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八六章博弈

(二合一章節,今日無更了。)

北海城東的民居小院裏,柳績滿臉通紅渾身冒汗,他萬萬沒有想到,吉溫竟然懷疑自己和京城中的人命案以及入室的劫案有關。

自己在京城之中确實結交甚廣,三教九流的朋友很多,這個周猛确實是和自己關系最好的一個。但周猛雖是市井中人,以柳績的眼光看來,他還不至于幹些殺人搶劫的勾當。但自己此刻不知内情,無法爲之辯解,而且事情已經到了自己頭上,這時候不是爲周猛開脫的問題,而是自己能否脫身的問題了。

“吉士曹,如果周猛真的做下了案子,我雖與之有些交情,也絕不會包庇他。但吉士曹要把話說明白,我柳績可不會去幹什麽犯法的勾當,更别說參與什麽人命和入室搶劫的大案之中,這一點可不能信口雌黃。幹系到本人的聲譽和品行之事,我不能容忍他人造謠誣陷。”柳績挺胸正色道。

吉溫哈哈一笑,冷眼看着柳績道:“柳别駕看來還沒弄清楚狀況,你也不想想,我們千裏迢迢來此尋你,難道是來遊山玩水的麽?也罷,給你看看證據。”

吉溫伸手從懷裏掏出一卷寫着密密麻麻的蠅頭小字的紙張來,微笑遞了過來道:“這是周猛的同夥蔣平山、沈六郎等人的供詞,你好生的看看吧。”

柳績結果那些口供來急匆匆的開始翻看,片刻之後,腦門上全是冷汗,喃喃道:“這是誣陷,這是誣陷,完完全全的誣陷。我根本沒做過這些事情,這是有人刻意的誣陷我。”

吉溫伸手奪過口供塞入懷中,歎息道:“柳别駕,這種言辭某家見的多了,犯了案子的人誰不說自己冤枉,誰不叫喚着自己是被誣陷的?這上面說的事情是否屬實你心知肚明。那周猛在西市欺行霸市,你是否曾經帶着手下的士兵給他壯過威風?周猛在西市收取商家的份子錢,每月高達一百三十餘貫,你是否分的三成?”

柳績叫道:“我并不知那是什麽份子錢,那是我像周猛借的的錢,朋友之間有通财之義,我手頭拮據,周猛借我周轉僅此而已。我若知道這些錢财來路不正,怎也不會要的。”

吉溫淡淡道:“這樣的托詞還是騙鬼去吧。我再問你,你是否跟周猛談論過你在京城中的仇家?命案中有一名叫馬全的人,曾經和你關系不錯。馬全的妻子張氏和你是什麽幹系?”

柳績汗珠涔涔而下,沉默不語。

吉溫微笑道:“柳别駕,你好歹也是和有身份的人,怎能幹出與他人妻室通奸的醜事來。我也知道,在京城你的在太子府的嶽丈管束的你很嚴,你的夫人對你也很強勢,你沒膽子在外邊找女人,但也不能睡了身邊兄弟的妻子吧?好吧,就算你睡了馬全的妻子,也不能因爲馬全找你鬧騰,揚言要揭穿此事,便讓周猛殺了馬全吧?你未免做的太過了。”

“我沒有讓周猛殺他,我怎會做出這樣的事來?”柳績顫抖大叫道。

“三月十二午後,你和周猛等人在西市酒樓之中喝酒,你醉酒之後是否說了馬全找你的麻煩,恨不得一刀砍了他這樣的話?”

“這……”

“你可千萬别否認,蔣平山、沈六郎都在場,口供上都寫的明明白白,抵賴也是無用。”

柳績發抖道:“那隻是醉酒後發洩的言語,豈能當真?”

吉溫冷聲喝道:“笑話,但那馬全确實是死了,而且是被周猛所殺,焉知你不是指使周猛替你除去心頭的禍患,隻是這種事情你不便明說罷了。我再問你,你們在一起聚會喝酒的時候,是否談論京城豪富之家,據說你提及了十幾家豪族世家,聲稱他們家中錢财巨富,譬如衛國公府,你是否說過魏小侯爺命好,祖上留下萬貫财物任他揮霍,很不公平之類的話?”

柳績癱坐于地,低聲道:“确實說過,但是……”

“住口,你定要說你是酒後閑話了,但事實上,京城大戶遭到入室劫财之事屢屢發生,這幾年出了十幾樁大案,而且有的案子還夾雜人命案,現在有證據證明,都是周猛一夥所爲。你還以爲你脫得了幹系麽?”吉溫冷聲喝道。

柳績終于明白,吉溫是要将這所有的事情都要一股腦的安到自己頭上了,而且這些事也似乎難以辯解的清除,因爲自己也确實說過一些過頭的話,做過一些出格的事情。

譬如那馬全的妻子,自己确實睡了她好多次,馬全知道後也曾經威脅公開此事,自己拿了不少錢去搪塞,但可惜的是自己并不富有,俸祿什麽的都被夫人掌控着,自己根本沒錢去平息此事,馬全拿不到想要的數目放了些狠話,自己苦惱之下才酒後和周猛等人說了這些事。而馬全不久後真的死了,自己也懷疑是周猛幫自己做了他,但這種事柳績又怎會去查問?

而談及長安富戶的事情,那也是平日閑聊的時候大家對世道不滿,覺得辛苦打拼也不能掙到萬貫家私,那些世家豪族的後代生下來便是金銀滿屋,這才有感而發。自己不過對這些豪族們的情形比較熟悉,周猛他們問起來自己當然說的比較多,但周猛他們若是真的這麽幹了,倒也很難說清楚不是因爲自己的言辭渲染。

但柳績隐隐覺得,周猛這個人不至于做出這麽瘋狂的事情。自己與之結交甚厚,不僅是因爲周猛的可以附會,也是因爲自己覺得周猛不是一般的市井閑漢沒有腦子胡來,而是個頗有些本事和心思的人。要說周猛暗地裏做出這麽多大案來,柳績到現在還不能相信。

況且柳績剛剛發現了一個最爲重要的問題,那便是剛才自己看的證詞之中,并沒有周猛的證詞,也就是說周猛并沒有認罪。主犯沒有供詞指向自己,吉溫此行便有着欺詐自己認罪的嫌疑,自己不能輕易的被他們吓唬住。

想到這裏,柳績昂首道:“吉士曹,你們剛才說的這些事情我不屑于辯解,若是吉士曹認爲我是幕後指使,便請拿出直接證據來。我要求和周猛對質,若是周猛咬定是我指使,那我無話可說,聽憑處置便是。”

吉溫聞言,哈哈大笑起來,數滴唾沫噴到柳績的臉上,柳績伸袖子抹去,怒道:“吉士曹,難道這個要求過分嗎?你們說我牽扯人命案入室搶劫案中,我連要求對質都不成麽?那可就是誣陷我了。”

吉溫笑聲停歇,看着柳績道:“當然可以對質,我也希望你們對質,這樣便能水落石出了。那麽便請柳别駕将周猛交出來吧。”

柳績楞道:“這話是何意?”

“何意?那周猛在逃,而你柳别駕又突然離開京城來到這狗不拉屎的北海郡任職,這難道是巧合麽?是否是知道案子發了,帶着周猛逃離京城,包庇于他?我們此行前來便是要你交出周猛,并認罪伏法,你還在這裏裝的很無辜,沒想到柳别駕做戲倒是有一套。”

“血口噴人,我豈止周猛下落?也并無包庇于他,吉士曹,我給你面子,但你别忘了我柳績也不是好惹的。你若想誣陷我,怕是有人會不答應。”柳績起身怒道。

“坐下,再亂動刀劍無眼。”旁邊吉溫的手下舉刀怒喝道。

柳績看着面前明晃晃的刀劍,明白好漢不吃眼前虧之理,隻得退後幾步怒目而視。

吉溫站起身來,緩緩踱了數步道:“柳别駕,你無非是想說你和太子之間的關系罷了,但我告訴你,本人這次來是得了政事堂李相國的首肯,李相國說了,此事無論牽扯何人,有何背.景,都要秉公辦理,所以你也不要拿這樣的話吓唬我。那周猛我們已經探知行蹤,便在這北海城内,你今日不交代,我們也會很快抓到他。我們找你,是想給你機會罷了,你若識時務交代了實情,我們也不會爲難你。正如你所說,你和太子是親眷,打狗也要看主人,我們抓到周猛之後打算讓案情在他身上了結,并不想牽扯到你,你要明白我們的難處和苦心。”

柳績此時當然不能認慫,硬着頭皮搖頭道:“不必了,若我真的牽扯其中,你們拿了我便是。”

吉溫陰陰一笑道:“看來柳别駕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了,罷了,當我沒說。爲了防止你向周猛通風報信,這幾日我們請柳别駕跟我們呆在一起,請柳别駕寫個字條,我們派人送到郡衙告假,這總不過分吧。好歹你爲了自證清白,也該協助我們抓到周猛才成。”

柳績本想一口回絕,但好像拒絕也是無用,就算拒絕吉溫也不會讓自己輕易離去,皺眉點頭道:“但隻可以兩日爲限,兩日之後我可沒時間陪你們,我北海郡大小事務繁多,政務我可不能耽擱。”

吉溫笑道:“哪敢耽誤别駕的政務,那豈不是我們的罪過,離了柳别駕,北海郡還不一團糟麽?用不了兩日,一天一夜便可水落石出。”

柳績不理他的揶揄,冷哼不語。

吉溫招手道:“讓柳别駕的心頭肉來替你磨墨鋪紙如何?”

柳績這才想起到現在沒看到水姑娘,吉溫對身邊人吩咐道:“請那位娘子出來吧。”

腳步聲響,一臉煞白驚恐萬分的水姑娘從房裏踉跄出來,柳績見她無礙,心中放了心,但柳績忽然想起了一件極爲嚴重的問題,正皺眉思忖時,便聽吉溫開口了。

“柳别駕日子過得很滋潤啊,瞧瞧這小娘子,水靈俊俏的很,難怪柳别駕離開京城到北海郡來,難怪尊夫人留在京城不跟着來,原來是知道柳别駕被别的小娘子照顧的這麽好,怕是很放心了。”

柳績心中咯噔一下,被找到這處地方便表明吉溫已經知道水姑娘和自己的關系,此刻抵賴也是無用,看來這件事是瞞不住了。一想到夫人得知此事之後的嘴臉,老丈人杜有鄰知道此事後的言語,柳績便頭皮發麻,心裏墜上了一塊沉甸甸的大石頭。

早上起來還心情愉悅的柳績無論如何沒想到,在幾個時辰之後,自己的人生便落入了這樣窘迫的境地。

……

長安秦國夫人府内堂院子裏陽光明媚,出了屋子的王源心情好了不少,來時的所有疑惑都已經得到解答,發生的事情雖然相當的詭異,但起碼并不算太過糟糕。隻要不和那虢國夫人有什麽苟且之事,便沒有突破底線。

當然,和秦國夫人和兩位侍女之間發生的事情并不在意料之中,但發生了便是發生了,王源并不是糾結之人,在這件事上自己同樣是受害者,也沒有刻意的去招惹她們,倒也心中并無太大歉疚。

院子裏陽光耀眼,王源看見遠處綠樹掩映的紅色回廊中,紫雲兒和青雲兒兩個嬌俏的身影正憑欄無語而立,見到王源出來,兩人幾乎同時轉身将背對着王源,也不知是不敢還是不想看王源一眼。

但讓她們不安的是,王源的腳步聲還是越來越近,直奔回廊而來,兩人緊張的攥住木欄杆,身子微微的發抖,臉色也更加的蒼白。

“兩位姑娘。王源有禮了。”王源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紫雲兒咬着牙不回頭,手心裏全是汗。青雲兒似乎覺得不該如此怠慢王源,轉身低頭微微還禮。

王源其實也很尴尬,雖然和兩個女子發生了肌膚之親,但說實在的,自己甚至對她們的身體毫無印象,因爲那時的自己完全沒有意識。然畢竟害了她們,而且吃了猛藥之後的行爲給兩人造成了重創,這事兒逃避也是無用,所以還是硬着頭皮來說清楚爲好。

“唔……我不知如何開口,那晚上發生的事情……夫人剛才已經對我全部都說了……”王源硬着頭皮開口道。

“求你……别說了。”青雲兒的頭低垂着,下颌快要碰到胸口了。

紫雲兒猛地回過頭來,咬牙看着王源道:“爲什麽不說?青兒,我們拿清白身子救了他的命,倒要聽聽他拿此事怎麽辦。”

王源咂嘴道:“這個……兩位姑娘說怎麽辦便怎麽辦,我對此事負責便是。夫人說……”

“夫人說要把我們送給你當妾是麽?你想的倒美,那豈不是太便宜你了。”紫雲兒冷聲道。

王源撓頭道:“夫人是這麽說的,但也未必便需如此,一切還是看兩位的态度。總之,你們想要我如何補償,我便如何補償就是。”

紫雲兒冷笑道:“我要你還我們的清白,你辦得到麽?”

王源咂嘴道:“這……恐怕辦不到了,兩位姑娘,這件事我也并不想發生,但事已至此,也無後悔的餘地。如果當時我稍有意識的話,也必不會對兩位無禮。”

紫雲兒怒道:“何止是無禮,你瞧瞧我們身上。”

紫雲兒猛地撸起袖子,露出雪白的手臂,但見手臂上全是青紫的傷痕。又猛地一般撕開胸口的衣服,露出半截胸脯來,雪白的肌膚上同樣是觸目驚心的青紫痕迹。

王源驚訝無語,紫雲兒又伸手撕開青雲兒的衣領,同樣滿是奇怪的青紫痕迹。青雲兒忙伸手掩住衣領,低聲道:“紫兒,莫要這樣。”

“瞧瞧你幹的好事,看你一副謙謙君子模樣,卻幹出這樣的事情來。青兒到現在還見紅淋漓不止,将來必會留下病根,你這禽獸,我恨不得殺了你。”紫雲兒怒斥道。

青雲兒滿臉通紅,低聲連道:“紫兒,别說啦,别說啦。”

王源心裏很不是滋味,自問也是個對女人溫柔的人,那天如此瘋狂,必然會給面前這兩個女子留下極大的陰影。其實那晚的行爲便是等同于變态的強暴,看來很難讓她們原諒自己了。

“我不知該說些什麽。那時我确實一無所知,但無論如何,我做出禽獸之行傷害了兩位,心中甚是愧疚。我隻能說,你們救了我的命,我會記着此事,會有機會報答的。這件事我定三緘其口爛在肚子裏,夫人的提議我也不再提及,因爲我現在才明白,納你們爲妾的主意其實并不是個好主意。兩位好好将養身子,但能相處什麽補償的辦法,盡管跟我提出來,我一定全部滿足便是。”

紫雲兒冷哼一聲不說話。

王源歎了口氣拱手轉身要走,紫雲兒怒道:“你打算就這麽走了?就這樣推辭過去一走了之?”

王源道:“姑娘還有何吩咐?”

紫雲兒道:“夫人說要把我們送給你爲妾,我是不願的,但青兒我不知她願不願意,你怎不問問她的主意?”

青雲兒忙道:“紫兒,别爲難他了,讓他去吧。”

紫雲兒道:“青兒,難道你願意去跟楊钊麽?楊钊不是一直纏着夫人要你去作妾麽?我看這便是天意,發生了這件事情。這王源和楊钊雖然都不是什麽好人,但我不知你心中所想,也許這兩個人中你必須要跟一個了。”

王源滿頭的霧水,不明白紫雲兒說些什麽。紫雲兒看着王源道:“那天楊度支郎來府裏請你去内宅說話,我對你态度不好,那是因爲度支郎正向夫人讨要青兒爲妾,你可記得此事?”

王源猛地想了起來,那天是自己第一次進内宅見秦國夫人,确實被紫雲兒數落去的太慢,王源還開玩笑說‘難道我要生翅膀飛過去’。當時紫雲兒無緣無故對自己發飙,自己還覺得很是奇怪。原來卻是楊钊正在向秦國夫人讨要青雲兒爲妾的事情。想必紫雲兒正爲此事煩惱,所以撒氣撒到自己頭上了。

“原來如此。”王源恍然,倒也是能理解楊钊,雖然楊钊府中美女如雲,還有不少美貌的新羅婢女伺候。但男人都是這副德行,弄不到的才有新鮮感。出入秦國夫人府多次,對夫人身邊的侍女也有些眼饞,難怪王源有幾次覺得楊钊的眼睛在她們身上打轉。

這件事其實也算不得什麽,在秦國夫人和楊钊看來,也不過是贈一個奴婢給對方的事情,根本算不得什麽,但對被贈的人來說,便是一件大事了。紫雲兒和青雲兒恐怕正爲此事而煩惱。

“紫兒,你莫管我的事了,求你了。”青雲兒羞愧難當,哀求道。

紫雲兒跺腳道:“罷了,你們自己說話吧,我去伺候夫人了。王學士,我隻告訴你,救你并非我本意,你也不必謝我,我隻是奉夫人的命令行事。今後你我毫無幹系,你若是敢以此便對我無禮,我可不是好欺負的。青兒的事情她自己決定,若她要跟着你,你要把她當救命恩人看待,不可怠慢她,否則我一樣不饒你。”

紫雲兒說罷下了回廊,分花拂柳般的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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