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天際驅馳
“他是我遠房表兄。”風染回道:“也是外祖父指給我的死衛。”
賀月又問:“你怎麽會認識瑞親王?你們一早就有聯系?”賀月猜想,風染就是瑞親王派到他身邊來準備對付他的吧?恰好在他要發動圍捕行動的前夕就來了,隻是他的行動太快,風染一時沒有派上用場?賀鋒和風染本來就要對付自己,再加上小刺客的事,雙方很有可能一拍即合。
“風染并不認識瑞親王。”風染把關系推得一幹二淨:“是鄭表兄跟瑞親王聯系的。”風染剛說完,就知道不對了。那次賀月給他解穴,一直沒問是誰封了他穴道的,賀月不問,隻能說明賀月一早就知道是誰封的穴道。大前夜,賀月在怒火頭上還直接質問過他,疑心他跟賀鋒有一腿!風染不等賀月開口,又辯解道:“除夕那夜,瑞親王突然光臨,意圖不軌,幸得……高人相救。風染是後來才知道的。”
賀月有一陣沒有說話,似乎在考慮着風染話裏的真假。賀月爲什麽不問“何方高人所救?”難道賀月連那四個黑衣蒙面人是誰都知道嗎?那四個黑衣蒙面人救了他之後就再未現身過,這令風染一直百思不得其解。除夕夜,賀月明明在皇宮裏陪太後宴飲,爲什麽那麽快就清楚地知道了發生在太子府裏的事?前後不到半個時辰!
“那個鄭修年,下次你若見着他,就叫他正大光明地跟着你吧。你現下沒有内力,身邊總得放個人照顧,我才放心。放個你自己的人,你也才能放心。”
風染驚訝得不由得擡頭看了賀月一眼,正迎上賀月盯着他的灼灼目光,兩人的目光在半空中一觸,風染趕緊低下頭問:“我表兄他……”
“逃了。”賀月淡淡地說道:“他輕功倒溜滑得緊。”
“謝謝陛下恩典。”
“先别謝我。告訴你表兄,叫他照舊跟瑞親王應承着,等你們把對付朕的法子商量好了,别忘了提前告訴朕一聲。”
擺明了,瑞親王想借着風染跟鄭修年對付賀月,而賀月也想借風染與鄭修年之手鏟除瑞親王。賀月跟瑞親王博弈,拿着風染和鄭修年當棋子使。但是,風染不能拒絕,隻得應了一聲:“是,風染記下了。”
“放心,事辦妥了,自然有你的好處。”
“風染不求好處。隻要陛下能饒過陸绯卿。”還沒說完,風染幾乎都能感覺到從賀月方向傳來的陣陣肅殺氣焰,但是風染還是頂住威壓說了出來。他會投身太子子賣身爲奴,就爲了救陸绯卿,除了這件事,其它的都不是事!
賀月從禦案上拿起一樣東西,走到在風染面前蹲下身,用手中的東西挑起風染的下巴,說道:“看我手上是什麽東西?”
“馬鞭?”
賀月的手上拿着一根鞭子,正用鞭柄挑着風染的下巴。風染之所以不太确定這鞭子是不是馬鞭,隻因爲這鞭無論形制和款式還是做工和用料都不太象馬鞭。細細的金絲銀線跟皮革絞合在一起,構成了長長的軟鞭鞭梢,半尺來長的手柄通體純金,柄端還鑲了個明珠。這樣貴重的鞭子,不可能用來禦馬吧?
賀月很快就解開了風染的疑惑:“這鞭子是特意新做給你的。這樣的鞭子才能配得上風染二皇子尊貴的身份。”賀月揮動鞭子,淩空抽擊了一下,鞭子發出呼呼的破空風聲,光聽聲音便知道這鞭子抽上身一定很痛,而且會抽出傷痕。賀月寒着臉說道:“以後你要再敢去想那些不相幹的人,想一次,抽一次,抽到你不會再想爲止!剛才那次,便姑且饒了你。”
風染順着眼,淡淡地應道:“風染記下了。”
盡管從暗部那裏得知,鄭家軍中曾流傳出陸绯卿是風染男寵的說法,知道風染待陸绯卿一直親昵親厚,陸绯卿也對風染照顧入微,但誰也不敢肯定确有其事,大家隻當個笑話閑磕牙。
至少,賀月很笃定,他是第一個進入風染身體的人。那一夜,風染的反應那麽生澀僵硬,不知所措,風染再怎麽裝死屍,也掩飾不了那是具未經人事的身體的事實。這讓賀月多少覺得有些安心,在聽到暗部轉述的流言蜚語時沒有失态。
賀月理智地不去探尋細究風染和陸绯卿過去的事,知道能讓風染付出一切來救的人,肯定跟風染的關系和感情都極深厚,自己認真地去探尋兩個人過去的事情,隻會給自己添堵,又于事無補。他要做的,是解除掉兩個人的關系。
用強制的方法!
賀月把軟鞭扔回禦案上,放開了風染,任由他一直跪伏着,問道:“既然失言在前,失儀在後,風染,你自己說怎麽處罰?”
“任憑皇上處罰。”
賀月把案頭上的燈拿起,卸了燈罩,裏面是一根巨大的蠟燭。賀月把風染從地上提擰起來,從跪伏的姿勢改爲跪坐,褪下右肩的衣服,把蠟燭湊到風染肩頭,微微傾斜,巨大蠟燭燭心的蠟淚便一點一點滴到風染肩頭上,說道:“你是我的人,我要在你身上留下我的标記。”
灼熱的蠟淚滴落到光潔的肩頭上,頓時便把皮膚燙成暗紅色。賀月把冷卻凝結的蠟淚拂掉,再次傾滴。蠟淚一次又一次,傾滴在肩頭上靠近鎖骨尾端的同一個地方,那如銅錢一般大小的地方很快便被燙出了水泡。掐破水泡,撕掉那層薄皮,賀月繼續一遍又一遍地燙灼:“風染,痛便叫出來,沒讓你忍着。”
風染隻是靜靜地承受着,沒有動,也沒有吱聲。
賀月直接用蠟淚,把風染肩頭的那個地方,硬生生燙掉一層皮,直到沁出的血越來越多才罷了手。看見風染渾圓光潔的肩頭,帶着一個嬌豔的紅色傷口,賀月忽然覺得異常的刺激,那種感覺是從未體驗過的。
賀月忍不住低下頭,輕輕用唇吮住傷口,把血輕柔地吸了,側頭吐掉。
盡管已經跟賀月有過肌膚之親,當賀月的唇輕輕覆在他肩上,風染仍覺得如遭雷殛一般,劈得他渾身一顫,賀月溫熱的舌輕柔地舔舐着他的傷口,更叫風染直接惡心得想嘔。想吃就直接張嘴來吃,幹幹脆脆的,何必弄這些膩膩歪歪的過程?好在賀月沒舔幾下就松開了,随即,風染感覺到肩頭傷處一陣冰涼,馬上又變得有些刺痛。風染側頭斜眼便看見賀月似乎拿着毛筆,正把批閱奏章用的朱墨塗到他傷口上,這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