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自己的同伴受到攻擊,另一個警察也揮拳朝秦海打來。這時,何嘉文走了過來,舉起手裏的手機說道:“住手!我已經把剛才的情況錄了下來,如果你們不想收到指控, 最好馬上住手,并且道歉!”
那兩個警察看了看何嘉文的手機,臉色立刻變得相當難看,秦海上前一步将何嘉文護在身後,沉聲道:“你們剛才的言論已經涉嫌種族歧視,如果你們不想我們将這段視頻公之于衆,最好馬上道歉!”
兩個警察走到一旁商量一番,回來說道:“我們可以道歉,但是這兩個人我們必須帶走,他們不能留在這裏。”
警察說的是被拷住雙手的男子和他的父親,秦海皺眉道:“這位老人已經生了重病,必須馬上去醫院接受治療。”
“放心,我們會送他們去醫院,但是他必須跟我們回警局協助調查,因爲他剛才的行爲已經妨礙了公共秩序,這是我們職責。”另一個警察指着地上的年輕男子說道。
秦海和何嘉文對視一眼,紛紛點頭。說實在的,年輕男子剛才的舉動确實過分了一些,警方帶他回警局的要求合情合理。
那兩個警察見秦海和何嘉文沒有意見,其中一人将沙發上的老人抱了起來,另一人則拽起地上的年輕男子,準備将他送到警局。
“我不跟你們走,我不跟你們走……你們救救我,救救我!”被铐住雙手的年輕男子驚慌失措地喊了起來,不停地掙紮, 臨出門前近乎絕望地朝秦海和何嘉文看了過來, 然而秦海和何嘉文并沒有再理會他,最終這家夥還是被警察塞進了警車,很快就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等警車離去,秦海轉頭對何嘉文笑道:“還是你厲害,先錄了像,不然這兩個警察可不會輕易罷休。”
何嘉文狡黠一笑,“你也很不錯啊,我看你剛才輕而易舉地抓住了那個警察的手,應該會功夫吧。”
“沒有沒有,我不過是個健身達人而已。你别看我瘦,其實骨頭裏全是肉!”秦海彎起手臂擺了個造型,逗得何嘉文忍俊不禁。
說笑了幾句,兩人一起上樓,在房間門口互道晚安就各自回了房間。
第二天上午,秦海起床洗漱後,剛剛下樓,準備在四周跑跑步活動一下筋骨,忽然聽到一陣急促的警笛聲響起,然後就看到幾輛警車呼嘯而去。
在旅館門口還聚集了一些人,正在談論着什麽,秦海剛準備聽聽他們在說些什麽,獨狼忽然從另一邊跑了過來,“老大,出事了,昨天晚上那個林子裏又死了人,而且還是華人。”
“華人?”秦海朝警車離去的方向看了看,剛才過去的這些警車應該是去案發現場的,“走,我們也去看看。”
等秦海和獨狼趕到事發現場時,警方已經在現場拉起了警戒線,一具血肉模糊的屍體正躺在灌木叢中,四周散布着死者的斷肢,看起來十分血腥。
“怎麽是他?”雖然死者臉上傷痕累累,但是秦海還是一眼就認出死者竟然是昨晚被警察帶走的那個年輕男子。
年輕男子顯然已經死掉了,他不僅四肢斷裂,而且胸口還有一個血肉模糊的大洞,看起來非常恐怖。
秦海朝另一邊看去,一輛救護車正停在那邊,好像有兩個醫生正在對一個傷者進行搶救。
當秦海過來之後,發現傷者果然是昨晚那個突發重病的老人。老人身上雖然沒有明顯的傷痕,但是他面色蒼白,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兩名醫生正在對他進行一些基礎檢查。
“你也來了!”何嘉文不知道什麽時候來的,也站在圍觀的人群裏,看到秦海後,她主動走了過來。
“我剛得到消息,他們怎麽會在這裏?”秦海朝四周看了看,現場除了那個年輕男子的屍體和這個受傷的老人之外,并沒有其他受害者,可是昨晚他們明明是和那兩個警察一起離開的,真是奇了怪了。
“是挺奇怪的,昨天那兩個警察還說要将他們分别送到醫院和帶到警局的。難道那個警察隻是把他們扔在了這裏……”說到這裏,何嘉文朝林子裏看了看,蹙眉道:“我聽說這片林子裏不太安全,曾經有野獸出沒。如果他們真是這麽幹的,簡直就和殺人沒什麽區别了。”
秦海與何嘉文的看法不謀而合,這種事情以前也不是沒有發生過,雖然華夏早已今非昔比,在國際上的地位也是與日俱增,但是在某些歐洲人眼裏,華夏人始終低人一等,面對華夏人時,他們骨子裏的那種傲慢無禮絕對不會輕易消失。
“放心,事情的真相肯定會查清楚的,如果他們真是這麽幹的,一定會付出相應的代價。”秦海沉聲說道。
雖然那個年輕人昨晚在旅館耍無賴的行徑十分無恥,也丢盡了華夏人的臉,但是這絕不代表那兩個警察可以将他們随意丢棄在這種荒無人煙,而且充滿危險的山林附近。作爲一名華夏人,在國外碰到同胞被肆意欺淩,甚至慘遭殺戮,秦海絕對不會不管不問。
就在這時,秦海忽然瞥了何嘉文一眼,心裏忽然有些疑惑不解,幾年前伐木工人慘死的案子早就被當地警方封存起來,之後發生的兇案也很少有人知道,就連很多當地人都不清楚,而何嘉文隻是剛剛來到這裏,怎麽就知道這裏曾經有野獸出沒過?
他裝作不知情的樣子問道:“對了,你聽誰說這片林子裏曾經有野獸出沒的,是真的嗎?”
在秦海的注視下,何嘉文的眼中閃過一抹慌亂之色,趕緊偏頭看向地上的老人,說道:“我也是剛才聽人說的,他們說這片林子以前也死過人,好像是被野獸殺死的。”
“是嗎,如果那兩個警察明知道這裏有野獸出沒,還把他們丢在這裏,那就真的太冷血了!”
秦海一邊若無其事地說着,一邊側耳傾聽四周的動靜,然而四周并沒有人說起這片林子以前發生過的那些兇案。
當然,也有可能是剛才有人提起過,被何嘉文聽到了。
就在這時,正在給那名老人檢查的醫生站起來聳聳肩,對旁邊的警察說道:“他已經死掉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