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斌正在追求水雲月的事情,在葬花宮早已不是秘密,韓斌也向來都不怕人知道,隻要能夠成功追到水雲月,他甚至還不在乎更高調一些。
但是被人算計和利用, 他是絕對不會答應的。
韓斌臉色立刻陰沉下來,“你剛才說,你懷疑整件事是侯俊傑在背後操控的?”
“正是!”秦海肅然說道:“侯俊傑對我有怨,這不是秘密,前輩一查便知。除了他之外,我在葬花宮内門與世無争,想不出還有誰會這麽做。”
“侯俊傑,候士名!”韓斌幾乎是咬牙切齒的念出這兩個名字, 而且還攥緊拳頭在桌上捶了一下。
沉吟片刻後,他對秦海說道:“雖然我非常願意相信你,但是作爲刑堂堂主,我必須秉公辦理此事。所以你們暫時隻能留在刑堂,一切都必須等我派人調查清楚之後再說。”
“這是應該的!”秦海對此早有預料,所以并沒有太過失望。
正事說完,氣氛立刻松弛下來,韓斌還邀請秦海入座,對他的态度比之前好了許多。
秦海謝過之後,問道:“前輩,如果我猜得不錯,昨天那把飛劍,您是送給了水堂主了吧?不知道水堂主對飛劍滿不滿意?晚輩略懂煉器之法,如果前輩需要,我還可以代爲煉制幾種法器。”
“你有心了,雲月很喜歡那把飛劍!”韓斌臉上露出笑容, 不過轉瞬即逝,而且還輕歎了一聲。
秦海好奇問道:“前輩,是不是遇到什麽難處?”
韓斌一臉苦悶地道:“女人心海底針,真是難以琢磨啊。你是年輕人,你覺得女人是喜歡英俊潇灑多一些,還是更喜歡成熟穩重多一些?”
秦海一聽就明白了,韓斌多半是在争奪水雲月這件事上處于下風,而侯俊傑的父親候士名很有可能就是韓斌說的那個英俊潇灑。
所謂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侯俊傑的皮相就十分不錯,面皮白淨,衣衫華貴,說是英俊潇灑一點也不過分,可想而知他的老爹候士名也差不到哪去。
反觀韓斌,雖然長得也不醜,但是他成天闆着臉,而且膚色黝黑,衣着上也有些不修邊幅,在外在形象上确實要差了一些。
“前輩,晚輩也有幾個紅顔知己,對女人自問還是略懂幾分的。雖然英俊小生确實容易讨得女人歡心,但是女人同樣喜歡成熟穩重的男人,因爲隻有這樣的男人才是她們相伴終生的良伴。”
秦海這番話讓韓斌的臉上再次露出笑容,“你說得不錯,如果雲月也能像你這麽想就好了!”
秦海笑道:“前輩其實不用太過自謙,我雖然沒有見過侯士名前輩,但是我向來認爲,外表代表不了什麽,更不代表人品同樣出色。比如說侯俊傑,長得也算是英俊潇灑,但是據我所知,侯俊傑雖然對上恭恭敬敬,但是爲人非常跋扈,身邊總是圍繞一群狗腿子,四處招惹是非,引來無數非議,隻是大家都顧忌到侯家的權勢才一直忍讓……”
歐志雲性格單純,又好交朋友,所以才兩天時間就結識了好幾位同門師兄弟,從這些人這裏他聽說了不少侯俊傑的消息,秦海另外又從孟賀和孔德處知道了一些情況,所以他對侯俊傑的一些“事迹”也算是早有耳聞了。
韓斌還是頭一次聽到這些情況,所以還沒等秦海說完,他的眉頭立刻擰了起來。
說完侯俊傑的一系列“光輝事迹”,秦海繼續說道:“前輩,晚輩有個大膽假設,侯俊傑利用前輩你來針對我,恐怕除了利用前輩之外,還對前輩有極大惡意。”
“此話怎講?”韓斌皺眉問道。
“如果前輩執意要嚴懲我們,就會得罪了孟大哥和孔大哥,如果前輩秉公辦理,将我們放了,就會得罪水堂主。也就是說,不管前輩如何處理,前輩總會得罪人,這樣一來,對侯俊傑父子都是隻有好處沒有壞處。”
“混蛋!”韓斌又捶了一下桌子,怒容滿面。
秦海笑道:“前輩,其實你不用動怒,因爲侯俊傑這麽做,不僅得不到任何好處,還會連累到他父親,甚至讓前輩你獲益良多!”
韓斌好奇地問道:“此話怎講?”
“前輩忘了,有句話叫做上梁不正下梁歪,如果水堂主知道侯俊傑這麽膽大妄爲,不僅幹了這麽多傷天害理之事,還敢以下犯上,你覺得她會怎麽想?她會不會認爲這一切都是候士名前輩指使的?從今以後,她對侯家父子倆的看法還能好得了嗎?”秦海笑眯眯地說道。
韓斌怔了怔,旋即哈哈大笑起來,在秦海肩膀上重重拍了兩下,高興地說道:“真是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你叫林天是吧,從今天起,你就是我韓斌的朋友了,刑堂大門永遠對你敞開!”
秦海面露古怪之色,“前輩,刑堂這地方我覺得還是少來爲妙!”
韓斌一愣,接着就和秦海一起哈哈大笑起來。
……
刑堂外面,一個青衣小厮左右看看,快速遠離刑堂,來到山崖處的一個亭子裏。侯俊傑和他的一幫狗腿子正在亭子裏飲酒作樂,看到青衣小厮,侯俊傑揮了揮手,現場立刻安靜下來。
青衣小厮湊到侯俊傑耳邊一番耳語,然後再次快步離開。侯俊傑笑眯眯地舉起酒杯說道:“諸位,剛剛得到好消息,林天那厮不僅和劉銘惡鬥一場,還被韓堂主當場擒住,現在已經關進刑堂大牢,估計不久之後就要被驅除出葬花宮了,爲了這個消息我們幹了這杯酒。”
“幹了!”
一群狗腿轟然叫好,人人都是滿面紅光,喜不自勝。
但是他們無論如何也想不到,此時的刑堂大牢裏,秦海和歐志雲面前也擺放了幾樣精緻的小菜,還有一壺芬芳甘冽的美酒。
“林大哥,我聽說犯人臨死之前都會喝一杯斷頭酒,這杯酒該不會就是斷頭酒吧?”從秦海手裏接過酒杯,歐志雲戰戰兢兢地問道。
秦海拍了拍歐志雲的肩膀,“怕什麽,就算真的是斷頭酒,不是還有我陪着你嗎。”
歐志雲的手一抖,那杯酒立刻灑出來一大半,臉色更是變得慘白慘白。
“林大哥,我們真的要死嗎?”歐志雲快哭了。
秦海哈哈大笑,然後一口喝光了手中那杯酒,“放心吧,我們不會死的,不過有些人會死得很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