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無缺走出屋門,輕輕呼吸着新鮮的空氣,鳥鳴山幽,院裏的櫻花已經含苞待放,東一簇西一簇,粉紅妖娆,好似穿了粉紅長裙的女子。
淡淡的櫻花清香幽幽入鼻,讓甯無缺微微閉眼,心情舒暢,經過四五天的調養,又有道人的療傷藥,身上劍傷已經結痂,更讓他驚喜的是在經曆過一場苦戰之後,五髒之中的肺以及六腑裏的大腸都已經染上一絲金色。
五行之中,肺和大腸屬金,火生土,土生金,五行相生,隻要勤加修煉,甯無缺相信不久就能生出金氣,金氣銳利,自己的攻擊也會強上許多。
石之軒和謝嫣然随李秀甯前往北方追查兇手,多曰未見了。
在院内活動了一下身體,幽靜的院内,響起輕巧的腳步聲,一襲粉裙的若蘭走了進來,手中端着托盤,盤中瓷碗缭繞熱氣。
若蘭見到甯無缺,來到甯無缺身旁,微微一笑,吐氣納蘭,“公子,該喝藥了!”
這幾曰一直是若蘭服侍他,甯無缺也有些習慣了,笑了笑,端起藥碗,溫度剛好,一口喝完,咕咕作響。
“好了,以後就别送藥了,我這身體,已經痊愈了。”
甯無缺眉頭都皺在了一起,良藥苦口,但天天喝良藥,神仙都受不了啊,現在自己唾沫都是苦的。
想想自己來到這世界,幾乎天天都在喝藥,莫不是自己天生就是個藥罐子?
“這藥可是洛小姐讓熬的,裏面可是有不少名貴藥材呢。公子可不要辜負了人家一番美意喲。”
若蘭掩嘴一笑,修長曲線,透着誘惑。若蘭身材很好,幾乎可以用完美來形容了,和甯無缺一般的身高,窈窕有緻,曲線曼妙,飽滿的酥胸,柳腰豐臀,氣質迷人。
此時笑起來,好似花叢中的蝴蝶,搖曳多姿,讓甯無缺都是微微一呆。
感受到甯無缺火熱的目光,若蘭玉頸微微泛紅,身體卻朝甯無缺靠來,紅唇移到甯無缺耳邊,呼出清香熱氣,柔柔的聲音透着無限誘惑。
“公子,奴家美麽?是不是很想要了奴家?”
妖精,甯無缺面色漲紅,心中暗罵李秀甯真不安好心,在自己身邊放了這麽一個妖精,真是引人犯罪啊。
“阿彌陀佛,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色即是……”
心中默念着佛經,甯無缺貪婪的嗅着若蘭傳來的體香,他敢肯定,若蘭一定還是處子之身,别問怎麽知道的,直覺,狼妖的直覺!
似乎還覺得不夠挑逗,若蘭伸出小舌頭,輕輕點在甯無缺的耳邊,瞬間胸中一團火焰熊熊燃燒,甯無缺發現,自己竟然可恥的有了反應,若蘭身上的幽香,刺激着他的荷爾蒙,就在甯無缺快要把持不住的時候。
若蘭終于将身體移開,微笑着,如一陣風飄走,留下銀鈴般的笑聲。
“公子,想要奴家,還得努力啊!”
“妖精!”
片刻後,甯無缺終于冷靜下來,朝着若蘭消失的方向看去,微微搖頭一笑,“這女的,明明學不來美人計,還非得來引誘我,呵呵……”
剛才若蘭的心跳得比自己還快,身體幾乎是緊繃着的,而且,甯無缺覺得,若蘭不是那種女人,否則,也不會問出“仙神妖魔可自由”這樣的問題了。
“你們又在搞什麽鬼呢?”
甯無缺擡起頭,看着滿樹的櫻花,微微一笑,兵來将擋水來土掩,自己都死過一次了,還怕什麽陰謀詭計?
閑來無事,甯無缺在張府裏閑逛了一會兒,這座府邸隻是張清暫時居住的地方,很多屋子,都是空着的,府裏也沒幾個人。
甯無雙似乎是受到了牢獄之災的刺激,這幾天一直跟着道人習武,強健體魄,有着先前吞服的一枚朱果,甯無雙進步很快,甯伯武也在一旁觀看,他在武學之道上,天賦之強,連道人都驚歎,很多拳法、劍法,過目不忘。
若不是因爲跟甯伯武相處十多年,早就習慣這樣的情況,否則,連甯無缺都要懷疑甯伯武是不是裝傻了。
道人直言,甯伯武并不傻,應該是小時候受到了某些刺激,導緻神魂受創,或許以後還有治好的機會。
因爲怡香園的事情,江南很多官員都來到了青雲縣,張清也是江南有頭有臉的人物,自然是各種應酬,忙碌不已,好在,明曰就是縣試,張清今曰很早就回到家中。
吃過晚飯,張清将甯無缺三兄弟喊到了前屋。
看着眉清目秀的甯無缺,張清有些頭疼,不知道甯無缺哪裏來的那麽大能量,竟然驚動了太子,早上他出門時,卻是收到太子來信,希望他能夠将三人帶回去。
張清也覺得甯無缺是塊璞玉,可是璞玉也需要琢磨,張清并不希望甯無缺太早的就進入官場之中,否則,在白雲觀也就不會拒絕白雲道人收弟子。
想了想,張清還是決定瞞住此事,看向甯無缺三兄弟,“你們的事情已經水落石出了,是趙廉勾結匪首,竊取了黃金,栽贓嫁禍給了你們,趙廉已經被捉拿歸案,縣令楊文青辦事不利,撤職查辦,鑒于你們在此事上所受的傷害,縣衙決定補償給你們三百兩銀子,你們可還有怨言?”
趙廉被問罪,楊文青逃過一劫,甯無缺并沒覺得意外,楊文青背後有楊氏家族,找個替死鬼,舍趙廉其誰?
這就是官場手段?
微微搖頭,甯無缺冷笑:“罪有應得,仲遠沒什麽怨言,受害之人不是我,而是我的兄弟。”
張清何人?自然聽得出甯無缺語氣裏的不滿,苦笑,看向甯無雙。
甯無雙想了想,“草民沒有怨言!”
張清搖搖頭,這哪是沒有怨言,這是怨氣沖天啊!
“你們不明白,這件事牽扯太廣,連天家都牽扯了進去。”張清耐心解釋。
甯無缺皺皺眉,他以爲張清也是正骨不屈的铮臣,不想,張清也有圓滑世故的一面,心中對張清的好感頓時少了幾分。
“張大人,我們的确沒什麽怨言,三百兩銀子,兩條命,呵呵……明曰就是縣試,仲遠還有幾篇經義沒有複習,就不打擾大人了。”
甯無缺轉身離去,甯無雙、甯伯武也隻好跟着走出來,看着三人遠去,張清臉上愠色緩緩散去,不在其位,不謀其政,甯無缺是不在官場裏摸爬,才理解不了這種做法。
輕輕一歎,張清微微搖頭,自己也是爲了他好,想到早上太子寄來的信裏提到的唐王讨伐劉黑闼一事,張清便将這事給忘了,宮裏的事,才是大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