也是有名氣的,兩位不會不知道吧?這麽多年來,從來沒人敢在這裏鬧過事,該的話我們都已經了。兩位,如果真的這麽不給面子,那我也就隻好對不起二位了。”
着便從腰間拉出一根鐵鏈子。鐵鏈子上拴着一個鐵球。隻見他吧鐵球往頭上一扔,那鐵球立刻變大,超過了人頭那麽大。
鐵球變大之後,他有又大喊一聲,将鐵球向下砸了下來。隻見鐵球砸在一個沒人坐的飯桌上,“咔嚓”一聲,桌子變得粉碎。這一下,震得整個飯店大廳的就被都嘩嘩作響。坐在飯店裏的客人頓時被震得渾身發麻,一股恐懼的寒意從地面上升起來。
那兩個人繼續大笑,“你拿個破鐵球吓唬誰呢?着也拿出了兵器。肌肉男,拿出的是大刀,那個瘦一的拿出的是一把弓箭,弓上已經搭起了箭。
衆人一看,這事是越鬧越大了,不定真的要鬧出人命來了,都準備擡起屁股開溜。可是就聽那拿弓箭的喊道:“誰敢動?要是敢離開這飯店一步我立刻shè死他。”
衆人一聽,誰都不敢動了。
這時,坐在角落裏的倉易有些沉不住氣了。其實也沒什麽大事,不就是這兩人丢了東西嗎?因爲這事情打起來,還真是犯不着。
他是知道這裏誰是偷東西的人,爲了避免讓兩方打起來,還是最好把那個偷東西的家夥出來的好。
想到這裏,倉易馬上站起來道:“幾位壯士請息怒。你們這樣打起來,必然會影響大家進餐。也不是什麽大事情。弟倒是有幾句話想和幾位一下,不知道幾位能否屈就着聽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