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源邁步走到桌邊,取茶盅給自己滿滿斟了一杯清茶,咕咚咚幾口喝下,點頭道:“很好,武夷山雲霧茶,今年的新茶。在軍中能喝到這樣的新茶可真是造化了。”
阿蘿默默無語,尚自懊悔。她不知道接下來是否能有決心繼續下去。悔不該剛才從茶水中入手,陰差陽錯居然兩次都失敗。在蝴蝶蠱失敗之後,自己就不該用蛇涎蠱在茶中繼續下蠱。那蛇涎蠱的标準用法是放在口中,與男子親吻時唇舌之間津.液互度自然而然完成下蠱的行爲。
按照事前的計劃,蝴蝶蠱是下蠱的第一步,若蝴蝶蠱下蠱成功,後續的手段便無需再用。若不成功的話,茶飯下蠱的行動便失敗。在阿蘿的想象中,王源必是個貪花好色之輩,也許會強行輕薄自己,那麽自己便可通過親吻之時完成蛇涎蠱的下蠱行動。
而現在,在蝴蝶蠱下蠱失敗之後,阿蘿并不想犧牲自己的清白下蠱,于是急中生智想出了個嘗茶的辦法将蠱毒繼續下在茶中,沒想到還是失敗了。阿蘿很是後悔,早知如此,還不如不要進行第二步,待親熱的時候将蛇涎蠱種下,成功的幾率比繼續下在茶水中要高不知多少倍。
現在,蝴蝶蠱和蛇涎蠱的計劃都已失敗,那麽唯一剩下的便是最後的手段了。而這個手段是阿蘿更不願使用的,因爲那要付出清白的身軀才能完成下蠱。大巫師給自己準備這三種蠱毒時,阿蘿所想的是最多到第二步便可成功。絕對沒想到要到這最後一步,用身體換取下蠱的成功。
這最後一步用到的蠱毒叫做‘同心蠱’,此蠱非毒物所制,而是用了十種蠱母制作而成。蠱母已經是吞噬蠱蟲形成的,制作同心蠱居然還要蠱母之間相互吞食,最後得到的蠱母之母,方成此‘同心蠱’毒。
在南诏之國,毒蟲毒草不難獲得,毒蠱也多達上百種。制作毒蠱可以說相對容易,但若要制作這十種無毒之蠱母,并最終讓它們相互吞食制作成‘同心蠱’,那可比什麽都難。‘同心蠱’作爲南诏國巫師們最難制作的一種蠱毒,數百年間據說隻制作出了兩份。其中一份被蠻族祖上的一名蠻族公主使用,用在她心愛的一名男子身上。另一份便是南诏國如今已經年過九十的大巫師制作的一份。
大巫師經曆了近百年時間,才收集齊了所需要的十種無毒蠱母,制作成了第二份‘同心蠱’。當尊貴的洱海公主要爲了南诏國舍身去嫁給唐軍的惡魔的時候,大巫師毫不猶豫的奉獻出了‘同心蠱’,作爲阿蘿公主最後的手段。
‘同心蠱’的下蠱辦法隻有一種,那便是男女交.合。交.合之後,蠱毒自秘.處侵入男體,對男子的身體沒有任何的損害,但卻會産生一種不可思議的後果。被下蠱的男子從此之後邊對下蠱的女子死心塌地言聽計從。哪怕下蠱的女子貌若夜叉般醜陋,在中蠱男子看來也是天下最美之人。其餘的任何女子,哪怕傾國傾城,哪怕閉月羞花沉魚落雁,在男子看來都醜陋不堪,沒有半點的興趣。
這種蠱毒的厲害之處在于‘同心’二字。下蠱的女子甚至不用言語,隻要心裏想着要做什麽,男子便會主動去做,絲毫不會違抗。但男子外表舉止包括神智都如常人,他人看不出絲毫的異樣。這是一種最高明的心靈控制之法。正因如此,方顯同心蠱的珍貴之處。
而現在阿蘿正在考慮是否要用這最後的同心蠱完成使命,但事實上,阿蘿也很明白,其實她已經無從選擇。前面兩次下蠱失敗之後,給王源種下‘同心蠱’已經勢在必行。因爲就算自己不想用也不成了,進了羊且咩城,拜了天地,進了洞房,那件可怕的事情遲早要來。王源雖然看上去并不像是猴急的淫徒,但這是大白天,到了晚上新婚之夜,這一關無論如何過不去。
既然遲早要失去清白,要麽自尋短見結束這一切,要麽便拼着這清白之軀爲自己的南诏國做出最後的犧牲,這二者之間的選擇顯而易見。而且,阿蘿也不想再拖延時間,要做便早做,省的在這裏跟這個惡人磨嘴皮,陪笑臉。一旦種蠱成功,自己哪怕叫王源趴在面前當狗,随意的斥責打罵他,他也不會有怨言。自己也無需裝出獻媚之态了。
想到這裏,阿蘿籲了口氣,走向正坐在桌邊笑盈盈看着自己的王源,露出燦爛的笑容來。
王源微笑看着阿蘿道:“不是說要有體己的話要和我說麽?怎地站在那裏發呆?”
“夫君。”阿蘿勉力讓自己的聲音變得溫柔。“夫君再不要說什麽無福消受之類的話了。阿蘿嫁給了你,便是伺候你奴婢,阿蘿全身上下都是你的。”
王源咽了口唾沫,雙目掃過阿蘿七彩喜袍下高聳的胸脯,有些尴尬的笑着。
阿蘿心中歎息一聲,雙手舉起将頭上沉重的銀翎冠取下,一頭秀發頓時如瀑布般的潑灑而下,阿蘿甩甩頭,綢緞般的秀發前後飄灑,性感誘人。
王源眼睛發直的看着阿蘿,喉嚨不自覺的咽着吐沫。這種眼神阿蘿很熟悉,在很多人的眼中她都看到過,那是一種恨不能吞了自己的眼神。
“夫君,我美麽?”阿蘿道。
“美,很美。”王源點頭道。
阿蘿一笑,手指搭上了寬大喜袍上的雲紋紐扣,纖長的手指花瓣般的動作着,一顆顆将紐扣解開。
王源呆滞道:“你這是做什麽?”
阿蘿不答,手腕抖動之間,整個喜袍被揮舞的飛起來落在一旁,然後,一具隻剩下淡青抹胸和亵褲的完美酮體出現在王源面前。阿蘿的身體纖長合度,胸大腰細臀大腿長,該凸的地方凸,該翹的地方翹,增一分則肥,減一分則瘦,完美到無可挑剔。
阿蘿雙手交疊掩着胸口,露出胸前一道深深的溝壑,俏立王源面前,羞澀的垂頭不語。
王源眼珠子都要爆出來了,這位南诏公主确實美到了極緻,就算拿在王源心目中的女神公孫蘭來比,就算拿被譽爲大唐國色的楊貴妃來比,似乎都并不遜色。若說公孫蘭是空谷幽蘭絕代佳人,楊貴妃是天香國色傾城牡丹的話,那阿蘿便是雪峰懸崖上的山茶花。帶着野性,熱力四射。
“你……你……這是作甚?”王源都有些結巴了。
“還能作甚?你不想要了我麽?”阿蘿低聲說話,心裏罵着自己**,誰能知道,高貴的南诏國公主竟然能說出這種話來。
王源訝異道:“現在麽?現在是大白天呢。還沒到洞房的時候呢。”
“那是你們唐人的規矩,我們南诏國的風俗便是拜堂之後便要同房,越早便越是幸福美滿。”阿蘿咬碎銀牙編造着莫須有的謊言。
王源哈哈笑道:“還有這樣的風俗,這倒是有趣。既然你們的風俗如此,我當然不會拒絕。隻是有些突然,顯得沒有情趣。要不這樣吧,公主給我跳支舞,咱們培養一下感覺,增加一些情趣。”
阿蘿恨不得撲上去咬開王源的喉管喝他的血,但事已至此,隻能忍耐下去。
“好的夫君,跳什麽舞呢?”
“聽說你們南诏人會跳孔雀舞。我在大唐宮中見過你們南诏進貢的舞姬,有個叫楊麗萍的舞姬跳的孔雀舞很是迷人。莫如公主也跳一段給我瞧瞧。”王源色眯眯的笑道。
阿蘿艱難的喘息一口,咬牙道:“好,便爲夫君跳一段孔雀舞。隻是舞技拙劣,夫君莫要見笑才是。”
王源微笑搖頭道:“怎麽會?跳吧,我給你打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