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種神禽,騰繞着神焰,焚天煮海!
楊任揮下神扇,滾滾濃焰噴出,七道火焰便轟的一聲,直插入黑風山當中,七禽火焰乃是神火,這些原始枯木,一碰即燃,七道火鴉,分爲七方,燃起大火,向着甯無缺卷去。.
“火焰?”甯無缺笑起來,“楊任啊楊任,你真是不長記姓,還用火焰來對付我?”
甯無缺手掌一翻,那滾滾濃焰倒卷回去。
“哼,是嗎?”楊任冷笑,他怎麽會不記得?
咻……
那濃濃火焰之中,一聲輕微的響聲響起,一道寒芒掠空而過。
“這可是攢心釘!”楊任冷笑,這是清虛道德真君賜予黃天化的法寶,被他盜來。
此寶有七寸五分,放出華光,火焰奪目,在那濃濃火焰之中,近乎難以看見,聽聞響聲的瞬間,那攢心釘已經離胸膛不及數尺。
這才是楊任壓箱底的寶物,這釘極爲歹毒,破人魂魄,一被釘上,魂魄就會被打散,在上古之時,黃天化用這攢心釘,憑不到如意真仙的實力,殺死了魔家四将。
那時候,魔家四将可厲害得緊,殺得楊戬、哪吒落荒而逃,卻被黃天化以此釘連續殺死,上了封神榜,可見此釘之厲害。
叮……
甯無缺擡手抵擋,攢心釘撞在甯無缺手上,發出震響,刺耳無比,楊任露出笑容,這攢心釘之陰毒,他可是深有體會,比那神煞還要厲害,卻賜給了黃天化,隻給他一件五火七禽扇,要是當曰他有着法寶,又如何會被甯無缺釘在石山上?
那攢心釘落在甯無缺手上,有一股陰寒之氣順着接觸的位置朝着識海擴散,凝聚成一根虛幻的釘子,向着識海上的神魂刺去。
攢心釘曾經殺過神魔,蘊含着神魔死亡的怨氣,這股怨氣被清虛道德真君祭煉之後,成爲攢心釘最可怕的地方,凡是被攢心釘殺死的人,都會有一股戾氣殘留在其中,曰久天長,這股戾氣越來越強,能夠沖散神魂,震散魂魄。
甯無缺識得厲害,攢心釘不破肉身,專破神魂,确實是對付肉身體魄強大的修士的至寶,不敢大意,識海之中,雷霆閃耀,陣陣雷霆劈下,落在虛幻的攢心釘上。
又有神火從四方燒來,缭繞在神釘上。
神釘沖入識海,帶着陣陣陰風,像是地獄景象浮現,有無數鬼魂出現,又有一股來自洪荒上古的煞氣席卷而來,屍山血海一般的場景。
識海之中,盤坐在一片星空下的神魂甯無缺睜開眼睛,面對刺來的攢心釘,朝天一指,那閃耀紫光的千字妖文猛然出現一條條鎖鏈,朝着攢心釘如靈蛇般纏繞過來,又有三十五個道字,散發出玄妙的光芒,凝聚成一座“道”字丹爐,被甯無缺執在手上,爐口朝着攢心釘,猛地綻放光芒。
嗡嗡顫鳴的攢心釘煞氣沖天,撕裂無數鎖鏈的束縛,一頭進入道爐之中,一個個道字閃耀起來,在識海之中,像是出現三十五尊虛影,跨越了時空而來,盤繞在道爐四周,吟唱着道經。
“吼!”
宛如“道”爐的爐之中,出現一頭高大的漆黑魔影,煞氣澎湃,沖天而起,發出嘶吼,道爐不斷顫抖,但那三十五尊虛影宛如神山,鎮在了那漆黑魔影上,不斷誦念着經文,壓制着滾滾煞氣。
“殺!”
眼見甯無缺被攢心釘壓住魂魄,楊任露出笑容來,大喝一聲,揮手灑下一片黃豆,那些黃豆落在地上一滾,在原地出現一個黃衣黃甲的甲士。
那一片黃豆落在地上,就出現三千豆兵,個個身高三丈,持着大斧,帶着黃巾。
這是清虛道德真君祭煉的黃巾力士,容納在黃豆之中,可随身攜帶,像是法寶,又像是将士,轟隆隆,這三千黃巾力士從黑風山四面八方殺來,帶起一片黃雲。
“殺!”黑風山上群妖見對面灑出豆兵,衆統領頓時布下戰陣,朝着那些黃巾力士殺過去。
兩軍交戰,厮殺聲震天。
而在天空上,灑出豆兵之後的楊任手掌亮出來,那眼睛眨動,射出兩道金光,心中得意,果然,甯無缺當時能夠勝他,完全就是法寶壓制,如今他偷了清虛道德真君的法寶,也能夠壓制甯無缺,就連黑蓮聖使也不需要出手。
那兩道金光碎裂虛空,向着甯無缺落下,速度快得可怕,眨眼間就要落在甯無缺身上。
就在這瞬間,一直呆立的甯無缺蓦然睜開眼睛,從那眸子之中兩道紫光沖出,和金光相互撞擊,在半空爆開。
“怎麽可能?”楊任大驚。
被攢心釘打中,必死無疑,爲何甯無缺竟然什麽事情也沒有?
睜開眼睛的甯無缺一隻手抓在攢心釘上,那七寸三尺的長釘落入甯無缺手中,甯無缺擡頭看向楊任,“法寶再強,也要禦使他的人很厲害,要是剛才是清虛道德真君出手,我必死無疑,隻可惜,你,我還不放在眼裏!手下敗将,永遠都隻會是手下敗将!”
說罷,甯無缺猛地發出攢心釘,那釘子化作一道光焰,瞬間掠過天空,以比來時更快的速度飛向楊任。
“聖使,救我!”楊任深知這攢心釘可怕,眼見金光飛向自己,連忙大喝。
一直騎在墨麒麟獸背上的黑衣人眼睛睜開,在攢心釘要落在楊任身上時,一朵漆黑的蓮花出現在攢心釘和楊任之間。
叮的一聲,黑蓮搖曳,刷出一道道光芒,護住了楊任。
逃過一劫,楊任長出一口氣,看向黑蓮聖使,大叫道,“聖使,替我殺了他,我就投靠無天!”
甯無缺目光落在黑蓮聖使身上,如果說黑袍是無天屬下中最忠心的,那黑蓮聖使就是無天手下最強的,能夠和成佛之後,已經是大羅金仙的孫悟空打成平手,其實力毋庸置疑!
黑衣人瞥了眼楊任,催動墨麒麟獸走出來,看向甯無缺,淡淡道,“好久不見,可還記得我是誰?”
甯無缺一怔,他可不認識什麽黑蓮聖使,隻是這口音,怎麽感覺很熟悉?
那黑衣人緩緩摘下頭罩,甯無缺一驚,“是你!”(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