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宇不自覺的站在後面搖搖頭,有些不情願的上前幾步說着:“夠了,還不趕緊給我下去做俯卧撐。”
看是冷漠的話語,卻是恰恰給了那些猶豫不決所造成尴尬處境的遲到七位。
“哼,你的眼中還是不服啊,很好,給我繞着前面四顆樹蛙跳,我喊停才可以停,你知道了嗎?”楊風笑了一下看着眼神中依舊是不服的多嘴壯漢,湊近幾步笑眯眯危險的說着。
多嘴壯漢咳嗽幾聲捂着腹部發出痛苦的呻吟,衆人都以爲他會落魄的走到四顆擺成正方形的外圍開始蛙跳,卻不想世事難料。
“我不服就是不服,你有本事打死我啊。咳咳。”多嘴壯漢先是虛弱的低下頭一會,接着眼神中帶着絲絲瘋狂的盯着楊風大吼了一句,如果以前多嘴的聲音隻是賤賤的令人難忘,此刻的聲音卻像是換一種人來說,是那樣的瘋狂霸氣。
“吆喝,挺硬氣的啊。”楊風詫異的往後一腿仿佛被其眼神說吓到一般的笑意說着。
“其實我不咋的喜歡硬氣的人。”楊風這次沒有發笑隻是皺着眉苦悶的看着站在台階的原因高其一個頭的多嘴壯漢。
“那就是當硬氣的人突然求情,好尴尬的。”楊風随意緩慢的說着,在大部分人沒有反應的情況下,又是一腳踹到了多嘴壯漢的肚子,使其剛剛站起來又是趴在了地上。
也許摔倒的時候咬到舌頭,多嘴壯漢吐出一口唾沫,上面沾滿鮮血。
“來啊,再打啊。”多嘴壯漢先是狠狠的咽下喉嚨中上湧的感覺,接着直接趴在地上憤怒的大吼着。
“尼瑪!”本來楊風想看到認慫的多嘴壯漢,結果其還嚣張的怒吼着,直接把楊風逼出真火,直接肌肉緊繃的往前走去。
“夠了。”王銀連忙上前拉住想要揮拳的楊風,國字臉上也是多出了無奈。
“可是他......”楊風揮開王銀的手臂指着眼神嚣張瘋狂的多嘴壯漢,有些氣節的說着。
“這不是你的新兵營!這是大學軍訓!”看着反抗自己意願的楊風,王銀沙啞的聲音帶着提醒的說着。
“就這麽放過他?其他人怎麽說。”楊風還是氣不過,但是恢複了那種笑眯眯的樣子。
“報告,教官,不如讓我代替他接受懲罰吧。”懶洋洋的聲音,像是對于面前發生的事絲毫不關心的語氣說着。
“誰!”楊風一個轉頭,帶着怒氣不知道在哪放的時候又有人找茬的興奮感說着。
冥狼擠開自動分開的人群,同樣是溫和笑意的走了出來。
“不用你來可憐。”多嘴壯漢檫了下嘴厭惡的對着冥狼說着,接着自動略過楊風,接着略過冥狼,往四顆大樹走去。
“你是孤兒吧。”在其于冥狼插肩而過的時候,冥狼輕聲說着。
多嘴壯漢原本艱難的步伐忽然停頓下來,臉色陰沉語氣沉悶的說着:“你怎麽知道。”
冥狼嘴角一勾,接着說着:“你那個眼神,那個到了一定情況會變成瘋狂的眼神。”
多嘴壯漢沒有繼續廢話,直接瞄了一眼冥狼後,接着往前走去。
“知道爲什麽我這麽肯定嘛?因爲我也是孤兒。”冥狼轉過身,揚了揚頭,絲毫不自卑的說着。
這次多嘴壯漢明顯停頓了很久,同時所有人也是可憐的眼神看着冥狼和多嘴壯漢,即使他們自己也不知道可憐什麽。
“我叫冥狼,是院長給我起的,你呢?”冥狼突然有些想和這位多嘴的不服輸的壯漢交個朋友,于是直接報出名字。
“我叫孫熙,我爸在我出生的時候起的。”多嘴壯漢再次踏上腳步,隻不過心情不在是原有沉重的樣子。
冥狼轉過臉盯了一眼想要說話的楊風,接着便是回到了自己原來站的地方。
像是經曆了一場戰争的楊風,有些恐懼的看了眼冥狼,便是一個哆嗦的來到壯漢身邊,語氣嚴肅的喊着:“不管你服不服,晚出來就是晚出來,現在給我蛙跳。”語氣還是依舊令人溫和,而且再也沒有動手的意思。
“你們也給我趴下!”楊宇奇怪的看着楊風一眼,臉色冰冷嚴肅的說着。
蛙跳固然是很凄慘,但是切有人更慘,那就是内褲哥啦,孤零零的趴在最角落,原本就是瘦弱的身軀,此刻最爲直接的表現出來。
接下來的是就沒有冥狼的事了,因爲教官們直接口頭鼓勵了一下早出來的人,便是大慈大悲的放冥狼他們進去,隻不過好吓唬的說着是不是會再來一哨子。
“哥們原來你是孤兒啊。”王力大胖子對着往上爬的冥狼說着。
“孤不孤兒有什麽區别嗎?”冥狼不客氣的反問一句,當着着八卦心冒出的四周人,把被子蒙住臉呼呼的睡了過去。
......
清晨是一種美好的色彩,雖然那個時候更适合睡覺,不過随着一聲哨聲響起,那些還依依不舍起床的衆人習慣性的翻起身,閉上眼睛晃動幾下,接着直接躺了下去,可惜這裏不是家裏的床,duang的一聲,後腦猛烈的撞上木闆,别說多疼了,不過這也是有點好處的不是,至少清醒了。
如果說中午飯是有點菜,晚上是幹白飯的話,那麽早上絕對是一天中最好的了,稀粥随便喝,在不吵的情況下每人都會有兩個白饅頭,更重要的是會有榨菜令你解味,别說多滿足了。
唯一不爽就是吃過飯之後的不久,你會發現女生那邊才剛剛起床洗漱好。差别巨大啊。
唉,不說了,人與人差距就是這麽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