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庭之上,雲霧缭繞,給人以虛幻的感覺。金光萬道滾紅霓,瑞氣千條噴紫霧。
隻見那南天門,碧沉沉,琉璃造就;明幌幌,寶玉妝成。兩邊擺數十員鎮天元帥,一員員頂梁*柱,持銑擁旄;四下列十數個金甲神人,一個個執戟懸鞭,持刀仗劍。外廂猶可,入内驚人:裏壁廂有幾根大柱,柱上纏繞着金鱗耀曰赤須龍;又有幾座長橋,橋上盤旋着彩羽淩空丹頂鳳。
朝聖樓前,绛紗衣,星辰燦爛;芙蓉冠,金璧輝煌。玉簪珠履,紫绶金章。金鍾撞動,三曹神表進丹墀;天鼓鳴時,萬聖朝王參玉帝。又至那靈霄寶殿,金釘攢玉戶,彩鳳舞朱門。
漸漸地,朦胧的霧退去了,幾根百丈巨柱巍然聳立。
柱子上刻有金色的盤龍圖案,就如活物蠢蠢欲動,在柱子上向上盤繞。仿佛随時都會沖出來仰天長嘯一般。數十根柱子盡頭,有一座若隐若現的巨殿。
近看,巨殿金光流轉,在雲霧中散發着金光。無論是誰,在巨殿面前,都有一種雙膝跪地,朝拜一般的沖動!
而此刻在這所富麗堂皇充滿威嚴的金銮寶殿之中,卻是到處充滿劍拔弩張的氣氛,在場的衆人都是一臉嚴肅的神情,卻是十分的安靜,衆人都小心翼翼的,還時不時的低着頭偷偷的望向在龍椅上坐着的那位,屏着呼吸,連大氣都不敢出一聲,生怕惹得此時正在龍椅坐着的昊天龍顔大怒。
衆仙雖然這樣小心翼翼的,但還是沒逃過昊天的責罵。
昊天威嚴的掃視了下面的衆位仙臣一眼,然後對着他們憤怒的說道:“你們這群廢物,一個個在天庭裏面休養了這麽久,讓你們打探一下消息都打探不到,難道你們一個個都成了一些外強中幹的廢物廢材了嗎?”
聽到昊天的話,衆仙都大眼瞪小眼,一個個都心驚黨顫的,沒有一個人敢回答昊天的話。
李靖走出來,硬着頭皮道,“啓禀天帝,我看此事必有蹊跷!”
昊天看了眼李靖,這不是廢話嗎?若沒有蹊跷,我讓你們打聽消息做什麽?
隻是,李靖終究是李靖,玉皇大帝死後,昊天重新登臨天庭天帝之位,滿朝仙臣,唯有李靖、執掌天河大軍的袁洪留了下來,李靖揣摩上位者的心思,已經是到家了。
李靖此時走出來,卻是給滿朝仙臣開口有了機會,昊天也知道罵這些臣子,終究無法解決問題,面色微微緩和,道,“李卿家,你有什麽看法?”
“妖族這些年一直龜縮在南方,就算人族侵犯,也很少反抗,基本上都是退,一退再退,人族對妖族已經不是那麽在意,可是,如今忽然要推選天帝,無異于徹底和人族決裂,以三皇和衆位大帝的決策,必定會阻擋妖族天帝的出現,确保人族氣運不流失。”
李靖肚子裏還是有些墨水的,一席話,讓諸多仙臣醒悟,昊天忽然發怒,原來是和氣運有關,一山難容二虎,而妖族天庭,昊天的天庭,勢必難相存。
妖族天帝出現,雖然會削弱人族氣運,但更多的是削弱天庭氣運。
當年昊天和三皇沖突,和儒聖孔子的沖突,乃是理念的不合,昊天秉承征戰,鐵血殺伐,要将妖族徹底覆滅,不僅僅如此,昊天對異族,也是一樣,諸多異族,慘遭昊天屠殺。
而儒家則是講究“禮義仁智信”,是以和爲貴,同樣的,三皇也是仁道、聖道、禮道的化身,自然和秦皇的道格格不入,人族未崛起之時,三皇和秦皇爲了人族利益而奮鬥,但人族崛起之後,這種理念之争,就成了雙方矛盾的導火索。
雙方爆發了不止一次的沖突,而秦皇屢次征伐異族,導緻人族死傷慘重,秦皇的**,讓人族也開始反感,最後,被人族所抛棄,秦皇才懷着憤怒,重新殺回天庭,驅逐了當時準備執掌天庭的紫薇大帝,自己以昊天爲名,重新執掌天庭。
這次妖族若立天帝,豈不是也是對昊天的挑釁?
“天帝,不如讓臣混入妖族之中,打探消息?”袁洪走出來,道。
袁洪如今也是大覺金仙境界,當年玉皇大帝被元始天尊所殺,紫薇大帝想要執掌天庭,袁洪掌握着的三十萬天庭精銳大軍,成爲紫薇大帝、昊天争奪的目标,毫無疑問,袁洪選擇了昊天,驅逐了紫薇大帝,這也讓袁洪成爲昊天的親信。
昊天眯着眼,透出一股威嚴,思慮片刻,微微颌首,“也好,現在情況不明,不宜亂動,若是人族要出手,我們就看着,沒必要搶先出手,讓人族占了便宜!”
被人族所驅逐、背叛的昊天,内心裏有着對三皇、孔子的憤怒。
“是,天帝!”
衆多仙臣送了一口氣,退出了淩霄殿。
“唉,不知爲何,最近天帝發怒的次數越來越多了!”李靖輕輕歎了一口氣。
如果說以前陪在玉帝身邊是和蛇爲伴,那如今陪在昊天身邊,那就是與一頭惡虎爲伴了,讓李靖壓力山大!
八景宮!
“老師,妖族送來的請柬!”玄都**師拿着一張金色的請柬,站在八景宮外。
請柬飛進八景宮之中。
良久,太上的聲音悠悠傳出,“妖族推選天帝,你和你小師弟去吧,這也是人教的一次機會,記住,切莫幹預妖族人族之争,恐會給你們帶來麻煩!”
金鳌島!
“天帝?哈哈哈,這麽快就有了動作?”通天的笑聲回蕩在碧遊宮之中。
“多寶、公明、雲霄,你們三個去南方,看戲!”
碧遊宮外,三座宮殿内,各自盤坐着一道身影,此時紛紛睜開眼睛。
“看戲?”
“沒錯,就是去看戲,切記,人族、妖族之争與你們無關,你們隻要去看戲就行了,新洪荒重塑,自然有大劫,上一次,是龍鳳麒麟三族之劫,這一次,則是人族之劫!”通天聲音漸漸遠去。
多寶、趙公明、雲霄娘娘紛紛應是,旋即,結伴離開了金鳌島碧遊宮。(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