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兜名叫金鎖網,是用千年冰蠶的蠶絲混雜了金線編織而成,不僅堅韌無比,而且上面還有無數倒刺,一旦被金鎖網罩住, 越是掙紮得厲害,倒刺就會不斷紮進血肉之中,同時還能吸收被困者的氣血,讓對方很快虛弱不堪,甚至能直接将對手吸成人幹。
金鎖網是劉銘的成名法器,十分厲害。
“小子, 受死吧!”
劉銘将金鎖網抛了出去, 攥成一團的金鎖網一旦抛出,立刻散開,鋪天蓋地地朝秦海籠罩下去。秦海看得分明,這張大網不僅柔韌無比,而且上面還有無數細小的倒刺,肯定極難對付。
他心頭吃驚不已,想都未想,立刻施展出終極忍術,在金鎖網落下的刹那飛快遁走。
劉銘也吃驚不小,能從他的金鎖網下逃走的人,至今還不超過五個人,秦海是其中修爲最低的。
不過秦海這麽滑不溜手,越發激起了他的好勝之心,當秦海從另一邊出現後,劉銘再次抛出金鎖網。
這一次,金鎖網覆蓋的面積更大,幾乎将秦海所有可能逃走的方向都籠罩了, 秦海避無可避。
但是就在這時,從劉銘身後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住手!”
劉銘心頭吃驚,手上快速收回金鎖網,然後回頭恭敬地說道:“堂主!”
出現的正是韓斌,他剛在在後院發洩着滿腹怨氣,忽然聽到前面乒乒乓乓地亂響,還有人來禀報說劉銘和人打起來了,頓時暴怒不已,當即就趕了過來。
韓斌原本和劉銘一樣,決定對敢于在刑堂大廳鬧事的秦海予以嚴懲,但是當他看到秦海之後,立刻認出秦海就是昨天在煉器堂幫他修複法器的那個小家夥,所以他當即就叫住了劉銘。
秦海看到韓斌也吃了一驚,昨天在煉器堂見到韓斌他就猜測韓斌身份不凡,沒想到竟然是刑堂的堂主。
“你不是孔德的弟子嗎,怎麽跑這裏來了?”韓斌朝秦海問道。
秦海拱了拱手,笑道:“見過前輩,我并不是孔大哥的弟子,昨天我是應邀而去,剛巧孔大哥有事出去了。”
劉銘沒想到孔德竟然認識秦海,連忙介紹道:“堂主,他就是林天,搗毀百花堂花園的嫌犯就是他。”
“行了,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韓斌擺擺手,示意劉銘走人。
“……”劉銘一臉懵逼,剛才讓他廢掉林天修爲并且逐出葬花宮的是韓斌,現在又讓他走人的也是韓斌,這到底是要鬧哪樣。
不過既然頂頭上司發了話,劉銘當然不會反駁,當即就行禮準備離開,不過在臨走之前,他瞪了一眼秦海,厲聲道:“這位就是我們刑堂的韓堂主,小子,你不要再犯渾,否則沒有你的好果子吃!”
等劉銘走後,秦海朝韓斌拱了拱手,笑道:“見過韓堂主,劉執事剛才說得不對,其實搗毀花園的另有其人,不是我們。”
韓斌瞥了秦海一眼,闆着臉道:“不要以爲你給我修好了法器,我就會放你一馬,你最好把整件事情如實道來,是非曲直我自會判斷。假如事情真的不是你們幹的,我不會冤枉你們,假如和你們脫不了幹系,不管你幫過我多少次,我照樣會按照門規處置。”
秦海笑道:“久聞韓堂主最是公正廉明,果然名不虛傳!”
韓斌哼哼兩聲,“别拍馬屁,你跟我過來,把事情經過詳細講述一遍。”
經過剛才一番惡鬥,大廳裏一片狼藉,已經無法立足,韓斌将秦海帶到後院偏房,讓秦海陳述整件事情經過。
等秦海說完,韓斌問道:“你說魑牙獸是被人故意放走,而且喂它吃下特殊藥物才會發狂,你可有證據?”
“韓堂主,衆所周知,魑牙獸的性情最是溫順,我們這頭魑牙獸同樣如此,如果不是有人暗中動了手腳,它絕對不可能突然發狂,它也絕對不可能破開花園外的禁制誤闖進去。至于有人說是我幫它破開了花園外的禁制,更是一派胡言。我初來乍到,葬花宮的地形地貌都沒有完全熟悉,和百花堂更是無冤無仇,又怎麽會幹出這種事?做出這種事,對我和我的朋友沒有任何好處,反而會讓我們立于險地。韓堂主,你覺得我們可能做出這種傻事嗎?”
韓斌沉吟了一會,點頭道:“你說的也有道理,不過口說無憑,而且百花堂的弟子親眼看到你們從花園外面溜走,證據确鑿,我總要給她們一個交代才行。”
聽韓斌這麽一說,秦海松了口氣,雖然韓斌說的是事實,但是隻要韓斌願意講道理,那就足夠了。
沉吟片刻,秦海很快有了主意,他說道:“韓堂主,我懷疑這件事是侯俊傑在幕後操縱,故意設計陷害我們。”
韓斌微微皺眉,“你有證據嗎?”
“證據還沒有,不過我進入葬花宮沒多多久,至今和我們結下仇怨的隻有他一個人,所以這件事除了他之外,我想不出來還會有誰這麽幹。”
等秦海把他和侯俊傑結仇的全部經過說了一遍,韓斌微微點頭,“假如你說的是事實,他确實有可能會這麽做。”
“前輩大可派人去靈獸店調查,如果我說了半句假話,任憑前輩處置,我絕對沒有二話。”秦海說完,又說道:“前輩,除了以上這些,我剛才忽然想到一點,就是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韓斌哼道:“有話就說,在我這裏,就是要你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那好,我就直說了,如果說得不對,請您不要見怪!”秦海稍稍停頓片刻,繼續說道;“前輩,您難道不覺得奇怪嗎?葬花宮這麽大,爲什麽陷害我的那個人偏偏選擇了百花堂的花園?據我所知,這山上還有許多藥園和花園,爲什麽他不選其他的地方,唯獨讓我們的魑牙獸搗毀了水堂主鍾愛的花園?”
剛才在大牢裏,秦海已經聽孔德說過韓斌和候士名都在追求百花堂堂主水雲月的八卦,再聯系到昨天韓斌火急火燎地讓他幫忙修複法器,秦海就立刻明白韓斌昨天那件法器是送給什麽人了。
不用問,肯定是水雲月。
韓斌能坐穩刑堂堂主的位置,絕對不是傻子,聽完秦海的分析,他頓時眉頭一豎,怒道:“你是說,那人是想利用我?”
秦海拱了拱手,“正是如此!”
(本章完)