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五八章長夜

《關雎》一首流傳千古,自打這首詩問世以來,自古至今會背誦的人何止千萬,幾乎是個讀書識字之人都知道這一首詩。王源其實也是滾瓜爛熟倒背如流的。隻是平常隻是引用詩意,知道這是一首情表達表達愛慕之情的情詩,卻從未真正的去鑽研每一句的字面之意。

而現在,站在冰冷的水中,王源耳中聽到的不是這首詩中表達的愛情,而是僅從字意之上來拆解此詩,捕捉能讓自己靈光一閃的信息。

空井之中,蘭心蕙的聲音回蕩其中,充滿耳鼓。王源腦子裏沸騰着,絞盡腦汁的想從中聽出自己平日理解此詩之外的東西來。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若以眼前的情形來看,豈非形容寶藏便是窈窕淑女,想要得到寶藏的人趨之若鹜麽?‘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輾轉反側。’這豈非是在相容目前的窘境麽?明明可以接近,但卻無法到手,這種感覺豈非正是如此。輾轉反側,夜不能寐,不就是今夜自己的寫照麽?否則怎會半夜三更便要來挖這寶藏?”

越是想,王源對設這密語之人越是佩服之至,不僅能環環相扣将寶藏藏匿之處慢慢引導而出,而且設計了諸多的難題讓人應接不暇。甚至連挖寶之人的心理和境況都隐晦的表達了出來,王源似乎能看到一個智者正站在虛空之中沖着自己得意的笑。

冷水已經漫到了腰部,王源兀自不覺,站在水中沉思,黃三不知道該怎麽辦,坐在筐裏的污水之中,咂嘴隻是叫:“二郎,二郎,咱們怎麽辦?給個話啊。”

王源猛然驚醒,突然一個猛子紮入冷水之中,失去了蹤影。黃三大駭,看着冒起的水泡大聲叫道:“二郎,你怎麽了?你人去哪裏了?快莫吓我。”

上面的人聽到黃三的大叫,均驚駭的睜大眼睛往下看,卻隻看見黃三一個人孤獨的坐在大筐裏,王源卻不見了蹤迹。

李欣兒大叫道:“二郎呢?二郎去哪了?”

黃三仰頭大叫道:“沉到水裏了,他自己鑽進水裏了,怎麽辦?怎麽辦?二郎,你在哪裏?”

李欣兒叫道:“下水去撈啊,你還發什麽呆?”

黃三哭喪着臉道:“我不會水啊,一到水裏我就頭暈眼花,要不丢根繩子下來,我拿繩子綁着自己下水去撈。”

李欣兒直跺腳,起身叫道:“這可麻煩了,裏邊的水都淹沒了二郎了,人都沒影子了。”

衆女均驚駭之極,公孫蘭也表情嚴肅,低聲道:“都讓開,讓我下去救人。”

衆人趕忙讓開,公孫蘭伸手抓住繩索,腳尖輕盈的勾住繩子,身子迅速下滑,瞬間便滑下丈許。其他人緊緊的固定辘轳架子,讓公孫蘭順利下滑,臉上一個個的都像是要哭出來一般。

公孫蘭滑下繩索,腳尖點在筐子的邊緣處,不管筐裏落湯雞一般的黃三,舉着火把照汩汩翻湧的水面上瞧,想找到王源的蹤迹。猛然間水面上水花翻湧,一個人影從水中冒了出來,濺起一大片水花來,公孫蘭忙用袖子遮住臉,擋住翻騰的水花,卻見冒出的人正是王源,正大口的呼吸着空氣。

“二郎。”黃三驚喜叫道:“你沒事吧,吓死我了。還以爲你淹死了。”

王源吐出一口水,喘息道:“瞎說什麽?我水性很好,怎會淹死?咦,表姐你怎麽下來了?”

公孫蘭皺眉道:“下來替你收屍來了,果然真的是人爲财死。現在水都到脖子了,總該死心了吧,快上去吧,莫要胡鬧了。”

王源哈哈笑道:“誰胡鬧了,瞧瞧這是什麽?”王源說着話,雙手從水中捧着一隻滑溜溜的陶罐吃力的露出水面。

公孫蘭和黃三均驚訝道:“這是什麽?”

王源得意大笑道:“參差荇菜,左右采之。我就知道玄機在其中。水下石壁左右有活動的石塊,剛才我憋氣下水,摳出了石塊,摸到了個凹槽處,拿出了這個壇子來,你們猜這裏邊是什麽?”

公孫蘭和黃三都傻了眼,萬沒想到王源居然悟出了密語,真的在水下摸到了東西。

王源奮力将壇子舉起來,黃三伸手接住,入手一個不慎差點脫手,口中叫道:“好重的壇子。”

王源笑道:“先送上去,我還得下去摸,表姐也上去,人多了礙手礙腳的,一會竹筐繩子斷了就不好玩了。”

公孫蘭伸手從腰間取出短劍,在井壁上橫看豎削,片刻之後便有了立足之地,身子躍到井壁上,朝上叫道:“拉筐子。”

上面的衆女知道王源并非遇險,又聽說挖到了東西,頓時群情振奮,攪動辘轳将黃三和陶罐一起拉了上去。

王源在水裏仰着頭對公孫蘭笑道:“表姐幹什麽不上去?怕我孤單留下來給我作伴麽?”

公孫蘭低啐道:“還不抓緊?水越來越深,一會兒你便沒招了。”

王源擠擠眼道:“水好冷,表姐給個香吻給我加加油。”

公孫蘭伸手摳起一塊小石頭扣在手中,便要對王源發射,卻見王源一個猛子紮進水裏,冒了幾個泡之後便毫無聲息了。

王源在水下的一分一秒都讓水面上的人難熬之極,随着時間的推移,公孫蘭也是滿臉緊張的注視着水面,水花翻湧而起,王源再次冒頭,手中又抱着一隻陶罐,大口喘着氣。

公孫蘭忙将陶罐接過來放在重新放下來的竹筐裏。王源臉色蒼白手扶着竹筐邊緣喘氣,公孫蘭蹲在筐沿上看着王源,忽然用身子擋住上面人的視線,撩起衣服輕輕替王源擦去臉上的水漬。王源僵了一僵,旋即露出微笑來。

公孫蘭惡狠狠的道:“笑什麽笑?還有沒有了?沒有便趕緊上來,這水冰冷,可不能久待。”

王源低聲道:“表姐給我一吻,我便渾身熱血沸騰,不懼寒冷了。”

“你還瞎說,他們都在瞧着,你要是敢胡來,我可真要一劍将你宰了,讓你永遠埋在這裏。”

王源呵呵一笑,撅嘴開個隔空飛吻,趁着公孫蘭還沒反應過來,又沒入冷水之中。一上一下數次之後,又摸出了三個壇子,這才筋疲力盡的爬上竹筐,喘息道:“沒了,就算有我也沒本事撈到了,水太冷,也太深了。表姐說的對,不能因爲這點财物便送了性命,表姐,我們上去吧。”

公孫蘭見王源嘴唇青紫,冷的發抖,伸手摸了摸王源的手,一片冰冷。忙朝上吩咐拉出去,同時取下肩上披肩給王源披在肩膀上。王源伸手輕輕摸了摸她的手,公孫蘭沒有挪開,反而輕輕的反握住,給他以溫暖。

來到地面,衆人七手八腳的幫王源擦幹身子,拿袍子給他穿上,又生了一小堆火,讓王源将身子烤暖。見王源面色紅潤了起來,這才都松了口氣。這時候才将注意力轉到了濕淋淋一字排開的五個半大陶罐之上。

陶罐的口都用緊緊的用木塞塞住,裹着已經腐爛成片片的厚布一樣的東西。王源甩着濕漉漉的頭發走到陶罐邊,笑道:“這裏邊若不是寶藏,咱們這一晚上便白忙活了。”

黃杏叫道:“一定是寶貝,怎會是白忙活。”

王源笑道:“那可不一定,萬一開了罐子,蹦出幾隻癞蛤蟆來呢。”

黃杏吓了一跳,她最怕癞蛤蟆,聞言身子不覺移開數步。

“用繩子捆了擡回家再看吧,我現在最想喝一壺熱茶,在慢慢的開罐看寶貝。”王源笑道。

衆人都點頭同意,罐子沉重,王源和黃三兩個隻能擡起三罐,其餘兩罐黃家姐妹擡一罐,李欣兒和蘭心蕙擡一罐,這才浩浩蕩蕩的出了樹林。

滿月已經被西邊的雲層遮擋,天色很是黯淡,此刻應該是天明之前的最後一個時辰,四下裏悄無聲息。正當衆人沿着斜坡往林下的草地走的時候,猛然間走在前面的李欣兒停步道:“怎麽好像有打鬥之聲從家裏傳來?”

衆人吓了一跳,忙屏息靜聽,極盡目力朝家宅方向看,果然,似乎隐隐有打鬥的嘈雜之聲傳來,夾雜着鐵器碰撞的聲音。

“好像是從東柴房那邊傳來的,好像是鐵鏈子的嘩啦聲。”李欣兒低聲道。

“不好。”王源猛然驚覺:“鐵鏈聲,莫不是那幫囚徒逃脫了?”

衆人驚恐錯愕,公孫蘭冷聲道:“你們先别動,全部呆在這裏。欣兒留在這裏保護大家。我去家裏瞧瞧去。”

話音落下,身子閃動,瞬間已到丈許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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