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一七章救援

(謝:劍山青枝蓮、moshaocong兩位兄弟的打賞。)

洛陽陷落的消息在第五日抵達成都。雖然相隔數千裏,遠隔巴山蜀水,但王源爲了得到第一手的消息,及時掌握戰事的進展,他不能依靠朝廷的消息,而是需要自己的打探消息。高仙芝大軍開拔之時,王源派出了兩百餘名精于騎術的斥候兵馬随行,沿途設立傳遞消息的快馬驿站,便于将消息星夜送回成都。

所以,高仙芝一路上的行程,乃至在京城滞留,包括榮王暴斃的消息王源也走在相隔數日後便得到了消息。而洛陽陷落之後,快馬斥候飛馬傳遞消息,經過四天四夜的借力傳遞,将消息及時的傳到了成都,送到了王源的案頭。

果然,相隔不過一日,從京城送來了消息稱,因高仙芝和封常清不遵聖旨奪回洛陽,反而避戰駐紮于潼關,陛下龍顔大怒。廷議之上,衆大臣對高仙芝和封常清口誅筆伐。朝廷下旨,要高仙芝和封常清三日内出兵奪回洛陽,否則便将嚴懲不貸。

得到這個消息後,王源喟歎長歎。事情果然是照着自己不願意看到的方向在發展。要高仙芝和封常清重新奪回洛陽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務,而且也是愚蠢的命令,高仙芝是不可能同意的。那麽高仙芝和封常清便極有可能有性命之憂了。事态已經發展到了極度惡化的地步。

王源當然不能任由事态發展,他積極探聽戰事的消息的原因固然是掌握戰事的真實情況,做出及時的應對,而另一個原因也是爲了高仙芝。曆史上高仙芝因爲這次違背玄宗的旨意沒有去反攻洛陽而被玄宗誅殺,自己又怎能坐視不理。高仙芝是自己的義兄,這是王源在這個年代第一個誠心結交的人物,王源是絕不會任由高仙芝被殺的,他要盡自己所能去解救高仙芝,扭轉高仙芝的命運。

王源當即決定,立刻動身去京城一趟。但他擔心自己趕到京城時大事已晚,故而先寫了一封信命人快馬送到京城交給秦國夫人,将事情的原委告知秦國夫人,請秦國夫人幫忙勸說楊國忠保住高仙芝的命。然後等自己抵達京城時,或勸說玄宗,或說服楊國忠都有将事情扭轉的可能。

王源不能直接寫信給楊國忠,因爲如今的楊國忠已經不是兩年前的楊國忠,他已經是權勢熏天之人,膨脹到了極端的地步,自己和他在這兩年中也發生了不少分歧。雖然雙方都竭力的維護着相互的關系,但相互間的容忍都已經接近臨界點。此時能夠讓楊國忠有所忌憚的隻有玄宗和楊家姐妹了,王源隻能請秦國夫人幫忙。另外,此去京城王源也是要親自說服秦國夫人離京,因爲形勢已經越來越危急,連柳鈞都未能說服秦國夫人的情形下,王源隻能親自出馬。

寫好了信,交于快馬送出之後,王源的心稍微安穩了些。将節度使軍政事務交代下去之後,當晚,王源召集家中衆妻妾告知他們自己要去京城一趟。衆妻妾連日來見王源坐卧不甯關注着戰事的情形,劍南道的氣氛也一日緊張似一日,也都知道此時的王源肯定有很多的事情要做,倒也并不多嘴相詢,隻是叮囑王源注意保重身子雲雲。

妻妾們散去之後,王源将高墨顔留了下來。高墨顔跟随王源來到成都後,王源很少和她見面,盡量避免和她單獨相處。王源單獨将她留下來,高墨顔倒是有些意外,顯得有些忐忑不安。

“坐下說話。”王源微笑指着面前的椅子道。

高墨顔微微一笑道:“你不是說你王家有規矩麽?我站着就好。”

王源笑道:“那都是玩笑話,我有正經事要跟你說。”

高墨顔一愣道:“什麽事?你若真心不喜歡我的話,我明日便回安西便是。”

王源搖頭道:“這件事以後再說,我要說的不是此事。你可知我此去京城是爲了什麽嗎?”。

高墨顔道:“你的公務,我怎會知道。”

王源道:“這次不是公務,而是爲了私事。我是去救你阿兄去。”

高墨顔一驚,詫異道:“我阿兄怎麽了?他不是帶兵去平叛了麽?”

王源歎了口氣将自己得到的消息以及即将發生的後果和高墨顔說了一遍,高墨顔臉色煞白,一聽到阿兄即将有性命之憂,她整個人都開始顫抖起來。

“救救我阿兄,王源,救救我阿兄。我願爲你當牛做馬,爲奴爲婢都行,請一定救救我阿兄。”高墨顔花容變色,喃喃道。

王源忙起身扶着她坐下,低聲道:“我正是要救他去,我告訴你此事不是要你驚慌失措的,我是要你明白,你阿兄是我的義兄,如果他一旦不幸,我王源并非袖手旁觀。但我畢竟能力有限,而且得到了消息也相隔了幾日,變數頗大。如果我沒能救的了你阿兄,希望你将來不要怪我。我一定會盡全力的。”

聽了王源這樣的話,高墨顔更是慌張,連王源都說沒把握,那阿兄的危險顯然是非常大了。高墨顔從椅子上滑落于地,跪在王源腳下,抱着王源的腿道:“王源,你一定要救我阿兄。我知道你一定可以的。原諒我以前對你的不敬,隻要你救了我阿兄,從今往後我對你百依百順,一定什麽事都教你滿意順心。你若不喜歡我不要娶我,我也絕不纏着你便是,我會走的遠遠的,不讓你看到我。總之,我什麽都答應你,隻求你救我阿兄。”

王源歎了口氣,伸手輕輕撫摸她驚慌失措的臉龐柔聲道:“哎,我本不想讓你如此擔心的。我不該告訴你。你放心,我一定會救你阿兄的。救了你阿兄之後,回頭我便娶你進門。叫你阿兄給我們主持婚禮便是。事情沒那麽糟糕,放寬心便是。”

高墨顔眼淚流出,嘴唇顫抖不知道說什麽才好。王源摟起她身子,在她唇上一吻道:“我該走了,再不去便來不及了,我要連夜動身,三天内要趕到京城。你要堅強,不要哭,等着我的好消息。”

高墨顔忙松開抱着王源的手臂,連聲道:“對對,不能耽擱時間,你快去,路上要小心。對了,這幾日我給你繡了一件披風,你路上擋風禦寒。我這便給你去拿,你稍等我片刻。”

高墨顔跌跌撞撞的離去,王源站在原地長歎一聲。他并不想讓高墨顔擔心,但他不願将來受人誤解說他見死不救,所以他才選擇告訴了高墨顔。現在王源卻後悔了。自己還是太在乎人言之畏,其實自己根本不必在乎。不在乎他人言語的人才會有大成就,自己還遠遠沒有跨過那道坎。

……

天氣陰沉,長安城冷的如同冰窖一般。刺骨的風從北方吹來,橫穿過長安的大街小巷,如同一把把利刃刺穿人的身體,讓人無處可躲。即便穿着厚厚的冬衣,街上的百姓們也都一個個縮頭攏肩形容狼狽。

天氣雖冷,但再冷也冷不過人心。這幾日長安城外難民如潮水一般湧來,堵塞了幾道城門。長途跋涉而來的洛陽難民以及其他被叛軍占領之地的難民們一股腦兒湧向長安,希望在這座天子腳下的城池得到庇佑。然而,他們得到的是嚴酷的對待。金吾衛兵馬嚴守城門,他們接到了政事堂的命令,爲了京城的治安,防止細作混入城中作亂,這些逃難而來的百姓們一概不準放入城中,隻許在城外開闊之地搭建窩棚暫避。朝廷派專人救濟冬衣糧食,保證難民們的基本生存。

然而,數十萬難民,朝廷的赈濟根本就是杯水車薪。而且很多人并非是沒有吃喝,他們在長安有親友,他們隻想進城。于是乎,每日城門口都聚集着叫嚷着哀求着想進城之人。守城門的士兵爲此射殺了好幾百名意圖爬牆或者攀援吊橋的百姓,引發百姓的不滿,差點引起了暴亂。

傍晚時分,楊國忠坐着暖烘烘的軟轎行走在空曠的大街上。自從當上相國一來,楊國忠摒棄了騎馬行走的方式改爲乘坐八人擡的大轎子。因爲他覺得,騎馬在街上走顯得小家子氣,不夠威嚴。自己是大唐國相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樣騎着馬在街上亂走,而是應該前呼後擁盡顯威嚴才是。他的轎子極盡豪華,外表雖然是樸素的黑色,但進了裏邊便知道有多豪華。

轎子裏的四壁鑲嵌着駝絨的内襯,這是專門從西域弄來的羊駝毛皮,貴重異常。地面上鋪着的是羊絨的地毯。他的座位上鋪着一張巨大的黑色熊皮褥子。角落裏擺着金燦燦的壁爐、銀閃閃的香薰。一張固定的楠木矮櫃,裏邊擺着果品吃食,上面擺着些珍貴的金銀擺件。椅子面前是一張精巧的紅木案幾,上面擺着的文房四寶都是古玩之物。譬如那一方硯台據說便是當年王羲之用過的硯台,當然那是一位吏部的官員孝敬給楊國忠的,楊國忠沒有掏一文錢。

可以說,如果楊國忠願意的話,他可以在轎子裏呆個三天三夜不出來。而且,像這樣的轎子,楊國忠有三頂。楊國忠就是這麽任性,因爲他有的是錢。

轎子停了下來,轎旁護衛在窗外沉聲禀報道:“相國,秦國夫人府到了。”

楊國忠從熊皮座椅上睜開眼來坐起身來,沉聲道:“落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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