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二章殺人

月在中天,灑下萬千清輝,北海城東南方的安靜巷陌之中,公孫蘭和王源利用房舍樹木的掩護迅速穿行。月光下的潛行甚爲不便,但好在公孫蘭事先做了踩點,或者說是爲了照顧王源而選擇了一條甚爲偏僻的相對安穩的路線,這才得以逐漸接近錢三通大宅。

小巷内寂靜無聲,除了遠處傳來幾聲犬吠之外,幾乎能聽到旁邊高牆内大戶人家巡夜家丁走過的聲響,更讓人感到緊張。樹木和牆壁間的暗影裏,公孫蘭和王源頭碰頭悄聲的交談着。

“小巷盡頭河邊的那座便是錢三通的宅子,傍晚我來時,左近有三名不明身份的人在暗處遊弋,應該便是吉溫監視錢三通的人手。我必須先去探探路,看看他們還在不在左近,若是還在的話,要麽選擇避開,要麽便要另想法子了。”公孫蘭低聲說話,溫香的口氣吹在王源的臉上,嘴唇幾乎要挨到王源的臉龐。

王源卻沒心思享受這旖旎時刻,皺眉低語道:“你一個人去麽?”

公孫蘭道:“未知他們身手如何,若他們在左近的話,我怕你會驚動他們,所以我一個人去瞧瞧的好。”

王源點頭,這時候不是照顧自己自尊心的時候,自己雖然已經不再是手無縛雞之力之人,但這種場合,這種情形,自己還遠遠不能勝任。

“你要小心。”王源隻說了這四個字,伸手握了握公孫蘭的手,公孫蘭微微一掙,見王源握的更緊,索性不掙紮了。

“留在這裏,等我回來。”

公孫蘭輕聲說話。轉過身來,腳尖輕點,身子如雲中之雁輕飄飄上了南邊的高牆頂端,雖着男裝夜行服,但依舊曼妙優雅,美不勝收。王源仰頭看着她的身姿,回想起當初第一次在梅園看到公孫蘭的情景。一樣的月夜之下,一樣的驚爲天人。隻是當初是陌生人,如今卻似乎已經是相依爲命的情形了,人生際遇何其奇妙。

王源思緒流轉之際,公孫蘭的身影已經騰雲駕霧一般縱躍如飛,消失在視線裏。王源豎着耳朵緊張的聽着周圍的動靜,他不希望聽到任何異樣的聲響出現,那便意味着行蹤暴露,今夜也隻能無功而返了。

約莫一炷香的時間後,王源覺得身後似乎有些異樣,猛回頭來,隻見公孫蘭的身影正從身後的高牆上輕飄飄的落下,迅速靠近,躲在暗影之中。

“你很有長進嘛,我本來想試試你到底有多警覺,打算到你身後給你拍你的頭吓唬你的,沒想到你竟然感覺到了。”公孫蘭微微氣喘,輕聲說話。

王源無聲笑道:“表姐你也學的調皮了,但你卻是高看我了,其實我不是武功有進益,而隻是聞到了表姐身上特有的香味罷了。表姐雖然武功高強來無影去無蹤,但這香味卻是隐藏不住的。”

公孫蘭輕啐一口,忽然皺眉道:“不好,那我剛才的行蹤豈不暴露了?你怎麽不早說?”

王源笑道:“那倒未必,表姐的味道隻有我聞得到,别人怕是聞不到了。”

公孫蘭皺眉道:“你生的狗鼻子麽?怎地就你聞得到?”

王源道:“情之所在,心之所系,不聞其形,卻感其身。”

公孫蘭呆了呆,咬牙恐吓道:“你又胡亂說話,忘了我怎麽警告你的了麽?”

王源笑道:“不說了,情況如何。”

公孫蘭回過神來,蹙眉道:“有些棘手,那些人當是輪流監視于此,一天十二個時辰都不會離開。我大緻摸了摸,此刻還是有三人匿于暗處。一個在大院前門的槐樹上,一個在院牆旁邊的樹叢裏,還有個在小巷對面的屋頂上。我們要想進入錢三通的宅子,不可能不被他們發現。”

王源道:“表姐可有對策。”

公孫蘭道:“我暫時沒有什麽好辦法,不驚動他們不可能的。要麽便是繞到北面,但北面若是還有人手埋伏那也一樣的無法靠近。再說,此刻已經快三更天了,繞道北面要兜個大圈子,到了那裏若是再遇到什麽情形,今夜便白來了。”

王源思索片刻道:“不繞了,就從這裏過去。這三條攔路狗直接除掉,免得礙手礙腳。”

公孫蘭搖頭道:“說的容易,三人呈犄角之勢躲藏,相互間也有照應。他們武功尋常,擊殺一人容易,但立刻便會被另外兩人發覺。一旦發覺必會引起驚覺,我又無分身之術,難以同時解決他們。”

王源想了想道:“我有辦法,表姐附耳過來。”

公孫蘭将信将疑的附耳過來,王源低低說了幾句話,公孫蘭皺眉思索,王源又說了幾句,公孫蘭終于點了點頭,低聲道:“那你可要小心了。”

小巷盡頭,臨水而建的錢三通的大宅甚是氣派,在北海城中數一數二。但月夜之下,此刻錢家大宅卻顯得有些蕭索之感。門前兩盞風燈随着夜風輕輕搖擺,月光沖淡了風燈發出的紅光,變成慘白之光,看着讓人極不舒服。整座宅子都似乎籠罩在一種不祥的氣氛之中。

小巷中的暗影裏,一個身着黑色夜行服,背後背着兵刃的身影鬼鬼祟祟的現身在月光下,一步步朝緊閉的錢宅大門行去。這人的行蹤瞬間被埋伏在三處藏匿的三人發現。

大槐樹上發出布谷鳥的夜啼聲,對面屋頂上也發出了夜貓的叫聲,臨河的樹叢裏老鼠發出吱吱的叫聲。三個人以這種方式完成了交流。

小巷中現身的夜行人恍若未覺,依舊鬼祟的四下張望着朝錢宅的圍牆邊靠近,渾不知槐樹上、屋頂上、樹叢裏藏匿的三人已經悄悄現身,朝着他的身後緩緩包抄過來。

夜行人終于摸到了高牆下,從背後的包裹裏取出繩索抓鈎來,仰頭朝上面瞧,将繩索在手裏繞了繞,指手畫腳的比劃着高度和角度,似乎要往上丢的樣子。猛然間,他呆在原地,因爲他發現三條黑影已經不知何時出現在身後将他堵在牆根下,月光下拖拽出三條長長的影子緩緩的蠕動靠近。

夜行人吓了一條,雖然蒙着臉,但還是能看到他驚恐的眼神,面對緩緩逼近的三人,顯得不知所措。

“三位壯士,在下隻是想順手發财,求三位饒過,兄弟我這便走人,從此不在三位的地盤亂來。”夜行人拱手作揖,低聲求肯。

三條人影默然無聲,隻緩緩的抽出兵刃來,雪亮的兵刃在月光下寒光耀眼。

“壯士饒命,兄弟我真不是故意的。”夜行人兀自低聲求肯。

“不要反抗,乖乖随我們去問話,然後便放了你。否則,便教你命喪當場。”中間的黑影聲音沙啞,低低的說話。

夜行人愣了愣,忙道:“好好,我随你們去問話便是,但求活命。”

“解下你的兵刃遞過來。”沙啞的嗓音低喝道。

夜行人低聲答應,緩緩解下身後的包裹,取出連鞘的鋼刀,調轉刀柄遞了過去。沙啞的黑影微微擺了擺頭,左邊的黑影上前數步,緩緩伸出手去。

就在他手指觸碰到刀柄的瞬間,夜行人的手往後突然一縮,讓他手中一空,什麽也沒抓到。就見夜行人将刀連鞘抛起,在空中掉了個頭來,滄浪一聲,鋼刀已經出鞘。身子猛然躍起,一刀匹練般的刀光直奔上前取刀的黑影的面門。

“混賬東西。”沙啞的嗓音一聲低喝,和身邊那人正欲猛沖上前,忽覺頭頂風聲飒然,猛擡頭,但見一道纖細的黑影像是一片烏雲遮擋了月光,從身後的高樹上飛到頭頂上空,随即一道銀光撲面迅捷而來。

電光石火之間,那嗓音沙啞之人舉刀上撩,打算架住對方的兵刃,空中的黑影一個轉折,身子翻飛,腳尖無聲橫掃,就聽喀拉一聲輕響,嗓音沙啞之人的身子像是一隻破口袋一般噗通摔倒在地,太陽穴凹進去一寸,被一腳踢碎。

這一切發生在數息之間,站在一側的同伴剛剛反應過來,發現同伴已經倒地,他的選擇很正确,沒有選擇沖上來進攻,而是縱身後撤,拉開距離準備逃脫。空中纖細的黑影輕輕落地,右腳腳将地上的一柄鋼刀挑起,左腳連環飛踢在刀柄上。那鋼刀帶着嗚嗚風聲飛向逃走之人,直直插入他的後心。那人發出一聲嘶啞的叫聲,摔倒在地。

纖細的黑影回過頭來,牆根下的搏鬥正好結束,夜行人面前猝不及防的黑影正捂着咽喉慢慢的軟倒在地。

高牆内發出狗吠之聲,剛才一人臨死前發出的黯啞的叫聲驚動了狗兒,兩人對視一眼,牆角下的夜行人指了指河邊的樹叢,兩人立刻動手,将屍體迅速搬到樹叢之中藏匿起來。片刻後狗吠聲停止,一切恢複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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