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驢是這些響馬中較善良的一個了,他緊追着響馬頭道:“大哥,我看你先把這姑娘放下來吧。那畢竟是一匹馬,你怎麽就确定,它一定還會來救自己的主人呢?你看那姑娘,在這樣下去,不吃不喝,可能用不了多長時間就曬死了。畢竟是那麽漂亮一個女孩,真曬死了也有些可惜啊。”
響馬頭子,表情很平淡,他高高地昂起了頭,舉目望着,上面,被綁在豎起的杆子的端。
今天的太陽太毒辣了,讓他望天的眼睛幾乎要睜不開了。
這杆子的上面幫着一個女孩。她已經忍受不住強烈的rì光,昏迷了過去,腦袋耷拉下來,整個上半身的衣服全被汗水侵透了。
她的嘴唇幹裂,眉頭皺起,一直保持這痛苦的表情。
綁在上面的自然就是夏花。她從昨天晚上被抓住之後就被綁在了上面。
響馬頭子,語氣冷淡地道:“放心吧,她沒那麽快死的。你真的認爲,救那匹白馬的就她一個人嗎?她怎麽可能有那麽大的膽子。一定還有别的幫手,不然昨天我們營地上的火是怎麽燒起來的?哼哼,這些家夥。從來都是響馬搶别人,這回居然還有人敢搶響馬的東西,真是膽大包天了。我非得要把這夥人全部抓住。昨天這一把火可是燒毀了我不少的資産,必須讓他們原數賠償。”
黑驢還想什麽,可是響馬頭子卻不在給他機會,轉身離去,扔下一句道:“最好全力做好準備,怕是那夥人就要到了。”
此時的營地,可是做好了充分的防範準備。一般的人都在四周巡邏着,任何風吹草動,都不可能逃過他們的監視。
不大功夫,就有人喊道:“大家快做好準備,有人來了。”
這一下子,所有的響馬都緊張起來,拿起武器準備戰鬥。
大家向遠處山坡上望去,卻隻看到了一個人,騎在一匹白白的馬上,正向這邊大搖大擺地走過來。
随着這個人一直往前走,大家都以爲他後面肯定還有更多的人,可是等了半天,那個人已經走到了營地邊上,也沒看到第二個人。
倉易來到營地邊上,臉上沒有絲毫畏懼之sè。他擡頭看了看木頭杆子上面,綁着的夏花,心中不禁湧上了憐惜之情。這些人實在是太狠毒了,居然會這麽冷酷無情地對待一個姑娘。
接着,他便大聲對着營地裏的人喊道:“你們的頭呢,快出來。放了我的人,就不和你們計較,不然就踏平你們這營地。”
衆人聽後哈哈大笑起來,“來了是個白癡。一個屁孩,有什麽本事,難道不知道我們是響馬嗎?一個人簡直是白白來送死。”
可是那響馬頭子可不這麽想,他擔心後面的山坡上會有疑兵,不然誰會傻到一個人大搖大擺的來送死?不過他也不是很畏懼。從昨天的行動來看,他們的人數也不會太多。不然他們也不會讓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姑娘來搶馬。要真是人多的話,恐怕昨天晚上這營地就已經被他們掀翻了。
是今天又找來救兵了?這也不可能。畢竟他們是響馬啊,不會随随便便找一個地方紮營的。之所以選這裏,他們早就打探好了,方圓幾百裏都很少人煙。這麽快帶來幾百号人,絕對不通。
于是,響馬頭子,才不慌不忙,笑着向倉易走過去。來到面前便對倉易道:“兄弟敢不敢和我句實話,你那山坡後面到底還有多少人?”
倉易笑道:“放心吧,絕對就我一個人。要是有一個字是假話,那我就讓大糞給齁死。”
衆人聽後再次開懷大笑,“看來還真是個二比,就一個人來了,還這麽牛氣。”
響馬頭子頭道:“恩,佩服。想必你今天來是一人換人的吧?兄弟有膽識,好,就沖你這份勇氣,我可以答應放了那姑娘。不過昨天少了我營地那麽多資産,不還完的話,自己就别想活着了。”
倉易也輕蔑地瞟了一眼那響馬頭子道:“開什麽玩笑。誰我是一人換人來的?我是來要挾你的,快放人,别惹我發火。”
這幾句話得铿锵有力,響馬頭子,雖多年做響馬,膽子夠大的了,可是還是被倉易的這幾句話得一愣一愣的,“呦呵,子,頭一次看見你這麽大膽的。一個人就敢對付我們這麽多響馬,你以爲你是神仙啊?”
接着,那響馬頭子轉過頭去,對着身後一個羅喽喝道:“去給我拿三隻毒狼來。”然後他又轉回頭對着倉易道:“兄弟,不知道你聽過毒狼沒有?”
倉易頭道:“知道。獨狼是一種巴掌大的黑sè蜘蛛,毒ìng十分的巨大,人一旦被他咬到,就立刻黑遍全身,人的身體會向掉進油鍋裏一樣,灼痛無比。用不了半個時,這人就會變成煮熟的肉一樣。毒狼在和他的孩子們一同分享。我勸你千萬别把我當做三歲孩來看。今天我就光明正大地告訴你,我是天行镖局的中級護衛。以我們天行镖局的威名,收拾你們這些劫匪綽綽有餘。”
在場的人現在,簡直是笑翻了。什麽镖局管個屁用。一個屁孩,還真不知道天高地厚了,以爲自己報個身份大家就怕你啦!
響馬頭子比其它人沉穩多了,隻是淡淡的笑容,“可以啊,兄弟,看來還真有見識。不過毒狼還有一個習ìng,不知你知不知道?就是這種蜘蛛更喜歡女人。尤其是細皮嫩肉的少女。不如今天我們就試試。老豬,把三隻毒狼放在杆子上。”
就聽老豬答應了一聲,便一臉yín笑地走進了綁着夏花的杆子下面,把三隻毒蜘蛛放了上去。果不其然,這三隻蜘蛛一聞到夏花身上的味道,便順着杆子向上爬去。
看到這一幕,阿雪可是急了,嘶鳴着,蹦跳着,就要向着杆子沖去,卻被倉易拉住了缰繩,“冷靜,阿雪,還不到我們進攻的時候。”
響馬頭子不慌不忙,語氣平淡地道:“兄弟,你的人就在那裏,相信超不過十分鍾,那三隻蜘蛛就可以爬到杆子的部了。想救她的話就快行動,不然的話就束手就擒,哈哈哈。大家做好防禦準備,我看他怎麽闖進來?”
幾十号人呼啦啦地聚集了過來,擋在了倉易的前方,手中的兵器都指向了倉易。
可倉易卻不慌不忙,掏出了一塊手帕,擦起了臉上的汗水道:“唉,這麽大熱的天,我還真懶得瞎折騰。不過也沒辦法,誰讓你們狗眼看人地呢?居然不怕我。隻好陪你們活動活動筋骨啦。”
衆人全都傻了眼,這家夥怎麽這麽有病?那倒要看看,他到底有多大本事。反正響馬這邊的人也不着急,毒狼還在貪戀地向着杆子上面爬去。很快,就爬了一半了。可是倉易依然沒有動靜,反而有拿出一個水袋子來,打開蓋,對這些響馬客氣地道:“喂,你們不喝些水嗎?這麽熱的天,一會打起仗來,可是很辛苦的,再想喝水可就沒時間了。”
那些響馬對于這麽怪異的場面,絕對都是平生第一次看到,莫名其妙地搖搖頭,“我們不喝。”
“好,你們不喝,我可管不着,那我就不客氣了。”着,咕咚咕咚喝起水來。
現在就連一向鎮定的響馬頭子都吃驚不已,甚至恐慌。這家夥到底是想幹什麽,難道他不打算救那女孩嗎?或是他真的是什麽不世出的奇人,有着讓常人難以想象的高招。
不管怎麽想,現在也先看下去。倒是看看那女孩會不會真的被那些蜘蛛吃掉。
眼看着那三隻獨狼就已經接近夏花不到兩米了。這個時候連黑驢都急了,甚至開始央求起站在杆子下面的老豬道:“大哥,求求你行行好,就别傷害那姑娘啦。看那樣子,這子還真的和這女孩沒關系。讓他這麽死是不是也太殘忍了啊?”
老豬一生氣,一腳把黑驢踢到了一邊,生氣道:“你這個廢物,虧你還算是響馬呢,居然出這麽丢人的話來。”
那三隻毒狼越離夏花進,聞到的氣味越香,爬行的速度也就越快,很快就隻剩下半米了。現在反倒沒人在注意倉易了,都把目光投到了夏花的身上。很想知道,那女孩子被獨狼咬了之後很是什麽情況。
就在這一刻,倉易趁人不注意,立刻拿出了金瞳十字镖,“嗖嗖”兩聲,兩個镖飛了出去。
兩隻神镖,實在是太厲害了,一隻镖一個毒狼,一下子釘在了木頭樁子上。
木頭樁子那麽高,兩隻巴掌大的蜘蛛居然這麽輕松地就被打中了。這下從人才明白,看來這子果真有些本事,怪不得敢在這麽多響馬面前一個裝B呢?
雖然這兩镖發出去是讓大家非常驚訝,可是一共是三隻蜘蛛啊。剩下的一隻比那兩隻慢了些,可是還在繼續往上爬。很快就超過了那兩隻被釘死的蜘蛛。
就看那最後一隻蜘蛛一直爬到了夏花的腳面上,順着腳面又爬進了她的褲管裏。
那麽高,衆人看得不太清楚,可是也能看到,一個黑進入了女孩的腿裏面。
完了,完了,這下那女孩一定是必死無疑了。衆人都在這麽想着。
就在這時,就看到一隻紮在死蜘蛛身上的十字镖竟然自動拔了出來。接着它再次向上飛去。
十字镖竟然也靈巧地鑽進了夏花的褲管裏。再接下來,就是兩隻十字镖同時回到了倉易的手中。
這時候,從人又把頭轉了回來,可是現在再看倉易的表情完全與剛才不同了。震驚,簡直是恐怖的震驚。
就看到倉易一隻手拿着十字镖,其中一個上面還帶着一隻毒狼。
倉易另一隻手掐住了,毒狼的一條腿,臉上露出了惡心的表情。他把死獨狼從十字镖上拔下來,摔在地上,“哇,好惡心,你們真是變态,怎麽會喜歡養這種東西?”
響馬頭子經驗老道,現在似乎明白一些了,這子看來是在耍心裏戰術。不能不承認,這子有些本事,可是他的能力再怎麽強,也絕不是這一百多個響馬的對手,所以才使出了這種花招。
這種行爲對于震懾敵人,有着非常強悍的作用。現在自己的人看着面前的這子,一定害怕的要死。看來他得立刻下命令了,不然自己的人不定真的不戰而敗了。
“弟兄們,千萬不要怕這子,他畢竟是一個人,再怎麽厲害,也不可能是我們這麽多人的對手。他不可能有幫手,要不然他回頭就真的要被大糞嗆死了。快上,抓住他,我有重賞。”
“是。”所有人都端起了武器,準備着一起向倉易沖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