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0章冷戰

作者:天際驅馳

風染隻聽見身後傳來一聲凄厲的慘叫,然後腦後生風,似乎有什麽東西砸向自己的背後。風染趕緊把身子一伏一側,“那東西”便從風染側伏着的身體歪上方沖了出去。風染這才看清楚,“那東西”是賀月!

賀月揮舞了雙手,撲向風染,似乎想把風染抓住,嘴裏發出“嗬嗬”地低吼,似乎是想喊什麽,卻又喊不出來。眼睛瞪得滾圓,眼神卻是死死地,呆呆地瞪着風染。賀月的神色太過詭異,風染心頭一凜,隻想到一種可能:賀月的癔症發作了?!

他撲向風染,被風染閃開了,他的身形便以狗啃屎的姿勢往地上摔了下去。

風染一看,趕緊擡腳一鈎,把賀月的身形鈎住,止住了他的下跌之勢。那腳,就鈎着賀月的脖子。賀月正好,雙手死命抱着風染的小腿一扳,然後張口就咬了下去。

這一下下死命的咬,隻痛得風染直吸冷氣,腳上勁力一松,兩個人都被賀月帶着摔到地上。風染趕緊抱住賀月的雙腿,運使内力,把賀月牢牢摁在上,叫道:“來人!宣太醫!快宣白院正!”

風染這裏直叫宣太醫,賀月也沒閑着,光咬還不算,他緊緊叼着那塊肉,不住地搖頭晃腦,似乎是想借助搖頭擺腦之力,把那塊肉從那腿骨上撕扯下來!

風染隻緊緊的抱住賀月,不讓他亂動,自己也不敢動,小腿處傳來一股一股撕扯之痛,他也不敢掙紮,知道賀月癔症一發,毫無理智可言,隻有堅持着,等癔症發作結束。

可是,每一次癔症的發作,都有可能變成永遠,人再也清醒不過來!

風染心下大悔,繼而大恸!他怎麽就會爲了玄武郡的事,跟賀月過不去了?爲了相救風宛亘,爲了保持玄武郡的長治權,逼到賀月癔症發作!風宛亘再好,陰國再好,又哪裏及得上賀月待他之好的萬一?!

風染雖然可以輕松出手,封住賀月的穴道,自己脫身。可是風染哪裏下得去手?生怕自己出手封穴,更刺激到賀月,引得癔症惡化。隻把賀月牢牢按在地上,不讓他動,不住口求饒道:“我不去玄武郡了,不去了……你放心,快清醒過來……我哪都不去,就守着你……”

賀月清醒過來時,張開眼,便看見床帳頂上是自己熟悉的花紋,知道自己躺在思甯殿自己的床上。繼而,便覺得自己渾身都痛,又渾身無力。然後便看了白院正俯身在自己上方,正打量自己,問道:“陛下?”

自己不是正在禦書房跟風染争執玄武郡的事麽?怎麽忽然睡到思甯殿床上來了?賀月正疑窦欲問,看見白院正,便蓦地醒悟過來:敢情,自己又是癔症發作了?賀月想喊風染,隻覺得嘴巴也酸軟得張不開,叫喊變成了喉嚨裏輕輕嗯了一聲。白院正顯得松了口氣,告了罪,又湊上來替賀月檢查了一番,方退了下去。賀月聽見白院正向太後回禀道:“太後娘娘,陛下已經清醒了。身體并無大礙,臣再開個安神的方子給陛下調理調理。”

賀月明顯地可以聽見,聽了白院正的話,他這思甯殿殿裏殿外明處暗處有許多人都松了口氣。賀月聽見太後冷冷淡淡地應道:“嗯,白大人下去吧。”

随後,賀月便看見太後坐到了自己床頭前,遠遠地打量自己,很久沒有說話,久得讓賀月覺得陌生。賀月清醒過來,積攢了一些力氣,虛弱地叫道:“風染!”

太後冷淡的臉上閃過一絲不愉。

風賀響響在太後身後躬身禀道:“父親回皇夫府了。”

自己癔症發作,風染怎麽可能不守在自己身邊?賀月念頭一轉,依稀記得風染說,要去玄武郡,一驚,大叫:“快快快,派人去攔住風将軍!不許他出府,不許他出城!出了城要追回來!”賀月一邊叫,一邊掙紮着要坐起來。可是他全身酸軟無力,太後坐在床頭,就那麽冷冷的看着,不肯伸手相扶,賀月掙紮幾下,又無力地摔倒床上。他覺得他喊得大聲,實則隻是一陣有氣無力的呻-吟。

賀旦,賀理,風賀響響一字排開,站在太後身後,被太後擋着,不好相扶,又不能把太後拉開,便隻能眼睜睜看着賀月在床上翻滾。看着自己的父皇無力地掙紮,風賀響響心頭又痛又急,急中生智,脫了鞋,從床尾爬上了龍床,跪在裏床邊,把賀月扶了起來,安慰道:“父皇放心,父親在家裏歇着呢。”

想到風染,隻要說出來,就一定要做到的性子,賀月心頭着急,道:“不不,響兒,快叫人去盯着你父親,絕不能讓他去玄武郡!”

風賀響響道:“父親真的是在家裏歇着……”看賀月着急,便把賀月扶着,倚在床頭上,自己下了床道:“兒臣這就去安排人盯着父親,有什麽動靜,立即來禀告。”

賀月這才舒了口氣,人放松下來,說道:“朕沒事了,你們都下去吧,不用待疾。”

等皇子下人都退下去了,太後似乎才回過神來,伸手輕輕握着賀月的手,問:“月兒,你這病是什麽時候落下的?”

“沒事的,母後,兒臣累你受驚了。”大半夜的,自己暈厥,又把太後驚擾起來,累太後又替自己擔驚受怕,賀月心頭不不安,隻覺得太後好像又衰老了一截。

太後又有許久沒有說話,握着賀月的手,輕輕地揉搓,歎道:“哀家就說那姓風的惹不得,你偏要娶他……”

“母後,不關風将軍的事。”

“你還維護他?他不惹你,你能無緣無故發病?你暈了,他連個影子都不來……”好在三位皇子深更半夜,全都歇下了,一聽父皇暈倒,都趕進宮來待疾,顯得都極孝悌,令得太後略略安心。當着小輩的面,太後不好說什麽,孫子們都退下來,太後輕輕歎息道:“……娶他進門,是我賀家家門不幸啊!”

這一下,賀月不好接話了。好在太後也沒有再出風染什麽言語,陪着賀月坐了一會,就回寝宮了,隻囑賀月要好生休息,要爲江山社稷保重身體。

自己年歲大了,出現衰老是正常的,太後并不覺得悲傷。可是自己的兒子,才四十有七,盛年之期,該當意氣風發之時,她卻在兒子身上,看出一股衰弱之像,她想阻止,卻有心無力,隻能眼看着兒子在她眼前,一步步老去!作爲一個娘親,太後如何不心疼?如何不怨恨?

太後走後,賀月躺在床上,雖然身上酸軟虛弱,又喝了安神藥,賀月卻絲毫沒有睡意,腦子想總是在翻騰着他暈倒前跟風染的争執。然而腦子裏又亂紛紛的,什麽都想不出來,倒是太後說,自他暈厥後,風染連個影子都沒出現,雖然風賀響響一再保證風染歇在皇夫府裏,并未出府,賀月總覺得越想越不能放心,便叫了自己的貼身内侍,叫他去面見風将軍,禀告一聲:陛下已經沒事了,請風将軍不要擔心。

賀月雖是皇帝,一向待自己的身邊人寬容,那内侍便道:“太子殿下回府,必定會把陛下的情況禀告風将軍。”言下之意,又派自己去跑一趟,特特的傳個“沒事了”的口谕,就多餘了。

賀月啐道:“你懂什麽?快去!”

好在皇宮離太子府皇夫府不遠,少時,那内侍便傳了話回來,回禀賀月,說并沒有見着風将軍,府裏人說已經歇下了。但内侍傳的是皇帝口谕,内侍瞧皇帝的意思,就是非要親自把這句不要緊的話傳到風将軍面前,風将軍歇下了他也得傳。因此便在風将軍卧房外通傳了皇帝口谕。

賀月問:“風将軍說什麽沒有?”

内侍跪在床邊回禀道:“風将軍在裏面應了一聲,說‘知道了’。”

聽見風染能夠容許内侍在卧房外傳谕,又回了内侍,說了聲‘知道了’,賀月覺得心頭大定,知道風染就算有些生氣,但并沒有氣到不理他的份。

心頭大定之後,賀月又把剛跟風染争執的事,在腦子裏想了一遍又一遍。老實說,賀月并不覺得自己哪裏做錯了,玄武郡民變的事,想要徹底解決,首先,便是要徹查玄武郡曆年吏治,抓出幾個民憤民怨大的殺了以平民變,其次,趁機收回玄武郡的長治權,把這個無形的國中國納入鳳國的體系之内。

一統鳳夢,并不光是把十三個國家統一到一個版圖之内就算數,還要有統一的體制,吏治,稅制,兵制等等,怎麽會容許一國之内存在着一個隐性的國中國?賀月覺得風染一向是個講道理的人,應該明白并理解這些。

賀月想得心情澎湃,便叫内侍扶自己下了床,去禦書房拿空白奏折,給風染寫了一道奏折,上首:“臣賀月啓奏,呈武威陛下禦覽,爲玄武郡吏治事。”賀月在奏折裏一方面分說了削奪長治權的必要,一方面承諾對玄武王府另作補償。

末尾以“仰祈聖鑒”結束,奏折的封皮上寫:“賀月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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