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事堂中雖隻有楊國忠一人坐鎮,因爲右相李林甫病休在府,王忠嗣早已離京準備同吐蕃人的作戰事宜。但即便如此,在政事堂中,王源和楊國忠的見面的談話還是簡單而沒有營養。王源是絕不會在政事堂這個地方同楊國忠商議事情的,政事堂中的任何一人都可能是他人的眼線,送茶的小厮,掃地的老仆,甚至是澆花清廁之人,都可能是某一勢力的眼線。這種地方,一切話語隻能冠冕堂皇,真正解決問題的地方永遠都在密室或者私人宴席之上,而絕不是在政事堂這種地方。
秦國夫人剛剛起床,像她這種貴婦人最懂得保養自己,早睡晚起是大唐女子都知道的保持美顔的辦法,隻是絕大多數女子無法享受這種待遇罷了。王源不受阻擋的進入秦國夫人閨房的時候,秦國夫人正對着銅鏡貼着眉心的梅花形花钿。見到王源的一刹那,秦國夫人手一抖,将梅花花钿貼成了三葉草。
王源闊步上前,一把摟住秦國夫人便親嘴,秦國夫人嗚嗚做聲,扭動着身子掙紮,終究不敵王源霸道的唇舌,最後乖乖的送上舌頭任君品嘗。
不久後,親吻引發了情火,燒的兩人渾身燥熱。秦國夫人剛剛穿上身的衣衫再次離體而去,剛剛起床的秦國夫人重新被抛到床上,饑渴的身體準備迎接突然闖入的不速之客。
房門外端着果品點心,準備伺候夫人吃早飯的婢女們呆呆站在廊下,聽着房内夫人傳出的陣陣蝕骨銷魂的呻吟聲面紅耳赤。她們很想轉身離開,但沒伺候夫人吃早飯呢,夫人起來後必是要吃一喝紅米粥,再吃兩隻春卷,或許還會吃兩片梅花酥的。她們知道,夫人不吃早飯餓肚子的時候脾氣是很不好的,所以無論如何也要堅持到夫人召喚吃早飯的時候。
可是她們還是太蠢,她們的夫人已經不需要吃早飯了,這個早晨她們的夫人已經吃的飽飽的了。
激情過後,兩人喘息着相擁休息。秦國夫人滿臉滿足的躺在王源的臂彎裏,臉上春潮未消,雲霞蒸騰。
“舒服麽?”王源眯眼撫摸着她彈性十足的胸口,促狹的将之弄成各種形狀,把玩不休。
“你這混蛋,許久不見,見了面便這樣。你當我是平康坊那些賣肉的麽?”秦國夫人嬌聲啐道。
“夫人怎能将自己和那些女子相比?再說了,若論床上的水平,那些女子恐也難及夫人萬一。”
“啊!”秦國夫人發飙對着王源的胸口一陣亂錘,胸前雙丸波浪起伏。“你竟然真的拿我和那些女子相比較。我殺了你。”
王源笑着摟住她的身體,在她耳邊輕聲道:“這是最好的褒獎呢,一個極品女子的最高境界便是,人前是高不可攀的貴婦,床上是毫不扭捏的蕩婦,這不是罵人,這是我心目中的标準。夫人正是如此,否則我怎會對夫人念念不忘呢。”
秦國夫人啐道:“這事兒你也說的出理來,全是假話。既然對我念念不忘,昨夜你爲何不來?奴得知你回京的消息後,本以爲昨夜你必會來見我,沒想到我等到了四更天,你連個影子都不見。呸,都是虛情假意。”
王源哈哈笑道:“這話我可不信,聰慧如夫人,怎會不知我昨夜一定不會來見你。夫人這是故意擠兌我呢。”
秦國夫人伸蔥蔥玉指點了下王源的鼻尖道:“就要擠兌你,你能怎樣?”
王源一個翻身将她壓在身下惡狠狠道:“我能怎樣?三招兩式叫你投降。”
王源說話算話,三招兩式之後,秦國夫人果真叫饒投降了。畢竟年輕的男人招惹不得,秦國夫人雖是如狼似虎的年紀,但身子嬌弱承受不住太兇狠的鞭笞。二度花開花謝之後,秦國夫人卻是連手指頭也動不了了。
兩人歇息了片刻恢複氣力,秦國夫人這才真正的起床穿衣,廊下苦等近一個時辰的婢女也終于等到了夫人的召喚,将紅米粥重新熱了,端進房内擺上。
雨露滋潤後的秦國夫人更見美豔,一舉手一投足都帶着嬌媚之氣,王源目不轉睛的看着秦國夫人,目光中滿是笑意。秦國夫人秀裏秀氣的吃了些米粥,簡單吃了幾片糕點之後,擦了嘴走到王源身邊坐下,伸手替王源整理了一下衣服上的褶皺,笑着說話。
“怎麽舍得離開你成都那個安樂窩回京城了?聽說你娶了個南诏公主是麽?你倒是逍遙快活,來者不拒。蠻女你也要嘗嘗滋味,将來是否還要弄個昆侖黑女奴嘗嘗滋味呢?要不要這次我送你一個?長安城的貴人們最近可流行黑女奴私寵呢。真不知道你們這些男人心裏怎麽想的,渾身漆黑如墨染跟個燒炭的一般,那裏有半點好看?真是奇怪的很。”
王源呵呵笑道:“夫人不是男子,自然不能理解男人的想法了。不過黑女奴我倒是沒胃口,夫人若是送,也得送個身輕如燕腰細如柳的新羅婢給我才是。”
“呸,你倒是想。”秦國夫人啐道:“老實告訴我,你這次來京城是因爲什麽事?”
王源笑道:“專程來看夫人的。”
秦國夫人歎道:“這話你騙别的女子還成,可莫拿來騙我。本夫人豈是那些容易哄騙的女子。還不老老實實的召來?”
王源神秘一笑道:“夫人,我們要要發大财了。此次回京便是專程和夫人及楊左相商議此事的。”
秦國夫人皺眉道:“發大财?怎麽回事?”
王源低聲湊到秦國夫人耳邊,将在野牛城左近發現大型鹽湖,裏邊有大量的食鹽的消息一五一十的告訴了秦國夫人。秦國夫人的臉上忽驚忽喜,陰晴不定。
“你便是爲此事而來?你希望和我楊家合作,将這些鹽運出來得利?”
“是,如此巨大儲量的食鹽,那可是遍地黃金。這個機會豈能放過。”王源點頭道。
秦國夫人沉吟道:“照你所言,确實是滿地黃金,但你也說了那鹽湖在野牛城左近,深入吐蕃境内。我大唐和吐蕃關系敵對,這如何運得出來?”
王源笑道:“這便是我來京城的目的了,我昨夜見了陛下,已經向他提出出兵野牛城的奏議。陛下說若楊左相不反對的話,便同意我拿下野牛城。控制了野牛城便控制了那片鹽湖。”
“又要打仗麽?”秦國夫人皺眉道。
“夫人放心,這次我不會讓柳鈞去打仗,絕對不會讓他去冒險。”
“呸,我隻關心柳鈞的生死麽?我也關心你的安危。堂兄說你劍南軍實力不強,根本無力同吐蕃開戰。前段時間有人提出這次要劍南軍同吐蕃作戰,被堂兄言辭否決了。怎麽你反倒要主動求戰?就爲了那些鹽,值得麽?”
王源歎了口氣道:“夫人,你們楊家固然是富可敵國,但我可是個窮人。不瞞你說,我府中賬上隻有三萬貫,養活家人都捉襟見肘。雖然我并不貪财,但有錢賺我也不是傻子。這一次便允許我假公濟私一回,我定要将那些鹽運出來。夫人和左相這次一定要助我一臂之力。”
秦國夫人捂嘴笑道:“原來你這麽窮酸。堂堂節度使家裏隻有幾萬貫?那些公主妻妾什麽的怎麽養的活?早說啊,早說的話,我随随便便給你幾十萬貫用用,又何須這般的拼命?”
王源笑道:“夫人當我是吃軟飯的麽?幾十萬貫便打發我了?我要的是幾百萬貫,上千萬貫的錢财,夫人你給麽?你若真的願意給,我倒也打消這個念頭了。”
秦國夫人皺眉道:“你在開玩笑?我秦國夫人府中所有财産也不過數百萬貫,全給了你我喝西北風麽?”
王源攤手道:“這不結了麽?你們楊家也并非想象中的那麽有錢,那麽這個賺錢的機會就在眼前,何不合作大撈一筆。咱們二一添作五,隻要左相同意将我運出來的私鹽納入朝廷專賣的渠道,楊家再給我一筆前期運鹽制鹽請人工的費用,這事兒立刻便可辦妥。拿下野牛城之後,鹽運出來,錢财便滾滾而來。這等好事,夫人該不會拒絕吧。”
秦國夫人笑道:“果真如你所言,我又怎會拒絕?誰會嫌錢多咬手?不過,我總覺得奇怪,你一個并不貪财之人,怎地忽然對錢财有了這麽大的興趣?養不活家人是玩笑之語,你一個堂堂節度使,就算是俸祿和食邑兩項相加,也足夠讓你府中的人活的奢侈自在了。告訴我,你要錢做什麽?”
王源看着秦國夫人正色道:“夫人果然是了解我的。不過這緣由我可不能明言。我隻告訴夫人一句,在不久的将來,你會明白這件事對楊家是多麽的有利。我可沒求過夫人什麽,但這件事你必須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